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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立即嚷起来:“不许你给别的女生买酒!”
“那你怎么允许别的男人给你买酒呢?”
“我……我那是赚了,你给别的女生买酒就是赔了。”
“那我就一个人在那里傻坐?”
“你又不是女生,你一个人在那里傻坐怕什么?”
“我总得给自己买杯酒吧?如果我空坐那里,人家不把我赶出去了?”
“我不要你去了,你就待家里,我和格蕾丝姐姐去。”
他想到有格蕾丝在旁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答应了:“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我要做实验。格蕾丝,我就把她交给你了,你帮我盯着点儿。”
格蕾丝笑着摆手:“她一个大活人,我盯得住?到时候我自己都喝得人事不省了,哪里还顾得上她?”
“如果你们两个都喝醉了,谁来开车?”
云珠说:“她吓唬你的,我们不会喝醉的,只是去开开眼界。”
格蕾丝说:“你怕我们喝醉了不能开车,那你做我们的司机吧,送我们去,接我们回来,如果你要待那里等我们,也行。”
他怕她们真的喝醉了被人占便宜,或者开车出事,便说:“我跟你们去吧。”
格蕾丝说:“行,不过你得打扮一下,那酒吧档次不低的,你穿沃尔玛的衣服可不行。”
他又退缩了:“我只有沃尔玛的衣服,要么就是国内地摊上买的衣服,要是你们觉得我不够档次,那我还是不去了吧。”
格蕾丝说:“没关系,我可以把我丈夫的衣服借给你穿。”
她打开挂衣间,指着一排男人的衣服让他挑。
云珠当仁不让地帮他挑了一件衬衣和一套西服,还有一条领带。
他不肯穿:“这多拘束啊,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格蕾丝说:“你不去?她被人拐走了我可不负责任。”
43
最后宇文忠还是决定舍命陪君子,做个隐形人,去保护两位女士。
第二天吃过晚饭后,两位女士都化了妆,穿了袒胸露背的裙子,还逼着他换上格蕾丝丈夫的衣服,结上领带,又给他头发上喷了些香香的东西,用手把他额前的头发都提得竖了起来。
这下两位女士都满意了:“哈哈,完全变了个样儿!”
去的时候是格蕾丝开车,因为她知道路,而且开的是她的车,但在停车场停了车后,她就把车钥匙交给他,好像打定了主意,今晚要直着进不去就横着出来似的。
酒吧不是他想象的一个墙壁上涂得乱七八糟的大平房,而是一幢豪华的高楼。他们绕到楼后面去停了车,从侧门进去。看门的问他们要身份证明,他和格蕾丝都有美国驾照,顺利过关。云珠却遇到了麻烦,因为她没美国驾照,中国驾照人家又不认识,而她又没带别的身份证明,差点儿就进不去,还是格蕾丝交涉了半天,才让云珠进去了。
酒吧果然很高雅,没有电影上那种光怪陆离、锣鼓喧天的感觉,进去后就看见一个很大的圆圈形吧台,中间是酒柜,放着各种各样的酒,琳琅满目。再往里走就是一个餐厅样的地方,摆着古雅的餐桌,白色的餐巾折得像花儿一样,开放在各个餐桌上。最里面是乐队,几个穿黑西服白衬衣打黑蝴蝶领结的男人在演奏很优雅的曲目。
他低声问格蕾丝:“这就是酒吧?”
“应该说这也是酒吧。”
“我以为是那种群魔乱舞的酒吧呢。”
“我怎么会带你的宝贝儿去那种地方?”
他走进餐厅,很老实地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而两个女人则在吧台边的高凳子上坐下。
不一会儿,有个侍应生给他拿来一个装饰华美的大本子,像本大杂志,大概是菜单,但他两眼一抹黑,一个也不认识,不敢瞎点,只拿在手里做研究状。
过了一会儿,一个侍应生给他送来一杯酒,他正想说自己还没点啊,侍应生指了指吧台的方向,用英语说:“是那位女士为您点的。”
他一看,格蕾丝在吧台边向他挥手致意,他也向她挥挥手。
因为待会儿还要开车,他不敢多喝,也怕一下子喝完了又得花钱买,只把酒杯端在手里消磨时间,偶尔抿一小点儿。他看见吧台边那两位女士手里也有酒,但他没看见是哪位绅士为她们点的。
他就坐那里看酒吧里的各色人等,发现都是些有钱有闲的人,穿得很漂亮就不说了,动作也都很优雅,女人全都是袒胸露背的晚装,男人都是衬衣领带,有的还穿着西服。男人占一大半,中年男人又占男人的一大半。最奇怪的是有些人还带着手提电脑,这就让他搞不懂了,如果是来社交的,为什么又带着手提电脑呢?难道现在酒吧变成了做学问的地方?早知道如此,他也该带着自己的手提电脑来这儿写作业的,这么干坐着,多浪费时间啊!
乐队前面的空地上有人跳舞,他想那空地大概就是所谓的舞池吧,一个没水的池子。舞池不大,跳舞的也不多,只有几对,不是他在电影上看到过的那种乱蹦乱跳,而是很平稳很缓慢的舞步。
坐了老半天,都没故事发生。
他百无聊赖地去了趟洗手间,结果回来就发现形势起了变化,格蕾丝下了舞池,被一个白人帅哥搂着在跳舞,但云珠还坐在吧台前,面朝着舞池这边,很失落的样子。
他也很失落,为什么没人请云珠跳舞?难道美国人不觉得云珠很漂亮?他想过去英雄救美,邀请云珠跳舞,但他不会跳,可别搞成“狗熊救美”了,再说云珠预先告诫过他,不能暴露身份的,他只好坐那里干着急。
又过了一会儿,云珠终于被人请去跳舞了,就是刚才跟格蕾丝跳过的那个白人帅哥。
他松了一口气。格蕾丝端着酒杯向他走来,他急得想对她喝一声“别过来,别过来”,但终于没发出声。她在他对面坐下:“酒还没喝完?”
“没敢多喝。”
“为什么?”
“待会儿要开车。”
“还早得很呢,这酒不浓,个把小时就化成了水,上趟洗手间就没了。”
“你跑这里来坐着,不怕别人发现?”
“我怕什么?你女朋友是怕人家知道她有男朋友就不敢追她了,我又不要人追,怕什么?”
“你不要人追?”
“我要人追就不跑你这里来坐着了。”
“那个白人在追云珠吗?”
她往舞池看了一眼:“是我叫他陪云珠跳舞的。”
“为什么美国人不来追云珠?他们觉得她不漂亮吗?”
她笑起来:“怎么?你希望老美来追云珠?”
“也不是希望,就是好奇。”
“你这个男朋友太没劲儿了,居然希望老美来追自己的女朋友。”
“我说了不是希望,只是好奇。真的,你说是为什么?”
“我又不是老美,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老美?你应该是美国公民了吧?”
“我是美国公民,但我不是美国的公的民,怎么知道男人心里怎么想?”
他被她的“公的民”逗乐了:“我听云珠说,你和你丈夫是在酒吧认识的?”
“嗯。”
他不太相信:“是真的,还是你骗云珠的?”
“是真的。”
“怎么会是在酒吧认识的?”
“怎么不会呢?”
“你以前就经常去酒吧?”
“嗯,天天去。”
他越发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了:“哪里有天天去酒吧的人?”
“怎么没有呢?我就是一个。”
“借酒浇愁?还是去物色结婚对象?”
“都不是。”
“那你天天去酒吧干什么?”
她一笑:“打工。”
他差点儿笑出声来:“呵呵,去打工,我怎么没想到这上头去呢?”
她也抿着嘴笑,大概觉得自己的包袱抖得很好。
他问:“你丈夫不会也在那里打工吧?”
“不是。他是去我们那个城市开会的,住在我打工的那个酒店,晚上没事就到楼下的酒吧里来喝点儿东西。”她指指几个正在用电脑的人,“喏,跟他们一样,带着手提电脑,边喝边上网。”
“我刚才还在想怎么有人在酒吧用功呢。”
“他们都是住在这个酒店的人。”
“你丈夫刚好住在你打工的那个酒店?”
“嗯,他第二天有个报告,正在那里修改他的幻灯片,想往里面加个短片,但总是弄不好,我就自告奋勇帮他弄好了。”
“你是电脑高手?”
“也不是什么高手,在大学读书经常要做报告,谁不会整整幻灯片?而他是个医生,平时都是跟手术刀打交道的,当然没我会整。”
“那你们是美救英雄,不是英雄救美嘛。”
“应该说还是英雄救美。”
“为什么?”
“他不是老美吗?”
“呵呵,是这个意思。”
她喝了口酒:“我帮他加短片的时候,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