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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觉得朕是何意?”轩辕煜凉凉的嘲讽一笑,猜到这女人一定又想歪了。
不过也是,一个人若是在另一个人心里是坏人,那不管他做什么,她都不会往好了想。
对的是错的,错的便是罪无可赦了。
他真不知道他喜欢眼前这个女子什么,但却不怪她的不信任,毕竟走到今日这一步,也与他曾经对她的伤害有关系。
他从冷落她,到突然对她好,似乎连个适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又如何能信任他?
只是,她又可曾想过,她对陆末离好,对寒夜好,就偏偏排斥他,他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她在怨恨他待她不好时,又可曾想过,她待他的不公。
甚至,她对所有人都是宽容的,唯独对他,怎么都不肯真正的原谅她一次。
面对这样的一段情,他有些累了,或许他真的不太适合这种爱的方式。
或许,放了她,也是放过了自己。
“皇上的心意,臣妾怎么可能猜得到。”冷蝶舞语气凉凉,尽是嘲讽,却嘲讽了他,也嘲讽了自己。
“你知道吗?朕极其讨厌听你以臣妾自居,因为这样,朕总是会觉得,其实你也挺虚伪的。”轩辕煜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明显,却全然没有半点的温度。
冷蝶舞的面色一窘,随即又怒上了心头,“那皇上觉得,我该怎样自居,才不算虚伪?”
“就这样,即便是生气,也是好的。”轩辕煜看着她脸上的怒意,心情竟是一时间明朗了许多。
“变态”冷蝶舞一咬牙,辱骂的话,顺嘴便溜了出来。
“你说什么?”轩辕煜猛的一皱眉,虽然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她的语气,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话。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冷蝶舞连忙背过身去,想要逃跑,她可没有那么笨,把骂她的话,再解释一遍。
不想,刚走出一步,便被轩辕煜捞了回来。
“冷蝶舞,闯了祸,你就打算这么跑了?”轩辕煜紧紧的扣住她的腰肢,语气嗔怪,眼中却只有着薄薄的一层怒意。
“我哪有闯祸,是你这人小气,就两个字,要不要这么较真?”冷蝶舞一瞪眼,反咬一口。
轩辕煜被她的话气得嗓子一噎,竟真的说不出话来。
“放手,你不是还有政事要处理吗?”冷蝶舞见他不说话,就这样盯着自己看,便尴尬的挣扎了起来。
“朕要不要处理政事,那是朕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宫妃来管。”轩辕煜使劲的抓住她的腰,怒意似乎又升腾了一分。
她有些莫名,她又说错了什么,他怎么就又来了脾气?
也对,这人本来就是这般,时不时的抽风一下子。
“对,皇上说得很对,不是有句话叫‘后宫不得干政”吗?臣妾知罪了。”她明知道他不爱听她这般说,却非要这般说气他。
“冷心颖”轩辕煜果真被她气得一声怒吼。
她被他的狮子吼震得一缩脖,却继续气他道:“皇上,是冷蝶舞,这人多,皇上就不怕被人听了去起疑?”
“你倒是时刻注意着,自己是假冒的。”轩辕煜一撇唇,毫不留情的嘲讽一句,直接揽着她向前走去。
“带我去哪?”她挣不开,便只能出声不满的问他。
“多话”他怒斥她一句,继续向前走去,仍是未向她索要那样东西。
冷蝶舞越发迷惑起来,心里虽不解,却又莫名的存着些喜悦。
只是,那喜悦来自哪里,她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今日的风,有些大,带着丝丝的凉意,她被包裹在他宽大的怀抱中,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冷,反而觉得那风吹到了心里,有着一丝的畅快。
她觉得他们此刻这般相处,是有一丝尴尬的,但奇怪的是,她视乎并不排斥,反而鼻子一酸,有了一种想要哭的感觉,就好似自己曾受了许多的委屈一般。
“都多大的人了”他无奈的声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竟已经泪湿了眼眶。
“放开”她一挣,窘迫之下,有些赌气的说:“我要回冷宫去了”
“去冷宫做什么?那里不是已经烧毁了吗?”轩辕煜故作不解的问道。
“寄,云,阁”冷蝶舞一字一顿,咬牙道。
轩辕煜无奈的摇了摇头,才轻道:“那里哪是什么冷宫啊!”
“嗯?”她看着他有些沉了下去的表情,忽然对寄云阁生了丝好奇。
轩辕煜对身后跟随着的宫人一摆手,拉着她走进湖心亭,在石桌边坐了下来,才开口道:“那里曾是朕母妃的宫殿,寄云阁三个字,是父皇取了母妃名字里的‘云’字赐下的。”
“你母妃?”冷蝶舞越发的惊讶,此刻才发现,她来了古代这么久,竟是没有一个人提起过这位天子的母妃。
就好似谁都知道,轩辕煜不是太后生的一般,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提起皇帝的生母。
想来,这里边,定然又有着一段深宫的秘闻吧!
如若不然,仅凭着是皇帝的生母住过的地方,寄云阁也不会那般的破败。
她忽然间又想起了那一夜,在寄云阁中见到轩辕煜时,他的落寞和痛楚。
她之前一直以为,那深刻的痛,皆是因为冷轻舞。
看来,她可能估算错误了一些事情。
“恩,我的母妃。”他忽然不再以“朕”自居,眼神紧跟着一暗。
她心里一阵疼痛,被他握在大掌中的柔荑,竟是不自觉的一翻,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掌。
他高大的身躯一僵,愣愣的看着她,刚刚暗了下去的眸子里,竟是迸出点点璀璨。
“母妃只是一个普通农户家的采桑女,在父皇还没有继承帝位之前,救下了重伤的父皇,之后两人相知相爱。可是,在父皇心里,终是没有任何人比得过他的皇位。”轩辕煜顿了顿,似有些说不下去的痛在涌动。
“如若不想说,便不要说了。”冷蝶舞心尖疼痛,不忍见他再如此。
“不,朕想说,很早以前,便想找个人说了。可是,总找不到那个可以听朕说的人。”
冷蝶舞心头一震,不懂他为何会选中她来做这个听众。
若是他想说,大概会有很多人想听吧!
而且,他不是很爱冷轻舞吗?为何不是说给她听?
轩辕煜看出她的猜疑来,却不想解释,径自继续道:“父皇能给母妃的,便只是将她接进府中,做了他的一个侍妾,冷眼看着她被他的女人欺凌。”
“你父皇真的爱过你母妃吗?”冷蝶舞嘲讽一笑,这话虽然残忍,但她觉得如若这是事实,便该去面对。
或许,轩辕煜本身也是个不懂爱的男人。
在帝王心里,给了你宠,与纵容,那大概便算是爱了吧!
但,在女人的心里呢?
古代的女人,也许不敢奢望一生一世一双人,但心里就真的没有想过吗?
真的爱过了,谁都不会想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也许那个时候,就连父皇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爱过母妃吧!”轩辕煜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打量了许久,才感叹道:“可是,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会发现其实不是不在乎。只是因为一直都觉得不会失去,所以才忘记了要珍惜。”
她被他专注的眼神望得有些不知所措,心跳猛的加了速,便想要抽出与他交握的手,他却不许,死死的握着。
“别闹,好不好?”他的语气明明只是淡淡的,没有太大的起伏,却听得她心里一痛,果真停止了挣扎。
他见她停止了挣扎,这才深吸一口气,又继续道:“母妃是在生我的时候,血崩死的。本来她是不用死的,可是父皇却将可以救她的千年雪莲,拿去救了当时中了毒的皇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
轩辕煜的声音忽然轻轻的颤抖起来,甚至就连高大的身躯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冷蝶舞猛的瞠圆了双眸,有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以为,他与太后之间,只有权利之争,却没有想到,竟还有着这样的一段过节。
只是,太后既然肯扶他登上皇位,定然不会让他知道这些过往的,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母妃殇了后,已有孕七个月的德妃忽然早产,产下一个男婴,被父皇册立为太子。”
“难道,这个孩子便是你?”冷蝶舞惊问的语气里已然全是笃定,她微一思量,已经明白了皇帝为何会这么做。
“可笑吗?父皇为了册立我为太子,竟是连我的亲娘是谁,都不肯让我知道?”轩辕煜悲凉的苦笑,对这个看似待自己很好的父皇,全然生不起一丝的感激。
“那后来,你是怎么知道的?”冷蝶舞相信,先帝一定是不会想让轩辕煜知道,他母妃是怎样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