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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夫人和少夫人的面前为她说好话……奴婢不该!”
说完,刘嬷嬷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奴婢糊涂,受着主子的恩惠,却存着自己的心思,奴婢有罪。”
说完,又是一个耳刮子。
“好了。”烟雨给浮萍使了个眼色。
浮萍赶紧抓住刘嬷嬷的手。
“说好话,不是什么大事,刘嬷嬷犯不着这样。”烟雨淡淡的开口。
刘嬷嬷垂头,“是……奴婢不该,不该……算计着以为能瞒过主子,给了那张李氏回奶的汤药……”
说完,只听烟雨长长一声叹息。
刘嬷嬷吓得腿一软,噗通又跪了下来。
烟雨抬眼看她,“你起来吧,你是母亲身边的人,原不该我来管教你。但是母亲仁厚,对你又信任有加,你这般辜负我也就罢了。你实在不该辜负母亲对你的信任。”
“是,奴婢,奴婢知道。”
“你伺候母亲多年,这件事我可以不告诉母亲,但只此一次,你若再有那不该有的心思,做那不该做的事。我决不再姑息!你知道母亲有多喜欢多重视公子的孩子。如果你再有什么不当的行为,相信母亲也容不下你!”烟雨看着她,声音冷淡的说道。
“是,是!奴婢谨记在心,绝不会再做出这种糊涂之事!”刘嬷嬷叩首。
“扶刘嬷嬷起来吧。”烟雨冲浮萍说道。
浮萍立即强搀起了刘嬷嬷,还将她送出了院子。
瞧着刘嬷嬷蹒跚走远的身影,浮萍吐了吐舌头,轻笑一声。回到烟雨身边,“主子,她能知错就改么?”
“谁没个犯错的时候?毕竟她对母亲还是一心一意的。且看着吧。”烟雨侧耳向外听去,轻笑道,“相公回来了!那米粮,明日叫人去将账结了吧。”估欢扔扛。
“是!”浮萍应了声,吩咐远处的小丫鬟摆饭。
六月天气闷热,忽而一场大雨,将这燥热的暑气押下去了些许。
宣绍正握着朴刀,站在房檐底下,和前来寻他的路明阳,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什么。
忽而一人撑着把大伞,从雨中摇摇晃晃的跑了过来,“公子,公子…………”
那人边跑边大声喊。
可雨下的太大,他的声音也被淹没在大雨之中,撑着伞的身影都有些看不清。
跑近了宣绍了路明阳才听见他的呼喊,“公子,少夫人,少夫人要生啦!”
宣绍闻言一怔,立时冲进雨中,拽着他的肩膀道:“你说什么?”
“少夫人快要生啦,已经……已经发动了……”
那人话音未落,便见宣绍放开了他,冒着大雨,一路狂奔,向家中跑去。
路明阳也不自觉的迈步进雨中,看着宣绍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的身影,脸上的神情有些怔怔的。
初见之时,她还是青涩的女子,轻轻一笑,仿佛比天边云霞还要耀眼。转瞬之间,她如今已经要为人母了……
路明阳轻轻摇头叹息,明明相遇不晚,为何有缘无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心中住进了她的身影?是在春华楼勘察现场之时,她毫无惧色的说:“官爷,我记得昨晚的情形。”
还是后来她站在天牢之外,苍白着一张脸,却面容笃定道:“我能听到宣公子在哪儿!”
还是后来……
情不知其所起,亦不知何时便一往而深……
路明阳颇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几步之外,便看不清人影的滂沱大雨之中。
天气燥热,这突如其来的雨压下了无数的暑气,雨水打在身上,打在脸上,并不觉得冷,只是豆大的雨珠将人砸的有些疼。
来不及赶回家的人们,都在附近的房檐底下躲雨。
偶有路人瞧见路明阳缓缓走在大雨中的身影,有些诧异。
路明阳却是顾不得路人的眼光,一步步踏在地上的水坑里,溅起带着泥的雨水,对自己的狼狈却是无知无觉。
忽而一把油纸伞为他挡住了滂沱的大雨。
路明阳只觉眼前忽而一暗,顿时将不断砸在身上的雨水阻隔在外。
雨滴打在油纸伞上,哗啦啦的响。
他抬起湿漉漉的头,眼神有些氤氲的看着身旁撑伞之人。
“上官?你来做什么?”路明阳的嗓音不知为何有些哑。
上官海澜微微一笑,“走,请你喝酒。”
路明阳一愣,继而缓缓点头,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上官海澜的肩上,轻吹了一声口哨,“这天,确实适合喝酒,听着雨声,看着雨景,喝着小酒,多自在。”
他故作轻松的语气,遮掩不住心底的失落寂寥。
上官海澜的肩头瞬间便被他湿哒哒的衣袖染湿了一大片。
却见上官海澜毫不在意的点点头,“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今日不醉不归!”
第145章 男人的心
宣绍一路不停,跑回家中的时候,全身湿透,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
“少夫人在哪儿?孩子出生了么?”宣绍紧张局促的表情。是宣家家仆从未见识过的。
便是在宣家待了不少年数的家仆。也十分意外。宣绍一向是泰山崩于眼前,都可以岿然不动的镇定之人。如今再看,倒是慌乱如常人一般。
“回公子,少夫人在产房里,孩子还没生出来呢,夫人在那儿守着,您且等等吧。”家仆还未说完,就不见了宣绍的身影。
转身只见宣绍的背影已经顺着抄手游廊进了正院。
“母亲,烟雨怎么样了?”宣绍突然而来的声音,将宣夫人吓了一跳。
“怎么一身水就过来了?生孩子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你快去换了衣服再过来!”宣夫人抬眼瞧了瞧产房的方向道。
“不急。这大热的天,也不冷。”宣绍没有管自己直往下滴水的衣服。焦急的顺着宣夫人的视线往产房看去。
“接生的婆子都是咱们自家庄子上的,刘嬷嬷也在里面,你只管放心。”宣夫人说完,忽而双手合十。喃喃道,“佛祖保佑,保佑他们母子平安……”
宣夫人闭着眼睛祈祷了几句,睁开眼,瞧见宣绍还在望着产房的方向,便催促道:“去,换了衣服再来。这原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知不让你过来,你定不愿意,也不撵你走了,好歹,你换件干净的衣服啊!”
宣绍摇头不愿走,也不理会宣夫人。
宣夫人清了清嗓子,“那你这么在这儿,待会儿孩子生了,你是打算就这么湿哒哒的抱孩子?还是就这么去见烟雨?”
宣绍这才将目光转向宣夫人,“那……我去去就来。”
宣夫人不耐的摆摆手,“你也有这么不爽快的时候。”
宣绍换了干爽的衣服,头发也被擦的半干,松散的束在脑后,刚进正院,便听见产房里传来一阵阵烟雨痛苦的嘶喊声。
他立时慌了手脚,“烟雨…………”
喊着就要往产房里冲。
“赶紧拦住公子!”宣夫人大喝了一声。
守在院里的丫鬟婆子蜂拥而上,立即将宣绍拦在产房之外。
“那是女人是生孩子的地方,你往里冲什么?”
此时大雨已经停了,宣夫人从抄手游廊里走了出来,不悦的看着宣绍责问。
“母亲没有听到烟雨痛呼么?”宣绍不悦。
“生孩子哪有不喊疼的?你进去,你是能替她生,还是能替她疼?”宣夫人口气也冲了起来。
产房里的烟雨似乎是听到了宣绍母子争执的声音,痛苦的喊叫声,倒是渐渐小了下来。
“少夫人,使劲儿!再使一把劲儿!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产婆连声鼓励道。
听到产婆的声音,烟雨满是汗珠苍白的脸颊上略带上了些笑意,“看到了?快出来了么?”
“是,快出来了,还得您再使劲儿!”产婆连连点头。
产房外面的人也都听到了产婆的话。
不管是宣绍还是宣夫人,此时都屏住了呼吸,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烟雨牙关紧咬,伺候一旁的刘嬷嬷手腕正被烟雨狠狠的攥在手心里,上面印着排排月牙形的指甲印。
刘嬷嬷也满脸的汗,不知是疼的,还是热的,不过她倒是一直忍着,没有将自己的手腕从烟雨手中抽出,“少夫人,您挺不住了,没劲儿了跟奴婢说一声,这参汤已经备好的。”
烟雨嗯了一声,全部的精力都顺着产婆的指引在往下使劲儿。
她似乎能感觉到,孩子似乎在眷恋母体的温暖,不愿离开。
身上一层层的汗,已经把床褥全部打湿,力气一点点从身体里抽离。产婆的催促鼓励好似就在耳边,又好似隔了很远。
“不行了……我没力气了……”烟雨倏尔身子一软,手臂无力的锤了下来。
“少夫人,少夫人!您可不能松了劲儿啊!快了快了,就快出来了!灌参汤!”产婆急吼吼的催促着。
烟雨躺在床上,被人扶起头,一碗浓浓的参汤被灌下了肚。
身体似慢慢回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