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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源在他面前经过,他不禁停下脚步回头,“哟,新来的美女?”这时,他身边有人冒了一句。李柏翘没有理会,他挑着眉,微眯着眼,表情凝重地看向那边,看沈源搂着庄红,亲昵的寒暄了一阵。直到她们走远,才继续往楼上走。
晚上回到家,忙忙碌碌一天,沈源已经好累,谭非却硬拉着她,窝在沙发里,看一部名叫天浴的老电影,上映于1998年,是陈冲导演,李小璐主演的。剧情讲的是女主角文秀,是特殊时期晚期的知青,被选中跟随藏民老金学习牧马,由于老金被阉割过,文秀对他全然信赖,老金对这个十几岁的纯真小姑娘,也疼爱有加。
然而,场部过了约定的半年时间,仍然不来接走文秀,令她逐渐产生焦急不安的心理,脾气变得暴躁。文秀渴望回家,在供销员的利诱下献上贞操。老金虽然明知文秀被玩弄,却有口难言。未几,文秀变成场部那些男人轮流玩弄的物件,她的牺牲并没有换到回城的机会,反而搞大了肚子,还不知道是哪一个人经手的。老金最后在绝望之下,射杀了文秀与她殉葬。
看完,两人均是觉得头皮发麻,脑内晕眩,逐渐被笼入一种庞大的时代阴霾中。影片沉重、苦痛,在时代与人性的互相纠结与双重扭曲中,女主角终至无路可走,唯有毁灭。谭非突然坐起身来,严肃地望着沈源,“这片子啊,就应该你们这种刚进入社会,懵懂的女孩多看看,省的被坏人骗,出事情。”电影是一个朋友介绍他,说一定要和女朋友一起看,顺便观察对方反应,以示警戒。
沈源嗤嗤地笑出声,“你以为,我像她那么傻嘛?”虽然,她知道现如今,社会不同了,但女人,确实仍然是弱势群体,要在学习知识的同时,杜绝愚昧,学会保护自己。她歪着脑袋,做思考状,想想了说:“呵呵,就算想回家,要靠那些臭男人,那也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呀!”说完,娇羞地吐了吐舌头。谭非被她如此论调,搞得大跌眼镜,他看着她光洁如玉的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不由涌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露出一脸坏笑的神情。
他凑上去,一面伸手去搂沈源,一面调侃地说:“是哦是哦,哪有这样,上了车不买票的!”沈源机灵地躲开,用力狠狠拍在他背上,“哎哟,好痛!”谭非一下跳得老远,蹲在墙角,挤着眼惨叫。
沈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轻柔地抚摸他的头,突然,厉声说道,“睡觉!!”完全无视他的做作。
进入紫荆后,沈源了解到,董事长罗仁良先生已确诊脑血栓复发,入院一年多了,现在紫荆的大权全部掌握在李伯翘手里,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企业,落入外人之手,他不知做何感想。但说白了,这种事,哪临得到她们这些底层的小员工来操心呢,高层的人事变动也好,争权夺利也罢,那都是他们上面的事,只是沈源没想到,自己会意外得到了李伯翘的赏识。
上周的部门负责人例会上,李伯翘提及一份人事部上交的关于酒店各部门交叉培训方案,得知这是他们新来的人事专员起草的,还特还地询问了姓名,并给予肯定。会后,他遇到庄红,便有意无意地问道,“听说你家里有亲戚,进了人事部?”
庄红生怕李柏翘话里有话,以为沈源是个关系户,“李总您都知道啦,是我表妹,不过她可是,凭自己的本事进来的。”不过,她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这个表妹呀,绝对不用她烦心的。
之后过了段时间,人事主管李丽华又特地找到庄红,“大副,是这样啊,沈源呢,各方面条件都不错。这段时间的考验,我们这边也普遍反映,做事认真,工作能力很强,上头那儿现在正好缺一个总经理秘书,看能不能把她调过去?”庄红一听,立即喊:“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对她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来说,是很好的锻炼呢!”李丽华又说,“是啊!我也这么想,难得又是你家里人,而且主要是总经理授意,你晓得不,Brain很看好她呢。”
庄红晚上回去打了个电话,把意思传达到沈源那儿,这事就这么成了。家里面,谭非坐在地上,开始弹起吉他,沈源躺在地毯上听。
“什么?混了没多久,就去高层办公室?”谭非停下了琴弦上,指尖的拨动,回过头,诧异地望着她,“你可。。。这让我怎么说呢。。。”谭非隐隐有些不放心,“庄红在那儿,你还有什么顾忌的嘛!况且,我也只是本分地做事而已,。。。”其实,沈源自己心里,也惶惶不安的,“恩。。。具体调我的原因,是有些牵强,但。。。没什么不好啊,你说呢?”
见她笑嘻嘻地迎上来,谭非只能破涕为笑,“得了,就你的智商,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呀!”他宠溺地推了下沈源的脑袋,勉强地化担心为宽心了。
吉他的音浪,继续从谭非的指端奇妙地轻泻出来,那么柔美,那么安详,那么静谧。他弹起自己写的新歌《退出》,反复的弹着那最后一段,沈源合上眼睛,忍不住跟着那吉他声,轻轻唱着:再也绕不回我们,彼此坦诚的单纯,不要有如果,我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不要爱我,就轮不到被伤害,请别再那样看着我,假装不懂,你眼神的失落。。。
屋子里,音乐声中,甜蜜染红了双脸,温暖了他们的心。
沈源的妈妈陆珊萍在国企,工作稳定,父母很早就离异了,因为父亲沈匡外遇而导致关系弄的跟仇人差不多,这么多年来甚少联系,只知道后来跟那个女人结婚又生了个儿子——沈亦凡。
就这样,沈源安心调入了总经理办公室,本本份份的做事,暂时与李伯翘都只是工作上的交谈,其他并没有。
副总叫王征,四十多岁和言悦色,听说是去年从香港的一间大酒店挖角过来的。沈源观察到,李伯翘不到三十,比王征年轻十几岁,却把他压的服服贴贴。现在王征在这里工资固然很高,但没什么实权,对李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凡事都得听他说了算,没他签字确认的东西一样都执行不了。
李伯翘工作上很严肃,眼里容不下沙子。记得有一次,他让沈源帮他把书本编号,因为原来有几本已经贴过标签了,她就索性从剩下的开始做起,结果李看了很不满意,认为粉化纸的颜色和之前的不一样,应该是统一重做。
还有一次,他在周一的领班级会议上,当众批评沈源做的会议记录不够详尽,总结每个发言人的话太过简略,还让行政部经理会后多加督导。其实这事,明明可以私下解决的,结果弄得沈源很没面子,觉得是自己工作做的不够好,得罪了他。
下午,沈源上班时,在酒店停车场门口碰见了父亲现在的妻子,张佩文。她本想装作不认识,绕过往前走,但是张佩文显然是来找她的。“为什么你爸发的信息,你都不回?”沈源看也不看她,双手交叉在胸前,表情不耐烦地说:“有什么事,你直接讲吧,别打扰我上班。”
张佩文身材矮小,有些虚胖,沈源不知道她有什么地方,比得过自己容貌较好,气质出众的妈妈,一直从心眼里瞧不起她。张佩文见她愿意听自己说话,连忙凑近了身,挤着笑说:“是这样,去年你爸丢了工作,我们开的店生意又差,还要供你弟弟上学,他不长进。。。”还没说完,就被沈源一句呵斥住,“行了!什么弟弟啊?别乱叫!”她一脸鄙夷地,撇着眼瞧向张佩文。
这样的眼神,令张佩文感到,自尊心极其受伤。沈源哪里会顾及他的颜面,又说道:“真好笑!你还好意思,问我要钱?”没想到这话,彻底倒激怒了张佩文,她竟然当场发起泼来,在门口乱嚷乱叫。
“你这死丫头!长这么大,你爸少过你一分钱抚养费吗?哦——现在你出息了,就把我们一脚踢开啊?”她昂着头,振臂高呼,“大家都来看看,有这样的女儿吗?你们这么大得单位,怎么会收这样的员工?”沈源无奈,这个张佩文,活脱脱是个市井之妇。
周围慢慢有人聚过来,还有人听到喊声,探着头,往这边看。沈源顿时感觉,脸上很挂不住。于是,走上去拦她:“喂!你够了没?以为跑到我公司闹,就有用了?”张佩文斜过眼看她,还是不管不顾,继续她的。“你!——不要太过分咯!——”沈源压低了声,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态度,平息心里的怒火。李柏翘刚好从监控室出来,看到这情况,便走过去。
他一把将沈源拉到身边,很有礼貌地,看向张佩文。“你好!我这位员工,现在是上班时间,请你有什么问题,等她下班了,到别的地方解决,不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