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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煜并没有带冷蝶舞走远,而是去了龙华宫的偏殿。
两人一进门,小吉子立刻将殿门关上,将空间留给两人来谈判。
只是,等到真的有了机会说,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她刚刚还强壮的心,一下子便弱了下去,要问的话,像糟糠一样的哽在嗓子里,又疼,又难受。
“说吧!不是有话要说吗?”轩辕煜面色阴霾的凝着她,主动替她打开话题。
本来,他是不准备被她质问的。
但,当听到外边的雷声和雨声时,他就反了悔。
他想,问就问吧,就算他不肯被她问,她也会想别的办法去调查,只怕到时候的乱子会更多。
“轩辕煜……”她努力了好半晌,却只能勉强吐出这三个字。
她并不是后悔来这一趟,只是想起阮妃时,一时间伤痛,就连语气也变了。
那个女子再刁蛮,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待他,他怎么能……
她突然发现,她还没问,竟是已经给他定了罪。
他微皱眉心,看着她眼里的伤痛,原本冷硬的心,莫名的就软了。
“是为了阮妃来的吗?”他问的极为肯定,却又透着淡淡的无奈。
“恩”她哽出一个音,情绪却忽然激动了起来,“为什么那么对她?”
轩辕煜凝着她眼中的泪花,狠狠心,咬牙道:“你不该帮她”
他知道这话虽然残忍,却也能让她迅速成长,面对现实。
冷蝶舞的身子一颤,跟跄着向后退了一步。
轩辕煜忍住想要上前扶着她的冲动,继续冷声道:“她若是甘心安分的待在华**中,朕会让她一辈子无忧的活下去。只可惜,她非要听信你的话,自找那份不自在。”
冷蝶舞使劲的咬紧下唇,不让口中的呜咽声泻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是不是一个人说出来的。
她之前之所以会有信心帮阮馨儿夺回他的宠爱,也是因为她认为他还是有感情的。
可这一刻,她才知道,她错了。
“是你逼死她的……”她的双眸一点点的瞠圆,颤抖的唇瓣上清晰的印着一道带血的牙印。
“是她命该绝于此,怪不得朕。”他一向不屑于与任何人解释,今日与她说的话,已经够多了。
至于,阮馨儿的死,他实在不想再多提。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欠了阮馨儿的,但有些事情,容不得他动一点的恻隐之心。
“果真是我害死了她”冷蝶舞“呜咽”一声,不甘的又问道:“为什么?”
就算是她与阮馨儿练成了一线,但是她们却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要用生命来偿?
“朕绝不允许任何伤害到舞儿的危险存在,懂了吗?”轩辕煜咬紧每一个字,扬言而出。
冷蝶舞愣了愣,眼中刚刚还翻滚着的激动,此时已经变得呆泄。
“因为她昨夜,引来了所有宫妃对冷轻舞的记恨,所以你选择逼死她,让所有宫妃明白,谁若是动了你在意的人,你便杀之。”冷蝶舞的视线看着室内的一角,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声说道。
“看来你还不笨”轩辕煜冷笑着讥讽一句,开始下逐客令,“既然你想知道的事情,朕已经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该回你的倾舞宫去了?”
“为何不杀我?”冷蝶舞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而阮馨儿不过是个替罪羔羊。
“杀你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吗?”轩辕煜好笑的反问道。
冷蝶舞心里最后那么点希望,皆被轩辕煜的一句话给打碎。
她居然笨到以为,他其实是不想杀她的。
原来,不过是因为杀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
她眼中的泪一瞬间凝结,竟是能弯起唇,轻轻的笑着说:“轩辕煜,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配得到真爱。”
她转身便走,已经不想再与他多说一句话,他不值得,不配为人。
“朕听她说,那首曲子是你写的?”他的声音猛的在她的身后响起,问着一个很不合时宜的问题。
“不是”她顿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唇角挂起一抹冷冷的笑意,“是仓英嘉措写的”
“仓英嘉措?”轩辕煜自认阅过百书,熟知世间有才之人,却也没有听过这样一个名字。
但,他可以肯定,这定然是个男人的名字。
“是个男人?”他的语气里已经隐隐的带着怒气,一双眸子恨不得将她的背影盯出两个窟窿来。
“是,但你不配知道他是谁。”冷蝶舞不再留恋,抬步向门口走去。
只是,才走出没几步,一阵劲风刮过,她的肩膀已经被人抓住,扯得转过身去,入眼的便是他因怒意而狰狞的脸。
“你到底还有多少男人?”他死死的锁住她的淡漠,捏着她肩膀的大掌不断的用力,似要将她的肩膀捏碎一般。
他以为三个月,一百天的时间,这么漫长的时间,已经足以让他沉淀了对她的那份感情。
后来,他也真的好像不在乎了,一切恢复到了她没出现之前。
但,此刻他才发现,不是不在乎了,只是他知道她正安安静静的待在倾舞宫,所以他安了心,可以将惦念忽略。
可是,惦念可以忽略,嫉妒却像火一般的再蔓延,怎么都收不住。
冷蝶舞忍下肩头的疼痛,表情竟是没有一丝变化的反问:“与你何干?”
“你是朕的妃子”轩辕煜极力隐忍着恨不得杀死她的冲动,对着她大声咆哮。
“是,我是你的妃子。但是,我的心是自由的。”
对,她的心是自由的,她的人已经陷在了这深宫中,她的心已经不能再遗落。
“啪”
他已是怒极,一把推开她,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冷蝶舞哪里受得住他的力气,直直的便摔了下去。
“嘭”的一声,头撞已经撞在身侧的门板上。
轩辕煜僵在半空中的巴掌颤了颤,想向前伸去,最终却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冷蝶舞抬手摸了一把粘稠一片的额头,刺目的鲜红便顺着她的指缝留了下来。
她不在意的收回手,“呸”了一口,吐出了口中的血沫,才扶着门板,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缓步走向他。
他的眸子一颤,忍住想要去扶她的冲动,紧张的屏住呼吸,看着她越来越近。
其实,不过只是三步的距离,他却觉得她好像走很久……
等到她的人到了他的眼前时,她的巴掌也已经落下。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足了力气,但他的那张脸,却还是正正的映在她有些晃的视线中。
“轩辕煜,我诅咒你,一辈子得不到真爱。”她不怕死的再次诅咒他,然后在他的木然中转身。
“吱呀”一声,她拉开殿门,步入大雨中……
“娘娘”程尚义胆战心惊的跟上,为她撑伞。
“程慧”她停下脚步,今天第二次唤她的名字。
只是,这次却唤的非常柔和。
“娘娘”程尚义的声音都颤了,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别跟着我,好吗?”冷蝶舞无意于折磨自己,或是自暴自弃,她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为自己疗伤。
“娘娘,您额头上有伤。”程尚义也听到了里边刚刚的巴掌声,这会儿再看到冷蝶舞已经肿起来的半边脸,知道定然是皇上对娘娘动手了。
不是她向着皇上,她实在是认为冷嫔不该说那些话刺激皇上。
这若是别人说的,怕是这会儿连命都没了。
你再怎么强势,你也是个女人,既然做了皇上的妃子,又怎么能再想着别人呢?
但,她和冷蝶舞的感情在那呢!
看着她额头,唇角,皆是血迹,又怎么能放任她一个人。
“将伞给我,你远远的跟着。”冷蝶舞知道打发不走程尚义,只好退一步。
“是,娘娘。”程尚义连忙将伞递过去,自己又撑开一把,等冷蝶舞走出了一段距离后,才跟了上去。
“小吉子,你说朕错了吗?”轩辕煜看着已经没有了冷蝶舞身影的方向,自嘲着问身边的小吉子。
“皇上”小吉子为难的看着主子,没敢答她的问题。
而轩辕煜似乎也没想要他答,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又道:“朕一直告诉自己,她是朕的女人,就是囚,也要把她囚在深宫中。可是,终究是囚得住人,却囚不住人的心。”
“皇上”小吉子迟疑一下,将在心里想了很久的事情,说出了口,“皇上,其实依照奴才看,冷嫔娘娘的心还是在皇上这的。”
小吉子这话倒不是为了刻意讨好轩辕煜才说的,而是旁观者清……
三个月前的事情,他已经不敢再提,但是他的心里可还记得冷嫔娘娘那次要皇上相信她时的眼神。
如若不爱,又怎么会那般在意?
只是,那夜的事情,是皇上的忌讳,他可不敢提。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