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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提问环节,之前全部都是按照流程在走,到了最后一个记者提问最后一个问题,却不是之前设定好的问题。
记者当众提问连默:“听闻今天下午残桥塌后,阁下在事故现场很紧张的抱起一位女人。但据我所知,这个人并非遇难者或是家属,更不是总统夫人,请问这个女人是谁,与阁下是什么关系?阁下为什么如此关心她?”
一瞬间在场的人都哗然了,在场的程慕和其他人脸色遽然变了,眼神射向那个记者,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千万个血窟窿来。
因为是午间新闻直播,这样的突发状况,没有办法打断突然插入广告,这样更显得欲盖弥彰,也会影响阁下在国民心中的形象。
所有人的眼神都在聚集在连默身上。
连默站在无数摄影机器的面前,面前放置着十几个话筒,一身黑色的简约修身的正装,双手放在话筒前。
年轻俊朗的容颜无悲无喜,紧抿的薄唇没有丝毫的色彩和情绪;黑若玄武石的眼眸静默扫视全场,没有丝毫的慌乱与紧张,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视线最终定格在提问的记者身上,沉默长久没有说话,视线也没有丝毫的移开。
记者被他深邃具有穿透力的眼神看得心里打鼓,后脊骨慢慢的涌出大片的凉意,但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唯有壮着胆子撑下去。
在所有人屏住呼吸静静等待他的答案,都在猜想他会怎么否认,连程慕都在想他应该会否认的时候——
沉哑的嗓音悦耳的响起,字字清晰的传入在场的每一双耳朵里。
“My。heart。is。beating。with。hers。”
顿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My。heart。is。beating。with。hers。
我的心,只为她而存在。
阁下在用这样一句话定义他和那个女人,这是否代表他已经不爱总统夫人,婚内*,爱上其他的女人?!
站在旁边的程慕瞳仁倏然扩大,惊讶的差点要掉了自己的舌头。
当下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在反复播放:疯了,阁下是真的疯了。
纵然现在是午夜时间,可是最近关注环形桥塌事故的人还是很多,尤其是现在还是直播。
这下子整个M国的国民,不,应该是全世界的人都会知道阁下和姬夜熔的事了。
有记者反应过来,立刻想要再提问,连默却已经率先开口:“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人时已尽,人世却常,唯有默哀与遗忘是给予那些还活着的人最大也是最好的慰藉。”
程慕反应过来,让人把镜头立刻切断了。
连默在程慕和警卫员的护送下走出采访室,原本还温和的脸色离开采访室后,瞬间漫上冰霜。
阴翳的眸光淡淡的扫了一眼程慕,程慕瞬间意会,“人已经被扣住了。”
连默没有再多说什么,大步流星的往阿虞休息的帐篷走,步伐很是急迫。
昏暗的灯光下,程慕凝视他迫不及待的背影,无奈的苦笑。
阁下啊阁下,您究竟知不知道刚才自己说了一句多么了不得的话。
明天的M国,只怕不会再平静了。
—
连默回到帐篷,发现阿虞不在,脸色不着痕迹的沉了。
于莎说她去帮颜惜的忙了。
他给颜惜打电话,确认姬夜熔的位置,立刻过去。
急匆的步伐在远远的捕捉到熟悉的倩影时,不禁放慢,因为不远处的路灯下,有一个老人靠着路灯而坐,神色慈祥和蔼,在说着什么话。
旁边的姬夜熔很随意的在地上铺了一张报纸坐着,很认真安静的倾听着老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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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系列1:《前妻,偷生一个宝宝!》
☆、情是如此绊人心29
说她认真,是因为老人说的时候,她一直侧着头,看向老人,这是一种尊重。
淡雅的灯光下,她粉黛未施,素雅纯净,明明没有美到惊心动魄,没有倾国倾城,却赏心悦目,让人忍不住的一看再看。
眉眸气质带着一股凌冽,可是在听老人说话时,嘴角是上扬的。
这就是姬夜熔,是他的阿虞。
看似有着冷漠的外壳,没有感情,不善言语,却有着最是简单而柔软的心。
面对生命的虔诚,面对长者的敬重与钦佩。
在这一刻,连默不禁停下脚步,在心里问自己:连默啊连默,当初为什么要挣扎?为什么不敢直视她身上的光芒?为什么不直接让自己*就好。
她值得,不是吗!
姬夜熔警觉性很高,轻易的发现他的存在,目光射向他时,眸光比苍穹中最耀眼的星辰还要闪耀。
老人顺着她的眼神也看到了连默,认出他的身份,连忙要起来。
姬夜熔伸手扶住老人,让他慢慢起来。
连默上前,修长的手指很自然的扶住老人另外一个手臂,见老人要行礼,轻声道:“这一刻我不是总统,只是一个晚辈。”
姬夜熔眼底拂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他对待老人这般谦让,亲和。
以前的连默,断然不会这样的,他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别人的行礼与尊重。
老人是遇难者的家属,遇难者是他的老伴,出事的当天老伴是乘车去给他买药,因为他生病了,临出家门前,还在和他说:“越老越没用,动不动就生病,说好老了照顾我,结果反过来要我照顾你。”
话是嫌弃的,可神情上写满的却是担忧和不安。
明明前一秒还在嫌弃他没用,怎么后一秒就消失不见,再也听不到她唠唠叨叨的声音,再也见不到了。
历经铅华的人,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离别,不再大悲大喜,当下会悲恸心痛,可经过时间的流逝,情绪会慢慢沉淀下来,面对并且接受事实。
连默来之前,老人正在和姬夜熔说他和老伴年轻时候的事,年轻时他帅气有型,有很多女孩子爱慕他,包括他的老伴。那么多人,他谁也没看上,就是看上了老伴。因为在那么多人当中,只有她会在自己生病时会熬好粥,从城市的一端奔波到另一端送到他手中,那一刻他就认定这个人是陪伴自己走过一生的人。
结婚以后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不是没有心动过,可是他都抵抗住了*,但避免不了性格上的摩擦,争吵。
有一次他喝多了,没忍住动手推了她一把,没想到就是那么一推,推掉了他们此生唯一的孩子。
她流产了,再也没办法怀孕了,伤心欲绝,提出离婚。他红了眼睛,死都不同意,两个人吵啊吵,闹啊闹,耗啊耗,这样竟然也就过了一生。
连默和姬夜熔一起送老人回休息的帐篷,老人进去之前,沧桑沉淀的眼眸仔细瞧了瞧他们两人,将姬夜熔的手放在连默的手上,意味深长道:“此生能牵手就是一种幸福,要懂得珍惜这种幸福。”
姬夜熔眸底掀过波澜,下意识的抽回手,解释:“我们不是——”
老人压住她的手,眸光慈悲的看着她,说:“不要企图欺骗自己的心,它远比你想象中强大。”
一路走来,虽然连默和姬夜熔没有言语交流,可连默时不时凝视她的眼神,他这个长者岂会看不透,自己也曾用过那样的眼神凝视过妻子。
纵然知道阁下已有妻儿,但那能代表着什么呢?
谁能确定自己此刻牵着的手,下一秒是否还能牵着?谁能肯定此刻爱着的人,下一秒是不是还能够爱着。
时间走的太快,人太善变,世间存在着太多不定性的因素,无法预料,也无法避免,可总会有那么一双手,会让你牵一辈子,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爱了一辈子。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从来都不缺乏真爱,但人这一辈子啊,不到死前的最后一秒,永远不会知道此生最爱的人是谁。
一万年太久,不如只争朝夕,珍惜当下。
姬夜熔侧头看向他时,猝不及防的跌进他深如湖泊的眼眸中,清晰的倒影在他的眼眸里越陷越深,直到彻底无法抽身而出。
“两军征战,再优秀的将军在行军布阵时都难免会有差池,但只要及时修正便还来得及打一场胜仗。”
话是对老人说的,可他的眼神没有从姬夜熔的脸上挪开丝毫,“有些错误犯了一次,足够铭记终身,不会再犯。”
呼吸随着他坚定不移的话语,莫名凝滞。
温情无疑是这世间最尖锐锋利的刀子,一点一滴的解剖瓦解她内心的冰冷与漠然,渐渐分崩离析。
老人闻言,露出欣慰的笑,抽回手,挥手让他们早点回去。
连默紧紧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分开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