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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月惊讶看我:“娘娘……”
薛玉宁在信上说不来镐京了,还说既然我已经找到了幸福,他很放心,要去过他自己的日子。
他还想去哪里?回东陵故土吗?
我才恍然觉得自己又一次被骗了!
那次分离之时他就没想过要来镐京吧?
可我就是不信他的话,这个世上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们都不曾好好道别,他不是这样肯轻易诀别的人,绝不是!
我的心头一沉,手指瞬间冰冷,难道薛玉宁出事了!
我握着信就冲了出去,没有去福宁宫,径直去了御书房。
全公公果然就守在外头,见我去他很是吃惊,疾步下来道:“娘娘到这里来了?”
我只道:“公公入内禀报一声,就说本宫有急事找皇上。”
“可是……”全公公面露难色,“皇上和大臣们有要事相商,眼下恐怕不好打扰。”
“怎么不好打扰?你就进去说本宫有要紧事!”我快急疯了,这信自薛玉宁手中送出到这里都过了那么多天了,此刻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全公公仍是踌躇着,我顾不得那么多,推开他就朝前走去。全公公大惊失色跟着我道:“娘娘,此乃军机重地您不能……哎,娘娘!”
全公公也不敢强行来拉我,我的手指才触及御书房的门,沉重木门突然自里头打开了,丞相和几位大臣正从里头出来,他见了我,不免愣住了。
身后的几位大臣忙朝我行礼,但看我的目光里都带着讶异。
丞相面露不悦,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可是御书房,还请娘娘注意下身份,别叫皇上为难!”
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丞相心目中最佳的皇后人选,也知道这御书房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他见我出现在这里会生气也是理所应当,而我……更不敢和他顶嘴。
只因他还是我名义上的义父。
我咬着唇,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皇上。”全公公朝里头看了眼,忙侧身让至一边。
殷圣钧见了我显然也是愣了下,随即便笑着道:“朕是让皇后去乾承宫等朕,又不是在这里。”他的目光一瞥,朝全公公道,“福全是老糊涂了,连句话都会传错。”
全公公忙跪下道:“奴才有错,请皇上恕罪!”
殷圣钧又看向丞相道:“丞相若没其他事,朕同皇后就先回宫了。”
大臣们闻言,忙行礼告退。
丞相分明是还想说什么,但殷圣钧没给他这个机会就拉着我离开了。我一路低着头,丞相说的没错,我不该这样鲁莽去御书房叫他为难的。
走了一段路,才闻得他开口问:“薛玉宁有事?”
我一愣,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的俊眉微蹙,脸上略有不悦,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我才叫福全把信给你送去你就急急忙忙来了,难道还不是和薛玉宁有关?”
我忙把信给他看,他看了一遍,抬眸看向我:“觉得他骗了你?”
我点头,急着道:“他一定在骗我,他不会就这样不告而别的!一定是中间出了什么事,一定是的!”
他握住我颤抖的手,径直开口道:“别急,我派人去找。”
他一直对薛玉宁的事有芥蒂,可临到头却什么也不问,这样干脆地说帮我去找他。我的心头一热,下意识地反握住了他的手,低声道:“谢谢。”
他不禁莞尔:“我可不是要你一句谢谢,我只是担心我若不帮你,今晚可不止是被踢下床那么简单了!”
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却不想和他贫嘴,迟疑了片刻,才又道:“刚才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再在大臣们面前叫你为难了。”
他的俊眉微挑,凑过来道:“小商枝长大了,懂事了?”
我被他看得脸颊一红,连耳朵也热了,松了手,却发现他还握着,我便用力抽出来,转过身道:“没事的话,我去福宁宫了。”
他却又拉住我的手,道:“不必去了,不会是太后。”
我惊讶地回眸看他:“你怎么知道?”
他皱着眉头,却仍是道:“不知道,猜的。”
我失声道:“猜的?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样悠闲!不行,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去试探试探她!”
他扣住我腕口的手指越发地紧了,俊颜上尽是笑意:“担心我吗?”
我怒瞪着他:“我担不担心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无辜地看着我,揶揄笑道:“不知道啊。”
我气结,才欲骂他,却见后面一个太监飞奔而来,到了跟前低头道:“皇上,沈将军说有事要见您。”
他敛起了嬉笑的容颜,松了手,道:“你先回宫,我去去就来。”
沈将军找他一定是有事,我也不好拦着,回凤仪宫待了会儿,还是打算去福宁宫看看。没想到出门时半夏和茯苓带着希儿来了,孩子缠着我玩了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行至门口,见一个太监领着侍卫正巧过来,太监见了我便道:“娘娘,这是刑部的人,说有急事要见娘娘。”
我吃惊问:“什么事?”
那侍卫恭敬道:“回娘娘,是……郡王爷。”
“郡王爷怎么了?”
“郡王爷病了,可他不让太医诊治,我们大人忙耽搁久了要出事,派属下入宫面圣,不过皇上和沈将军出宫了,去了哪里属下不知。”侍卫顿了下,问我,“还请娘娘示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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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甜蜜吧?
第140章 倒台
去刑部大牢的时候,张尚书亲自出来迎接,还说了一堆有关殷东漓的话。因着殷圣钧在这件事上未表态,刑部尚书也不敢对殷东漓多说什么。
张尚书迎我入内,殷东漓的牢房门并未关。
“上回皇上和娘娘来过之后就不曾关过。”张尚书在我身侧解释。
我点点头:“郡王爷可曾出来过?”
张尚书摇头道:“不曾。砝”
我不禁皱眉,上回我示意狱卒不必锁门,殷圣钧也默认,事情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他只要回到郡王府,那这些事以后也不会有人知晓,这殷东漓到底怎么回事?
牢房内,殷东漓静静地躺在床上,我悄声入内,他只闭着眼睛,也不看一看到底是谁来了。
我回头示意林太医进来,太医小心将药箱搁下,上前给殷东漓把脉,谁知才触及他的腕口,他已极快地将手抽走,干脆翻身过去,背对着太医遒。
林太医皱眉回头看我,张尚书已上前小声道:“郡王爷就是不让任何人碰啊。”
我想了想,挥手让他们都先下去。
所有人都走远了,我才上前立于他的床前低声道:“这是要自暴自弃吗?”
他仍是一动不动躺着,一句话也不说。
“要我把瑶华公主找来?”
他的肩膀微微一动,但还是不说话。
我叹了口气,俯身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虽以极快的速度将我的手推开,我却皱了眉。竟烧得这样烫,怪不得连刑部尚书都急了。
我睨着他道:“如今朝中事情多,皇上分身法术,你还要让他为你分心吗?”
他似被我戳中了痛楚,积愤道:“我没让他操心!”
我笑一笑,从容点头道:“对,你没有,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你若一直这样,下回就不是我来了,皇上一定会亲自前来的。”
他的眼睛蓦地睁开了,翻身坐起来直视着我,冷冷道:“那你呢?你就不拦着他?”
我挑眉望着他,道:“为什么要拦着?”
“因为我曾算计过他,曾想要为晋王和静妃报仇,想过要他死!”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我见他垂下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我看着他忽而就笑了,他被我笑得怔住了,半晌,才皱眉问我:“你笑什么?”
我将一缕长发卷在手指上,脸上的笑意未收,径直道:“我也曾是晋王的人,曾是太皇太后的手,我也曾想要助晋王登上高位,不止一次的想过要皇上死。”我缓步上前,见殷东漓有些震惊地往后仰了仰,我才不管,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为了杀他,还亲自刺了他一刀。”
他的眼珠子蓦地撑大,我继续道:“想必那次镐京城外,林中的木屋内的血迹你也看到了,对,就是我做的。”
他是去过那个木屋的,我亲眼所见,所以里面情形如何他一定不会忘记。
果然,殷东漓再看我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怪物,他略带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我已直起了身子,低头凝视着他道:“可怎么办,皇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看,我犯下的错比你严重多了,他都替我掩饰,处处为我着想。就像他对你一样,你在大牢待过的事,他不破口,没人敢出去宣扬。郡王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他的拳头狠狠地握紧,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