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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次,她留下了一个人,秦嬷嬷。
事发后,白桑院里的一干奴仆,除了小兰和晶儿全都不知所踪。
惜惜曾经问过君毅凡一次,他淡淡的说,安排到了别处,让她不用担心。
那时,君毅凡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她怕他为难,故而一直装作不闻不问。
其实,她也不是不忐忑。
只是,有一点她始终相信。
老夫人再怎么不待见她,也不可能对她的陪房下手。
老太爷是不会允许的。
此刻见着完好无损的秦嬷嬷,惜惜的眼泪终于可以畅通无阻的宣泄出来了。
她不怕被人陷害,也不怕老夫人会趁机挤兑她。
她是君毅凡拜过天地的妻子,是得到长老们认可的正室嫡妻,她的地位,即使是老夫人也做不了主。
她唯一怕的就是他们拿她身边的人下手。
当初的白氏和慕容珠珠,现下的老夫人,还有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
他们或许动不了她,可是她身边的人不一样。
“嬷嬷,您受累了”秦嬷嬷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一袭藏蓝的衫子亦是笔挺干净。
惜惜上上下下打量她许久。
“小姐,莫哭”秦嬷嬷生硬的面容缓缓放柔,语气不乏关怀。
“你们……其他人都还好吗?”白桑院的下人们,或许和她的接触并不多,甚至许多人她连名字都记不住。
可是,那样鲜活的生命,她不希望终结在她的手里。
她无法做到心安理得。
她不过是个凡人。
是一个最最平凡的普通人。
“放心吧,我们很好小姐,你仔细听我说……”秦嬷嬷不动声色地扫了眼门窗的方向,正色道。
时间不多,秦嬷嬷待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离开了。
走之前,她交代了晶儿好好守在惜惜身边,寸步不离。
那一晚,惜惜是笑着睡过去的。
她甚至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君毅凡,丽娘,有小兰、晶儿,秦嬷嬷……有许多多正在关心她的人们。
大家围着火炉,烤着羊腿,唱着跳着……
每个人都在微笑,她亦然。
第二天一早,睁开眼睛看到完好无损的小兰,她笑了。
“小姐,该起了”小兰和往常一样,说着同样的一句话。
晶儿红了眼眶。
惜惜只是笑。
不过几天的功夫,她经历了人情的淡薄,人心的裹测,经历了一系列的阴谋和陷害。
同时,她也接收到了许许多多的关怀和援助,感受到了情感的温暖。
她突然很感谢那个人,如果不是他(她)的陷害,不是那个人把她逼到了绝境。
她可能终此一生也不会明白,真情就在她的身边。
第一三二章 子丑寅卯,薛姨娘!
第一三二章 子丑寅卯,薛姨娘!
洛管家将情况禀告给君之谦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退下去,而是静静地侯在那儿,脸色讳莫如深。
君之谦双眼倏眯,下颚绷得紧紧的,半响后,似乎是作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斩钉截铁的道“不管查到谁,你都不用顾忌。”
洛管家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脸上挂着为难。
事情虽然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是已然隐隐有迹象正在呈现出来。
所谓无风不起浪,万一真的牵扯到那些人,岂不是要翻了天了。
明面上,他和古渊不分大小,共同负责彻查此事,私底下,所有的流程他都会禀明了君之谦。
就是怕,做的过了。
君之谦未再发表其它看法,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查。
洛管家走后,随从将他每日必看的账册奉了上来。
这几日,他尽量减少了出门的次数,丽娘的身子和心境都不甚乐观。
还有薛姨娘……
翻了几页账册,胸中浮躁居高不下,君之谦倏然起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爷?”随从语带诧异。
“传我的令,下午让二少爷替我巡视各商号。”说完,君之谦大步地迈出了书房,直奔百花居的方向。
丽娘午睡未醒,屋子里很安静。
丫鬟出入轻手轻脚,见了他,恭敬的行礼。
静静地立于床前半盏茶功夫,君之谦的神情越来越凝重。
最后,他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才回到书房,就有随从来报,说薛姨娘求见。
放了人进来,君之谦已换回平日的神情模样,脸上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
“你身子不好,就不要随意出来走动了。”对唯一的妾室,他并没有表现的很亲厚,甚至在明显受了委屈的当下,亦是和平时一样,客气中带着疏远。
“老爷……”薛姨娘的眼眶泛红,她委屈死了。
“好了,你莫要多想,这件事,洛管家会查清楚的。”没有给她诉苦的机会,君之谦当即截住了她的话。
薛姨娘身子一顿,哀哀切切的道,“老爷,妾身不敢妄想,只不过……只不过蕊儿死的实在太冤了,她腹中怀的可是大公子的长子啊”
洛管家在职几十年,兢兢业业,素来以公正公平为立身之根本。
君之谦把事情交给洛管家查,她是服气的。
只不过……
自得知君之谦派了洛管家偕同古渊后,她心口就有一块大石堵着,连呼吸都无比的艰难。
今儿一早去了一趟刘氏房里后,情况变的更严重了。
她与刘氏并不亲厚,再者她确实不喜刘氏。
但是,她们是一根绳子上拴着的两只蚂蚱,她还没有傻到在这个当口上,把内心深处对刘氏的不满表现出来。
刘氏给她气受,她忍着便是了,刘氏却是不能出事的。
还有他可怜的儿子,自出了娘胎就没喝过她一口奶。
苏蕊死了,孩子没了。
他不但不能插手,甚至被拘在府里。
不过几日的功夫,生生瘦得变了个人似的。
见了人也不说话。
她实在是忍不住,才壮了胆子来求君之谦。
想到君正安的憋闷,苏蕊的惨死,薛姨娘觉得够了。
她低着头,装聋作哑了几十年,真的够了。
刘氏其实没有说错,君正安之所以低人一等,时刻被压制,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她所拖累的。
如果她坚强一些,强势一些,或者,主动一些的话……
“人既然已经没了,你就想开些吧。”君之谦容着薛姨娘把话说完,随即转开了视线,不再看她。
君之谦的话很难接,若换在平常,薛姨娘早就失了底气,告辞回房了。
然她现下胸中似有一把烈火在烧,不吐不快。
她掏出帕子抹了抹眼泪,直直跪倒在君之谦跟前,“蕊儿一事,还请老爷做主。”
她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响头,声音高昂,“求老爷替蕊儿,替大公子,替未出世的孩子做主。”
“你这是作甚?”君之谦警觉的错身,避过了薛姨娘的大礼,脸孔冷了下来。
“求老爷替蕊儿,替大公子,替未出世的孩子做主”薛姨娘铁了心,不断地重复同一句话,再次朝着君之谦拜了下去。
“胡闹”君之谦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上前欲扶薛姨娘。
“老爷不答应,妾身就不起来”薛姨娘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硬是怄过了君之谦的力道,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两人一番拉扯,薛姨娘起是起了,却顺势偎进了君之谦怀里,身子软得似一滩水。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响起一个变了调的女声,二人俱抬眼看了过去。
丽娘站在门口,脸色煞白,正直直地望着他们。
“夫人”君之谦反应很快,一把推开薛姨娘,大步走到门口,拉住丽娘的手。
“老爷……”薛姨娘一个没收住,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
梨花带雨,眼巴巴地瞅着君之谦。
那眼神,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丽娘身形一顿,眼神黯淡了下来。
“外头风大,出来也不多加件衣裳。况且,我方才去你那,不是睡的正香嘛,怎么就起了。”君之谦拢了拢丽娘单薄的衣衫,皱紧了眉头。
她的手冷得像冰块。
“无妨,我很好这是怎么了,薛姨娘你没事吧?”丽娘把手从君之谦的大掌中抽回来,上前小心地扶起薛姨娘。
“谢过夫人”薛姨娘起身后满怀感激的冲着丽娘一笑,遂安安静静地侯在一侧,没有一丝告辞的意思。
只不过目光时不时地滑向君之谦的方向,更甚者,眼角始终含着水汽。
同样是关心的话语,为什么对着她的时候,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意。
她在他心里,难道当真是可有可无的?
她不甘心,她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事情有变,木讷如同薛姨娘尚起了心思,惜惜这个当事人更是免不了浮想联翩。
苏蕊服了秘药。
蛮荒之地盛传一种药,只要在*房之前连服七日,便可一举得男。
苏蕊的那个孩子就是这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