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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怎么办?”郝佳失神的喃喃道:“这会儿还不知道邓凯被打成什么样了……都怪我,你们要不是因为我,就不会得罪那种人了……”
“闭嘴!”方展宏烦躁的喝道:“拍港台戏呢?我最讨厌这种对白。出了事不怪坏人坏,只怪好人不小心得罪了坏人,都想你这么想,这世上还有好人走的道儿了吗?”
方展宏一边说着,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衣服,凝神看了看那块血迹,道:“这血是溅开的,衣服也没破,不象用刀捅的,所以邓凯应该不是肩膀受伤;估计是头被打破了,妈的!”
说罢,方展宏转身回屋,拿了自己的外套披上,出来带上了门,对郝佳道:“行了,你甭管了。事情我去解决。你!哪也不许去,留在学校里等我消息;还有,告诉班上同学,该出工体验生活的体验生活去,该排练的排练,别趁我不在就偷懒!”
“不行!”郝佳急道:“你……你一个人去怎么行?那些人,那些人疯的!”
“别废话了,照我说的做!”方展宏不耐的说着,一边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着,一边举起手来挥了挥,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北影后院到小汤山,不过区区十几分钟的路程。这些年来,这条路方展宏已经走了不知多少次,从没有哪一次,走的如此沉重。
依稀记得,以前常常和文学系、摄影系的几个师兄,约了邓凯他们北体大的哥们儿,傍晚偷摸上来小汤山顶,动明火烤东西吃。每每遇到带红袖标的公园管理老头老太太来抓,邓凯总是很有义气的跑在最后一个,替大家收拾东西……
有一次大家跑的急,自己落下了一个一百多块钱买的酒精炉子,心疼的不行,因为全仗它在宿舍里烤鱼片干和馒头片儿吃。结果邓凯居然找到人家老太太家里,楞是自己罚了二百多块钱,把东西领回来了…………这个死心眼儿的胖子,早知道要罚二百块钱,再去买一个不好吗?可是他这个人,遇到跟兄弟有关的事情就是这么死心眼儿……
想着这些,方展宏的心里堵堵的。
郝佳说的对,要不是因为这丫头,邓胖子也不会得罪林官靖这号人物。可说到底,郝佳是自己学生,邓凯跟她可一点关系没有!
说起来,林官靖之所以去找邓凯而没有来找自己,恐怕不是因为自己躲在北影国家机关里,他们不敢进来闹事,而是因为那天晚上在萨娜娜动手的时候,林官靖在邓凯手上吃了大亏!
对,一定是。这种自称什么什么大哥的,最要面子,当着那么多人被邓凯打成那样,连踢带踹的下不了台,现在当然要找回来!
一想到这些,方展宏更是忧心如焚…………因为如果林官靖和商宝庆只是因为郝佳的事迁怒于邓凯可能还好点;可如果是林官靖心胸狭隘,为自己报仇的话,邓凯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心里闪电般的不停盘算着,脚下一步也不停……终于,小汤山山顶那片白杨林已经历历在目!
影影绰绰的,树林里现出许多人影来……随着脚下的台阶升高,方展宏视线所及,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方展宏大略估算了一下,就眼前这些,至少有五六十人!
没有片刻迟疑,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个鱼跃窜上最后两级台阶,大声的咳嗽了一下,迈步向人群走去!
……
第十七章 北太平庄谢大小姐(中)
“哈哈哈哈……我靠,单刀赴会啊!行!牛B!有尿性!是条汉子!”
坐在一张便携式旅游椅上,笑得象头野驴一样的,正是那天晚上见过一面的北城一霸林官靖!
坐在他旁边一块石头上的是商宝庆,背后站着严沛和几个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公子哥儿;在他们身后,黑压压的站了一片人,个个冷脸恶笑着,不怀好意的看着方展宏。
方展宏施施然走到他们面前,一直走到距离林官靖和商宝庆两三米的地方站定,冲着林官靖点了点头,道:“官靖大哥,我来了。我兄弟呢?”
没等林官靖发话,商宝庆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瞪着方展宏的眼睛都充血了,拔步上来,冲着方展宏胸口腾得就是一拳!
方展宏眼睛还看着林官靖,胸口微微一侧,先向后偏了偏,然后看似不经意的把胸一挺!
商宝庆一拳打了个实在!蓬得一声巨响,只听得哎哟一声!
林官靖身后的人群里有好几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这一拳砸在方展宏胸口,叫得反而是商宝庆…………这个公子哥夜夜笙歌,早淘坏了身子,拳头软绵绵的没有力道,被方展宏悄悄顶了一下反而被反弹的力量伤了自己的手臂,吃了个哑巴亏。
“你……**你妈的!”商宝庆跳脚骂道:“你也有今天!老子今天不打瘸了你!你还手啊,有种跟老子打啊!”
“我不还手。”方展宏微笑着,用恰倒好处的声音道:“有种你继续打啊!照这个地方一模一样再来一拳。”
“噗……哈哈哈……”
方展宏一说完,人群里立刻有人笑喷了。
商宝庆当然意识的到这些人在笑什么,顿时气得脸色发白。扭头对林官靖身后的人吼道:“他妈地笑什么笑!都看着干你妈B啊,还不扁他?上啊,打死这个小B养的!”
听了商宝庆的话,真有几个痞子跃跃欲试的挽了挽袖子,都拿眼睛看着林官靖。等他发话。
严沛心里怕商宝庆出丑,连忙把他拉了过来,陪笑道:“今天林官靖大哥是头儿。咱们还是听听林官靖大哥怎么说。”
方展宏没再理他,看着林官靖。问道:“我兄弟人呢?”
林官靖没说话,往后歪了歪嘴,立刻有几个痞子大笑着让开一边,只见后面一辆面包车里推出来一个身材昂藏的大汉,看样子依稀正是邓凯!
邓凯满脸青肿,一推下车就是一个踉跄,险些坐倒!
方展宏连忙定神细看,发现他两腿不停发抖。不禁一阵心悸,知道是大腿内侧被打重了,心说林官靖真不愧是老痞子。知道哪儿最疼冲哪儿下手。
再看头上,倒没象自己原先想象地那样被打破了头,只是右眼上斜包了一条纱布,中间一块染得全是血。
方展宏一想,顿时明白了。他也是从小打街架长大的,男人打架非常容易抡到眉骨这块………这块又薄毛细血管又丰富,一碰就破、一破就出血,而且一出血就特别邪行。那血跟不要钱的似地流个不止。
看样子那件衣服上的血迹是邓凯眉骨被打开了以后血洒下来溅上地…………看那样子血才刚刚止住。应该是他一早起来刚出门就被堵在体大门口了。
说着,方展宏看着林官靖。道:“官靖大哥,杀人不过头点地。兄弟们不懂事,出门没带眼珠子,上次得罪了您,您高高手,放了我兄弟;今后您有事招呼一声,没说的,刀山火海我要是皱皱眉头,不是爹娘生养的!”
“哈哈哈哈……”林官靖啪得一声拍了拍大腿,冷笑道:“姓方的,你他娘的琢磨什么呢?别的不说,今天就为了按住这胖子,我就起码伤了七八个兄弟!你一个人装B呵呵的跑上来,说几句场面话,就想把事平了,你当老子是属鞋垫的?”
方展宏扫了邓凯一眼,心里好笑,心说凭着邓凯地身手,等闲十来个人去堵他,他就是打不过也跑走了;要把他制服,伤几个人算轻的了;要是林官靖这帮人的数量实在太多,邓凯根本不至于丧失反抗能力。
方展宏沉吟了片刻,慢慢地道:“希望大哥你先放我兄弟回去治伤,我留在这里,杀剐任便;其他兄弟的医药费,官靖大哥说个数目,沙里轧油我给您凑去就是了。”
“可以啊……”林官靖笑着站了起来,上下打量了方展宏两眼,点头道:“这年头,这么有种、有义气又有交代的老爷们儿,我也是有段日子没见识过了。好!我今天就给你个面子!”
方展宏一听,心里一喜,刚要说话,却见林官靖脸色一变,转身大马金刀的一坐,指着脚下的地面,道:“别得不说。姓方的,你自己说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今天你当着我这些兄弟,跪下来给我和商宝庆少爷磕一个!只要你这头点地见土,前面的事咱就一笔勾销抹了它!要不然……哼,可别说哥哥手黑,你们两人加在一起,两只手一条腿得断在这儿重接,怎么分配自己个儿商量去吧!”
方展宏闻言,深深吸了口气,瞪着林官靖看了半晌,一言不发。
邓凯远远地看着方展宏脸色慢慢由青转白、由白见红,渐渐地红得要滴出血来,知道方展宏心里跟沸水一样,急得大喊道:“方大当家的,别他娘地琢磨了,扭头赶紧走!在这儿跟这帮驴球入的墨迹什么?走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