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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干!”田七嚷一句,“诶,就把四个轮胎都放了气。”
肖自明了然地看着她,田七外表凶狠顽劣,其实就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说大话她在行,遇事就怂了,正儿八经地干坏事,做小动作,她是不行的。她的简单恣意,是他从没有过的,在她身上他更加珍惜,他愿意纵容她任性地活着,也有足够的能力纵容她。
“老大,你可别把我想得那么好,我是怕伤到我自己就不划算了,放他几个车胎给他点颜色。”打死她她也不承认是她下不了手,比划了好一会儿她也没找到合适的位置下手。这会儿,倒是挥着扳手,故作凶狠地表明立场。
明明喜欢,偏要装作不在意,明明尊重,故意不屑一顾,隐藏好意,不怕表达厌恶,真性情的孩子可爱的叛逆,比起惺惺作态,他们更愿意掩饰自己的善意,以为这样就是个性,就能坚不可摧。
性格如此玄妙,人生之大幸,无非与愿意守候、了解自己的人巧然相逢。
田七没有回家,而是让肖自明送她到医院。住院部楼下,静悄悄,黑沁沁,只有他们一盏车灯大亮。医院总是蒙着一层神秘的萧肃,夜晚,风过影动,平添几分鬼魅之感。
“今晚,开心吗?”肖自明问,这样的话,他从没有跟别人说过,以前是觉得矫情,不知道是因为气氛不到。
“嗯,高兴。”田七转了转眼珠,如果能把油脸朱总的车给画个大花脸她就更开心了。
“高兴就好。”昏暗中,肖自明的眼里柔情蜜意,他温柔地理顺田七微乱的鬓发。
迫近的亲密让她心中一悸,明明嗅到了不同寻常,却没有躲闪,甘于沉沦。
也许是夜色撩人,肖自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贴在她耳廓的手掌抚摸到她的脸颊,掌心下年轻温暖的肌肤,他不忍放手。拇指摩挲她眼下颧骨,感受她柔嫩的肌肤,他近乎唉叹:“田七……”长长的尾音,消弭在无边的静谧里。
“老,老大……”田七不知道怎么打破此刻的暧昧,肖自明的触碰她不厌恶,却不习惯。
田七长长的睫毛扇动,像一只振翅的蝴蝶拨动他已掀波澜的情绪,什么也没有想,说是冲动,不如说是酝酿已久,他低头攫住她的双唇,辗转吸允,唇舌间的甜蜜,诱他一尝再尝。
脑海里爆开白光,一时间的呆愣后,田七咬紧牙关向后躲,双手推拒,手被肖自明抓住,她根本动不了,只能喉头发出几声薄弱的抗拒的呜咽。
发生突然,结束也快,不等她剧烈挣扎,肖自明已经脱离她的双唇,还是紧抓着她的手臂,呼吸距离她很近,对上她惊恐躲闪的眸瞳,他又是叹息:“对不起,田七,你知道,我喜欢你。”
第一次表白,却是对兄弟的女人,他苦笑,可是情难自已,那天在酒店吻过她后,激情就在他心里发芽,像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势不可挡。放纵有错,喜欢没错。
田七使劲扭着手腕,她慌了,肖自明说的没错,她一直知道他喜欢她,她是虚荣的,贪心的,她不该跟他再有来往,今天跟不该跟他出去。慌乱的一刻,她突然清醒,她贪恋着他的保护,他的温柔,他足够强大,足够满足一个女人所有的虚荣心,不知不觉,她被诱惑了。太可耻了,田七,你有傅令啊,你怎么能招惹老大!想到这里,她挣扎的动作更坚定两分。
“老大,你放手,这样……这样不对,我……我爱傅令啊。”她带着哭腔恳求。
腕上的手松了,田七转身就跑,差点被楼梯绊倒,心脏剧烈起伏,就快跳出胸腔。
肖自明三两步追上田七,抓住她的右手,快速塞了一张卡在她手里,“不是给你,是借,我等你还我,你妈生病,急用钱的地方很多。”
田七哪里顾得上他说什么,只想赶快躲开,捏着他塞进来的小卡片,跌跌撞撞跑进住院大楼。
肖自明久久站在门外,身影融于夜色显得朦胧不可捉摸。半晌,他才上前两步,捡起西服,是他披到田七身上,她仓皇间掉落的,宽大的西服搭在臂上,好像还带着她的体温。[517z小说网·。517z。]
对峙
病房外面,白渗渗的灯光照得走道愈发空荡,安静得仿佛病房内点滴流入血管的声音都听得见。护士站值班的小护士,手撑着头打着盹儿,胳膊肘边上的圆珠笔眼看着就要掉地了。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好久了,黑色短袖,水洗色牛仔裤,简单的衣服,也穿出韵味。他双手撑在大腿上,弯着腰坐着,手上拿着手机,却没有动作,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打瞌睡。
远远传来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长椅上的男人,男人即刻抬头,看清声音的源头,眼里绽出惊喜,立刻直起身体,却在一瞬间,眼神冷却,惊喜,疑惑,然后冰冷。
冷硬着眉头的男人,正是傅令。
他和夏光辉在云南谈下的生意,上个星期因为田七的事儿,他半道上回来了,夏光辉倒是把事情都谈妥了。第一单运货,他们肯定是要跟着的,本来今天就要出发云南,他也打了电话告诉田七,人都到了火车站,他让夏光辉先走,自己改了第二天的票,临时改票,卧铺座位都没了,只有站票。从武辖到云南,由北向南,三十个小时的乘车,夏光辉直骂他发神经,有力没处使。
这一个星期,他陪着田七呆在家里,他看得出她一直小心翼翼刻意讨好,他也一再告诉自己是个男人,大肚一点,总不能和女人斤斤计较,何况这个女人还不是别人,是田七,他老婆。田七是什么样的,他最知道,她就是个冲动的性格,从小到大,不知道因为这个捅了多少娄子,他也不知道为她收拾过多少烂摊子,打过多少架。这一次,她是真的踩在他的痛脚上了,不光是她差点被别人欺负,他更气的是自己不是第一个出来帮她的,这一点上,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
田七这一个星期和他相处都是战战兢兢的,要是只打个电话,没有当面和她说清楚就走,指不定她胡思乱想。虽然这批货很急,他还是决定见她一面再走。其实他也很怀疑,像夏光辉说的,就田七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根本到不了胡思乱想的程度。
下午从火车站回家,没有见到她,打她电话关机,她宿舍也没有人接,在家里等到晚饭过后,他就到医院去,也没有碰到她,田心说她今天还没有来过医院。自从田心病后,她不在医院守着,每天还是要来一趟的,于是他就等在医院,一等就到半夜。终于等到了她,却是衣着华丽,云鬓微散地出现在他面前。
“榨菜?”田七靠近,确定刚才远远看见的人真的是傅令,想问他怎么还在这里,话到嘴边,又被他明显抗拒的表情逼了回来。
一阵异香自她身上游如鼻腔,他皱眉向后一步。他不讨厌女人喷香水,只要别让他喘不过气就好。田七身上的香水味并不浓郁,相反清甜的味道很称她,只是她从来不用香水,突然外界的味道盖住他所熟悉的体味,他一时不习惯,而且,女为悦己者容,她是为谁而容?
傅令躲开的一小步,让她有些受伤,心里很乱,也没有心思多想,轻轻地推开病房门。这两天田心情况好了一些,晚上也不用打点滴了,隔壁床的病人出院了,病房里暂时只有田心一个病人,饶是如此,田七也没有亮灯,借着走廊上洒进的灯光,模糊能看清睡着的田心。本来是打算在医院陪田心一夜的,现在傅令也在,两个人肯定要回家的,只在门外匆匆看了一眼田心,放了心,便带上房门。
傅令看关上门,率先迈步,没有等她。田七落后两步,灯影下,傅令高大的影子罩在她脸上,一咬下唇,快走两步跟上他。
傅令听到高跟鞋“噔噔噔”的几声响,一只略凉的小手硬生生放到他手心里,他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份鲜活,锋利的线条柔软几分,“会穿高跟鞋吗?走这么快也不怕摔。”
“不怕,有你接着我。”田七干脆双手抱着傅令的胳膊,耍赖地整个人靠到他身上。
“你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傅令本来不想问,可是一路上田七胸前的钻石实在是太刺眼了。
田七脱衣服的动作停了停,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当然省掉了肖自明亲她的那一段。
“这个是老大借给我们的,给我们急用。”田七老实地把肖自明塞她手里的卡拿出来。
傅令眼睛里有火在烧,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小卡片,不可置信地问:“是借你的,还是给你的?我说了你妈的病,钱我来解决,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傅令的表情比刚才他才医院还要生硬,田七站在床边,离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