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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爬起来去找洛禹,只见他一人坐在院中,右臂染血。
我连忙过去挽起彼岸花,他的琴声却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看向我,眼神空洞:“我的琴弦断了一根,调不成调了。”
我拉住他的手臂:“我帮你续弦。”
他眼神一紧:“不用。”
我不再搭理他,努力抓住他想将我挥开的手臂,迅速点上了彼岸花。他顿时安静了,静静看着自己伤口上的彼岸花出神。
花的紫色渐渐退去,然后消失在空气中,我抚抚他的伤口,完好无疤。那不是来自魔的伤,而是来自神仙的,力道并不凛冽,我想,或许只是误伤?
洛禹收了琴默默回屋去了,而我闲来无事,便坐上屋顶看月亮。
那应该是把很旧很旧的琴了吧……如今还在用,洛禹一定很爱惜它,可它好像是打禾及时断的,貌似又是我害的?
“翘楚!翘楚!”一个鬼头鬼脑的声音传来,我低头向下看,是一副贼样的楠木,“来帮我把王母喊出来吧!”
我怒:“上回就跟你说下不会为例,别想再叫我帮你做这缺德事!”我转念一想,“对了,我之前到处找你都不见你人,跑哪去了?”
楠木这是恼羞成怒还是怎么的:“你到底来不来!”
“来什么呀?”长歌这时也走进了我的院子,咦?突然一下好热闹!
我跳下了屋顶:“长歌你今天的活干完了?”
长歌为我理理被微风吹乱的碎发:“嗯,今天没再闯祸吧?”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
“长歌,要不你帮我把王母叫出来?”
“什么?”明显长歌不明白楠木的那一套。
最后么……由于长歌敬重楠木,于是就跟他去了,而我么,不放心长歌被害,也跟去了……于是浩浩荡荡三只东西自以为鬼鬼祟祟地往王母殿前挪。
长歌显然比我会做事,他看殿内还有烛火,便站到殿门正前,愣了愣,朗声说道:“楠木上神有事请见王母,不便入殿,让在下请王母移驾。”
我跟楠木躲在远远地墙角边,偷看,听到这里,楠木突然跳出来大吼:“跟那死婆娘客气什么!直接叫那死婆娘有种就滚出来!”
我哪怕再笨,也好歹活了百年,王母必然没“种”这点还是心中有数的,楠木说什么胡话呢?王母这下是不会出来了。
楠木心中也怕她不出来吧,随后补了一句:“你要不出来,我可闯进去了!”
殿门顿时开了……
王母几乎是从殿内飞出来的,表情十分隐忍,一眼就找到了楠木:“你又要如何!”
楠木一脸暗爽,指着地上的小强们:“看!”
这回,地上的小强排成了一排复杂的字,由于小强不是很老实,那些字有写扭曲,我努力地辨认着:“还我命来。”
只听“啪!”地一声,王母人已不在殿门外,而殿门已死死关严。周围荡起了楠木放肆的大笑:“哈哈哈哈!”
我一脸黑线地拉着长歌走,可他的脚步却异常僵硬。
我停下脚步看他:“怎么了?”
长歌看向我,艰难地开口:“你……最近搬来我这住吧……”
我“咦”一了一声,好奇地看向他,我两倒是从未住一起过,不知他何来的想法。
长歌的脸渐渐从发黑变成了发红,张口结舌的,表情十分可爱:“那个……翘楚,我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我真的很好奇。
长歌漂亮的嘴唇张合几次,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我盯着他嘴巴,看得都心急,干脆一跺脚:“你到底哪个意思啊!”
他深呼吸了几回,声线终于恢复了正常:“找你来陪陪我不行吗?我一只住一屋,寂寞不行吗?”
我想也不想:“行啊!”可是转念一想,“可是,你的床够大吗?”
于是长歌的脸又开始红了……
我极度无奈,瞧他又说不出话了,干脆自己猜:“不够大我睡哪?”
说完我才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也忘了我现在不用睡觉了!”
这话出了口,才见长歌的滴血般的脸渐渐恢复正常。
长歌的心思我也是越发不懂了,怪了,我怎么会用“也”?
我踩着祥云细细思量,好像楠木做的事,我越来越不懂了,还有洛禹。
到家时,洛禹竟难得地坐在家中,什么事都不做,就静静望着天空,认真到我都好奇上头是不是有什么,可抬起头才发现,连太阳都西下了,天上什么都没有。
“看什么呢?”我突地扑过去吓他,没想到他竟一脸平静地转过头来,闹得我好生无趣。
“看天。”
我……
“今天难得没事做?”
洛禹又抬起了头往上看,我很不确定地也随他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事情办砸了,于是没事做了。”
我微微讶异,洛禹是如何的一位大神,竟也有办砸事的时候?
我指着他昨日受伤的手臂:“那个就是你办砸事情的惩罚吗?”
洛禹并不看我:“不是。”
他似乎并没有和我闲聊的兴致,于是我还是乖乖识趣,回屋收拾行李。
也不知长歌要我去住多久,我还真闹不清该带些什么。
我扒上衣柜顶端,去摸上头的那个木盒,木盒里装的是娇姨割爱给我的那只簪子,可是一不小心,我竟手上一滑,连狐狸带木盒,一起滚落在地,顺便撞了桌角,掀了桌上的茶壶与茶杯,乒乒乓乓一阵响。
一抬头,洛禹站在我屋门口,衣角缓缓从空中落下:“摔疼了吗?”
我爬起来,拉直衣服:“不疼,我皮厚。”
洛禹目光微转,看到了我收拾的那个包袱:“你要走?”
我顺着他的目光敲了一眼:“恩,是啊,我正要同你说呢,是因为……”
“不用跟我解释。”他提高了嗓门打断了我。
我觉得气氛不对,小心翼翼看向他的表情,他却依旧一脸平静,说不出哪里不对了。
他一个转身,留给我一个背影:“去吧,想回来的时候,记得我一直都在。”说罢便一闪身不见了,我最后捕捉到的是他高高扬起的衣角,一如他出现在我门口时。
我想不出问题的症结,于是干脆不想了,捡了我的木盒继续收拾包袱。
出门时,长歌竟在门口等我。
我快步迎上,他顺手接过我的包袱,我笑嘻嘻地问他:“来了怎么不进去?我还想问你该带些什么呢。”
他回头看了眼院门:“设了结界,我进不去。”
怪了,好像洛禹没事是不会乱设结界的,最近院中如此安宁,也不知他这是要挡谁。
我跟长歌招了祥云,往他的住处飞去。
他的家我还从未去过,他静静在前头带路,并不多话,而我努力跟着,速度上微有吃力。过了不多久,长歌很及时地回过头来,见我离他远了,立刻停住了祥云等我。真贴心啊!我卖力追上,握上了他伸向我的手。
暖暖的,很舒服。
“看,那边就是玉帝闭关的塔楼。”他指向远处一座正红色的高塔,那色泽比狐狸山上的狐狸们还要正。
可是……“玉帝?从未听谁说起过他呢。”
长歌看着那塔楼:“他八百年前就闭关了,太久不在,许是大家把他忘了吧……”
想到是自己岁数的八倍,我顿时理解了神仙们的遗忘。
“那要是玉帝不闭关,就是跟王母住在一起,像你爹娘一样?”我说完就后悔了,没事提他的爹娘做什么……
没想到长歌并没在意,倒是微微脸红地看向我:“恩,像我们一样。”
“哦。”我是不知该接什么话,没想到我这一声“哦”却叫长歌的脸更红了,我眼看着那红色从脸上泛滥到耳朵,再泛滥到脖子,然后继续往衣服内延伸。我有伸手拎起他衣服往里看看的欲望,可娇姨曾同我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忍住了。
也许是我“哦”的这声有点诡异?
长歌的家并不大,一如我狐狸山上的家。我倒奇怪洛禹为何会建那么大个院子,也没见除了王母外的谁有那么大的家。
我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向长歌询问哪处是我可以占用的,不过我这一举似乎很不厚道,但凡我问过的地方,长歌可能说不给我吗?不过还好我物件不多,也不至于多过分。
我在这头忙得焦头烂额,长歌则坐在一边看着我。
“翘楚,你是乐意住过来的吧?”
“乐意啊。”为何不乐意?
“确实心甘情愿?”
“怪了,为什么不情愿?”我停下手中的活看向他。
“没不情愿就行。”
我瞧他一副清闲的模样,顿时发现不对:“你今天不用去司命那吗?”
长歌得意地笑了笑:“今日我休假。”
休假?当神仙也要休假?
“长歌,”我很无奈,“好像你来之后,我才渐渐开始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