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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你仅是一个奴婢,如何敢对作为主人的我出手?”惜惜已是平息了下来,眼神凌厉的扫向文嬷嬷手中的柳条,就是用那玩意打了她,这么粗,是想要她屁股开花?
“二小姐此话差异,奴婢虽是奴婢,可身负教养二小姐的重任”自称奴婢,不过是给你三分薄面罢了,文嬷嬷讥诮的勾起了嘴角,看看这偏僻的院落,再看看这闺房的陈旧廉价,连她在教坊的寝居都及不上,她算哪门子的主人!
“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奴婢!我堂堂慕容府二小姐,岂是你可随意打骂的。”惜惜今日是说什么也不想放过文嬷嬷了,这个老妖婆平日里趾高气昂也就罢了,如今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了。她真当她慕容惜惜是吃素的了,她不过是减肥少食荤腥罢了,骨子里可还是个肉食动物!
“奴婢自认守规矩,凡事皆在情理内,二小姐久喊不醒,奴婢只好出此下策,不过是希望二小姐不要让人说去了闲话。”文嬷嬷仍是气定神闲,教养嬷嬷手中,贵女千金犯了错,略作惩罚即使是告到了老爷夫人那,也只会责怪小姐的不懂规矩,于她没有任何关系。何况,她可是句句在理,端的是保护慕容惜惜的名声,任谁也挑不出她的理儿。
“你喊便喊罢,下此狠手,端的什么心?”叫人起床的方法很多,捂脸,掀被子……那么多种不同的选择,用得着打人吗?姐胖虽胖,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肉啊,会痛的,惜惜揉着臀部,那一下那么重,这柳条还有棱有角的,屁股上肯定有道红印子了!
“奴婢喊了二小姐半天,实在无法方……可能奴婢一时没控制住,手劲大了点……”文嬷嬷草草服服身,算是表达歉意,眼神却一丝波澜不起。二小姐皮粗肉厚,她那一下能有多疼?真是不懂规矩,大呼小叫,一点大家闺秀的摸样也无。
好!很好!真是非常好!惜惜眼一眯,给了文嬷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边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眼前瘦弱的妇人。看来还是姐小看了这老妖婆了,这哪里是容嬷嬷李嬷嬷能及得上的,黑山老妖都没她毒!
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开口闭口就是怕传出去有辱她的名声,不过是变着法子整她罢了,估计是见这些日子她事事配合,老实规矩,胆子养肥了,以为她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了。
“既然本小姐已经醒了,嬷嬷出去吧,摆饭时再来叫我!”惜惜端起了主人的架子,你是奴婢我是小姐,身份明摆着,与一个奴婢一般见识,岂不是下了身份。
文嬷嬷也没再整幺蛾子,行个礼便出去了,走至门口,方回头扔下一句话,“奴婢看二小姐尚未熟读女戒女则,便将每日两个时辰礼仪增加到每日三个时辰,二小姐可要准备好了!”
靠!惜惜一个枕头扔过去,正好砸在文嬷嬷合上的那扇门上,啪的一声,枕头缓缓的落在地上……惜惜的心却瞬间坚定了起来,她如果再没有任何行动,这慕容府的日子只会益发的难过了。文嬷嬷今日敢如此对她,必是从白氏那看出了些许门道,或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第十七章
文嬷嬷果然将每日两个时辰的午课增加到了每日三个时辰,她甚至安排惜惜开始学习刺绣。其实大家闺秀者,皆会些女红,更有甚者,自小便精于此道,只有惜惜,连皮毛都不沾边。
“二小姐,奴婢今日可是长见识了,二小姐穿个针竟要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文嬷嬷悠闲的坐在绣墩上,啧啧有声的讥讽被一根绣花针搞得满头大汗的惜惜。
悲催啊,姐不活了!惜惜此刻已是满脸通红,无奈手太肥,十根手指胖得跟萝卜似的,文嬷嬷选的针眼又小,惜惜穿来穿去也不得其门而入,戳来戳去的,好不容易进去了,手劲一大又给拽出来了……
惜惜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还是得活不是吗?所以这针还是得继续穿,这么的,花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惜惜总算是将线穿过了针眼。
“二小姐先照着这个绣面研习吧。”迎面扔过来一块手绢,文嬷嬷几乎是看也没看惜惜一眼,站起身来道,“奴婢先出去一下,二小姐好好绣!”出门前还给了小兰一个警告的眼神。
绣绣绣,绣你麻痹!惜惜冲着文嬷嬷的背影呸了口口水,这黑山老妖定是茶水喝多
了,膀胱告急……
想到这里,惜惜的眼神溜到了桌面上那盏茶上,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小兰,去厨房看看汤熬好了没!”
小兰应声出去了,房内顿时只余惜惜一人,只见她扭动肥硕的臀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到里间,从柜子底层取出来一个白色的纸包,小跑步来到桌子前,将药粉全数洒进杯中,还细心的拿起杯子晃了好几圈,看着药粉融化到墨色的茶水中,将包裹药粉的那层薄薄的白纸扔到窗外,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回到原地,拿起文嬷嬷扔给她的手绢,依样画葫芦的开始在绣架上胡乱的描了几下……
“二小姐,汤已经熬好了,可要现下用?”小兰匆匆忙忙的回到雨竹院,二小姐每日晚膳前必用一碗汤,怎么现下才午后,就惦记上了……
“不用不用!老规矩!”惜惜心情大好,冲着小兰笑的眉眼弯弯。好丫头,多亏了你,姐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据和目击证人……
小兰虽不明白慕容惜惜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好,但自家小姐心情好,于她利大于弊,也便没有多问,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文嬷嬷方便回来,看主仆二人都很听话,满意的抿抿唇,坐回绣墩上,时不时目光凌厉的扫向慕容惜惜,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
“女儿家,还是纤细一点儿好,身子轻了,动作自然就灵活了!”
你以为有了翅膀的就可以升天了啊,有了翅膀的可能是鸟人也可能是苍蝇……
“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不是身轻如燕,见过胖的,没见过那么胖的!”
姐还见过贱的,没见过那么贱的呢!
“为人庶女者,当孝敬嫡母,礼让嫡姐,谦卑温顺,知书达礼,遇事则前,遇福则退,遇礼则让……”
为人奴婢者,当惟主人之命是从,礼让主人,谦卑温顺,主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主人即使错了也是对的,主人叫你吃屎绝不推辞,二话不说,蒙头大吃,吃饱为准……
……
惜惜在内心深处对文嬷嬷的一举一动保持高度的警惕,不仅对她的絮絮叨叨有了合理妥帖的回答,还没有忘记了手里的绣活,有模有样的东一针,西一针,穿梭在休假上,将一心两用发挥到了极致。
当文嬷嬷高举了手中的杯子仰头饮茶的那一刻,惜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力的,规律的,且节奏越来越快,她发现慢动作真的是存在的,那一瞬间几乎成为了永恒,惜惜的大脑定格在这样的一个画面之上——
墨色的茶水随着地球引力和文嬷嬷的主观压力施加下,缓缓的流泄进那张薄薄的,颜色略浅的双唇间,没入喉间,沿着溪流,顺着弯弯扭扭的小径一路而下……
文嬷嬷吞咽的动作此刻在惜惜眼里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动作,她甚至听到了液体吞咽的声响,朦胧中仿佛还看到了那一杯茶水变成了成千上万可爱的小水军,扑腾扑腾的游向文嬷嬷的胃……
那群小水军有一个可爱的领头的队长,挥舞着肥肥短短的小手臂,指挥着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们,“冲啊,前方就是目的地!兄弟们,打倒老妖婆,打倒封建主义——”……
文嬷嬷一杯茶饮尽,犹觉不够,便使了个眼神给小兰,心道许是教导二小姐太过尽心尽力,方口干舌燥。
好丫头,这样即使姐被逮了也有了同谋,或者替罪羊?惜惜几乎是笑不可遏的斜眼瞅着小兰又将文嬷嬷的杯子给满上了。
让你打姐,让你讽刺姐,让你折磨姐!惜惜心里痛快不已,边不动声色的默数着拍子,琢磨着药效多久才能发作,边捧了手绢假装仔细琢磨。
绣花针上的线已经快到头了,她如果再接着绣,势必要换线,惜惜认为难度太大,于是她选择了研究手绢上的花样纹路。
鸳鸯戏水……这老妖婆难不成想梅开二度?惜惜知道文嬷嬷夫家小康,可惜丈夫死的早,婆婆却还健在……怪不得如此尖酸刻薄,得不到男人的滋润还要守着万恶的婆婆……
看这手绢绣的精致玲珑的,料想文嬷嬷当初绣之时必是花了许多功夫的,寡妇偷情,可是要浸猪笼的……
扯远了扯远了,惜惜赶紧将YY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低头做钻研状,这药效怎的还不发作?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咦——”文嬷嬷发出一记惊愕的长叹。
来了!来了!——惜惜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