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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理性上她却又无法解释为什么这样的人身边女友如走马灯一般换个不停。她自己也是职场上摸爬滚打几年过来的人,嬉笑怒骂看得多了,逢场作
戏是常见的,但这并不是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
人都是贪心的,未得到时期盼拥有,拥有后又希望唯一,唯一的时候还幻想永远。她和凌千帆现在固然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她想不出有什么理
由会让他们分开——地位?凌千帆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些;金钱?凌千帆有的是钱;家庭?能养出凌千帆这么好涵养的家庭,大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越是幸福她就越是害怕,越是美好她就越是心惊,总不敢相信上天会让她后半辈子过得如此顺遂。
她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习容容坦白这件事,她怕习容容又替她担心,可很多事情她自己都没法开口向习容容解释;她有些相信凌千帆不是逢
场作戏,她能看懂他眼里的许多东西,可她却不敢肯定,明天会发生什么。
有时他们也会为琐事争吵,比如凌千帆似乎很看不惯苏晚,贝菲又几次听说顾锋寒对方圆实业下手狠辣;再比如凌千帆总觉得贝菲拒绝习容容给
她介绍男朋友的态度不够坚决,贝菲反讥他见到从十六到六十的女性都挂着同样温和的笑容……两个人都是极佳的辩手,贝菲不止口齿伶俐而且尖酸
刻薄猥琐无极,凌千帆一向被人夸是舌灿莲花的,到了她这里也要甘拜下风。最后妥协的结果便是大家自发自觉地绕开这些可能惹起争端的问题,不
管他们初初见面时有多么一见如故,事实证明他们在截然不同的环境下成长,有不同的朋友圈,对许多事情的看法不免相左,谁也不能说服谁的情况
下,只能求同存异。
进十二月后天气愈加严寒,他们拣周末买了些冬衣给思源的鳏寡老人们送过去。汪筱君染上流感,所幸并不严重,两瓶吊水后恢复许多,又抱怨
冬天在老人院冷得不想出门,在房间里看电视也颇为无聊。贝菲便买了些毛线给她送过去,让她闲暇时能打发一下时间,两个人陪着汪阿姨聊天的时
候,汪阿姨问贝菲会不会织毛衣,凌千帆颇有兴味地瞅着贝菲,贝菲心虚地摇头。果然换来汪阿姨一顿教训,说女孩子要心灵手巧温柔贤惠,这样才
能抓住男人的心,天天嚷着事业为重,小心男人在外拈花惹草云云。
贝菲讪笑答应,说下回再来的时候一定跟汪阿姨学织毛线,不过毛衣难度太高还是先从围巾学起吧。从汪阿姨那里出来,凌千帆还搂着她笑道:
“你刚才答应干妈给我织围巾的,给个deadline,我要定期审查。”
贝菲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指望有温暖牌围巾,你不如找只蜘蛛当女朋友,那网织得又快又结实,保准你一辈子也逃不掉!”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下次见了干妈我可要投诉啊。”
“你试试看!”贝菲狠狠地来了个贵妃踢腿,凌千帆无奈地笑笑,正准备塞她进驾驶座,继续教她开车,突然闪过一片闪光灯,咔嚓咔嚓的。贝
菲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凌千帆已迅速地把她扔进后车座,然后窜进驾驶位,猛地发动轿车。身后一群记者追了上来,凌千帆一个灵敏的急转
弯车又滑了开来,从夹竹桃路上飞驰而去,贝菲被刚才那些记者的阵势给吓倒,抓着车座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没拍到我吧?”
凌千帆摇摇头,贝菲这才松了口气,凌千帆开玩笑问:“怎么,可惜了,上头条的好机会呀?”
贝菲撇撇嘴道:“我可是良家妇女!”凌千帆眼色一寒,她凑上去笑道:“我突然想起以前八卦周刊很流行的一句话——防火防盗防凌少。我要
是和你扯上了关系,多没面子啊,我贝阿三在信实十七楼以后还怎么混啊?”
凌千帆无奈地摇摇头,贝菲刻薄完他,回想刚才的阵势又有些胆怯:“刚才没拍到什么吧?”
“我会处理的,你放心吧。”
贝菲这才放下心来,想来这种事情凌千帆处理起来必是游刃有余,回到家后洗了个澡便扑到床上睡觉。第二天一早起来,刚打开电脑进入游戏准
备缓口气,就看到习容容的QQ消息弹出来,十分惊叹的图片表情后面跟着无数的惊叹号:阿三,老实交代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法拉利的!!
贝菲一阵恶寒,消息怎么传得这么快,难道拍到我正脸了?她连忙装死回复一句:你在说什么你在说什么?习容容甩过来一个网址链接,后面还
跟着一把剑:阿三,钓上极品金龟婿居然不告诉老娘,白和你做了九年的姐妹!
点开那个网址,贝菲就被那个惊悚的标题吓到:凌厉少东首度回应绯闻,做慈善只为博红颜一笑。
所谓注定不过笑话一场(5)
她默念着“绝对是标题党绝对是标题党”一边往下看,这才半天功夫,记者们就从老人院的登记簿上找到她的名字,然后查出了她的年龄籍贯工
作地点,“贝小姐现就职于刚刚被凌厉实业收购的方圆天地网站,曾获公司年度优秀员工称号……”她一目十行的瞟下去,拉着滚动条一直往下,在
跳过几张不甚清晰的图片后终于找到实质性的内容:
和以往对绯闻不闻不问的态度截然不同,凌千帆非常愉快地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电话采访,问及在老人院做义工的事情时,十分坦白地承认恋情:
“这个女孩子比较特殊,心地很好、为人又孝顺,我做足功课才追到老人院,你们再这样写,这一招就不灵啦。况且做慈善本来是好事,大家还是手
下留情……”
习容容还说公司的前台小美眉接电话接到手软,余下全是对她的批斗,贝菲脑子里像被乱棍搅过,老半天没回过神来。习容容还在不停地怨念,
为什么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却一点风声也没有透露出来。贝菲懵了很久后才反应过来,凌千帆至少是昭告亲友他名草有主了,他这么
发布一下公告容易,以后——以后大家拍拍屁股各自走人,岂不人人都会把她贝阿三置于豪门弃妇的境地?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亏了,她心底画了无数圈圈诅咒凌千帆,翻出手机才发现原来手机没电了。换块电池后显示有七八个未接来电,都是公司的几
个三八,还有几个未知号码,她狠狠地拨通凌千帆的手机号:“凌千帆,这就是你说的你会处理?你是不是对玩地下情一直耿耿于怀专门等着这个机
会报一箭之仇啊你?”
凌千帆的轻笑声从电话里清晰地传过来:“我在你小区外面,老地方,门口有几个记者,你能想办法出来不?出来再说吧,不过我又换了辆车,
你应该认得出来。”
贝菲气得牙痒痒,好在她常年在外行走,家里器械齐全,翻出一个望远镜,果然看到小区门口三三两两的有些陌生人。幸而小区物业管理得好,
没让这些人进大门来,可这也不是个办法呀,贝菲盯着显示器苦思冥想,终于想到一招。到网上找了个同城卖假发的网店,买了顶假发,要加急的快
递,留了苏晚的名字和自己的电话,不到两个钟头快递员就送到,贝菲如获大赦地套上波浪大卷的假发,戴着大墨镜出去。
记者不是很多,扛着相机堵在小区门口,托她以前一头利落刺猬头短发的福,顺利地混了出去。老地方也就是莲花路东口那个十字路口,停着一
辆大众VW标志的车,凌千帆看钻进来个波浪大卷发的女人也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是贝菲的时候,紧攥的眉头绽开来,大笑道:“还真有你的,你电话
一直关机,我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混进去呢。”
“不关机我受得了么我,”贝菲瘪着嘴,架着望远镜个把小时就为了等快递员过来,她再好的脾气也没那份涵养了,“幸亏晚晚姐昨天出差了,
不然你还不把我们都给害死?你昨天还说你会处理的,我不信你连几个记者都摆不平!丫分明是故意的吧?”
凌千帆略歉然地笑笑,神情异乎寻常的严肃:“对不起,虽然我已经尽力低调处理,可是记者今天一整天都在老人院,很严重地干扰了思源老人
院的正常运作,我不得不这样……来转移视线。”
转移视线?贝菲歪着头扒下墨镜瞅着他也不说话,凌千帆挤出一丝笑容:“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总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他紧抿着唇,似乎
接下来要说的话极难启齿,酝酿良久才低声道,“汪阿姨……是我初恋女友的母亲。”
“不可能!”贝菲脱口而出,凌千帆诧然,贝菲忙解释道,“我干妈的女儿……不是死了嘛。”
凌千帆默然不语,贝菲愕然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是说……许隽,是你……初恋?”凌千帆又点点头,嘴角微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