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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起送姐姐!”启儿微微侧身,让轩辕流风扶起白素素的左臂,他则抱着白素素的右臂,冲徐致远咧嘴笑道:“先生,我今天可不可以少练功一个时辰?”
徐致远自然知道白素素为何情绪低落,也知道轩辕流风向启儿讨要魂狮独角的原因。思绪一顿,他对启儿微微颔首,并没有说什么。
白素素的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人仿佛大病初愈般,看起来又虚弱又无力。她顺势起了身,向徐致远和七公子道别后,随二人出了瑞草园客厅。
徐致远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有点怔怔出神。
七公子很不解众人的怪异,狭长的眼睛闪过一抹趣味的光芒,却没有多问什么,转身与徐致远聊起了神龙玉剑的事情。
因为炎阳还在小木屋里泡着药浴,三人出了客厅,骑着大雪去了湖边木屋。
“姐姐,你坐,我去煮茶!晚餐你吃得太少,一会我去大厨房取点宵夜来!”启儿一把将白素素按坐在沙发上,转身跑向厨房。
许是亲眼目睹白素素遇难,后又历经千辛才失而复得,白素素清醒这半天里,启儿几乎整个人粘在她身上,片刻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白素素看着启儿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眼里蒙上一层薄雾,思绪又飘忽起来。
难得启儿离开片刻,轩辕流风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双手,压低声音飞快道:“素素!”
白素素回了神,沉默地转头看他,大大的杏眼里有无法掩饰的忧伤和痛苦。
轩辕流风看不见她眼里的伤痛,却清晰地感受到她痛苦而摇摆的心思。
“不要有愧疚的心思!更不能犹豫!”轩辕流风把她的双手整个包裹进自己的掌心,声音低柔而沉稳道:“你来到这个世界,并不是你自愿的!她的生命也不是你夺走的!”他抬起眼眸,对上她乌黑清透的眸子,幽深如潭的黑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我明白你的心情!你觉得她既然没有远离,就不应该剥夺她生存的权利对不对?想把身体还给她,对吗?”
白素素默默无语地看着他没有温度却温柔如水的眸子,把他的担忧不舍紧张惶恐不安等等情绪,一丝不差地尽收眼底。
轩辕流风不等她开口,继续道:“素素,我不能说你的想法有错,但是你坚决这么做的话,那你不免太自私!你有想过我吗?有想过启儿阿紫蔓菁阿蒙阿罗他们吗?我们——包括启儿,我们所有的人,爱的都是你啊,素素!”
白素素脸上一湿,眼泪如断线珠子般跌落。
第二天,白素素戴上了启儿连夜给她雕好的牙骨项链。那婴儿手臂粗细的独角,被轩辕流风取了一小截,雕了一个南海神话里的凶兽头,挂在牙骨项链上。
剩下一截独角,他细细打磨平整光滑,镶嵌在一个玉枕上,把这个独角玉枕替代了白素素的荞麦枕头,强行要求她睡觉时必须枕着这个独角玉枕。
虽然白素素没有就此事再说什么,情绪也慢慢恢复过来,但是轩辕流风始终有种深深地不安。
除了睡觉时间,他几乎一刻不离白素素身边。即使玉琼岛有什么紧急政务要他亲手处理,他也强行带着白素素一起回王府。
对他来说,世人异样的目光,不好的言论,都只是浮云,远远抵不过白素素在他心里的分量。
只要能留住她,他愿意用所有去交换。
魂狮所带来的灾难似乎就此结束了。
白眉老头被七公子一箭穿心而死,控制魂狮袭击白素素和轩辕流风的是人鱼公主的父母,徐致远和七公子都没有提起它们,但是魂狮已彻底消亡,便没有人去关心那些实力一般的人鱼。
带着魂狮突袭焦翎岛的商国水军虽有三万之众,但是失去了魂狮的助力,又是以寡敌众,在焦翎海大败于徐敏言,虽然逃了一部分,却元气大伤。商人狼狈而逃,玉琼岛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轩辕流风把焦翎岛和琼海西南海域的海防交到了徐敏言手中,南海郡那十万水兵,他借调了五万给徐敏言,剩下五万,三万常驻玉琼岛,另外两万,与郁秀岛私兵一起,驻扎在碧峰海峡。
摆脱了一身俗务的轩辕流风,安安心心在郁秀岛长住下来,过起了清闲富贵的日子。
闲来无事,他跟着白素素出入药房和学院,时日一长,竟然也学得半吊子医术,只是神木白宫上至主人下至丫鬟婆子,人人都深知他的底细,除了桥溪农庄的水牛和猫狗,压根没人愿意找他看病。
第二百六十一章
许是魂狮的独角的镇魂效果极佳,也或许是阿紫的封印起了作用,白素素在那次出现短暂的失魂症状后,她的身体很好,没再出现任何异常现象。
轩辕流风生怕她有什么诡异的想法,焦翎岛事件后,接连一个月,天天守着她,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也幸好,自从那天晚上白素素在他怀里大哭了一场后,第二天醒来,照旧忙碌在药厂和学院之间,没有出现明显的不良表现,在面对启儿时,也一如既往,宠溺而温和。
只是,轩辕流风的灵识再敏感,终究比不得眼睛。他错过了白素素在面对启儿时,总是一闪而逝的愧疚和痛楚。
每当夜深人静时,白素素枕着轩辕流风亲手给她做的独角玉枕,睁着眼睛看头顶浅紫的床幔,脑海中,却响起徐致远的声音。“……丫头,星荛为母亲重塑肉身与你所想的另外塑造一个肉身,把你和白素馨的魂魄分离成两个人则完全不同!他的母亲在九重天劫时失去了肉身,但是魂魄完好无损,只要有一个契合的肉身,她就能重新还阳。但是,你的魂魄和白素馨的魂魄在同一个肉身里过了这么多年,基本上已经发生了融合,若贸贸然从肉身把生魂抽离出来,不一定能成功!有可能你们的魂魄在分魂时彻底发生错乱,分离之后是两个完全陌生的魂魄,也有可能在发现错乱时魂魄缺失……或者,魂飞魄散皆有可能!”
难道,她与白素馨,真的不能共存在一个时空下?白素素的眼角湿了。如果她想拥有流风拥有启儿,拥有这个世界所有她在乎的一切,那么白素馨她,就必须在沉睡中慢慢消亡吗?
“阿九,你在干什么?”启儿一边解下披风,一边大踏步走进瑞草园花厅。
轩辕流风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的门口,他把左手的木偶飞快收进乾坤袋里,举在胸前的右手五指指缝间各捏着一根银光闪烁的细针,迎上朝阳的光芒,银针反射出几点刺眼的星芒。
启儿眼里反射着几点刺眼的星芒,反射性地顿住脚步,盯着他狐疑道:“你又在练习银针刺穴?”
“启儿,早上的时候你不是说昨天练功练得有点疲惫,昨晚睡得不大好?”轩辕流风手腕一翻,收起手里的银针,笑眯眯地迎了上去,热情地攀上启儿的肩膀,“我来给你施针怎样?保管……”
轩辕流风的话还未说完,启儿嗖地一下飞身跃到了三米外的饭桌旁,隔着大圆桌,睁着杏眼瞪着他,撇撇嘴道:“上次我练功练岔气了,你说跟姐姐说了一套推拿手法,对经络顺气很在行,只要帮我椎一推就好了,结果呢!”
一想起几天前自己被轩辕流风捏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启儿浑身打了个哆嗦,微一闪神的功夫,轩辕流风已经来到他身前,伸手去抓他,启儿脚下一滑,侧身避开他的手,哇哇大叫着跑开了。
“一大早的,又在耍什么花枪?”白素素带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两人顿住身形,转头看去时,她已经跨步走了进来。
启儿足尖一点地,从饭桌上飞跃而过,落在白素素身前,抱着她的手臂撒娇道:“姐姐,你干嘛要教阿九医术啊!害得他到处招摇撞骗!骗人家给他练手!”
轩辕流风转身拉开一把椅子,在饭桌旁坐下,抬头笑道:“素素,早!”
白素素正伸手捏了捏启儿的鼻子,笑着冲他点头,“早!”
身后传来绿枝清脆的声音:“姐姐,早!启儿,早啊!”
绿枝神清气爽地走进来,看见饭桌旁的轩辕流风,笑嘻嘻道:“九公子,早啊!今天早上怎么没去碧峰岛军营?”
轩辕流风微微侧眼,清咳一声,答非所问道:“咦,我都坐了老半天了,早饭怎么还不上了?”
看着他脸上的不自在,绿枝咯咯娇笑起来。
轩辕流风似乎对医术真起了兴趣,在神木白宫里找不到练手的人,便隔三差五的跑军营里给水军们“看病”,或练习推拿或练习针炎,一两个月下来,让一众水兵看见他就双腿发软。
“对了姐姐,敬公子来信了!”瞥到轩辕流风要暴走,绿枝赶紧止住笑声,从衣袖里掏出一封白皮信封递给白素素:“信是走驿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