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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如电,翻飞轻舞,绯色的瞳仁如层层绽放的红莲,分外妖娆;
淡漠久远的气息看上去不似凡间之人,他是弘颜。
高贵雍容的气质看上去犹如天神下凡,他是谁?
可是为什么看到那双红色的眸子时,心里像是狠狠的疼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涌出来,可是瞬间便无影无踪。
我痴痴的凝望着车边的一群人,不只是我,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这一群人,因为此刻他们是如此的耀眼,可是又有几人知道,他们的心,都系在棺中的女子身上。
生离是苦,死别是痛,苦在心里,痛彻心扉,为什么此刻我会有这样的感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呼声震天,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跪下去,原来那个人竟是朝国的王,那么他也是棺中女子的未婚夫了,可是弘颜,你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我跟随人群,匍匐在地,其实却是心里的疼痛已经无边无际,到底是谁在痛,我还是她?或许她真的从未离开过。
“弘颜!”绿衣男子和白衣少年惊呼一声,原来他们竟都认识。
“你是弘颜?”紫衣的王者淡淡的开口,仿佛只是确认一件事而已,弘颜慢慢的点点头。
紫衣男子的目光温柔的落在水晶棺上,“不要在打扰她了,她已经很累了,让她休息吧。”这句话说的极其轻微,仿若是九天之外飘来的一丝天籁,或许他此刻也是不愿意打扰已经沉睡的人吧。
弘颜轻转眼眸,定定的落在水晶棺上,似乎要把棺中女子的容颜刻进心里,久久之后,忽然俯身下去。
“你干什么?”黑衣男子转眼间已经跃上马车,好高的武功啊,我顿时目瞪口呆。
不过他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弘颜起身后手里已经多了一根紫色的簪子,他的木管辗转于簪子和女子的容颜之间,最后将簪子插入自己如绸的长发间,隐隐流动的似乎是一滴泪水。
如玉的面颊上,那滴泪晶莹闪亮,反射出最绚烂的色彩,寂寞的划出妖娆的弧线,散落在空气里,只留下一行清晰的痕迹,美妙绝伦。
长长的红色水袖翻出,一声孤寂的轻啸传出,弘颜已经不见踪影,徒留的是痴迷的人群,还有此刻瑟瑟发抖的我。
那滴泪,明明隔得那么远,可是似乎已经将我灼伤。
送葬的队伍又恢复了正常,悲天悯地的哭声几乎将我湮没,可是此刻的我眼睛里一点一点的闪过送葬的长队,那些人的影子却似定在心里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街上的人少了很多,因为他们都跟着车辇出城去了,回过神,看着繁华过后空旷的大街,心里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我挪着有些僵硬的步子,回到客栈,朝歌还在昏迷中,突然觉得很对不起他,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因为我发现,我好像有点嫉妒那个朝颜公主了。
甩甩头,我都在想什么呢?亏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怎么能羡慕一个古代的公主呢,该不会是因为那些帅哥美男吧,我觉得我自己还没到花痴的地步呢,难道我心里也有这样潜在的因素存在?太可怕了,这里这么人杰地灵,今天更是大开眼界,要是有了这个毛病,以后可怎么混啊?我都忘记了我已经是有相公的人了,况且相公也不比他们几个人差,我绝对不能精神出轨。
床上的人似乎有动静了,长长的睫毛似乎动了一下,怎么给他交代啊,来个死不认账,这个好像不可能,干脆我也装睡,就说不知道。
打定主意后,我一狠心越过朝歌的身体,自己合衣躺在里面,闭上眼睛,似乎真的有点累了,我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喂,醒醒,醒醒……”刚做一个好梦,就被人摇没了,真是不爽极了。
我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朝歌脸上的红云,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决定出了多大的纰漏,这里是古代,我竟然一时间给忽略了,不过这戏还是要演下去的,我装作迷惘的样子,伸手揉揉眼睛,“朝歌,出什么事了吗?”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不过我的演技岂能是你能看穿的,我继续装,似乎欲言又止,最终吐出两个字,“没事。”脸上的颜色还是相当绚烂啊,看来以后这种玩笑还是少开,幸亏我是有相公的人了,应该不会给他造成困扰的。
“哦。”我闷闷的应了一声,胸口到现在还堵得慌呢,继续翻身睡觉,睡着了或许就会好一些的。
再次醒来天色已晚,估计朝歌也回去休息了,可是我却一丝睡意也没有了,白天所看见的一切竟如荧幕一般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放,究竟是惊鸿一瞥,还是惦念太深。
推开窗子,夜幕寂寥,月华似水,冰玉无暇。
究竟是我占据了别人的身体,还是她的意识一直在吞噬我的思想,我可以坚强到面对一切的悲哀和血色,却始终无法面对太多的纠缠,因为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自己编织的那张网,我无法让自己自由,不管是在前生还是现世,所以这具身体,还是不要有太多的纠缠才好。
前世的一切,我感觉到那些事似乎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久远的似乎有些东西我自己都记不起了,虽然穿过来才一个月左右,可是我却觉得真的已经是前世今生了。
关上窗户,重新回到床上,为什么会觉得那么累,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心灵上的缱倦。
一大早我就起来了,推开门就看见朝歌红着脸站在我的门口,估计这孩子还是记着昨天的事呢,希望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才好,要不然以他的火爆脾气,非得把我给灭了。
“弟弟,早上好!”我微笑着打声招呼。
他看了我一眼后脸更红了,真是罪孽深重啊,主啊,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绝对不是成心的。
走到大堂看见弘颜他们几个已经坐在那里吃早饭了,弘颜平静的仿若一潭湖水,似乎昨天那个当众落泪的人不是他似的,我本想说几句话,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终只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走到桌边坐下,随后朝歌也坐下了,一顿饭吃得无语。
或许,对于所有的事,所有的伤痛,时间就是最好的药。
坐在马车里又是无聊的慌,弄月山庄据说是在晨国的地界,所以还有十天左右的行程才会到的,弘颜越发的沉默慵懒了,那个女子或许真的带走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吧。
我凑到朝歌旁边,又脸红了,我都没怎么样,他动不动就脸红,不知道是我的脸皮太厚了,还是他的脸皮太薄了,“弟弟,姐姐给你出道题吧,测测你的智商。”
他迷惑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意识到自己用了新新人类的词汇,不好意思的笑笑,“就是测测你的智慧,看看我的弟弟有多聪明啊。”
他瞥过眼睛不看我,又是鄙视啊,没事,我继续努力,“没摇头我就当你默许了,听题吧。”不理会他的无动于衷,我自顾自地说着,你不陪我玩还有一个夕舞呢,“说外婆送给弘颜一只小兔子,三个月过后,外婆再次来到弘颜家,小兔子没了,小兔子既没有走丢,弘颜也没有把小兔子送人,小兔子也没有死掉,那么请问,小兔子去哪里了?”主要是想安慰一下弘颜,至少让他不要那么安静也好。
因为他是在安静的让人害怕,记得那次我也是,安静的可怕,冷静的更可怕,所以最大的悲伤并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将这种伤痛深深的埋在心底,如果有一天一旦爆发,那便不可收拾。
终于他有点反应了,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继续保持善意的微笑,无意间扫到他发间的紫色簪子,心里蓦然一怔,这根簪子应该是那位公主的吧,人都死了,还拿这个来念想什么,又是给自己编网啊,人就是走不出自制的牢房,画地为牢,才是最可怕的禁锢。
“朝歌,猜出来了没?”我收回自己的目光,直接转向似乎在思索的弟弟。
“夜姐姐,答案到底是什么啊?”夕舞就是急性子,不过看来大家的脑子就是转不动啊,我还是满怀期望的看向弘颜,给点回应吧。
他对上我的视线,漠然的摇摇头,我的心中没来得隐隐一痛,不会吧,这才相处几天啊?我该不会……肯定不会的,我是有相公的人了,对他应该只是感激,我拿他当朋友了,所以我不忍心看着他难过。
“答案就是……”扫视一圈大家期待的眼神,我继续揭晓,“答案就是小兔子变成大兔子了。”
刚说完就看见朝歌鄙视的眼神,一副早知道你会这么幼稚的表情,而夕舞则是满脸的恍然大悟,弘颜还是淡淡的表情,似乎没有太大的波动。
我也不再说话,马车里的气氛跌至冰点。
要是这十几天都是这种状态,那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