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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扔在海里,看你学得会游泳不?都是环境的因素,当你眼里耳里充斥的都是英语,想不会都难。”
“有道理,那你的踢踏舞也该是在那时候学会的吧!”
“这个倒是在之前就学过,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了,她呢,是从我外祖母那里学的,我外祖母是个正宗的爱尔兰人,她们整个村庄的人都爱跳舞,我外公是在留学时候认识她的。”
我再看看悄然,这时候才发觉她的眉目之间的确有那四分之一的混血味道,而我现在也肯定她那一头微微卷曲的头发是天生的。
“真是羡慕你,有那么丰富的生活经历,难怪你跟别人相比总有些不同之处。”
“不同?”
“嗯,很不同,但是别问我不同在哪里,我说不清楚,就像我总是猜不出你的眼神一样。”
“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妥,是显得有心事或者想得很远也或者……”话还没说完,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发现她的眼中又开始凝聚起忧郁,我想是我这句无心的话把她的心事放进了她的眼中吧,心中一阵忐忑:“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抹掉刚才那句话的影响,如果是在电脑面前就好了,直接把它删除就了事。
“谁没有心事呀,只不过我特别固执罢了,总想着要把事情想透彻才肯罢休,你难道没有心事?”
悄然看出我在为了她而不安,于是收住了突然的忧郁,朝我轻轻地笑了一下。而她的话还真把我问住了,心事?我想我和青格那小子都是一个德行,有了什么情绪就会胡乱发泄一通,即使有心事那东西,也就几分钟就被发泄掉了,倒是在这一两月里心里开始装着一个人,也装满了关于这个人的一切问题,看着眼前这个人,我怎么敢把我这唯一的心事讲出来?
“我们男生都粗心大意,不爱想问题的。”
“说自己笨就好了嘛,什么不爱想?是想不出或者根本找不到问题来想吧!”
“……”还真被这臭丫头给说中了。
九道拐遭遇S步伐(2)
由于我们一路上都闲闲散散,到了洪椿坪的时候已经能看见月亮了,不是悄然逼迫我吃斋饭,而是情况比较具体——其实洪椿坪整个就是一寺庙,所以不能开荤呀!虽然不习惯那样的素菜素汤,但是因为游客太多,就连一盘茄子一盘土豆丝都是我去抢来才吃上,而且价格足够我们在家吃一桌子的荤菜了。
山上的温度很低,所以很多游客都选择了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只有我和悄然在吃了饭之后还在庙门口吹着凉风看夜里的山色,而夜幕中的峨眉山幽静而又庄严,甚至还带点恐怖,远远地能看见些星星点点的在移动着的光,而且就在洪椿坪的不远处也有,我十分纳闷。
“你看见那些光没有,该不会是鬼火吧?”其实我是想吓吓她的。
“是鬼火倒好了!”悄然望着山下那几点正朝我们一点点靠近的火光,隔一会儿又说:“那是打着电筒寻找夜里爬山乐趣的游客。”
“哦,但是看着是挺吓人的,你胆子好像很大嘛!”
“即使真有鬼,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和人一样只是借助某种媒介证明自己存在,人依靠的是躯体,他们寻找的媒介却很多。”说到这里悄然转过来看着我:“你认为有鬼神吗?”
“当然是没有啊,但是有很多东西、很多现象却又解释不了,说不清楚。那你认为有没有。”
“传说人在懂事之前,也就是一两岁的时候可以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的景象,也就是鬼现象,所以我一直认为,鬼是种干净的物质,他不喜欢人拥有的思想,因为人的思想里充满了欲望,欲望就使人变得不干净……”
干净?天哪,悄然说鬼是干净的物质,她却不知道我一直对她的形容也是“干净”,此时此刻,在这样昏天暗地,这样浓重黑幕、阴阴森森的大山之中,我面前穿着白色衣服的美丽女孩,她……就感觉脊背上凉飕飕地刮着东南西北风。
“怎么了?”
悄然看见了我的异样便问了句,这让我顿时惭愧,怎么能在个小丫头面前丢脸?
“没什么,只是想你是不是真相信有鬼,你那样说让人觉得你是在一两岁时候见到过似的。”
“我没见过什么现象,但是我以前一直相信这世界上一定居住着除了人以外的其他高级动物的灵魂,也就是鬼或说是精灵,也或者就是坏死了躯体的人残留下来的灵魂。”
“现在呢?为什么不相信了?”
悄然笑了笑,不再说话,望着已经靠得很近的火光唱起了在学校和楠楠一起唱过的那首歌——
oceans apart day after day
and I slowly go insane
I hear your voice on the line
but it doesn't stop the pain
If I see you next to never
How can we say forever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我会唱这首歌,知道它非常哀伤,却没想到悄然唱出来会更加凄然,不知道是不是这山里的幽静与肃穆给衬托出来的,显得那样凄美。只可惜我没能听完整这哀伤,到后来简直转了一百八十度大弯,从北极跑到了南极——那些火光在悄然唱到一半时就来到了我们身边,而且他们也一起唱起了这首《此情可待》,欢快得几乎像百灵鸟,而刚才的夜莺就被这喧嚣影响得变了种类。
这几个打着电筒的人便是我们路上遇见的外国留学生,在异国他乡,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黑色风景突然听见用自己的语言唱出的歌,理所当然引起他们的共鸣!结果那个晚上,我们便与他们共度了……我想他们是喜欢上了悄然,在第二天早上,竟然跑到吃饭的地方找我们,说是想与我们同行,但是悄然好像是婉言拒绝了,最后我们合了个影,便各走各路。
“唉,好像得到国际认证的人是你这个混血美女呀,国际友人主动邀你一道,为何拒绝呀?”
“反正到最后都不是一路人,何必多留些思念,思念那东西越少越好。”
“……”
我们依然闲散地走在山路上,悄然突然在石阶边一片紫色的野花前停步,看着她的变幻的眼神使我想起自己那个猜测——她是来怀念去年此时的,所以她才不愿和那几个友好的朋友同行。
“你说这花叫什么名字?”悄然盯着那些花问我。
“丁香花。”想都没想就说出口,其实,我根本没见过丁香花,也没见过眼前这种,只是当时很流行一首歌,歌名就是丁香花。
“怎么大家都这么说啊?”
“他也说这花是丁香花?”
“谁?”
“那你嘴里的大家是谁啊?”
悄然微微动了下嘴唇,最终还是没说出那个他,只笑了笑:“你还很会观察嘛,好奇心也很大。”
“哪里哪里!你不是说我都找不到问题来想吗,我就开始找点问题自己琢磨呀。”
她笑了笑说:“其实,这花我也不知道叫什么,而在今年我才听过丁香花那首歌,也就看见过了丁香花的模样,我们眼前这花在人的嘴里叫什么我到现在依然不知道……”
九道拐遭遇S步伐(3)
“在人嘴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其他动物嘴里的花名?”
“有个人说,人嘴里叫的那些花名都是人给花起的,但是只有花自己才知道自己叫什么,也只有它们自己才知道自己愿意有个什么样的名字,这名字可以是它自己起的,可以是它父母起的,可以是它朋友或者爱人起的,但是绝对不是人,人都没有和它一起同甘共苦,凭什么了解它的心情?”
看着我一脸茫然,悄然再笑了一下:“是不是难以理解?是啊,说这话的人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这人有一颗善良到让人无法想象的心灵!”
“说这话的人就是我嘴里的他,你嘴里大家的一员?”
“嗯!走吧,前面有九道拐、一线天,还有拦路的山猴,很多风景等着我们呢……”
一路上,悄然都不再显露她的情绪,表现得很快乐,不时给我讲着风景,讲着她以前在这里看到的某样奇特东西,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