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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在陈宗缦的皮肤上游移着,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看的陈宗缦浑身不舒服。
她突然觉得,要是让自己在这种眼神下或者,还不如回到病房,和那些精神病人呆在一起比较安全。
“干干瘦瘦,举止粗俗,还没有教养,这个世界上,也就你那暴发户老爸还把你当个宝贝了。”江婉之不屑的说道。
“你说什么?”陈宗缦眯了眯眼。
“你那暴发户老爸啊。”江婉之看自己的怀柔政策根本没有用,索性摊开了说道,“你和你那老爸一样胆小又没用,当初要不是为了你老爸的钱,谁会嫁给那种矮矮胖胖的人?”
她摸摸自己昂贵的手提包,嘟囔着:“早知道遗产也没我们的份,当初怎么会嫁给他。”
这样的话像是冰锥刺进了陈宗缦的耳朵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
这就是父亲下半辈子爱过的人,这就是他不顾她反对也硬要娶回家的妻子,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却在他死了之后只想着钱的女人。
好想打人。
可是又不能。
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是躁狂症来着?偶尔犯次病,应该没问题吧。
想到这里,陈宗缦双拳紧握,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面前江婉之的腹部重重的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第9章 接待室2。0
没有预想到的沉闷的撞击声,也没有尖叫。
陈宗缦挥出去的拳头被江桁从身后狠狠的按住,他的大掌从她的腋下伸过来,把她的两个拳头都包在里面,然后死死的按住。
陈宗缦回头瞪了江桁一眼,却看见江桁皱着眉头看着他,眼中似有深意。
而站在对面的江婉之一看到她被江桁按住了,后退了几步,表情愈加嘚瑟起来:“怎么,我就站在这里,你怎么不打啊?”
“这样不行啊。”江婉之的表情很纠结,“看起来你还是病的不轻,江医生,我觉得她的不仅需要手铐,脚铐是不是也要带上?她可是精神病,万一伤了别人怎么办?”
“你难道忘了,这是精神病院,周围都是精神病吗?”陈宗缦放下自己的手,冷笑一声:“我跟你已经无话可说,识相就快滚,你再站在我面前,我不介意把你和你女儿的头发全部拔光!”
她凶狠的盯着面前的两个人,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
直到两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出大门,陈宗缦这才一把甩开江桁的手,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他,语气冰冷:“刚才为什么拉住我?”
江桁把眼镜一把摘下来,别在胸口的口袋中,斜着眼看她:“那你为什么要动手?”
陈宗缦顿时怒火攻心:“她竟然这样说我的父亲,你让我怎么忍?”她后退一步,手用力的向后甩,“那不是在说你,你当然不会理解!”
她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左右我是精神病,就算是打了她,那能怎么样!”
“什么不会怎么样?”江桁抱着手臂向前走一步,“你没理智可是我还有,刚才那个情况如果你打了她,再加上你的前科,只要她去告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被移送到监狱的精神中心?”
陈宗缦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那里可没有精神病院这么好的待遇,专门的护士,还VIP病房,到了那里你就真的出不去了你知不知道!”江桁的语气也有些冲,“一激动起来什么都不顾,说你不是精神病都没人信。”
陈宗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那……那我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没有……?”
“这个你不用管,总之,你现在已经进了这间医院,就安安分分的好好呆着。”江桁没好气的说道,整个人摔进沙发里,“托您的福,我看了一场好戏,但这样的戏我不希望再发生。”
陈宗缦皱了皱眉头,闷闷的说道:“可是我实在不甘心。”
她说的对,她就是不甘心。
她为自己感到不值,为自己的父亲感到不值。当年她母亲去世后,父亲独自一人抚养她十年,直到四年前,娶了江婉之,还顺带娶回来了陈娉婷这个妹妹。
四年来,两个人暗地里给她使了多少绊子她都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忍了下来,现在父亲死了,自己也已经进了精神病院,本以为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没想到……陈宗缦握紧了拳头。
竟然连打她一拳,自己还要这样强忍着吗?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拳头,心里蒙上一层悲哀。
“也许我现在说的话你不会听进去,但你也必须听着。”江桁起身,站在陈宗缦的对面,两只手抬到半空,犹豫了一下,然后重重的压在她的肩膀上,微微弯下腰,平视她,“你先在的首要任务,是服从治疗,把病治好,这样才有出去的机会。”
陈宗缦抬起眼来看着他,他眼中的坚定让她忍不住盯着他的眼睛:“我还有机会出去吗?”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出这种问题,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要问自己眼前这个见面还不到两天的医生。
“这不一定。”江桁直起腰来,“以你的智商,我怕你撑不到那个时候。”
这男人,好不过三秒。
陈宗缦闻言眯了眯眼,内心暴走:“你这个兽医,等我出了院,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揍一顿。”
江桁挑挑眉毛:“那你可要准备好麻袋头套,否则我一定会报复你。”
小肚鸡肠!
“哦,对了。”陈宗缦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在这里所有的花费究竟是谁负担的?难道真的是我父亲的遗产?”
江桁摊摊手:“很遗憾,这我也不知道。”
他走到门口,打开门,背对着陈宗缦:“我只是一个医生而已,同你父亲也只接触过一次。既然有人帮你交着住院费,你就放心住着就行。”
说完,他就迈开长腿走了出去,留下陈宗缦自己站在门口,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发呆。
跟着张小红回了房间,陈宗缦自己坐在床上,想了很多。
她始终觉得,自己的父亲的死和江婉之和陈娉婷又脱不开的关系,虽然现在层层矛头都指向她,甚至连她自己也曾经认为自己就是杀父亲的凶手。
当初在法庭上,她可能还会以为这两个人虽然厌恶她,但眼泪中或多或少有些许对父亲的真感情。
可是她想起今天江婉之和陈娉婷丑恶的嘴脸,她几乎就百分之百的确定,父亲的死,一定和面前的这两个人有关!
所以她不能有事,她必须活下去,而且活在最安全的地方。
而且只要她还在这个精神病院里,父亲的那部分遗产就永远不会到江婉之手里,她们就还会来找她。
尽管她多么厌恶见到这两个人,但是陈宗缦同时也知道,自己跟她们接触的越多,就越有机会抓住她们的狐狸尾巴,就越有机会找出父亲真正的死因。
她的视线移向走廊上的窗户,窗外明朗的阳光透过窗户透进来,洒在地上,一片金黄。
父亲,你会保佑我的吧。
她看着那一地阳光,慢慢闭上了眼睛。
= =
接下来的两周,陈宗缦一直过着朝六晚十的生活,而且非常迅速的硬逼着自己适应了这件精神病院的生物钟,原本凹下去的脸颊也慢慢丰盈了一些,脸上也重新恢复了血色。
有天早上,陈宗缦起床后,张小红还满脸嫉妒的看着她,说:“都是你的错!自从你来了以后,我们这个病区的病花就不再是我了!”
陈宗缦微微一笑,在晨光中琥珀色的眼珠闪闪发亮:“小红姐你又在开我玩笑了。”
张小红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握着她的手铐中间的部分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说道:“你今天该去体检了。”
“yes!”陈宗缦握拳,眼泪流流。
要知道,她等这一天,可是很久了啊……
做完早操,陈宗缦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张小红冲到了走廊尽头的医生值班室,两千瓦一样灯泡的大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值班室里面的江桁,眼神几乎要把人吃掉一样。
张小红坐在她身边目瞪口呆:“我说宗缦,你这是怎么了?江医生得罪你了?”
陈宗缦闻言一个激灵,眼神飘向值班室里面,恰好和抬起头来的江桁撞了个正着。
“怎么会呢!”陈宗缦斩钉截铁的说道,“江医生这个人,正直又善良,而且医术高明讲话幽默,他怎么可能得罪我呢!”
她余光瞄向江桁,发现他已经低下头去继续写东西。
不过那嘴角的笑容能不能稍微掩饰一下啊魂淡!
在值班室门口如坐针毡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轮到陈宗缦,她迫不及待的冲着张小红挥挥手,然后一个闪身进了体检室。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常规体检,陈宗缦已经体检过三次,对所有流程都已经烂熟于胸,配合的格外积极。
而江桁在整个过程中嘴角都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