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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免得让人说我不识抬举。”若男说着去开后排的车门。
他一把挡住,“干嘛坐后面,怕我吃了你?”
他又将她的军了。好吧,给他一个面子,就当自己上当好了,若男笑笑,坐到了前面。
顾凯风开着车,唇边浮现出笑意。
他在得意吗?得意她终于如他的愿上了车,得意他只要一将她的军,她总会上当?
“你干嘛一直笑?”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顾凯风反问。
“我哪有盯着你看?”
“你不盯着我看怎么知道我一直在笑?”
若男差点背过气去,打不过他也就算了,现在连说话也说不过他,这男人你别想在他身上占到一丁点便宜。
车子缓缓向前开着,跟刚才客厅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相比,此刻车内流动的空气俨然和顺了许多。
“跟你说点正经事吧,”顾凯风说道,感情刚才说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事,“关于肖静跳楼案,你如果还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我。”
他总是能那么准确地猜中她心里想的事,说到疑问,她还真的有一个。
“真的可以问吗?”她问。
“在这种状态下,你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你。”顾凯风说。
这种状态是什么状态,友好的,朋友谈心一样的状态?
若男觉得自己好像找到症结所在了,他生气不是因为她问了那些话,而是不应该用那种口吻问。
她那天大概也是太紧张,一开口就跟放枪似的,倘若她语速慢点,不用那种盘问嫌疑人的口吻,他大概就不会炸毛。
她真是有不妥当的地方。。电子书下载
“那好,”若男回过神来,“肖静跳楼前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
“她是问我,有没有那个人的消息,”顾凯风回答道,“说起这件事,我心里还有点不痛快,那个人其实是我生意上的朋友,肖静也是因为我才会认识他。虽然他的情况我也提醒过肖静,但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执着,为了让对方一辈子记着她,竟然会选择自杀。你说她是不是太傻了?”
若男想了想,“或许在那一刻她心里就只有那么一个念头,让对方内疚一辈子,记住她一辈子!”
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自己执着的一些事,或是理想,或是爱情。
有时候执着会让人产生坚持不懈的动力,有时候也会让人执迷不悟,死不悔改。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
若男下了车,正要道别,顾凯风却下了车,走到她身边。
“走吧!”他在一旁催促她。
他这是?若男有些跟不上趟。
顾凯风已经读懂她的表情,“我这么大方送你回来,你是不是该请我喝杯茶再走?”
他是要去她家吗?可她家里又小又乱的。
“怎么,不欢迎我去?”顾凯风挑眉。
“当然不是。”若男赶紧分辨,“大晚上的,何况不是我一个人住,我怕不方便。”
“我站在门口不进去这样总行了吧?”顾凯风兀自朝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催她,“怎么还不走?”
看来她是甩不掉他了,若男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带路。
到了门口,若男开门进去,在她开灯的工夫,顾凯风从后面一挤,进了屋子。
若男看着他,“你不是说不进来的么?”
“家里漆黑一片,根本没人在,你还骗我!”顾凯风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痞气。
“没开灯不代表没人在啊,也许人睡了呢?”
“既然睡了,自然不会出来了,不就跟没人一样吗?”
他真是能言善辩。
若男被他噎得没话说,但来者即是客,她也不能对他太没礼貌了。“请坐吧,喝什么?我家里只有白开水和茶叶。”
“随便!”顾凯风四下打量了一眼。
若男想想,人好歹是第一次来,正式点,就给他泡了杯茶。
等她拿着杯子走过来时,顾凯风却问,“哪个房间是你的,这间?还是这间?我猜应该是这间——”说着朝那个门走去。
若男慌忙挡在他面前,手一伸把杯子递他面前,“你不是要喝茶吗?给你!”
顾凯风接过去,说了声谢谢,然后朝她后面又望了一眼,回到沙发旁坐下。
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进去,不过逗逗她罢了。瞧她紧张成那样,难不成那里面是猪窝一般乱。想到这他忍不住又嗤嗤笑了两声。
他一笑,若男就知道自己又上他的当了,这男人真是叫人防不胜防。接下来他不知道又会玩什么花招。
顾凯风喝完那杯茶,咂了砸嘴,站起来跟她说,“茶喝完了,我也该走了!”
走到门口又回过头:“你这里一切都好,就是这个门低了点,刚刚进来的时候差点擦到头皮。”说完一猫腰钻出门外。
若男心里正在鼓叨那些送客人出门的词汇,顾凯风却没给她机会说,“谢谢你的茶,睡觉记得插好门,我走了,再见!”
听着他的脚步声在楼道里渐行渐远,若男呼出一口气,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哪?
绅士乎,无赖乎?
正人君子乎,卑鄙小人乎?
郁闷的陈警官彻底的风中凌乱了。
同学聚会
星期五下午,若男搭最后一班车回了家。已经两个星期没回去了,她想去看看家人,特别是父亲,上次出院后就没见过他,不知道恢复得怎样。
父母见她回来,挺高兴,做了许多菜等她吃饭。每一次她回家,父母都会弄许多她爱吃的菜,大抵天下的父母都一样,巴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的儿女,哪怕自己不吃不穿,也要尽量让孩子吃饱穿暖。孩子要是生了病或出了什么事,他们比自己生病,自己出事还要着急,这就是天下父母心。
“若晖,你那个女朋友处得怎样了?”吃饭的时候,若男问自己的弟弟陈若晖,上次回家的时候听母亲讲,别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女朋友。
“分手了。”若晖淡淡地说。
她这个弟弟,平时少言寡语,老实又古板,所以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如今也二十六岁了,终身大事还没着落,一直是父母的心头病,背地里不知道托了多少人给他介绍对象,可没回都是无疾而终。
觉察到父母的脸色有些异样,若男转换话题说起了别的事,将这个事情岔了过去。
洗碗的时候,若男才悄悄地问母亲,他们为什么会分手。
母亲叹着气说:“女方要求我们在县里买房,可是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你弟弟又是个实诚人,不会拐弯抹角,结果就谈崩了呗!”
托人介绍的对象就是这样了,双方都是以结婚为目的,物质基础是前提,只差明码标价了。
“这事也急不来的,可能他缘分没到!“若男劝母亲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你弟弟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靠他自己怕是要打一辈子光棍,托人介绍又都是要这个条件那个条件的。他那个小厂子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人家女孩子都看不上眼,其实也不能怪他了,他当初成绩也很好的,可是我们没钱供他上大学,只好让他去念中专。”
每每说到这些事,母亲总是一脸感伤,觉得是他们没用,误了若晖的前途。
“若男,你在市里有没有路子?不然可以帮若晖介绍到市里去做事,他能力是有的,缺的是机遇和门路。”
若男心里也不是滋味,当年父母全力供她上高中读大学,轮到若晖就只能去念中专,说起来她似乎也欠了若晖什么,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怨恨过父母和她。说起门路,她倒还真是想到一个人,他应该有不少门路才对,只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跟人家开口,毕竟他们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
可看到母亲期盼的眼神,她又于心不忍。
“我回去找朋友问问吧,你先别跟若晖说,不然到时空欢喜一场,他心里又难过。”
“好,我知道。”母亲立刻显出很开心的样子。
晚上,若男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号码,不知道该不该按下去。怎么开口才好?请他帮忙替她弟弟谋个好点的工作?他会怎么看她呢?会不会觉得她是仗着曾经帮过他母亲,才敢跟他提要求?这也太不好意思了,何况她也不是这样的人。
她是那种宁愿自己吃亏,宁愿自己多干,也不轻易去求别人,给别人增添麻烦的人。可这天下的事不是你自己多做点,多吃点亏就能解决掉的。
比如若晖的工作问题。
默默地盯了那个号码一阵子,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这种事不是在电话里三言两语能讲明白的,求人办事应该登门拜访,要不然也该见着面说才是。
第二天是星期六,若男睡到八点才起来。吃过早饭,上街买了点东西,然后去了好朋友罗娟家。
罗娟家里今天有同学聚会,都是中学时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