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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丹不觉得麦子和韭菜很像吗?”
“不觉得呀?”
我撇撇嘴揉揉她的头,“古代神仙小说上有记载,她们俩本来就是亲姐妹,只不过其中一个做了坏事,两姐妹被派下凡间时惩罚她不能结果实,于是就成了韭菜。”
小姑娘明显不信,笑眯眯的做了个鬼脸弯腰挖菜。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来麦隆里的草哪个能吃哪个不能吃,拎着塑料袋和铲子在麦子里来来回回的走。很意外的在另一块地里面发现很多菠菜。这菜我认识啊,虽然还不太大,可是这样子洗洗一整棵涮锅肯定很好吃。
弯腰挖了一阵,等身后几米的麦隆被我挖干净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脑袋有点晕,干脆坐在地上,我扭头看看前后左右的菠菜,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是别人撒的春天吃的菠菜吧。我这算不算偷窃?
臧言和袁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两手抓着脚脖子看着一袋子的菠菜犯晕呢。许是我的姿势太过本土,袁毅抬脚踢了踢笑道:“乔佳佳,几天不见都这般入乡随俗啦!”
“乔乔姐。”丹丹跑过来,有些怯怯的看着袁毅和臧言。我有些发怔,眨巴眨巴眼又低头看那一袋子菠菜。看了半天又抬头看那两个男人,说实话,有一种穿越的感觉。
“小丫头,我是你姐姐同学,过年好。”
“哥哥过年好。”
袁毅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个红包递过去,“哥哥给的压岁钱。”
丹丹摇摇头看我。方才挖菜太投入,手软脚软,我抬抬下巴,“拿着吧,他一会儿估计还得吃咱们家的饭,当饭钱了。”
丹丹看看袁毅接过去,又看看一直面无表情的臧言,最后说了句,“乔乔姐,我先回家啦。”
“这菜怎么办?好像是别人种的。”我纠结。
“乔佳佳,你太能耐了,回一次老家逗一次乐,傻子也看出来这是别人撒的菜种子呀。”
“所以你看出来我没看出来,这就是傻子和聪明人的区别。”我把袋子递给丹丹让她先回去,抬头看看这两只,“你们挺闲?”
袁毅耸耸肩,“我来看看你还活着吗?看来不咋滴,脸黄的鬼似的。”
我摸摸口袋,找了一颗糖含着。和这厮说话太需要ATP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消耗死了,之前也不觉得他有这毛病呀。
“要不你们谈谈?”袁毅在我和臧言之间扫了扫,扭头看看丹丹消失的方向说,“我先回去找叔叔聊聊天。”《|wRsHu。CoM》
话这么说,人却没动。我托着腮帮子想着菠菜的事儿,皱着眉头想,这半块地都是菠菜,其实我挖走一袋子,只当是间苗了,种菜不是也讲究间距的吗?我不要他们感谢,这算不算扯平了?回头看看被我铲得乱糟糟的麦苗内心又愧疚了。
等纠结的差不多了,抬头就迎上臧言的目光。干干净净,没有懊悔没有内疚,更没有伤痛。我闭了下眼转头看太阳,看他冷冰冰的脸还不如看太阳公公,最起码太阳公公的白脸比面瘫更温暖。
“病好些了吗?”
“好了。”能声音平稳的开口说话,发现原来对话也并不难。
臧言伸手,我看了看,一骨碌趴在地上跪着起来。起的有些猛,眼前一黑耳朵里就嗡嗡的响做一团。等我白着脸能看清眼前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人揽进怀里,腿上和屁股上的土也被打干净了。
臧言呢子大衣加皮鞋的模样实在是不适合出现在麦田里,这么片刻就黏了一层的灰尘。我推开他的胳膊,看看被我糟蹋的不成样子的麦子,一面往外走一面问,“你怎么来了?”
懒的看他的脸,听见听不见随便吧。
“你瘦了不少。”
我拧眉,“我减肥。”
臧言冷着脸拉住我,盯着我皱了眉头。
你皱我不会皱啊!我也皱!皱了半天觉得自己有点亏,跟一个把你当备胎的渣男较个什么劲儿啊?傻缺!
我抬起胳膊晃了晃,自认为很幽默的笑了笑说,“别拉拉扯扯的啊,在农村呢,你拉扯完走了,别人还以为我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儿呢。”
“你觉得你和晓文很像?”
心脏缩了缩,不疼是假的。
“这话得问你自己,我并不希望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替身。”
“丫头,我耳朵是有问题,眼睛还不盲。”
我咧咧嘴,“你这是间接的告诉我我们两个不像?告诉我你第一次背着我回住处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乔佳佳而不是方晓文?”
我扒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放柔声音问,“阿言,你当初愿意收留我是不是因为我长的像方晓文?”
“你们俩并不……”
“我要听实话,你第一次背我回去是不是觉得自己看见了方晓文?”
“是。”
“你那夜坐在床边看着我心里是不是想着方晓文?希望我就是她?”
臧言眉头越皱越深,但还是点点头说,“是。”
我想起第一次在他家中醒来时他看我的目光,虽然冷,但是有不及掩饰的情谊。当初傻不拉唧的以为自己的素面朝天终于迷倒了帅哥一枚,现在看来,乔佳佳,原来人家穿透你看到了另一个人。这视线,比X射线还透视的厉害。
我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想说一句分手,再一次觉得没有必要。说实话,我们什么时候说过在一起呢?扬扬手继续往前走,胳膊一痛就被拽了回去。
又是“咔嚓”一声。靠,玩儿断人胳膊玩儿上瘾了!我捂着肩膀疼得呲牙咧嘴,张嘴就骂,“你怎么这么暴力?是不是想吃猪蹄膀?拽错地方了吧!”
其实骂他一点也不冤枉了他,自从上一次他差点把我胳膊拽脱臼,最近一用力就会咔嚓带响,活动关节似的。我很怀疑这条胳膊会不会完好的固定在肩头度过我的本命年。
二十九 我的爱情浅
臧言伸臂圈住我,摁着我的头在他肩窝处,叹口气说,“丫头,对不起。”
“嗯哼,你对不起我的地方多了,要不我卸了你肩膀试试?我又不是铁臂阿童木!”我深吸口气,有些贪婪的嗅嗅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抬手撑开些距离说,“还有啊师兄大人,咱能不搂搂抱抱吗?影响挺不好的。”
臧言脸色顿变,瞪得我有些心虚。我掰掰他的胳膊没搬动,转头看麦田尽头的一排杨树。光秃秃的枝丫,挺有艺术美,兼有苍凉感。
脸颊上一热,让我忍不住抖了抖。这就是暧昧,男人和女人,距离太近,动不动就是暧昧。可我讨厌暧昧,搞暧昧的两个人不是男人贱就是女人贱,所以暧昧的两个人多半是不能走到一起的,贱男贱女的组合很难生存下去,就像袁毅和拇指;当然,也有一部分会一不小心越过暧昧的的界限,从暧昧的朋友变为第三者,这样的人很难白头偕老,因为双方承载了原配太多的诅咒。啧,仍旧可以把袁毅当榜样;还有那么一些女人,是在暧昧中看不清事实,兀自多走出那一步,将皮子里子都丢尽。
可是我这时候,真的很想多做一会儿为我所不齿的暧昧者,因为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趴在他肩头。这个想法太奢华华贵,诱惑着我嗅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一口又一口。
“丫头,不要轻易说分手。”
“我没说,我其实想说再见。”
“一句再见又是不见吗?你上次甩甩手离开,可想过……我承认,初见你确实很惊讶你们有一双相似的眼睛,可是不一样,怎么会一样?你眼睛纯净,一双成年人的眼睛,竟然能干净的里面什么都不盛。你跳到我背上嚷嚷着要我给你买一只玫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她,你就是你。很抱歉那只玫瑰送的太晚,当我买到手的时候你已经不见了。丫头,我和她是有过过去,我没有想过瞒你,只是不觉得有必要告诉你,那些过去了的,没必要说出来扰你。”
臧言紧紧手臂,“对不起,这次不该瞒着你见她。我只是,怕你误会。我怎么敢让你再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
我越过他的肩头看那排杨树,竟觉得满目苍夷。那几个月里,他告诉方晓文自己有女朋友了,事实上我们还只是一个人阴着脸,一个人处于失恋后胡搅蛮缠的关系中。
“我想起来了。”我瞪着眼睛看那几棵杨树,语气平静像是说着别人的事情。
“那天你说有事不去接我,Levi遇上我,说我和你一起去了达帕斯,其实那个女人是方晓文。Levi都能认错的人,或许真的有几分像吧。”
臧言张嘴想说什么,我抬手捂住,摇摇头说,“别,你听我说完。我和她像不像都不是重点,中国这么大,人这么多,谁又能保证没有人会有相似的地方呢?重点是你一开始把我假装做是她来弥补你情感的创伤,多么凑巧啊,我也把你假装成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