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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竞拍刀鞘的人和岳天之间那么亲密,竟然同居了……她到底是谁呢,不知她跟文启华究竟是什么关系……萧夺,你怎么看?”中年美妇神色极为复杂。
驾驶室里那个戴着金边眼镜的男子原来是亚洲第一拍卖行的代理执行官——萧夺。他的身份尊崇,能让他甘愿在这寒冷的深夜充当司机的人,屈指可数,可见这中年美妇对萧夺来说十分特殊。
萧夺黑眸里精光一闪,随即笑笑说:“我到想先问问兰姨,魏婕和文菁,您更看好谁?或者说,您觉得谁更适合当翁岳天的妻子呢?”
这被称呼为“兰姨”的中年美妇闻言不禁轻笑道:“这么高难度的问题,我可回答不了。”
“哈哈……兰姨也会遇到难题,真是稀奇事。”萧夺像是发现了有趣的事一样。
兰姨没好气地横了萧夺一眼:“我又不是神仙,当然会遇到难题了,利用刀鞘,如我所愿钓出了文菁,她肯高价拍下,可这接下来我是不是该与她正面接触一下……我还在犹豫。”
“兰姨,您不会是想要坐山观虎斗吧?想看看魏婕和文菁谁能赢得翁岳天的心吗?您就不怕两个女人两败俱伤吗……唉,要是翁岳天以后知道您这么淡定地在一边看戏,真不知会做何感想。”萧夺语气轻松,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瞄着兰姨的脸色,难得看见兰姨皱眉头很伤脑筋的表情,他才像是个看好戏的。事到姨天。
兰姨很快就恢复常态,岔开了话题,眼神柔和了下来:“萧夺,真是麻烦你了,大半夜的还充当我的司机,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做的。”中年美妇平静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亲切,成熟沉稳的声音有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话萧夺可不爱听,镜片后的两条眉毛蹙了蹙:“兰姨,您怎么比以前还更客气了,陪您守在这里是我的荣幸,别说是这点小事,就算是兰姨叫我上刀山下油锅都没有关系的,您是我的再生父母,我这辈子无以为报……”萧夺素来冷静精明,喜怒不形于色,能让他这么感xing,十分罕见。
“萧夺,你又来了,赶紧打住,这些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以后别再提起,再提的话,小心兰姨揍你!”中年美妇明眸一瞪,笑骂的样子让人感觉眼前一亮,这才是真正的美丽女人,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依然如傲霜的寒梅,越磨砺越有风范。UjAa。
萧夺很少见兰姨开玩笑,不禁心情也更畅快了几分,只有在兰姨面前,萧夺才会卸下他平时伪装的面具。
车子一路跟着翁岳天到了医院,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兰姨和萧夺没有再跟进去了。
翁岳天急匆匆感到特护病房,陶勋也在。魏婕的干妈陈月梅面色苍白地站在病床前,看样子是哭过了。
魏婕此刻的惨状,连翁岳天都不禁感到几分心颤……
魏婕被五花大绑地捆在了病床,嘴巴里塞着一块破布,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两眼直往上翻,两只手上全是血,被自己的指甲嵌进肉里所至。即使她被绑着,仍然看得出她在不停地抽搐,挣扎……如果不这么绑着,她也许早就会因发狂而伤害到其他人。
第147章 混蛋爹地,看招!
魏婕只差那么一丝丝就可以昏过去,但偏偏她的意识里就是保留着这一丝的清醒,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万蚁噬心的痛苦。言唛鎷灞癹五年前圣诞夜她发病那一次,是有人故意不给她解药,以此来惩罚她办事不力,而今天,魏婕之所以会危在旦夕,也是因为她迟迟没有得到关于文启华宝库的消息,所以她没拿到解药。
那一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意图很明显,他们没有耐心再等,如果魏婕能熬过去不死,他们依然会再利用她,如果她死了,他们丝毫不会觉得可惜,只会选择另外的途径来得到文启华宝藏的消息,尽管那会十分冒险,但至少比继续拖着没进展要好。
陶勋望着翁岳天,清俊面孔上布满了凝重之色,朝他摇摇头,意思是魏婕的情况很不乐观。
陈月梅一把抓住翁岳天的胳膊,带着哭腔的声音在哽咽:“岳天……我们该怎么办……魏婕她,恐怕是熬不下去了。”
翁岳天剑眉深锁,心情沉重,轻轻拍着陈月梅的肩膀以示安慰。抬眸看向这病床上的女人,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抽搐得厉害了,这不是因为情况好转,而是她连抽搐这动作都不能再有了,她整个筋脉都陷入僵硬的状态,毒素控制了她的身体,占据了她的躯壳。
“魏婕,魏婕……”翁岳天试着喊了几声。或许是因为他对魏婕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所以她喉咙了发出了低低的呜咽,算是在回应他了。
陈月梅一边抽噎一边问翁岳天:“我们到底要不要给魏婕注射那个疫苗呢……医生说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如果……如果疫苗不起作用,魏婕她就会……就会……”最后那个“死”字,陈月梅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已是年过五十的人了近几年身体也不是很好,即使抓着翁岳天的胳膊,她也浑身在发抖,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一样。
陶勋在一旁轻声提醒:“你们商量一下,如果同意注射的话,我就去准备,最好是尽快有个结果,她最多还能支撑半小时。一旦毒素侵入她的大脑,就算是神仙都救不回了。”
陈月梅差点昏过去,身子晃了晃,捂着胸口直喘粗气……她已经失去了丈夫,如果再失去魏婕,她会更受不住……
翁岳天没有立刻回答陶勋,深幽的眸子里充盈着痛惜之色,紧抿着薄唇,俊脸阴沉,伸出手,将魏婕嵌进掌心的手指慢慢掰出来……深色凝固的血块,触目惊心,犹如一道刀子划过翁岳天的心上。
他不知道魏婕究竟有多痛,但只需要想象一下,这种疼痛能活活把人痛死……那该是怎样的恐怖。
他心底涌起无比复杂的情绪……这是他的初恋,是他第一个女朋友,在她身上,他曾体会到了动人的温暖,真挚的爱情,如果不是那一年她去太阳国旅游遇到海难,一别就是几年,或许,他和她,早就结婚了,也就不会有后来跟文菁之间那一段。
魏婕对于翁岳天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就好比是女人不会忘记夺去自己初夜的男人,而男人当然也会有这方面的情结,那不是爱与不爱能说得清楚的。
让他置之不理,他做不到。魏婕并没有对不起他,没有害过他,除了他之外,没有跟任何男人传过绯闻,他一直都知道她爱着他,这么多年来从没变过。对于这样一个女人,明知道她命在旦夕,他难道可以不闻不问吗?如果他真的做得到这样,他就真不是人了,而是一个冷血动物。这是他的立场,他也不奢望谁能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月梅心急如焚,催促翁岳天好几次,他终于有了反应。
“伯母,还是问魏婕吧,我们应该尊重她的选择。”翁岳天眼见魏婕如此受罪,心也跟着在疼,他不会替她做选择,因为这种痛苦实在太可怕了,她活着就还要受这样的罪,解药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能救她,救不到就只有死路一条。
陈月梅一呆,随即明白了翁岳天的意思,想想也对,受罪的是魏婕,如果她没有想活下去,救她也等于是害了她。
陈月梅心如刀绞,低下头在魏婕耳边说:“女儿啊……你告诉我们,想不想注射疫苗?如果你想……医生就给你注射,但是只有十分之一的希望……如果你……如果你不想再活受罪……那……干妈也不强留你了……”
“魏婕,如果你不想注射就什么都不要表示,如果你想注射,就再握一下拳头。”翁岳天已经将魏婕那两只血肉模糊的手松开,他这么一说,陈月梅和陶勋都紧张地看向魏婕的手。陶么婕过。
魏婕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气若游丝,但是出于生存的本能,她在听见了陈月梅和翁岳天的话之后,奇迹般地,在她这具被速度侵占的身体里,她似乎能感到隐藏在血肉里那仅剩的一点微弱得可怜的力气,实际上这就是求生的意志,是她不想死,是翁岳天的声音激励了她,她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就在身边,她不能死去,她拥有那么多的财富,她有这么一个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她必须要好好活着,弥补她曾经那些不幸,她必须要让那个曾想对她下毒手的女人看看,只有她才可以成为翁岳天的妻子!
太多的不甘,太多的怨毒,太多的爱意,一齐冲撞在魏婕的脑海里,她原本已经不能支配自己的意识了,可是,这些情绪所汇聚成的力量是无穷的,使得她终于能动一动自己的手……
“她的手……动了!”陈月份哭喊着,嘶哑的声音令人心碎。
是的,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