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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绍和路南飞同时一阵僵硬。皆怔在了原地。
“公子,还要把脉么?”路南飞僵硬的问道。
“滚…………”宣绍怒喝一声。
路南飞垂首快步退出,还和气喘吁吁跟着跑来的浮萍撞在了一起,两人慌忙退出上房,将门紧紧掩上。
宣绍上前,摸了摸烟雨的额头,温度烫的有些骇人。
燥热中的烟雨却觉得一袭凉意,甚是舒服,双手猛地握住宣绍的手。
“公子……我难受……”
细细的呻吟,好似撒娇一般。
酡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莹润的朱唇……
宣绍的视线似乎也染上了烟雨身上灼热的温度。他几乎就要俯身吻下来。
烟雨已经伸出手臂,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含着热气的呼吸扑在他的耳侧。
她粉嫩的脸颊,仿佛小猫一样,在他颈旁轻轻的蹭着,“我热,好热……”
说着,她松开了一只手,去解自己斜襟的盘扣。
宣绍抬手握住她的手,“不行。”
“来人!备一桶冷水!”宣绍朝门外大喊了一声。
烟雨浑身燥热,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手被宣绍握住,挣脱不得,埋首在他肩上,不断的蹭着。
“难受……我好难受……公子,救我……公子……不要不管我……”
宣绍的脊背绷的紧紧的。
她细细的呻吟中,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知道,我知道你难受,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宣绍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
“公子,冷水备好了。”
后间的隔断处,有人低声回禀。
“你们都退下。”
宣绍吩咐一声,抱起烟雨,绕过珠帘屏风,进了后间。
后间纱帐之内,有一只半人多高的浴桶。
此时浴桶之中,盛着冰冷冰冷的井水。
宣绍试了试水温,犹豫一瞬,还是将烟雨放进了水中。
“啊…………”烟雨惊叫一声。
迷离的眼神,瞬间清明了不少。
宣绍看着她眼中情欲慢慢退却,沉声道:“你先泡一会儿,我就在外面。”女投团才。
他转身出了后间。
烟雨的眉头紧紧蹙起,原本她是想要把药下给他的,但怕他发觉是自己动的手脚,毁了她清白之后,更加对她防备,她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便只好出此下策,将药下在了自己身上。怎么也不曾想到,他在这种事情上,是这般的正人君子?是他果然如传说中那样,不近女色,有断袖之好?还是自己魅力不够?
身上滚烫之意渐渐退却,烟雨被冰冷的水冻的一哆嗦,起身爬出浴桶。
听得外间宣绍正在查看桌上的杯盏。
“今日都有谁来过?”宣绍问道。
“表小姐带着玲珑来过,后来穆昭仪派宫女来过。”烟雨哆嗦着答道。
宣绍抬眼,却见烟雨从头到脚滴着水,湿哒哒的站在屏风旁。
春日单薄的衣衫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诱人的完美曲线。
宣绍的视线有些灼热。
烟雨一怔,低头看了看自己,立时红了脸,侧身躲在屏风后。
宣绍轻笑一声,“我叫浮萍给你拿衣服过来。”
“不要……”烟雨立即出言阻止。
宣绍看着屏风后那一道隐隐约约的倩影,挑了挑眉梢。
“她……她会笑死我的……”烟雨呐呐说道。
这句话仿佛取悦了宣绍,他连笑几声,才忍住,“等着吧。”
宣绍提步出了门。
烟雨背靠着屏风缓缓滑坐在地,她此番不计廉耻的算计,终还是失败了……
失落的她没有发觉,下腹处隐隐约约的又有温热的感觉蔓延,仿佛死灰复燃的星星之火,正以燎原之势在觉醒。
宣绍拿着烟雨的衣衫返回之时,她已经倚在屏风后,急促的喘息着,面色比适才还要红。双目微阖,手脚绵软,却是比刚才的状态还要严重上许多。
宣绍扔下手中衣物,附身将烟雨抱起,她湿漉漉的衣服,立即将他的黑衣染湿。
“烟雨,烟雨,你能听到我说话么?”宣绍沉声唤道。烟雨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你中了宫中秘制的合欢散,此药药性霸道,冷激无效,非合和不能解……”宣绍的话音顿住,他沉默了一阵子,眼看着烟雨的脸色越来越红,身上的温度越来越灼人,才一字一句道,“不管你曾经接近我,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将她放在他的檀木大床上,一件件脱去她的衣衫。
绿檀木的脚踏边,散落着她湿漉漉的粉衫,和他黑色的长衫里衣……
淡青的帷幔内溢出她破碎满足的呻吟……
伴着他低哑暗沉的嘶吼……
夜幕深沉,宁静的宣府中只有屋檐下的灯笼还在微风里轻轻晃动。
宣绍的卧房内,烛光摇曳。
伴着幽幽的檀香,烟雨静静仰面躺在床上。
宣绍侧卧一旁,胳膊支着头,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铺满温情的凝视着她。
抬手拉过薄被,盖在她满是吻痕的身上。
“疼么?”他轻声问道。
烟雨忽而有泪滚出眼角,滑入鬓中。她惊慌抬手,飞快的抹去眼泪,扯着嘴角笑道:“不疼……真的……”
分明是她算计他,她心甘情愿喝下那下了药的茶。这会儿又在哭什么?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去想表哥了……从此以后,她只为复仇而活……
宣绍却是轻轻叹息,抬手细细抹去她眼角泪光,带着淡淡檀香的吻落在她眉宇间。
“别怕,有我在,从今往后,我会护着你。”
烟雨点点头,嗯了一声,闭眼将整个头都埋入薄被。
宣绍轻叹一声,挥指弹灭灯烛,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次日清晨,宣府正院,映辉堂中。
宣绍一袭黑衣,脸色傲慢冷漠的坐在右次位。
宣文秉嘴唇紧抿,双手紧握住黄花梨圈椅扶手,面上带着怒意。
父子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大清早的,这是干什么呢?”宣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迈进映辉堂,见气氛不对,笑着开口,想要缓和气氛。
“让他自己说。”宣文秉冷冷开口。
宣夫人在他身边站定,拿指尖轻轻戳了他一下,低声道:“儿子难得主动过来,你这是干什么呢?”
宣文秉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宣夫人知道,相公这是真生气了,抬眼看向儿子,“怎么了?一大早的专程过来惹你父亲生气?”
宣绍冷冷开口,“我没有那个闲工夫!我要娶烟雨,只是告知你们,你们同不同意,都不打紧。”
“放肆!”宣文秉猛拍了一下桌子,黄花梨的桌子都颤了两颤。
宣夫人赶紧抬手按住相公,深吸一口气,尽可能的温声说道:“你喜欢烟雨,爹娘都没有反对,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这是好事儿!可是她身份低微,与你乃是云泥之别,你留在身边,做个通房妾室,都是可以的!”
宣绍冷冷一笑,“若我一定要娶她为妻呢?”
“逆子!我越是对你容忍,你便越是肆无忌惮!你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么?”宣文秉怒喝道。
宣绍霍然起身,似是十分不耐与宣文秉共处一室。
宣夫人立即上前拦住他,“你是当真的?”
“母亲莫不是以为,我故意跑来与你们玩笑?”宣绍讽刺道。
宣夫人也沉下脸来,“这不可能!你叫玉瑶如何自处?你们从小便定了亲的!”
“那是你们的事。此事我从未承认过!”
宣绍冷漠的态度着实触怒了宣夫人。
她被气的微微有些气喘,“烟雨什么来历?家在何处?家中可有旁人?你都知道么?”
“这些不消母亲费心,我既要娶她,自然已经了解过了。”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要娶为正妻的女子,爹娘也不能对她一无所知吧?”
宣绍冷哼一声,“现在你们来关心我,不觉得太过多余了么?假惺惺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你!你……”宣夫人霍然变色,满目伤痛的看着宣绍。
宣绍却拂袖而去,连头都不曾回。
宣文秉起身扶住气的喘息不已的宣夫人。
宣夫人却捶打着宣文秉的胸膛,泪落涟涟,“都怪你,都怪你……若不是你,我好好的绍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小时候最是聪明懂事……”
宣夫人已经泣不成声。
宣文秉长叹一声,“放心,我定不让他做下糊涂事的。”
烟雨却是不知这些,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浑身酸痛的坐起,瞧见床单上的点点落红,眼神有些怔怔的。心中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她撩开淡青的床帐,昨日的湿衣服已经被人收起。床边矮几上摆着一套崭新的衣衫,鹅黄的颜色,如春日的草芽。
她抬手抚摸着柔滑的衣料,是细云锦,乃是贡品,民间任你再多钱亦买不到。
她在丞相府时,最喜欢的便是细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