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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怎的如此生疏,莫不是在外头受了气?”段玉的眸中透着笑意,明明是俊逸潇洒的公子哥形象,惜惜却仿佛看到了阴冷的吸血鬼。
如果说云皓宇是披着羊皮的饿狼,那么段玉就是挂着人皮的恶鬼了。
借着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惜惜闪过了段玉伸过来的鬼爪,抬头冷冷的回了她一抹笑。
别想再有第二次。
上一次是没准备,以后 ,咱们走着瞧
段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快速的端起一抹无害的笑,“那好吧,我便不打扰表哥表嫂了,改日再来看望表哥”
离去前的那一瞬,惜惜分明看到段玉的脸色变了。
晚间,甫用完晚膳,老夫人使了人来唤,惜惜匆忙赶至。
“慕容氏,你可知何为三从四德?”室内,老夫人高坐太师椅,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惜惜。
“三从者: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者: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惜惜答。
“那你可知三从四德何为首?”老夫人眼中寒光闪过,冷声道。
惜惜不语,老夫人又道,“品德端正乃立身之根本,所以女子的妇德最为重要”
惜惜楞了一下,不明白老夫人何故拿这个刁难她。
要说她老人家最近火气确实大了点,可是从来没有当面与她说过规矩,一般这种事她都是交给荆婆婆的。
难道是因为荆婆婆忙着教导安芷云,老夫人这才不惜亲自操刀?
再说了,丽娘还在旁边坐着呢。
她是想指桑骂槐还是想两个一起训?
真真是吃饱了太闲
“坚守节操,守身如玉,对丈夫忠贞不二,若是连这一点你都做不到,那么君府留你何用?”老夫人的神色极其的严厉,说罢,不轻不重的扫了眼如坐针毡的丽娘。
惜惜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段玉的龌龊心理被老夫人知晓了?
或者说……
想起先前那一幕,惜惜质询的眼神扫向丽娘,见她容颜惨白,双唇紧抿,眼中闪过惊疑。
“君府乃名门望族,嫡子正妻更应该循规蹈矩,克己复礼,如果偏偏要学那些小门小户的**不知廉耻,使狐媚子勾引爷们,家规伺候是轻,休弃逐出家门也不是不可能”老夫人的严词责问逼得惜惜背脊挺直,大眼闪过一丝受伤。
这是要给她扣一顶**的高帽了,还真是难为她老人家了
遂眼眶含泪道,“孙媳不明白,老夫人何故如此辱骂孙媳,孙媳自问规矩本分,从来没做出格之事”
“你没做?那是哪个与人雨中私会,这些东西又是哪个送上门来的”老夫人气急,抄起案子上的一个首饰盒,一股脑儿扔到了惜惜身上。
尖锐的物件划破了她的额头,有血丝缓缓的渗出,合着眼泪,滑下眼睑。
朦胧中惜惜怔怔地望着一地的黄白物件。
丽娘起身,凑到惜惜跟前,跟着跪了下来,“母亲,这里头肯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惜惜是个好孩子,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凡儿,有辱家风之事。”
第一一六章 相继离府,九华山!
第一一六章 相继离府,九华山!
丽娘的劝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老夫人的怒火扩大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君毅凡娶了个代嫁新娘,原本她就是不乐意的。
更何况,成亲才不过月余,君毅凡竟又缠绵病榻。
她不得不开始考虑,当初默许了这桩婚事是不是做错了。
何况,在她看来,正室的位置本来就该属于姜家的。
借着这个机会,打压打压慕容惜惜,也好替未来铺路。
老夫人严词质问,惜惜自然是不认的。
她和云皓宇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即便是段玉,她也是避而远之的。
丽娘性子绵软,不善言辞,老夫人骂,她只管替惜惜说好话,却是一点也没说到正题上。
首饰盒是谁送来的,和惜惜又有什么关系,她提都没提。
惜惜跪在冰凉的地上,默不作声。
老夫人不问青红皂白,蛮不讲理的性子她多少是知道的。
何况,她也看出来了,但凡老夫人对她有一点儿怜惜,断然不会拿这事给她穿小鞋。
不贞,败坏妇德,放在哪个府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拿了出来说。
“老夫人息怒,孙媳确实没有做任何出格之事,这些首饰孙媳从未见过。”那些首饰惜惜确实没见过,她笃定老夫人根本就未细查,而她,怕的就是她不查。
“对对母亲,这事有蹊跷”丽娘此时方如醍醐灌顶般,捡起几件黄白物件,递到了老夫人跟前道,“母亲,此物乃是门房让人送来的,如此光明正大,定然是误会了。”
老夫人眼光微闪,看也未看,厉声喝道,“你懂什么,谁会无缘无故给一个深宅妇人送这么些稀罕玩意,定然是她招蜂引蝶在先。”
老夫人一口咬定惜惜妇德败坏,丽娘欲辩,然词穷木讷,只得怔怔的站着,看看老夫人,再看看惜惜,没了主意。
这里头是否有蹊跷,并不是老夫人关注的重点,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名目,一个教训惜惜的借口罢了。
这一点,老夫人明白,惜惜也同样清楚,只有丽娘,失了方寸。
为了表示公正,老夫人将府中的女眷集合到了一起,欲当众惩戒惜惜。
当然,这期间,丽娘得了月姨等人的指点,将与此事有关的一些人也叫了过来。
其中包括君府大门的侍卫和丫鬟若干。
欲替惜惜澄清嫌疑。
女眷们少不了一番议论,看向惜惜的眼神各异。
刘氏是头一个替惜惜求情的,她的理由很简单,惜惜过门后,恪守礼仪,规矩本分,说明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
高大*奶和三奶奶纳兰紧跟着也替惜惜说了两句好话,不过,意味比刘氏的要低了少许。
几个妾室大多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顾着看热闹。
未出阁的姑娘们,君玲玉不在府里,其它的几个多半是不会开口的。
即使说了,在老夫人跟前也是一点用儿也不会有。
惜惜看到月姨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是一位打扮体面的婆子送来的,说是一位故人给二少奶奶的礼物。”侍卫是一个中年男子,表情很严肃。
“奴婢几个正巧经过,差大哥便将此物交由我等。”两个丫鬟异口同声的道,眼神惶恐不安。
与她们不同的是,那侍卫是君府的公中所出,即使是老夫人也是管不着的,所以他的态度便没有那么的低眉顺目。
但是丫鬟们不一样,稍有不慎,老夫人只要一句话,打杀打残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
所以那两丫头是看着老夫人的脸色答话的。
丽娘紧跟着又问了几个问题,几人俱都恭顺的作了答。
丽娘问,“那婆子说了是哪个府上的吗?”
侍卫答,“未曾”
丽娘问,“府中有两位二少奶奶,你怎知是眼前这位?”
侍卫答,“那婆子说了是新入门的二少奶奶。”
然后,丽娘又问那两个丫鬟。
“你们是否把此物交到了二少奶奶手里。”
答,“并没有”
说是在半道上碰到了厨房的于娘子,她见两人手中之物甚是华美,便打趣了两句。
两个丫头怕于娘子误会,便说这是要给二少奶奶的。
快到白桑院的门口,方让人给拦了下来,连同首饰盒一起,被带到了老夫人处。
几人的回答,和先前老夫人质问时并没有出入。
所以丽娘在审的时候,老夫人并没有出言遏止,只是高坐在堂上,冷眼看着。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丽娘又道,“母亲,既然此物从来就没有到过惜惜的手中,那么此事委实是冤枉了她。”
丽娘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显然是受了什么人的指点了。
惜惜心里五味陈杂,她之所以没有多加辩解,不过是看出来了老夫人的真正意图罢了。
果然,老夫人连说冤枉了惜惜,但是,她话锋一转,马上将话题带到了灵隐寺一行,惜惜与云皓宇的关系上。
老夫人此话一出,本来不怎么信的立刻信了三分。
前脚刚与人私会,后脚礼物就上了门,怎么看都是有板有眼的事儿。
女眷们看向惜惜的眼神便带了点不屑,带了点讥诮。
更甚者,带了点质问。
自家丈夫还躺在床上呢,这就不甘寂寞了。
灵隐一事,丽娘显然没有准备,被老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立刻没了声音。
惜惜叹口气,把和云皓宇的会面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她的重点放在此行的目的和时辰上。
她相信,老夫人必然早就打探清楚了,她若是有一丝说谎的迹象,当下这罪名就会被落实了。
所以她只是隐去了云皓宇的姓名,说成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她知道,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