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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您来吧，这地方我是第一次来，客随主便！”林旭实话实说。
方晴随意说了几样，而后要了一瓶红酒。
不多时，服务员将菜肴上齐，真的是水陆杂陈，色味俱佳！林旭看着这桌价值不菲的佳肴，却没有多少食欲，他是在揣测方晴如此隆重只为他一个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方晴举起面前的酒杯，向林旭示意了一下，笑吟吟地说：“林总，难得您大驾光临，一杯薄酒不成敬意，谢谢您的方案！”说罢，自己先饮了一口。
“方总言重了！”林旭也端起酒杯，向方晴点点头，小口抿了一下。
“林总，怎么喝起酒来还没我这个女子爽快？”方晴凤眼微挑，顾盼间略带一丝嘲弄。
“抱歉，我不善饮酒！”林旭吃了口菜，语气淡淡地说。
“哦？做营销出身的居然不善饮酒？”林旭的推辞方晴显然并不相信，她正要再说几句，却被林旭抢在了前面：“方总，我想您今天不会只是为了考校我的酒量吧？”
“怎么？怀疑我的诚意？”方晴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满，但在心里却暗自赞叹林旭的敏感。
“这倒不是，我怎么会怀疑方总呢？但，您的谢意我领了，只是我却是真的不善饮酒，想必方总必定可以谅解，不至于让我勉为其难吧？”林旭不卑不亢地回敬了方晴几句。
“呵呵！林总真会说话！”方晴接着笑声掩饰着心里的尴尬，被如此地拒绝却又让她无法发作，她还是第一次。
“方总，您能请我吃饭，我非常感谢，并且也深感荣幸！以方总的繁忙，能陪我吃一顿饭，我想方总定是有事情要讲。因而，我觉得咱们还是开诚布公的好，您说呢？”林旭说完点上一支烟，面色平静地看着方晴。从他接到方晴的电话，他就知道方晴绝不会只是为了表达所谓的谢意特意请他吃饭，而看到只有方晴一个人在，他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索性把话挑明了，看你方晴如何唱好这出戏。
方晴也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在烟雾飘散间，眼神闪过一丝阴冷。林旭太聪明了，且不说他肯不肯来自己的公司，假使他真的来了，驾驭这样的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方晴拿起酒杯在手里把玩着，语气却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林总，您在我张叔叔那里做了几年了？”
“快四年了。”林旭如实地说，心里却在想，终于扯到正题了，看来当初老板对他的提醒确实没错，这个方晴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哦！”方晴的嘴型张得略有些夸张，“看来林总是一个念旧的人，如今的职场，都是跳来跳去，林总没想过换个东家吗？”
“没有，我现在挺好的，而且老板对我不错！您说的没错，现在的职场确实是跳来跳去，但我不喜欢那样。有句话想必方总听过‘良禽择木而栖’。”林旭不紧不慢地说，一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还有句话‘育得梧桐树，引来金凤凰’！林总，梧桐树算是良木么？”方晴玩弄着手里的酒杯，眼神并没有看着林旭。
“呵呵，当然算了，可惜，我不是金凤凰！”林旭依然是那副淡定的笑容，沉稳地语调。
方晴的耐心快被林旭磨光了，她为了准备这次见面，已是做足了功课。由于王思语帮她搜集到了林旭的资料，她知道林旭喜欢看书，知道林旭的一些习性，因而从昨晚的电话到现在，她一直努力说着一些林旭或许爱听的话，只是为了让林旭容易接受，并愿意为她效劳。但林旭那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让她恼火之极。若按她平时地性格，早已摔门而去了。但她是从心里欣赏林旭的才干，也不得不赞叹林旭处事的沉稳。她猛抽了一口烟，按耐住心里的急躁，语气淡淡地说：“林总，话已然说到这个地步，我觉得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林总，我是非常赏识您的能力，假如您愿意来我的公司，我将给您创造更好的平台，更大的空间发挥您的才干！林总，从我们第一次谈判后，我就觉得您的能力与您现有的职位不符，您何必要委屈自己呢？好男儿志在四方，就算是良禽择木而栖，却也不至于吊在一棵树吧？”说完，方晴似乎被她自己描绘的愿景感染了，真的像男儿那样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此时，她那豪爽、泼辣的气质才展露出来。
林旭听到方晴自己戳破了窗户纸，心里倒是更加安定了。他觉得只要自己了解了对方的意图，就会有办法化解。因而轻松了许多，他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然后说：“方总，果然是女中豪杰，令男儿失色了！刚刚听了您的一番话，我感慨颇多！难得方总如此看重，我若是不为所动，倒是我显得虚伪了！我…”话未说完，方晴已经喜笑颜开地说：“我就知道林总是识时务的人！”说着，从自己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一信封，轻轻推到林旭的面前，凤眼流波看着林旭，说：“林总，看看还喜欢吗？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不算你正式加入公司后的福利！”
林旭轻轻拿起信封，里面装着一张银行卡和一把车钥匙，钥匙上赫然刻着“BMW”三个字母。林旭又将银行卡与钥匙装回信封，轻轻推到方晴跟前。
“林总，不喜欢？门外那辆路虎怎么样？”方晴似乎是不惜本钱也要把林旭挖到身边。
“方总，您误会了！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您抢先了！我承认，您开出的条件的确令我心动，但我比您更清楚我自己的实力。您说的那个条件我很羡慕，但我做不了！而且，我自己目前的年薪并不低，加上我也不会开车，您的银行卡和车，请您收好！您的美意我心领了！”林旭平淡却坚定地语气，令方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出到这样高的条件，林旭却能够不为所动。那张银行卡和车钥匙她并没打算用，那是她的底牌。她的初衷本想是与林旭把酒言欢之际，依靠她的个人魅力加上酒精的刺激，让林旭臣服于她。谁知道林旭居然连酒都没喝几口，而她的眼神林旭似乎是能够屏蔽。方晴依然不想放弃，执着地说：“林总，您不想知道这张卡里有多少钱吗？”
“我想没这个必要了，方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目前的所得，都是我的努力应得的回报。而这份礼物太重，我受之不起！”林旭心里很反感方晴这样赤裸裸地收买他。
“那您究竟想要什么条件才肯加入我的公司呢？”方晴的执着让林旭有点哭笑不得。
“方总，我想，在您的公司里也该是人才济济了！就凭您的实力和您的豪爽，什么样的人才您收罗不到？”林旭的意思很明白了，有钱你去买别人，反正我不去。
“既然林总如此坚持，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方晴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收起那个信封，转而语气轻松地说：“真是不好意思，光顾着和您谈事了，都没顾上让您吃好，林总，咱们不打不相识，从现在起咱们只谈休闲，不谈工作！您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呢？”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好，方总，您就叫我林旭吧。”林旭也轻松了起来，觉得这件事自己处理得很得当，也就不再与方晴唇枪舌剑了。
“那你也叫我方晴吧，‘总’来‘总’去的很别扭！”方晴吃了一口菜，随意地说。
“呵呵，没想到方总还挺幽默！”这顿饭，林旭此时才吃出了一点味道。
“林旭，叫我方晴！”方晴假装生气的样子倒真的是凤眼含嗔，顾盼摄魂。
“呵呵，那我就斗胆了，方晴！”林旭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方晴举杯与他轻轻碰了一下，二人喝酒之际，林旭没注意到方晴那双凤眼正透过玻璃杯冷冷地看着他…
茶恋——（二十一）用心良苦
就在林旭与方晴斗智斗勇、唇枪舌剑之际，叶子却在发愁。茶楼的生意并不忙，她之所以不希望林旭去找他，是想为林旭准备一份礼物，在这个相识的纪念日里带给林旭一份惊喜！她自己设计了N个方案，却又都一一否掉了：西装，林旭不缺；领带，林旭的柜子里有几十条了；送书，她想不出林旭还想看什么书了…她越想越没信心了。正思忖间，手机响了起来，却是她父亲打过来的。
“小蝶，最近还好吗？”电话里传出父亲那慈爱的声音。
“爸，您怎么打电话来了？是不是家里有事情？我妈身体好么？”叶子以为是母亲的身体欠安，有些着急。
“小蝶，我和你妈身体都很好，家里也没事！给你打电话，就是问问你和那个林旭处的怎样了？打算啥时候带他上家里来？”父亲宽厚的嗓音透着慈爱。
“爸，我和他说了，估计可能十一放假回去！他对我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