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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吻幽深而漫长,直到尹梓夜眼前都有些白光弥漫,她搂着他脖子的手慢慢滑下来,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胸口。
他懂得适可而止,小小地退开了一些,然而却没有完全放过她,就着压着她上半身的姿势,手划过压住她的后脑,在外头轻柔舔/舐。
在静谧的夜色中,他和她的吻安静而绵长,久到她脑子中更加恍惚,久到她呼吸完全紊乱,久到她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才抽身离开。
她小声喘着气,黑暗中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薄光,令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轻碰,他扶着她躺下,给她掖好被子。
“睡吧。”
她的意识清楚许多,看着穿的一身红的男人,伸出手去碰他的嘴边,却被他抓住手指。
她忽的笑了笑。
“笑什么?”他将她的手指贴在脸侧。
她抽回手指,抿抿唇。
你的嘴边为什么没有白胡子?
白胡子?温镜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对于自己这个伪装没到位的圣诞老人,他决定无视这个问题。
她迷糊间一直在等他的回答,可是眼皮越来越重,意识都要飘远了,还是没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合上眼睛,静静睡着。
温镜在床沿坐了会儿,他想到她的问题,失笑着去摸了摸自己的嘴边,而后站起来将礼物放在床尾的袜子旁。
他悄声离开。
******
早晨时尹梓夜醒来,她张着眼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一些事,但又不敢肯定究竟是真实还是自己在做梦,她坐起身,一眼便看见了放在床尾的盒子。
是一条项链,样式十分简单,内里仔细看能看见温镜的名字。
她扬起嘴角,穿着睡衣便下床,转着轮椅到了落地镜前,她看着镜中,将项链戴上。
一切洗漱完后,尹梓夜开门发现温镜又等在门口,她过去牵他的手,仰头果然在他的脖颈间看见了一模一样的一条项链。
原来昨晚并不是梦,他真的来过。
“走了。”
在澳大利亚,圣诞节的早上需要吃一种新月形的面包,这是当地的习俗。众人都用完早餐后,便一起出发去了悉尼的海德公园。
与菲兹洛伊花园并不太一样,海德公园相比之下更有自己独特的美,众人下了车后便准备四散开走,约定好时间回到这个地方集合。
温镜推着尹梓夜笔直往前走,易妍在身后,某个同事看她一人,便好心地邀请她一起去另一个方向看看。
“啊,没事,我自己随便转转好了,你们去玩吧!”
易妍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关系,同事们都离开,她在原地顿了会儿。
温镜的背影就快要消失,两人即将转弯,易妍直直看着,长吐一口气跟了上去。
******
今天的海德公园很是热闹,有不少家庭带孩子出来郊游,温镜推着尹梓夜一直往里走,不知不觉间就远离了众人的视线。
前方的路很是平坦,周围也近乎无人,她看着有些心痒,于是扯了扯温镜的衣角。
“怎么了?”他弯腰。
我想下来走走。
他看她一眼,“好。”说着他弯腰打算扶她起来,然而被她抓住了手。
我不要踩你脚背上。
她竟看穿他的想法,摇摇头拒绝。
“梓夜……”
她不肯听从。
没事的,我自己知道,就一下,你说休息我就停,好不好?
她仰首看着他,一双大眼里仿佛盛满了璀璨的水晶,亮眼的让温镜无法拒绝,他默不作声地点头,扶着她站起。
虽说是让她自己走,但温镜还是使了些力气,让她不那么费力。
她果然是很听话,他说停下就停下。温镜只陪她走了很短一会儿,看她脸色发白就扶她回轮椅上。
“可以了,不能再继续了。”他蹲下身,手法轻柔地按摩。尹梓夜垂眸看他,乖巧地点点头。
按摩了一会儿,他便绕到她身后,推着她继续往前走。身后,易妍从树后走出来,她静静地垂着眼,低声叹气。
******
众人玩了会儿后便集合一起去看了著名的悉尼歌剧院,他们并没有进入,温镜在外帮尹梓夜拍了好些照片,胶片相机寻着合适的角度,拍出来的照片漂亮的不像话。
下一站便是澳大利亚游玩的最后一个景点,邦迪海滩,坐在车上温镜便一直握着她的手,仔细地注意着她的神色,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在去往邦迪海滩的路上,众人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一直都知道澳大利亚的季节和中国相反,因此这些在街上出现并不稀奇,但首次接触还是比较好奇。
现在是夏季,并非国内以及一些欧美国家过的白色圣诞节,虽然看不到洁白的白雪,但这些也让人眼前一亮。
在街头随处可见开摩托的圣诞老人,裹着红棉袄的圣诞老人,以及穿着衬衫短裤,滑着冲浪板的圣诞老人,尹梓夜看着这些,忽然便想起了昨晚,他扮成圣诞老人来她房间的事。
温镜看见她转眸的眼神,猜到了她想要说些什么,他手指放在唇间,“嘘,这是我们的秘密。”
她抿唇笑开。
到了邦迪海滩,不少人都忍不住冲进海中去玩,尹梓夜一直在远远的地方没有过去,易妍奇怪地走过来,“你怎么了?怎么不过去?”
温镜正好走过来,“没事。”显然不愿意透露。
易妍哦了声,眸光复杂地离开。
温镜在她身侧站好,手指牵住了她的手,尹梓夜静默地看着前方的海滩,那些脑海深处的回忆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她不自觉握紧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他只和女朋友跳舞
“梓夜。”
他蹲下身,轻柔地和她说话,“我们去别的地方玩怎么样?邦迪海滩的周围还有……”
他话未说完,她微微摇头。
“怎么了?”
双眼直视着前方的海滩,细细的沙子在脚下被阳光晒得烫人,她看到那些同事们一个个在海里玩的不亦乐乎,而温镜却一直站在她身边不过去。
尹梓夜忽然便觉得有些难受。
“怎么了?”他又问了一遍。
她伸手指了指前方的海滩,但见温镜没懂,于是转着轮椅往前行了几步。
“做什么?”他追过来按住她的手。
她仰首打道。
我们过去吧。
他眸露诧异,“你……”
而她不再说什么,转着轮椅又要往前,温镜心中奇怪,却跟了上去推她往前。
他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这个角落不会有太多的人,温镜停下来,绕到她身前去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要过来?”
她沉默着垂头看向双脚,轮椅下海水漫过,离的如此近尹梓夜似乎也闻到了海水的味道。海边风有些大,她的长发被吹得飞起,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看向他的眼睛。
你想不想知道那件事?
温镜一怔,立刻便明白过来,他回身看了眼茫茫无际的海洋,低声温柔:“梓夜……”
他的话又一次被她打断,尹梓夜微微倾身用手封住他的嘴,平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后,抬手打道。
其实事情很简单,那天是司扬的生日,我陪他在礁石上放烟花,当时烟花没有响,他就去看看怎么回事,我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反应,所以就凑了过去,那个礁石有点小,他正好起身手挥到了我身上,礁石上有水让我一下打滑。
所以当时她不受控制地从礁石上摔下去,那块礁石很高,下面有不少的碎石子,其中有些尖利的割伤了她的喉咙,而声带和膝韧带也是这样受伤。
那晚夜色很好,但她的眼中却一片血红,那些从自己身上流下来的血慢慢浸染石头,黑色被染成红色,她意识模糊,唯能听见救护车的声音缓缓靠近。
思及此,她眉目更淡,继续打道。
阿镜,我不害怕海滩,我只是……害怕那些痛又来一遍。
她不想再体会一次,那样撕心裂肺的疼,好似整个人都被硬生生撕裂一般。
温镜沉默了很久。
他很早就知道她的伤是从礁石上摔下所致,但从不知道真正的情况,他忽然想起了当时的司扬,难怪一脸歉疚,见到她总会很是难过。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牵起她的手留下一吻,他什么话也没说,却让尹梓夜感觉到温暖。
两人在原地逗留了会儿,温镜便推她去稍远一些的沙滩上玩,澳大利亚并没有雪,因此他今天打算和她一起堆沙人。
和她一起直接坐在沙滩上,温镜看了会儿让她的坐姿变了一个,以防坐久了之后腿麻。借着远处偶尔会过来一次的海水,温镜将手下的沙子慢慢捏实,和她一起堆沙人。
尹梓夜也是第一次接触沙人,她按着温镜的手法做,将沙子捏实。一开始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犹豫了很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