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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荣华’时,她的神色明显有变,虽然只是极快的表情,我亦可以断定这就是她的目的。”
我的脸色沉下来,抬步走向他。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认真道:“现在至少知道盈珠要杀我是因为情,有人许她荣华富贵,令她不惜背叛贵妃,此人能给的,必然不会是简单妻妾之位,而同她们合作的人应该是同一个。”
我脱口道:“你猜到了?”
他笑一笑:“总是有数的,我大约也能猜到那人如何说服贵妃的了。”
“如何?”
他低声道:“他助贵妃登上后位,贵妃帮他除掉朕所有的子嗣。”
没有子嗣,那么一旦殷圣钧不在了,下一个继承皇位的岂不就是……
我撑大了眼睛看着殷圣钧,他徐徐笑出声来:“却不想人家过河拆桥,中途换了方案,直接杀了我,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太子。与其等我驾崩,不如扶持个傀儡皇帝来得好。”
我紧张地握住他的手:“你早就都猜到了?”所以他的寝殿内才藏着侍卫,时时护着他的安危。
他倒是谦虚了:“也没有很早,算算,也不是全部。”
我脑中纷乱无比,有很多话要问他,目光落在地上摔碎的药盏上,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这药有毒的?”
他一挑眉,抬了抬衣袖,我见他的衣袖一角染上了黑色的东西。细细一瞧,不是染的,他的袖口竟然精细地绣着银丝线!
银能验毒,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解释道:“这段时间但凡从福全和连翘手里经过第二个人手的药我都会验过毒再服用。”他又看我一眼,笑道,“当然,你除外。”
怪不得刚才他不让我喂药。
我不免又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是佟贵妃?”
他却摇头道:“我不知道。”他在我的错愕神色里一落衣袖,笑道,“这不是刚才盈珠说的吗?在那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那些事和佟贵妃有关。”
“那你知道她没动娘家的一兵一卒?”
他轻笑:“正因为如此,上回沈将军去查的时候我才没有怀疑她,倒是不想她用的并不是自己人。我只是在盈珠说的时候将之前的疑惑和不明白的地方全部联系了起来罢了。”
我算是一点点地理清楚了,他既不知道,刚才还说得那样淡然从容,反应之快令人乍舌。
他终是舒一口气,拉我过软榻上坐下。
身后珠帘轻悄碰撞,我忽而又想起一件事:“你突然立储是故意的?这样就能引出幕后之人对你下手,是不是?”
他赞许看着我,圈起了手指弹在我的额角道:“嗯,你也不是那么笨嘛。”
我虽然生气,可到底是彻底放了心,我还以为他要立遗诏!
“那……你的病?”不是全是假的吧?
他笑一笑:“之前确实有些不适,后来自然是多亏了林太医的药。”
药……怪不得他死命拉着不让我派人去南秦!怪不得后来药的味道突然变了!原来竟是这样!
但我不得不承认,只有这样,幕后那些人才会相信他真的是要立储了。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总有意无意在内殿留下人,就是要让某些人看清楚他的真的病重。
可我心头气不过,咬着牙问:“郡王爷知道?”
他点头。
“全公公知道?连翘知道?林太医也知道?”
他还是点头。
我气得一把推开他站起来:“那就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生病那段日子我简直比死了还难受,恨不能替他去受病痛的折磨!
现在他却来告诉我,那么多人都知道,独我不知道!
他笑着起身来拉我,我躲开,他无赖地粘过来道:“过来,我正是还有件事要和你坦白。”
还、有、一、件?!
我愤怒地瞪着他:“在你告诉我是什么事之前你最好先想好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绝对不饶他!
他轻声笑着,开口道:“冯昭仪的胎,是假的。”
我的眸子不自觉地一撑,他说什么?
假的?!
第146章 请君入瓮
如今再细细回想起来,才发现好多地方都奇怪起来。这也就能解释我和他大婚那晚为什么佟贵妃动了手脚冯昭仪的胎却还在了,能让一个嫔妃假怀孕,瞒过宫里上下那么多人,也只有皇上能把这件事做下来了。
殷圣钧重新拉我过去,一面低声道:“当日希儿在行宫差点遇刺后我就想了很多,后来也因为总也挖不出那隐藏在暗中的人,所以只要初次下册让冯昭仪假孕。一来可缓解希儿身边的危机,二来便是为了唱今日这场戏。”
他算计得滴水不漏,却没想到最后希儿还是不在了。
一想起那个孩子,我总会心痛,可在他面前我不想提及,只好转口道:“冯昭仪的事这么多人都知道,为什么就不告诉我!碛”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似在忍着笑:“我本来是打算说的,可那日你见我和冯昭仪在御花园赏花后回来就冲我发脾气,我突然觉得这也挺有意思的,嗯……也许你不知道你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很可爱。”
所以说那天他是真的看见我了,却装作没看见?
我气得瞪大了眼睛,他又道:“还真的和旁人不一样,居然还要我猜你为什么生气。那……我又何必告诉你我其实都知道,就想逗逗你。讧”
我为他忧思忧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搞了半天这都是他为了逗我?
我气得推了他一把,他好脾气地笑着抱住我,我再推他,他抱得紧了些。
“走开!”我真是气急了。
他却仍是不松手,清浅笑道:“好了,别闹了,我知道我不对。”
他折腾了我这么多天一句不对就想了事吗?我使劲地推也推不开他,干脆撤了力,张口便狠狠地在他脖子上咬住。
他吃痛地哼出声来,却是没有怒,无奈道:“其实真相是,只有这样我这戏唱起来更真实,看到你那样,所有人都相信我病入膏肓,才会深信我立储的动机。”
其实他说的我都猜到了,可我就是气不过,所以要咬他。
他立储之后病情突然好转也在情理之中,那幕后之人等不及就会出来杀他,这一切的一切他都算计得分毫不差……
我在生气之余终究是觉得松了口。
他抬手捂住被我咬过的地方,俊眉紧蹙道:“还真下得了口。”
他瞒了我那么多,被我咬一口那真是便宜了他!我别开脸,却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不悦地问:“那孩子是怎么回事?你该不会还去哪里偷了个孩子来吧?”这么多人都听到婴儿哭声难道都是恍惚了不成?
他莞尔笑道:“哪能?里头躲了个会口技的太监罢了。”
我真是没想到竟是这样!哼一声,又转口道:“那冯昭仪呢?冯昭仪可不像是会白白帮你演戏的人,你许了她什么?”
他已起身行至镜子前,朝里面照着脖子上的咬痕,顺口道:“你猜。”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鬼才要猜:“不说拉倒!”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笑,过来重新在我身边坐下道:“朕许了她皇贵妃的位子。”
我的黛眉一挑:“你怎么不干脆许她后位?”
他的笑靥一拧,严肃道:“这玩笑可开不得。”
我就是心里不是特别舒服,眼下又没有外人,同他说话越发地没大没小了。好在他也不在意,严肃过后就又展了笑颜:“我告诉她这辈子她若想要得到我的心是不能了,你总不能残忍得叫她什么也得不到吧?”
我横他一眼道:“当初娶她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来装什么情圣!”
没想到我这一句话真是惹恼了他,他的脸色骤青,猛地起了身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夜一个薄情寡义的人?”
什么薄情寡义,我哪有这样说他?
我也不甘示弱,咬着牙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他的眼底带着怒,突然一甩衣袖大步转身出去。
“哎……”我忍不住站了起来,我还没生气呢,他倒是生气了。
外头,我听得全公公急急追着他出去的声音,片刻,连翘入内道:“娘娘,皇上怎么了?”
我低头摆弄着腰际的缨络,闷声道:“估摸着看他的昭仪去了。”
连翘不觉蹙了眉,随即走上前道:“太医嘱咐了这几日要皇上在殿内休息的,皇上又怎会去看昭仪娘娘。”
我嗤的一笑,抬眸道:“得了,这里又没有外人,他装病的事你也没必要瞒着了。”
对于我的知情连翘显然没有过多的惊讶,她只低声道:“皇上装病是假,但林太医之前为了让所有人相信皇上病重是以用了几剂猛药,前两日才换了汤药给皇上调养。”
我有些吃惊,这么多说这几日不要吹风还是真的?
“那你们怎就让他出去了?”我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