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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摸肚皮,果真不饿了:“长歌你刚刚给我吃的是什么?”
长歌把我拉到僻静的一处:“是元丹,翘楚,你仙元受损,得用元丹重新填补才能恢复原样。”
说起元丹,我就想起了洛禹和楠木。
“翘楚,我来晚了,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
我笑着推了他一把:“少来,谁要你照顾啊!”
可长歌十分郑重其事:“我高估自己了,翘楚,我原以为一个月足够我挨过天劫,可是我却拖了两个月。当我到天上时,你又下人间了。翘楚,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放心。”
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有你在,我还能不放心吗?”
长歌笑了,衬着他飘渺的仙气,我觉得他是从妖精修炼成了妖孽。
长歌和洛禹?恩恩,我又想到新的八卦了!
长歌家,我是来过的,但若如今要我一只来,我是决计找不到的,这房子……还是木头扎的吗?我怎么看着像是金砖砌的。
“长歌大仙回来了啊,快请坐。”
我一愣,这说话的人……是长歌的爹吗?
我看向长歌,他同时也看向了我,暗淡地笑笑:“不了,我来看一眼就走。”
这时,长歌的娘跑了出来:“大仙就这么走了?进来坐坐吧,坐坐吧,你要乐意,提点一下您弟弟奎符吧。”
长歌的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隐隐生疼:“各凭机缘吧。”
他是匆忙拉我离开的,我在他身后跌跌撞撞,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
他一直把我拉到了我两从前常去的溪边,转身一把抱住了我:“翘楚,我只有你一个了,只有你一个了。”
他的脸埋在我颈间,哽咽的颤抖让我微微生痒,我学着他安抚我的样子抚着他宽广的背脊:“恩。”
第一次看长歌哭……
按照山下话本里的情节,长歌应该紧接着问一句:“你不会离开我吧?永远不会吧?”
可我静待良久,依旧没等到他的这句问话,我忍不住在心中对长歌竖起大拇指:神仙果然是神仙,绝对不会狗血!
长歌在我脖子里待了约莫有两柱香的时间,抬起头来脸上已没了泪痕,我十分扼腕:千年难得长歌掉眼泪,我竟没看到他的金豆豆长什么样?
长歌是不愿意回自己家住了,那么生分的父母,连娇姨都不如,我作为他的发小,自然承担起了给他块地儿休息的责任。
娇姨看我带着他回来,眉毛挑得快到额头了:“哟,就这么难舍难分啊?”
我……
长歌是不会想睡觉的,神奇的是我竟然也不想睡,也许是他给我吃的元丹起了功效吧。
原先说我两去屋顶看月亮来着,可出门一瞧才发现今天是阴天。长歌把外套脱给我当被子,自己一身里衣躺边上望着黑漆漆的天不知在想什么,而作为一只笨妖的我,就看着长歌想他在思考什么。
怎么着也过了三更天了吧,娇姨睡眼朦胧地神游了出来,往山的西北面去,没多久就捏着根小褐草回来了:“给,你晚上没吃饭,别饿着了。”说完就晃回去接着睡。
而我捧着小褐草,听着它奄奄一息地喊疼声,我一个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它和泡泡一样,是活生生的一条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我过去竟是这般生吞它的吗?
长歌眼疾手快把我手中的小褐草扔出了老远,然后扑过来给我拍背。
我喘息着说:“长歌,你多给我吃点元丹吧。”
长歌柔声安慰着:“别多想,只是因为你懂它了才会觉得不一样。”
我一个辛酸就扑到长歌怀里哭了:“我……再也不吃东西了,直接让我变神仙算了。”
长歌的背脊一阵僵硬:“当神仙不好,翘楚,你不会喜欢。”
“可我不想再吃东西了,不管是什么。”我把嘴角的残留的酸水往长歌衣襟上蹭,反正他也不嫌弃。
长歌暖暖地握住我冰凉的手,我顿时舒服了许多:“翘楚,我答应你再不让你想吃东西了,你也答应我,不要做神仙,好吗?”
我并不在乎做不做神仙:“好。”
长歌长长舒了口气:“长歌,做神仙怎么不好了?”
长歌用五指作梳为我顺着头发:“神仙有神仙的责任啊,有许多不得不做的事情。”
不知何时,长歌的眉间有了一道竖纹,我伸手想去抚平,但似乎没什么效果:“你照顾我不也是不得不做的吗?”
长歌看向我,目光如水:“照顾你是我愿意做的,而神仙要做的一些事,却不是我愿意的。”
13、山下
“长歌,我们下山玩去吧!”为了长歌能有栖身之地,也为了我能真正一尝夙愿,我这么只笨妖也算想出了这无双的好主意。
长歌笑了笑:“好。”
看着他那炯炯的眼睛,我心虚地觉得他把我看穿了。
“山下该怎么玩呢?”我可没下过山。
长歌道:“自是体会他们的生活,与他们同吃、同住、同劳作、同享乐。”
深奥了,又深奥了!我还是简单跟着他好了。
他找了个农家,家有只有一对中年夫妇,说是儿子进京求学去了,女儿刚出嫁,于是家中将将好有两空房间,我觉得自己无比幸运。谁知当我看向长歌,他竟一副了然的表情,敢情他早就算计好的啊!
那对夫妇总用一种……暧昧不明的眼神看我两,害得我全身绒毛不停起立。
“逃出来也不容易,想当年,我跟孩子他爹也是这么逃出来的,瞧,我们也过得挺好,你看是不?”那位妇人拉着我的手,无比亲切地跟我唠嗑,我只能连连赔笑,可是谁来告诉我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身子骨一定要注意,在外头风吹日晒的,自己可要爱惜,要不伤的可不止一条命。”说罢还看了眼我的肚子,怎么?难道我肚皮上的衣服破了?我伸手一摸,好好的啊!
妇人的眼神更暧昧了:“这时候可一定要注意,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今天姐姐给你做主,你两分房睡,他要不乐意,让他来找姐!”她一拍胸脯,我更疑惑了,我两难道还要睡一房吗?
那厢,长歌也被这家男主人拉住说话,也不知说些什么,只见长歌的脸色一红一红的。
我顿时信了娇姨的话:人们的心思果然是比狐狸还难懂啊!
妇人把我送进房间,转身离去时还啧啧感叹了两声:“真是对天仙似的璧人!”
我一时还不习惯别人夸我好看,硬是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才总算把表情拉扯正常了。
山下的夜并不安静,每隔一阵就会有人出来打更,在天上和山上,时间漫漫无边,谁还关心现在是什么时辰?
不过听着这打更声,倒是有些像庙中的晨钟,挺让我舒坦的。
我也不知自己干躺了多久,听见有什么在敲打我的窗户,我起身开窗去看,看到了长歌大大的笑脸:“闷不住吧?我们出去逛逛。”
我一听来了劲,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爬上了窗框,长歌拉着我的手要带我出去,谁知我脚下一个不稳,竟跌了出去,扑倒在了长歌身上。
长歌忍不住闷闷地笑了,我见他憋笑的痛苦模样,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可我还没笑两声,一直臭鞋就直直向我飞来,长歌一向眼疾手快,准准接住,结果因为那味道又远远丢了开去。
“笑什么笑,半夜三更装笑死鬼啊!”谩骂声很快随鞋而来,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我两做贼似的拉着手,往街的尽头跑去,就仿佛年幼时相约半夜出去,往欺负了我的狐狸脸上画乌龟一般。
我凑到他耳边轻声问他:“长歌,我们去干嘛?”
长歌示意我不要说话,我大概明白他是要给我个惊喜。
他并未腾云,拉着我步行了好几条街才终于停住,站在一间屋子门口,不请自入,我忍不住惊讶出声。
这屋子从外头往里看漆黑一片,进去之后才发现灯火通明。
“你又来了,长歌。”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我吓得左看右看没见到任何身影。
“是啊,带了朋友来,想请酒一壶。”长歌朗声答道,似乎也不怕再次接臭鞋。
“哈哈哈哈!”屋内终于现身一人,手中还抓着个酒葫芦,“想必这就是翘楚了。”
长歌拉拉我袖子,我赶紧前去问好:“帅哥您好。”
长歌抚额。
我说错了吗?男的都叫帅哥没错啊?难道他不是男的?
“有意思,有意思!光冲这有意思的丫头,这酒就送你了!”他向我抛来了酒,可在我看来,那葫芦简直是朝我砸来的。我吓得一声惊呼,赶紧蹲下抱头,再睁开眼回头时,身后的长歌伸手抓着葫芦,眼睛在瞪我呢。额……又丢脸了。
若说我们仨是坐下促膝长谈又不太确切,我们面前各有一杯酒,大家都低头喝着,愣是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