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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于阗?他来做什么?不准去!三更半夜背着丈夫跟别的男人私会算什么?你现在还是我老婆!”雷厉风眼中闪动不悦,拉住江若岩的手,不打算错过这难得的团员之夜。
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以她老公自居!江若岩按了按口袋,那里躺着两人的结婚戒指。那颗红色钻石是他费劲了心思为她挑的,他说红色最符合她的气质,戒托背面镌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缩写的英文字母还在,可感情已经……
“他是来接我的!宝贝蛋就先在你这里住一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明早我来接她!”江若岩不打算跟雷厉风纠缠下去,拿了包包走出门。
石于阗这么晚了还来骚扰她?她跑那么快做什么?连女儿都不管了?雷厉风的眼眯成一条线,看着娇妻像个小粉蝶一样翩然上了石于阗的车,而石于阗三更半夜穿得衣冠楚楚看到江若岩脸眼都看直了。心中比打翻了一桶醋还酸,雷厉风跟管家匆匆交代了几句,跑到车库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跟着石于阗的车子绕过了大半个北京城,终于停下来。
酒店?
雷厉风跟着石于阗的车来到一家酒店前,眼中淬满了火药,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钢牙咬的叮当响,仿佛上下牙咬着的不是彼此而是石于阗那个对别人的妻子大献殷勤的小人。
明明是个双面暴躁狂,装什么绅士?还跑去帮她开车门,装模作样地用手挡着车门上方,虚伪!
她就那么开心吗?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偏偏一见面对他就横眉竖眼没有好脸色,八年不见连个笑脸都没有,见了面就先关心女儿,也不问问他过得好不好?
怪不得她对他这么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原来已经有了他!雷厉风握紧拳头重重捶向方向盘,手上传来的疼痛比不上心头的痛,那是一种锥心刺骨、撕心裂肺的疼,疼得他想杀人!
月华如练照在他身上,孤家寡人。也照在那相拥的两人身上,原来共此婵娟的不是他,她的身边已经有了他。
苍天真会捉弄人,找了她八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出现,不曾想却是她的目光却已经不再为他停驻,她的笑靥也不再为他展开,她的温柔不再对他展现。
不,他绝对不允许!
就算是抢的他也要把她抢回来。八年前她是属于他的,八年后依然不会改变。雷厉风指着苍天比了个中指,暗骂:尼玛!
酒店里的空调调的有些低,石于阗身边的江若岩瑟缩了一下,打了个阿嚏。
“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石于阗立刻将自己的黑色休闲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江若岩肩上,看着灯光里月下仙子一般的江若岩,柳眉细细如画,杏眼妖娆生波,俏脸白嫩如大厅里盛开着的盆景中的梨花,如碧海上升起的一轮明月,闪耀着璀璨的光芒,照进他心,照进他血肉里,照进他每时每刻的相思里。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路上忘了关车窗,被风吹的有些冷了,回房间喝杯水就好了。走吧!”江若岩有些抗拒想把西装脱下来还给他,却被他压住肩膀动弹不得。于阗是怎么啦?江若岩有些奇怪地抬眼看去,冷不防红唇刷过石于阗的侧脸,她呀了一声,立刻退开一步。千载难逢的的机会,石于阗哪容她退缩,大手搂住她腰将她拉回来,唇迫不及待往她唇压下来。
他等这一刻好久了,久到八年来他平均一个月就去美国一次,美其名曰是出公差,为了近水楼台,还在那边注册了一个公司,实际上不过是行追佳人之实。这些年他用尽了心思讨她欢心,不再对她隐瞒另一种性格,以全新的自己面对她,本以为能叩开她为了雷厉风闭合的情感之门。没想到美人心似冰,而他不是融冰的火,只是一阵风,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个朋友。
可他却没把她当朋友,真的是把小诺当女儿来疼的,为何她就是不能回应他的良苦用心?
幻想着有一天能和她共结连理,即使被家里催婚催得不堪其烦也断然拒绝,本以为今生无望,因为她终于鼓起勇气冒着被大人物报复的危险重回他身边。如今真是天助我也,于是他急切地撷取她芳芬。
岂有此理!雷厉风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石于阗的手自江若岩身上拿开,然后不由分手一拳挥向石于阗胸口。石于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摔在地上。
石于阗看清来人,立刻爬起来,摆开架势和雷厉风打起来。
“雷厉风你疯了吗?放手!不要再打了!”江若岩抱着雷厉风的手,因为石于阗明显处于下风,嘴角已经流血了,眼上也有一个黑眼圈。
看到江若岩在维护自己,石于阗唇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对雷厉风挑衅地冷哼一声。“看到了吗?小岩她担心我!”
“别小岩小岩的叫,请叫她雷太太,石大律师该不会忘了她还没有跟我离婚吧?还有,她不是担心你,是可怜你,不要搞混了!”雷厉风说着又是一腿,被石于阗躲过。
“你们离婚是迟早的事,她这次回来就是跟你正式离婚的。雷厉风,既然她都不爱你了你还死乞白赖地霸着她做什么?把她还给我!”石于阗一记猛拳直捅雷厉风心口。
“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了,我是不会离婚的!”雷厉风一闪身化解了石于阗的进攻,接着出拳。
“你们两个够了!要打出去打!”江若岩被他们惹怒了,索性也不再管谁输谁赢,踩着高跟鞋走向自己房间,重重地甩上房门,将两个人都拒之门外。
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男人收回手。
“我警告你不要再骚扰她,否则我不管你律师还是法官,一样把你打得躺在床上没空去追她!”雷厉风扬着拳头警告。
“雷厉风,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我已经错过了她八年,绝对不会再错过!她现在是自由的,我有权利追求她!”石于阗优雅地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干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寸步不让地看着雷厉风,眼神凌厉如霜,不再刻意伪装温文无害。当年他就是因为太温吞,太迟钝才失去了她,如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她是我老婆!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她这一生自从遇上我就不自由了,你想追她?下辈子吧?不,下辈子我也预定了。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雷厉风说完就去柜台开了间房,就选在江若岩对面,防止石于阗图谋不轨。
石于阗见他这样不讲理,也不遑多让,开了间房间在江若岩隔壁,两个成年男人就这样对峙起来。而这一切,正在房间里跟安琪倾诉烦恼大煲电话粥的江若岩并不知道。
第二天早早地回去接女儿,打算一家三口来个欢乐游,没想到才接了女儿来,江若岩和石于阗就退房了。雷厉风为之气结,却也不好当着女儿的面发作。
“宝贝儿,我们去接奶奶一起出去玩好不好?你还没见过奶奶吧?奶奶可是大学校长哦!”雷厉风将女儿抱上车,打江若岩电话,被拒接。
拒接他电话,却跟石于阗一起走了,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已婚身份?雷厉风眼中闪过一丝阴骘,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喷涌的酸涩和怒火。和悦地跟女儿解说北京的历史文化,每经过一个街道,路过一处有名的建筑都娓娓解释一番。
雷诺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插上一两句,父女俩从六朝古都聊到长城、北大、清华,从驴打滚聊到老酸奶、糖葫芦、果脯,最有名的北京烤鸭。
当穿着漂亮的紫色百褶裙,外面罩着黑色小西装外套,带着贝雷帽的雷诺被父亲领着站到董庭芳面前的时候,女强人董庭芳八年来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落泪。她走到雷诺面前弯下腰,手伸在半空,想抱又不敢抱,求助似地看着儿子。儿子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要让她见一个世上最美丽的人,她以为儿子找到女朋友了,早早准备好了《女诫》、《女则》……这些书,打算替儿子长长眼,好好把把关,千万不要再找江若岩那样粗俗的女人。
但当她第一眼看到雷诺,她就知道这是她的孙女,因为她记起了江若岩当初伺候她的时候曾经有过孕吐,不过她没有在意。而且小丫头那肖似儿媳的五官、眼、唇,那完全承袭了雷厉风的浓眉、高挺的鼻梁,让她让不承认也难。
“来,叫奶奶!”雷厉风执起雷诺的小手打算放到妈妈的手里,哪知雷诺挣开了,往后退了一步,躲在雷厉风身后,从他身侧探出圆圆的眼儿好奇地瞅着这个满身精干强势气息的老妇人。
雷厉风拍了拍女儿的手,耐心地说:“小诺,乖,这是奶奶,爸爸的妈妈,奶奶很疼小诺的,小诺让奶奶抱抱好不好?”
雷诺骨碌碌的大眼在雷厉风和董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