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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看你家娘娘也舍不得的份上~”
“谁?”无暇被人说中心事,猛地一抬头。
却是刚在殿堂上见过的咄苾。
“你,刚才在殿堂上那一番折辱哀家的话语,哀家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又跑到这里来胡言乱语。”无暇涨红了脸,yao着玉牙切切道。
“啧啧,现在果然有了皇后的架子了,七年前可不是这样的啊~”咄苾倚着一棵杨柳,偏着头放肆地瞅着无暇。
“你混说什么?娘娘七年前如何认识你,那时候你约mo不过一个屁大的小孩~”柳惠啐道。
咄苾从衣内掏出挂在脖子上的一个小小的银葫芦:“娘娘还记得么?”
无暇见那个小葫芦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怎么一会事,柳惠凑过去一看,在葫芦的背面果然印着个“晋”字。
咄苾见无暇不记得了,脸色灰暗下来,刚才的调皮劲也不见了,从柳惠手中夺过小银葫芦,再小心翼翼地放回衣服里。
“你真是个又笨记性又差的女人~”咄苾愤愤叨咕一句,转身就走了。
无暇走进昭阳殿,斜歪在软榻上,有些性意阑珊,静蕾端了杯醒酒的酸梅汤,冰冰过来给无暇敲腿。无暇示意静蕾将酸梅汤撤下,静蕾走了几步,却听到无暇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在询问的道:“青梅酒,桂花酿还有无?”
醉酒
醉酒
无暇懒懒起身,tuo下繁复的绣满凤凰祥云,镶珠嵌玉的朝服,卸下九凤衔九珠的凤冠,摘下赤金郦龙盘丝手镯。换上一件家常的莲紫暗银线弹花月华锦衣,绣的也是小巧而平易近人的浅玉白菱花。将朝云叠花高髻拆散,因人手不够,本在外面侍奉的冰冰被调到跟前,不了解无暇的习性,对花了一个早上梳好的高髻被拆散,暗叹惋惜。
无暇笑着打趣道:“你若喜欢,下次赵嬷嬷来了,让她也给你梳个?”
冰冰一惊,欠身道:“奴婢不敢!”
无暇笑着拉过冰冰的手,将那赤金郦龙盘丝手镯塞到她手里:“刚来,你可能不了解哀家,甭怕,哀家不是老虎~”
无暇转头问柳惠道:“让紫仪给皇上告个假,说哀家醉得厉害了,让她回来伺候~”
柳惠应了声下去了,无暇笑着对静蕾道:“这下没人唠叨了,你把现有的美酒拿出来吧~”
冰冰得了重赏,喜笑颜开,马上接话道:“除了青梅酒,桂花酿还有苹果醇,金丝枣酒”
静蕾瞪了一眼冰冰:“得了便宜就卖乖”
冰冰就噤了口,低了眉。
无暇笑道:“你看我这里镯子多是吧?”
静蕾低了头。
无暇道:“帮我把那坛西凤拿来~”
“娘娘,那酒冲”静蕾担心道。
无暇微笑着摇摇头:“西凤色清透明,香气浓郁,风味协调,尾净余长~快去”
西凤盛在青瓷裂纹双耳挂环瓶里,无暇捏起一个玻璃裂纹杯,倒满一杯,昂头一饮而尽,再斟一杯,再一昂头,“泉香而酒咧~湘云花下醉,我却不敢~呵呵”一杯,一杯又一杯,无暇感觉自己越喝越清醒,现代古代,一个个男人女人,如放幻灯片一样历历在目。
等柳惠和紫仪回来时,已见一坛西凤已经见底,无暇兴步起舞,吟唱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mo,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紫仪和柳惠当然不明白这几百年之后的诗歌,只道是无暇醉了~醉了也许最好~
注:西凤酒是中国最古老的历史名酒之一。唐仪凤年间的一个阳春三月,吏部侍郎裴行俭护送波斯王子回国途中,行至凤翔县城以西的亭子头村村附近,发现柳林镇窖藏陈酒香气将五里地外亭子头的mi蜂蝴蝶醉倒奇景,即兴吟诗赞叹曰:“送客亭子头,蜂醉蝶不舞,三阳开国泰,美哉柳林酒”。此后,柳林酒以“甘泉佳酿、清冽醇馥”的盛名被列为朝廷贡品。按理说在隋朝是没有西凤酒的,但是笔者觉得这个名字就是配无暇,就微微改变了下历史~
皇上
皇上
杨广还未进昭阳宫就闻得一股淡淡的酒味,侧首问了句敛裳而立的冰冰:“你们主子还是这个毛病不改么?”
冰冰一愣,抬眼看了杨广一眼,又迅速恭顺的垂下了眼帘,没有言语。
杨广走进内室,只听无暇从未有过的碎语:“泉香而酒咧~”
柳惠上前行礼,欠身:“皇上万岁,今天娘娘欢喜坏了,所以多喝了几杯~还望皇上恕罪~”
杨广心里一动,朝柳惠摆摆手,示意她们都退下。
杨广爱怜横溢地看着她,柔声道:“无暇~”
无暇半醉半醒,努力争开惺忪的眼睛,口齿不清地呢喃:“皇上么?”
杨广很少见无暇如此慵懒的神态:“你~好久没喊我广了~”
无暇心一动,清醒了几分,心下叹了口气:是的,不只是杨广当上皇上,怕是在当上太子之前吧,具体什么时候,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
一觉醒来,已是阳光满室了,无暇侧身一看身边无一人,柳惠上前递过春衫,笑脸盈盈:“娘娘这一觉好睡呢~”
无暇坐起身,任柳惠将紫云盘凤宫衫披在春衫外,冰冰又端上一盆玫瑰花汁,让无暇洗脸。
无暇将两手放在玫瑰花汁中浸了浸,转头轻责静蕾:“你也不早叫哀家,今早不是众妃要来觐见吗?”
注:
①《诗经。硕人》
②《登徒子好色赋并序》,此语为宋玉面对登徒子对王的劝谏自己辩解的话语。
同根相煎
同根相煎
柳惠换了盆热水给无暇蒸脸,缓缓道:“皇上见娘娘好睡,不让奴婢们打扰您好梦,皇上已经给候在外面的嫔妃说过让她们改天来觐见~”
无暇愕然:“皇上起身的时候,已经有人候着了?”
冰冰不屑地道:“还有谁?可不是那一舞惊人的袁宝儿?”
静蕾掩嘴冷笑:“她可真是勤快~韩妃和金妃都没过来呢~”
冰冰接道:“只怕没几分诚意觐见娘娘,倒有一百分的诚意觐见皇上呢~”
额前垂下的琉璃缠丝珠,让无暇的眉心有些凉,不觉冷吸了口气:“好了,别说了~”
柳惠给冰冰使了个眼神,冰冰将xue白的栀子花粉呈了上来,无暇吸了口气:“好香~这不只是栀子花粉吧~谁孝敬来的?”
冰冰猝然下跪低头道:“奴婢斗胆~这是奴婢堂妹碧落帮奴婢做的~这里面不仅有栀子还有桂圆和韭花~”
无暇低首反复念叨,忽然灵光一闪:“这碧落可是有事求哀家?”
冰冰脑袋低得更低了,不发一语。
无暇猛地以站起来:“碧落的主子是哪家?”
柳惠扶了一把无暇:“娘娘,莫着急,何以见得送个香粉就是有求于您?”
无暇将香粉冷冷搁在桌上,道:“‘只子救援’~不是求救还有什么?”
冰冰昂起头:“娘娘明鉴!碧落家主子是蜀王!”
无暇惊得跌坐在翠竹萝椅里。喃喃道:“是哀家害了他~”
无暇陷入了沉思:
当初及太子勇以谗毁废,晋王广为皇太子,秀意甚不平。杨广恐秀终为后患,阴令杨素求其罪而谮之。仁寿二年,征还京师,坚见,不与语,yu斩秀于市,以谢百姓。后废秀为庶人,幽内侍省,不得与妻子相见,令给少数民族婢女二人驱使。
这碧落怕就是那仅有的少数民族女子之一吧~看来也是机警异常,能想出这样子的法子求救与无暇。本来当时只是权益之计,之后无暇也想了好多办法托人照料杨秀,还准备趁新皇登基之际请求杨广大赦天下,好还他自由~其实以杨秀的武功,如何能囚得住他?只是他自己不想走吧~那如何这婢女偏偏这个时候来求救呢?
无暇支起一只手,按住右边的太阳穴,思考。听柳惠通报:“娘娘,韩淑妃来觐见~”无暇眼一睁,整整衣服,故意大声道:“还不快请,淑妃都这么大个肚子了,还让她来请安,万一有个闪失,这如何是好?”
“姐姐~”韩月初一手撑着腰,原本不大的肚子显得格外明显。
“快给淑妃的椅子上搁个软垫子,竹椅子凉~”无暇左右吩咐:“有准备好的温的酸梅汤呢?还不快端上来?”一时间琉璃珠流苏晃个不停。
汉王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