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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邦这会儿的感觉就是,自己捧着一颗炽热的心上赶着倒贴,却被她泼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心都凉透了。
这叫什么来着?对一个人好,就等于给了她一把刀,她随时可以捅你的心窝子。
他也是个硬脾气,这无端端地承受她的质问,也禁不住动了怒气。
换做是个男人,早就干架了,这会儿就是因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愈发恼怒,憋得一肚子火,反问了一句,“难道她去我那还要向你报备?”
秦妤冷冷一笑,“不用,当然不用,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们才几个月?我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干涉你和她的关系?”
“说白了,我不过就是你来了性致想上就上的女人,我有什么办法抗拒?”
“你——”萧邦被她气得脸都青了,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对着那张脸,又爱又恨,只差没给她活活气死,手指一根根紧握成拳头,恨不得抽她一大耳光子。
秦妤看了眼他的手,偏是往前一步,倔强地仰起脸,眼里不怕死地闪这着火星子。“你要打我吗?来啊!”
萧邦就差没被她气得爆血管,两眼发白。他在她面前都算是没脾气了,从来没发过火,一向小心翼翼地*着,可偏偏她就是有激起他火气的本事。再是好脾气的人,都会给她气得跳脚。
难怪说女人不能*不能惯,他对她好,结果却把她惯得无法无天了。
平时耍点小脾气也就算了,现在居然敢对他说这种话,敢情他一片赤忱都给她当狼心狗肺了!
气得叫一咬牙切齿,“秦妤,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识好歹的女人!”
秦妤看出他生气了,内心深处其实是很害怕的。从前在他面前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他一点不高兴,现在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他吵架,什么难听的专说什么。
但那些话都不是她真正的想法,她是心里压了太多的事情,急于找一个宣泄口,借一个事由来吵架,把情绪都发泄出来,萧邦只是倒霉中枪,成了她的发泄点。
她是在跟自己较劲,跟自己生气,她也讨厌这么别扭的自己,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抗拒。
一切都变得好烦好乱,秦妤闭了闭眼,心力交瘁,无颜面对他,沉默地别过脸去,看着那一束灿烂的紫睡莲,心里一酸。“我就是那样人,你走吧!”
萧邦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讽刺的笑意,一闪而过,很快就收敛起了,于是重新变得冷酷无情。
她低头闭着眼睛,感到寒风掠过脸颊,房间内没有了动静,隔了几秒钟,传来粗暴的关门声。
“啪——”地一声巨响,她的身子跟着一颤。
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了,她瘫坐在沙发里,苦恼地扶着额头,心乱得不像话。
……
萧邦被秦妤气走后心情有多郁闷可想而知,作为军人,他一向遵守交通规则,今晚却是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好像多等一秒都会给活活憋死。
一路狂飙到海边,猛然来了个大刹车,停在路边,开了车窗,点了根烟。
暴脾气一时上头,好几次都没有点着,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头一遭把一个女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不求她回报,至少也不该拿那个态度对他。
饶是他对她再温柔,也不该用那些话夹枪带棒地讽刺他,简直是莫名其妙!
萧邦狠狠抽了几口烟,单手撑在车窗上,抵着头,夹着烟的两根手指冒着烟雾,熏得眼睛有点儿疼,忍不住眯了起来。
自己都不明白,一向冷静的他,怎么就因为一个小女人的脾气也跟着动怒了?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许是越在乎,越受不得一点儿刺激。就算他不是玻璃心,也不是捧着一颗心让她这般践踏的。
萧邦烦躁地捏着眉头,一根烟抽到半截,扔了,几秒钟后,又神经质地再点了一根。
眼角余光瞥向副驾驶座上的手机,矛盾了几秒钟,长臂一伸捞了过来,心烦意乱地调出她的号码,犹豫着该不该打过去。
刚按了个拨号键,手一抖,赶紧挂了,嘴里狠狠骂了句。“操。蛋!”
堂堂空军上将兼指挥官,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怎么偏偏为了一个小女人搅得这般心烦?简直瞧不起自己!
这通电话若是打过去,就等于他先低头了。他倒不是计较谁先低头的问题,症结在于,是她莫名其妙脾气,还是两次。他该哄的哄了,该忍的忍了,还破天荒买了花,能做的都做了,她还想他怎么样?
女人真是这世上最难懂的动物,有时候越是哄,越大脾气,都无法无天了。倒不如把她晾到一边,让她自己冷静,反省自己的错误。
毕竟他和邢雅优清清白白,该解释的关系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了,问题不在他。她自己想不开,他就是把心掏出来证明清白都没用。
他是个男人,在她面前低过头,不代表他没有一点脾气。毕竟是个血性方刚的大老爷们,要传出去被一个小丫头治得服服帖帖,那他以后还有脸做人么?
所以,这电话,绝对不能打!
萧邦跟抓这个烫手山芋似的,赶紧扔回去,越看越心烦。
一连抽了好几根烟,心情丝毫没有好转。
屏幕突然亮起来,几乎是铃声一响他就急忙拿了过来,但不是秦妤,而是邢雅优。
萧邦皱起了眉头,没接,继续抽烟。
这阵子邢雅优打了得有上百通电话给他,他都没接。但这会儿,无端端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在手机第五次响起时,烦乱地接了。
听筒那边立即传来嘈杂的音乐声,人声鼎沸,乱糟糟的,邢雅优的声音含糊不清出。
“阿邦……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我好想你……”
“你在酒吧?”
“嗯……除了买醉,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我好痛……真的好痛……我就快要死了……你救救我好不好?阿邦……”
萧邦听出她喝醉了,沉了沉嗓子,带着几分规劝的意味,“那里很乱,你早点回去!”
“我求求你……求你你……”电话突然挂了。
萧邦左思右想放不下心,毕竟自己有愧于邢家,若是她在酒吧出了什么岔子,自己良心恐怕也过不去,重新发动了跑车,疾驰而去。
……
午夜酒吧,音乐震天,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头顶旋转,众人在舞池中间群魔乱舞,疯狂地宣泄着,空气里都是人肉味。
这个时间,一个人在酒吧里,要么是为了*,一。夜。情,要么就是心情不好来买醉。
邢雅优属于后者。订婚宴到现在时近一个月,开始几天她每天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天天就知道哭,哭了醒,醒了继续哭,没日没夜,难以接受这样的耻辱。
邢铭看不下去,狠狠骂了她一通,她便不再撕心裂肺地哭喊了。几乎每天晚上都来酒吧买醉,只有用酒才能麻痹痛苦。
可是今晚的酒却是越喝越清醒,越清醒就越痛,她躲在角落里,再一次热泪盈眶,给萧邦打了电话。
不接,还是不接,这阵子她每次喝醉就都给他打电话,但没有一次是接通的。他就这么厌恶她吗?连听到她的声音都不愿意接?
邢雅优红着眼睛继续打,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紧紧攥住手机,“阿邦……”
“阿邦……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我……我好想你……”
“你在酒吧?”
“嗯……除了买醉,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我好痛……真的好痛……我就快要死了……你救救我好不好?阿邦……”
“那里很乱,你早点回去!”
他在担心她吗?可为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那么冷漠?一点关心的意味都没有?
他是那么地残忍,可她却痛不欲生,甚至动了自杀的念头。邢雅优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可怜地哀求着,“不要这么对我……我求求你……求求你……阿邦……”
手机突然断了,邢雅优像个疯子一样继续拨,却再也打不出去。
几个盯了她很久的男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朝她走了过来,“怎么这么可怜,一个人在这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啧啧……被男朋友抛弃了?哪个混蛋舍得这么对你?我都心疼……”
“跟哥几个玩玩?保证让你开心……”
其中一个淫。笑着,开始对邢雅优毛手毛脚,她用力一推他,结果一个趔趄没站稳,直接跌入对方怀里,那人笑开了花。
“哟!美女!投怀送抱这么主动?迫不及待要跟我开心开心了是不是?”
“放手……放开我……”邢雅优已经醉了,手脚绵软,使不上一点力气,即便是挣扎也如同隔靴搔痒一般,根本起不到任何抵御的作用。
几个男人把她围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