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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毅,你为什么和我过不去?我哪里得罪你了?”
“我,你,你打过我。”我喉间干涩。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我,良久才闭了下眼睛,“你打回来吧。”
我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勾着嘴唇笑,笑的我心里一疼,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之前就抱住了她。她一脚过来就踹开了我。
“袁毅,你是王八蛋!”
“我是,乔佳,我喜欢你。”
是了,那就是喜欢。她不理你你心烦,她理你时你又想假装矜持。可惜我一直都处于第一个阶段,一直心烦,所以才会想尽各种方法让她开口。想看她为我哭看她为我笑,想让她知道,她身后坐着的是袁毅,不是李毅也不是王毅。
那以后我们的关系更加尴尬,我依旧不理我,我却不敢再招惹她。班里几个男生问我她是不是真的初中还尿裤子,话说的恶意,我看见她背影一僵,头矮下去两分。
我跳起来就是一个锅盖,大骂,“靠,你们缺心眼啊!谁初中了还尿裤子?我和她同学九年了,从小就认识,我妈和她妈是同事。我开她玩笑你们也跟着开?气哭了她小心我抽你!”
男生一脸看见神经病的表情,我看见她扭头瞟了我一眼。淡淡的一眼,却让我觉得浑身熨贴。她语文很好,我常见她抱着一个素雅的硬皮本写日记。我常常想,她的笔下,会不会有一个叫袁毅的同学,老是欺负她又让她放不下?
我开始主动问她语文题,一开始她只将答案写到纸上给我,后来次数多了便开始开口给我讲。依旧有人追她,每次她收到情书我都跑过去,一脸嫌弃的趴在她桌子上嘀咕,“乔佳佳,这什么破烂情书你都收?还不如看两本言情小说呢,他们的句子只不定是哪本书上抄来的呢。”
好在情书都是有来无回,我暗自开心了很久。我从老妈那打听她的生日,用自己所有的积蓄买了一只水晶白天鹅给她。我说,“乔佳佳,虽然你本来就是一个丑小鸭,可是摆谱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像白天鹅。”
她说,“袁毅,你看起来像个雄天鹅,其实就是一只纯正的灰毛野鸭。”
“靠乔佳佳,你才是鸭子。”
她拍着桌子笑,“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说的。”
那时候我知道了什么叫心花怒放,原来开心的时候,心里真的可以有一朵花绽放。我听见了花瓣舒展开来的声音,似乎还听见了它娇嗔的笑声。
老妈问我是不是恋爱了,我笑眯眯的说,“我早恋,但我不影响学习。人家名人都说了,恋爱可以促进双方学习,只有暗恋才会影响一个人进步。”
老妈并没有骂我,只是告诫我不能耽误了学习。
可是高考前她开始缺课,大多时间都去了医院。我去医院看她,乔阿姨告诉我她是压力太大,肠胃不调,吃了就吐。
我坐在床边翘着腿嘲笑她,“看看你那能耐?一个高考就把你吓趴下了。平时的考试还没把你烤焦啊?你就当趴在自己桌子上做题不就得了。”
“我不是紧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吃了就吐。我不是心里作用,唉,那医生怎么老是说我心理作用?我前两天还偷看小说呢。”她一脸凄苦,跟被班主任揪出来罚站似的。
这我倒是信了,她那么没心没肺的样子,又不上进,怕是天塌下来她也会一猫腰说,“哼,反正高个子都顶着呢。”
高考的时候她是推了针含着防呕的草药进去的,四场考下来脸已经不似人色。我们俩的成绩都不太好,她刚过三本线,我刚过二本。她复读,我也是。
复读那一年是我们的春天,别人都埋着头学习,她每次摸小说我就拉着她出来,去操场慢跑两圈儿锻炼身体。我问她要考去哪个市,她说D市,很远的地方,她的解释是专业限制。她问我,我说,还没定。
其实我是想让她开口让我也考到D市去,不过看她的模样倒似是一点也不在乎。我心里常常想,她是不是只把我当一个好哥们?
报过志愿所有人都在操场上疯狂的扔东西唱歌嘶吼,我跟着舍友吼过自创412宿舍送别曲跑过去说,“乔佳佳,我报了大工,D市。”
她皱皱眉头,吸了口气说,“可是我报了B市诶。”
我耳中瞬间就没了任何声音,半天才笑了一声说,“B市好,名牌多。”
“骗你的。”她笑嘻嘻的吐舌头。
心大起大落之后就是狂躁,我一把抱起她甩了几圈,她尖叫着说晕了晕了让我放她下去。等我力气不支松手的时候自己先摔了下去。众人围着我们大笑大叫。
“袁毅你这厮太能装了,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在宿舍哭自己单身。”舍友抬脚踹我。
我哈哈大笑,拉着她的手不放。那时候天很蓝,太阳很好,同学高考过后就是释放的欢乐。我翻身跪下说,“乔佳佳,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她踢踢我的膝盖,抿着嘴笑。
可是后来,我发现确认关系并不比之前多多少权利。我们最多也不过是牵牵小手,我想找机会接吻,可是时机都不对,要么就是没气氛。和她这种抽风性的女孩子在一起,真的没有什么浪漫可言。
我坐公交去师大找她,拉她在紫藤架下磨叽,趁她低头凑过去,她每次都准确无误的用手堵住我的嘴,“色狼一头,教育书院门前,当着文学家的雕像就做为人不齿之事。”
“狼是匹。不是乔佳佳,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抽风类小说了?瞧瞧把你那没多少内存的大脑祸害的!”
“理科男的悲哀,不会联想。色狼一头是两种动物,狼,还有猪。不过我最近真的找到一本好小说,80后的都市爱情。”
我拐他来我们学校,拉她去鸳鸯小树林,她飞起一脚怒目相向。我故作不解,她呲呲牙冲林子里努努嘴,“你是不是想深入了解一下我?”
一个经常看各色网文的女人嘴里的“深入”绝不是简单的“深入”,我听着小树林里呻吟三两声就没了兴致。
“我告诉你袁毅,我可是有原则的。头可断血可流,贞操不能丢。手和嘴随你,身体得等到婚后。”
我乐,“那嘴给我用用。”
那是我们的初吻,丢失在大一时的初春。
那一年,过的纯情又快乐。假期里偷偷瞒着家人打电话发短信。老妈觉得我容光焕发,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还是那个初恋?”
“是。”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是哪里的女孩子?”
我看着二老,忽然很想带着乔佳过来见家长,反正早晚都是得见的。
“你找哪里的我们都不反对,现在飞机火车方便。”老爸说。
我笑着摇头,“将来还得给你们养老呢,我有先见之明,直接就找了个本市的。”
老妈一脸紧张,嘴张了几张问,“不会是乔佳吧?”
我竖着拇指笑,老妈一把打开,瞪着眼睛说,“我不同意,你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找乔家的女儿。他们家的女人都冷情,你看看那个佳佳,从小说不理谁就不理谁,谁都不入她的眼。和她在一起,你以后有得受。”
想起乔佳的叮嘱,我虎着脸说,“妈你说什么呢?乔阿姨可是你同事,乔佳和我同学那么多年了,感情也不错,你怎么那么说她?”
“难道不是她?”
“猜吧猜吧,真是的。”
我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多长时间会产生厌倦,三年在一起,或者说,三年像同学像朋友就是不像男女朋友的在一起,是不是时间足够久?
两个人从每天一次的电话到两天,再到大四的一周一次。电话是我主动减少的,见面也是我主动减少的。原因简单到不值得一提。偶尔我打球回来晚了,洗洗直接睡,从来都不会有电话打进来。有一次我刻意的一周没有打电话,她也依旧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宿舍人说,“袁毅,你不是有一个女朋友吗?学校离的也不远,周末你还在宿舍吃素斋?”
我嗤笑,“你们懂个毛,我们那爱情是纯洁的,是高雅的,是经过时间堆积且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这么完美的爱情,是你们这些谈两天就开房的人渣能够理解的吗?”
话这么说,心里却酸成一坛陈醋。男人也会觉得累觉得心酸,一周没电话没短信。
熬不住拨了电话过去,她接通依旧简单的“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最近很忙?”
“没有啊?偶尔出去听听课而已。”
我吸了口气,缓缓吐出才问,“乔佳佳,能耐了,一星期都不来个电话。”
“啊,一星期了吗?”电话那边咯咯的笑,“过的真快啊。”
“你想不想我?”
“我想你干嘛呀?哦,我想你学校小吃街的炒年糕了,我去找你吧。”
我不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