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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平静的长歌,然后懊恼地埋头搅干衣袖。
“你……是女孩子?”浅浅的童声被埋在笑声中,十分微弱,却足以让我听清。
我茫然抬头,看到了注视着自己的长歌:“什么?”
小小的长歌挠了挠头:“真没那东西!我竟是欺负了女孩子吗?”说罢竟懊恼地埋头转身走了,留下一群错愕的小狐狸,其中包括了我。
这……是什么情况?
记得我回家后不仅没得到安慰,还被娇姨一阵好打……这疯狂的世间啊!
再见到长歌已是几天后的事了,我去到小溪边,竟发现自己常爱坐的那块岩石被长歌占用了。
我的脚步声打扰了正出神的长歌,他回过头来,我看着他完美的侧脸,心下忍不住惊叹:真是个好看的男孩子啊!
“你还好吧。”
从他的语气里,我听不到敌意,于是便放心回答:“我很好啊。”
他从岩石上站了起来:“对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之前我不知你是女孩子。”
我纳闷了:“欺负我跟我是不是女孩子有关系吗?”
他笑了,笑得那般温和,全然没有前些天朝我劈雷的凛冽:“真是个没长大的傻丫头。”
于是我黑线了,站到他身边用手比了比我两的身高:小子!貌似我还比你高一些哎!
长歌仰了仰头,避开我比划他身高的手,坐回了岩石上,然后向旁边挪了挪,空出一块地方:“坐。”
我自然而然和他并肩坐到同一块岩石上,看着面前涓涓的清溪,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翘楚,”长歌突然开口,“初见你时,我对你的特殊还很不服气。直到那日,见你百折不挠地从溪中站起,转身又豁达地不再同我追究,我想娇姨为你骄傲是正确的。”
自此,我便明白长歌的话是笨笨的我领悟不了的:摔得那么狼狈,娇姨还为我骄傲?这话可别让她听到。
渐渐地,我总能在溪边碰见他,有白天,有黑夜。他就像一个心照不宣的所在,你知我知,便足矣。
这日,我在洛禹的书房看到一句话,说的不正是我与长歌吗?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房门“吱呀”一声,推门而入的洛禹错愕地看着我:“翘楚?你怎么在书房?”
我汗颜:“偶尔来陶冶一下情操。”
洛禹不信而怀疑地看着我。
我加重语气坚定地说:“真的!”
洛禹收了表情冷冷道:“我没把补药藏到书房。”
我的笨脑袋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明白了洛禹的所指:“长歌没伤那么重,不用补药。”
他背过身朝向书架:“整天长歌长歌的!要住我这就别提他名字。”说罢从书架上抽出本书,扬起一片灰尘,一阵风似的走了。
不是他暗示说长歌要补药的么……男人心,海底针啊!
我在这书房呆着也确实是因为没个去处。楠木还打着呼,长歌还不知该如何相处,找央寻?我刚把她弄哭……
我放下手中的诗集,出了门招了祥云,回过神来时,我已在司命的门口了。我暗叫糟糕,万一在这碰到长歌可如何是好,立刻转身要离开,却被背后的声音叫住:“翘楚!”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当初与我比试的景行吗?他和司命并肩出来,手中还抱了两本册子:“在这碰到你正巧,不用我再去司琴那跑一趟了。”
司命跑过来一把拉住我,冲着景行嚷嚷:“说了我们翘楚不会去的,要去叫你们王母自己去!”
景行眉头微皱地看了司命一眼,继续朝着我说:“翘楚,这事你心里不大乐意,但若你不去做,别的神仙去了,未必还有命回来。”
司命揪着我的手并不松开:“别来找借口,你们就是上回在她身上得了便宜才想到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她!”
景行站直了正视司命:“司命,你是前辈,我一向敬你,但你别总不把自己当神仙,当真天下大乱了,你有什么好处?”
司命嗤之以鼻:“一个槐树魔就天下大乱了?哪天那老麒麟真放出来了你们是不是都去死?”
我终于忍不住插嘴了:“要我做什么事啊?”
“翘楚别问,跟你没关系。”司命拉着我就要往殿内走。
“那桑陵的师傅不知如何立刻得了他的消息,现在正在地府闹事呢,已出手伤了很多无辜的鬼和鬼差。”景行急急扬声喊了出来,我也停住了脚步。
“这么快?”我回身看他,有些错愕,“她可有见到桑陵?”
“阎王派了个鬼差来送信后就再没消息了,这头资历高点的神仙全出去办事了,根本没神仙能下去,只有指望你了,翘楚!”
司命松开了手:“你想去?”
我点点头:“还蛮想去的。”
司命正色道:“我知道你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可王母那头可不这么认为。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你也切身体会了,我不拦你,但你一定要想清楚。”
我有点为难:“可我确实想去看看。”
司命道:“不用同我说,你去做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有些无奈地看向景行:“司命是不是不高兴了?”
景行安慰我:“她也是为你好。”
我懂……我只是,不想关心我的人不快乐。
去地府已不是第一回,现实也好,梦境也好,那已是一片我熟识的地方。景行一直把我送到地府入口:“进去了别怕,阎王和鬼差都与你交情匪浅,必会尽力保护你,那槐树魔也知你底细,多少会存些拉拢你的心思,不把她惹毛多半不会对你出手,桑陵那头,若是在地府比较安全就留在那,若是不安全,你便把他带出来。来,我教你仙术。”
我心下很没安全感,仅此一回,涉险时洛禹不在身旁,头上又没扎丝带。现在想来,那丝带竟算个可爱之物了。
“好了,去吧,搞不定就赶紧回来,不要恋战。”
我吞吞口水,使劲点头,算是告诉景行,也告诉自己。然后捏了个诀,飞出魂魄飘进地府。
我一进去就傻眼了:其实事实并没神仙们想得复杂。眼下,那槐树魔只是变大了身形,严严堵住地府的出口不让任何人出去……这就是传说中的……耍赖皮……
“我说了,不把桑陵交出来,你们谁也别想出去!”
我说:“那你能放我进去吗?”
她看也没看:“进来可以。”说罢微一挪腿想让我进去,谁知几个鬼差伺机而动,立马扑了过来,手中还拉着个鬼魂。我吓得赶紧退回了出口处想给他们让出条道来。
“想逃?”话音刚落,鬼差拉着的鬼混就被她两指捏住,然后甩回了原位。
那对牛头马面无奈地对望一眼:“怎么办?这抓错的再不送回去就回不了原体了……”
“哎……看样子一时半刻是出不去了。算了,送她穿越了拉倒吧!”说完两人就架起那鬼魂往里头走。
眼见没人再敢冲出来,我便再次弱弱出声:“有劳,放我进去吧……”
她依旧没回头看我,直接挪腿放我进去了。我飘到她面前,向她招了招手:“你好,能跟你谈谈吗?”
身后突然想起一声呼唤:“是阿瑶姐姐!”一石激起千层浪,鬼差们纷纷喊起了这名字,即使我不是阿瑶,出于礼貌,还是回头跟他们打了招呼。
只听前头一声巨响,是槐树魔娇愤的跺脚声:“又是你!”
我有些不好意思,这“又”字叫我情何以堪……“嘿嘿,是啊。”
“我后悔了,我现在放你出去,你离开我的视线行不?”
我摇了摇头,她气得又是一跺脚,巨大的身形震得大地都颤了几颤。我重复了先前的话:“我能跟你谈谈吗?”
她怒瞪着我不语。
“那个……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桑陵。”
她“哼”了一声:“你问我便要说?”
我黑线了……二爷,她是你亲戚吧!“我也是关心你们嘛……”
她竖着眉毛:“你爹被关在太上老君炼丹室内面壁你不去关心,你娘住在南天门前极乐山上每日与门将斗智斗勇你不去关心,居然闲得来关心我们?“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你再说一遍……”
37、幽幽
槐树魔挑了挑眉:“真要听?”
我用力抿着嘴:
你爹被关在太上老君炼丹室内面壁你不去关心……
“谢谢。”
“别担心,她很好,也一直会很好。”
你娘住在南天门前极乐山上每日与门将斗智斗勇你不去关心……
“你要再不把她弄走,我两真得死在南天门了。”
“至于嘛!不就是个小妖吗!一百年都熬过来了,我就不信你们多熬一年就会死。”
“真会死啊!你不知道,那小妖打不过我们就耍赖、偷袭、还频出损招,过去每日三回,如今涨到每日五回,你没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