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言。”我盯着他的侧影看,等了会儿不见他看过来,深吸口气说,“对不起。”
他开门要走,我站起来问,“你是不是也欠我一句?”
“什么?”他扭头问。
“欠我一句对不起,我要和你两清了,互不相欠。”
臧言眉头皱紧,嘴唇也跟着抿了起来,这是他生气前的征兆。我咧嘴笑,“你说出来,我欠你的,用时间还你。”
臧言摇摇头,推门出去。
我兀自站了一会儿,抬头见Arvin抱着几本书站在侧卧门口探头往外看,见我看过去耸耸肩问,“走了?”
“走了。”
“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神经兮兮的,我怎么一句也没听明白?”
“听不明白就对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掺和。”我看看桌子上几乎还是满当当的菜,“还吃吗?”
“吃。刚才Jerry浑身冒黑气,我都没敢夹他面前的那几盘菜。”
那是谁把人家面前的那盘午餐肉戳成沙漏了?
“不过你们俩可真是都够笨的。他凑周末从北京跑回来,一来一回一天就没有了。偏偏就憋在家里也不出来找你。我今天说来你这里问问他过来不,他就是憋着不说来也不说不来,还很难得的多看了我两眼。我打的到的时候他已经开车到这里了。”Arvin挑着虾仁吃,塞了几筷子才继续说,“真够闷骚的。唉,多好一个男人啊,可惜了毁在你手里。不过女人,你真去浙江啊?”
“你说呢?”
“嘁,幼稚。不过你的书怎么什么样的都有?还有文化、经济学、佛教什么的。”
“转发微博人家送的。”
Arvin一脸嫌弃,“Jerry好可怜,他眼睛是不是有问题!我的礼物!”
我起身摸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给他看。
“墓碑?干什么?”
“送你的祝福。”
眼看他就要摔盘子,我忙说,“你仔细看看,我当时注意到不过是巧合,却很感动。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也能有这样的人陪伴一生。”
Arvin拿过去看了会儿,只说了两个字,“真好。”
“网上认识一些写文的朋友,说起你们这圈子都说很乱,可我相信不会真的那样子。哪个圈子都会有脏乱的一面,只不过看你接触怎样的人群。你还小,以后少去那种酒吧吧,那根本就不是显示身份的地方。即使进去能叫几瓶好酒多请客几次或是找到一个样貌出众的伴又能怎样呢?还不如趁着年轻好好扩充一下内存,省的将来想走遍世界的时候不知道在国外怎么搭公交怎么看路标。”
“我也没去过几次,只不过是好奇。酒吧那种地方,太吵。”
“好好学习,好好发展兴趣,以后等你生活工作稳定,也会遇上能陪你一生的人。真遇上什么麻烦,不要担心其他,直接找臧言或Levi帮忙。”
Arvin脸上有些红,埋头扒了几口饭抬眼问,“你会和臧言哥在一起吗?”
“会吧。”
“为什么是‘吧’?”
“我也不确定,但我尽力。”
“那你也问我。”
我怔了一下,笑着问,“你会静下心来找到陪你一生的人吗?”
“会!”Arvin洋洋得意,“能不能把这照片给我留个纪念?”
“不太好,还是删了吧。”
“那就删了吧,回头我自己去看。”Arvin转转眼珠子,吧唧了几下嘴说,“上次臧言哥的父亲突然病发,我和Levi也去医院看过。臧言哥守了他好几天,后来实在熬不上才回去别墅住了一夜。那个女人也在……你们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分开的?”
“当时是。”
“我那时候也很生气,臧言哥回来就去卧室了,她偏偏要跟进去。我们谁都没理她,很晚的时候她出来打电话,我看见是臧言哥的手机,她看见我在客厅坐着就赶紧就背过身压低声音。不过我猜出来是你打的。第二天我偷偷告诉臧言哥,他当时翻手机还问她谁来的电话,她说她一个朋友。诶,可真够无耻的。还装模作样做了我们三个人的早餐,我的那份直接就倒垃圾桶了。”
我笑笑,“你也够无聊的,大半夜坐客厅装神弄鬼。”
“我是在帮你看着你男人啊!”Arvin眯眯眼睛,“他们的事我听Levi说起过,在那时候抛弃臧言哥,那感情在她眼里可真够廉价的,我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她。我当时想着随时捉奸呢,只要卧室有动静就借故冲进去,不过看样子臧言哥睡的人事不醒。”
我有些笑不出来,我在他父亲病重的时候再一次说分手,算不算也在他伤心的时候再插上一刀?
Arvin许是平日里聊天的人不多,絮絮叨叨说着他的生活圈,还有他所知道的臧言的一些事情。一直到下午五点半,在这里吃了晚饭才抱着高压锅拎着几本书外加那对寄居蟹和我没藏好被他搜出来的两只陶瓷起司猫离开了。临出门时还一再嘱咐,“你的书要是带不走别卖,放我那里我先帮你藏着。”
关上门的时候我只觉得口鼻生烟,表情纠结的挠了一把门,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话痨!
四十 努力接近
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一眨眼就到了考试的时候。手机自回来就换了号,告诉了别人唯独没有告诉臧言。考试前一夜没憋住拨了他的电话,很机械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You dial the phone……无限重复。
这样,算是彻底没了联系。我知道这时候各学校该知道自己院校的报名情况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关心这些事情。熬到十一点接到小安和Arvin的鼓励电话,然后关机睡觉。我这次是在赌博,如果考研没成功,如果成功了臧言却已经和别人在一起,那我就是彻底的失败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肯定的知道,他也在等,就如我一样。这种感觉很微妙,一直支持这我两个月没有再碰小说,集中精力做套题背大纲。
老爸经常在我咬着笔勾选择题的时候进来,对着一本大纲指点江山。我一开始对他英语语言学教授的身份很不屑,后来他说的次数多了,发现还有那么一点点科学性,毕竟他一道题都能给出几种很完美的答题方案,即使没有记牢固的东西也能按着他的方法编上一些。慢慢的便不自觉的往他指引的方向注意。到了考试一看考题才觉得老爸果然不愧教了那么多年书,姜还是老的辣呀。虽然高考的时候没有把我指引到更好的学校,但是对付眼前的考试真是绰绰有余。
三场下来感觉良好,就连我最怵的政治也觉得发挥超长。不过我这个人考试向来有一个特点,自己感觉良好的往往一塌糊涂,感觉很糟糕的反而没有那么糟,这让我很纠结。之后就是春节,实在是没事干,我开始睡到自然醒,然后在风和日丽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各大公园晃悠。
遇见袁毅的那天恰好陪老妈去超市买年货归来,老爸开车去了学校,留下我们一老一小拎着硕大的购物袋挤公交。袁毅就在我们前面,身手矫捷的一窜两窜就上了公交占了位子,闲闲的往窗外看时才发现我们母女。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他应该也是,看着我神色有几分尴尬。我和老妈最后上了车,车上人来没有达到顶峰,老妈直直的往后走,半途就被袁毅拦住让了座位。我站在前面没动,手里依旧拎着一个大袋子,直到老妈喊我的名字才不情不愿的过去把东西放下。
我曾经说过,袁毅这人我就直接当作有机肥还田,可是被我还田的东西又站在了眼前心里不免就有些不舒服。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我不得已靠在老妈身上。袁毅没有随着人流往后走,而是站在我一侧,为我挡去大部分的冲力。
过程很漫长,到了他下车的一站他依旧没有动,我本想提醒一下,嘴张了张,没有说出口。挤下车的过程中他拎着两个大购物袋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我,让我有一种被他呵护着的错觉。这种错觉让我很懊恼,眉头不禁就跟着皱了起来。
老妈依旧很热情的招呼他,闲聊他的工作,我坐到另一侧喝着酸奶给小安发短信。
【归来途中遇见被我还田的那一坨,现在就坐在我老妈身边,纠结】
【放心,他不会是想你复合】
复合两个字有点刺激了我,想起当初袁毅做拼音组合时的表情和语气我就心口发堵。
【我知道,只是上次基本算是说过,再见是路人,他若是装作没看见我,我更乐意】
【好好招待吧,你们两家住的近,以后各自带着孩子还是要见面】
【晕,我的若是女儿,不会让她和他儿子做朋友。我就是,怎么说,心里发堵】
【且堵着吧,以后和师兄在一起就不堵了】
【滚】
手机被老妈夺了去,接着头上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