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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可恶了”惜惜一边掉眼泪,一边咬牙切齿。
她差点以为大家都不喜欢她了。
尤其是君毅凡,竟然骗过了她的火眼金睛。
难道是安逸的日子过久了,她的眼力变差了?
可恶,简直太可恶了。
“哈哈,姐你怎么哭了真难看”于力帆趁机取笑她,并且指着张元说两人哭的样子真像,一样的巨丑无比。
“她不哭还好,一哭还真有点像个娘们儿。”不知道是谁冒出了这么一句,当下被棋政赏了一个爆栗子。
“说什么呢,姐本来就是女人。”棋政嘴里说着反驳的话,一回头又对众人道,“虽然她确实比较彪悍。”
一室哄堂大笑。
惜惜脸皮厚,掉了几滴眼泪就跟没事人似的,在牡丹等人的招呼下,用起寿面来。
吃面的空档她偷瞄了君毅凡一眼,见他正专注在棋盘上,压根没拿正眼瞧过她。
装,你就装吧。
囫囵了几口,惜惜见有机可趁,赶紧提出来要礼物。
大伙有备而来,纷纷掏出来赠与她。
惜惜一个人一个人的收,轮到君毅凡的时候,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侧颜,满脸的期待。
两人朝夕相处,她委实好奇君毅凡能拿出什么好玩意儿来。
她伸出手,摊在君毅凡跟前,“你的呢,快点拿来”
她的语气一贯的霸道,大有他不给就要翻脸的趋势。
众人看得直乐,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盯着二人看。
这对夫妻是他们所见过的最奇怪的,两人的性子相去甚远,南辕北辙根本无法概括。
男的温吞儒雅,即使病着,浑身上下的那股子贵气和优雅亦都无法忽视。
女的大大咧咧,脸皮其厚,惯会见缝插针,怎么看都是市井小人的嘴脸。
就是这么两个出生,脾性相差甚远的人,偏偏凑到了一起。
每次看到两人的相处模式,众人皆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惜惜的目光执着,君毅凡叹口气,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她。
拿起案子上的一个画轴放到了她手里。
惜惜立时感觉到了周围的气场正在向她逼近,大伙的眼珠子瞬间全挪到了她手里的画上。
“哎哟,我饿死了,还是先吃面再说。”惜惜转了转眼珠子,朝大伙甜甜一笑,跑回座位,顺手将画递给牡丹道,“替我收着。”
说罢,不顾众人热切的目光,她拿起筷子吃起面来。
让你们糊弄姐,姐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心中永远未解的迷。
少年们自然是不甘心的,然则闻先生在的地方,他们也不敢太过造次。
只得频频用眼刀暗示,好东西拿出来大家分享。
可是很不幸,惜惜没脸没皮惯了,众人的暗示她一概当做没看到。
吃完寿面,紧跟着还有许许多多的美食。
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这些琳琅满目的食物吸引了过去。
待到酒足饭饱,惜惜就开始赶人了。
“姐你过河拆桥”
“就是,我还有一个段子要说与姐夫听”
……
少年们碎碎念,终是跟着闻先生散了场。
牡丹和另外一个丫头留下来替惜惜大致收拾了房间,识趣的退了出去,而且体贴的合上了房门。
“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惜惜瞪圆了双眼,逼问。
君毅凡淡笑着摇了摇头。
“以后不许这样了,听见没”虽然是惊喜,但是她绝对不提倡。
此风不可助长,必得扼杀在萌芽状态。
“傻丫头”君毅凡幽幽的叹,好看的眉眼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如玉的光泽。
“还有一个月,咱们就可以回去了”两人很少有机会谈心,惜惜干脆搬了把椅子坐到君毅凡身边。
九华山的生活虽然艰苦而忙碌,但是暮然回首,她却发现她舍不得。
君毅凡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亦透着留恋,只是他比她隐藏的好。
“你的命是我救的,你以后要对我很好很好”惜惜霸道的宣称。
虽然,真正帮了大忙的是闻先生,但是她的功劳也不小。
再造之恩,她受得起。
见君毅凡没有吭声,惜惜俏脸儿一板,道,“你的身子我早就看光了,而且,该摸的不该摸的我全都摸过了。”
对付雏儿,就得直接果断,她就不信,君毅凡敢说一个不字。
她的话又直又辣,一字一句全戳在他的软肋上。
君毅凡被堵得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脸蛋泛起淡淡的红晕。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俱关在房间里“谈心。”
只不过,开口的那个永远是惜惜,而君毅凡,半天才能挤出几个字来。
一个月后,闻先生开了金口,说是君毅凡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排出,他们可以下山了。
彼时,惜惜和众人的关系已经处的非常铁了。
乍逢别离,她狠狠地掉了一通眼泪,收拾行囊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好几个碗碟子。
半夜三更,她溜到厨房,熬了一大锅酥肉粥,在案桌上留下一封信,唤了君毅凡和牡丹等人,下山去了。
山路还和来时一样,蜿蜒曲折,甚是坎坷。
只是当初被抬着上山的君毅凡,能自行下山了。
有得必有失,短时间内惜惜深刻体会了数次,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
得失的区别,唯在人心。
惜惜怕君毅凡身子顶不住,每过一处便要停下来歇歇脚。
牡丹自告奋勇欲下山报信。
被惜惜拒绝了。
山下必然有君府之人等在九松亭内,君之谦也早就得了消息。
但是,九华山的规矩不可破。
他们可以走的慢一点,稳一点。
彼时君毅凡已然恢复了贵公子的形象,如果不细看,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两个月前,尚徘徊在鬼门关前。
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不错,偶尔踩到路边的花花草草,嘴里尚能吟诵几句诗词歌赋。
牡丹悄悄的对惜惜说,“少爷变了”
以前的君毅凡,优雅温和,却像是没有灵魂的玩偶。
即使笑着,也感觉不到活着的生气。
惜惜不语。
谁不是一边活着一边学着改变呢。
整整半日,一行人终于到达九松亭,和君府派来的人汇合。
君之谦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了洛管家和月姨一同前来。
彼时,看着脱胎换骨的君毅凡等人,月姨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话都说不林清,一个劲的只会说三个字,“太好了太好了”
他们并没有立刻赶回君府,而是就近到了一个庄子,住了下来。
庄子里早就布置好了,待他们一到,便有丫鬟小厮上前,拥着二人分别进屋梳洗,歇脚。
梳洗完毕,换了一身新衫子,惜惜跑到君毅凡房里。
洛管家不知正在说些什么,见她进来,规矩的行了个大礼,退了出去。
“有什么事儿吗?”虽然很舍不得九华山上的一切,但是惜惜亦甚想念君府的众人。
九华山是一片净土,而她,还要在浊世浮尘。
“天色太晚,且山雨欲来,明儿一早我们就回府。”君毅凡解释道。
惜惜撇撇嘴,这厮什么时候学会观星了,还山雨欲来,明明太阳高高的挂着呢。
用过午膳,惜惜悠闲的睡了个午觉,被嘈杂的声响吵醒。
靠之的,竟然真的下雨了。
她跑到君毅凡房前,正欲褒奖他一番,却听到了室内的交谈声。
“洛叔,您放心,我有分寸的。”君毅凡的声音,经过那场磨难,变的有些低了。
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出来他说话的语调,一贯的温文、平缓。
“少奶奶有功,老爷怕她一时无法接受,反而置了气,生了分,故而,让我等在此等候。若是……也可在此多停留几日。”洛管家吞吞吐吐,似是极为艰难才能把话说完。
“不了,明日即刻回府”
听到这里,惜惜觉得是时候了,赶紧往旁边的角落里一隐。
果然,洛管家嘀咕了几声,就开门出来了。
惜惜心里藏不住事儿,隔天在马车上,她几番暗示不成,怒了。
别开脸,干脆不去看他。
君毅凡没办法,只得招了。
原来,他上山求医后,姜家两姐妹为了替他祈福,日日佛堂诵经,晚上还通宵达旦的抄写佛经。
近日,姜梦兰更是劳累过度,病了。
君毅凡痊愈的消息传回府里后,老夫人喜不自胜,说是祖宗庇护,佛祖保佑。
还说是姜家姐妹的诚心感动了佛祖,开口让君毅凡将人给娶了。
姐姐或者妹妹,随他挑,甚至一气儿娶了也成。
说完这些,君毅凡见惜惜脸色大变,小心地陪着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
他说的信誓旦旦,然惜惜的脸色仍是黑如锅底。
死老太婆,还有完没完了。
丫的当她是死的啊
她怎么不感谢感谢她,要不她在身边把屎把尿的,君毅凡能好?
还真没见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