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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房子你想要怎么布置,说出来,我先给你画了图出来。”齐修远笑道。
“好,要这样弄……”洛云瑛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两人一人说一人画,两颗脑袋挨得很近,店里的伙计笑嘻嘻地看着,店外一辆马车中,杜飞扬挑起车帘,出神地看着,神色变幻莫测。
他在马车里已观察了近两个时辰,钟瑛瑛竟然不再敌视钟媛媛,竟然能化解钟媛媛对她的敌意,杜飞扬觉得不可思议。
用什么来对付她?
“杀人不过点头地。”祠堂前钟瑛瑛附耳低语响起,其后她的哭求,还有利落的转身,一个个片段从杜飞扬脑中闪过。
这个女子不是常人,以平常之法与她较量,难有胜算。但是,她的出身却无法更改,可以利用这个。杜飞扬攥紧拳头,心头有了算计。
“二小姐,老爷命奴才接二小姐回府。”
“什么?”洛云瑛大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人说什么?钟昆山派人来接她回府?
“二小姐,老爷命奴才接二小姐回府……”另一人大声道。
“坐下,喝口水。”洛云瑛还在发傻,齐修远先开口了。
抬轿的两个钟府奴才恭恭敬敬地接了水过去,甭管渴不渴,准姑爷赐茶,他们很荣幸很开心地一大口喝下。
“钟伯伯最近身体好吧?”齐修远微笑着问。
“……回齐公子话,老爷身体很好。
”两人忙站起来弯腰回答。
“钟伯伯为什么要接瑛瑛回府你们知道吗?”齐修远淡淡地问。
“回公子,小的不知道,不过。”一人说了一半卡了一下,跟着道:“杜二公子今天早上给老爷送来重礼,听说,杜二公子跟老爷赔罪,要接二小姐回杜家。”
什么?杜飞扬要接她回杜府?这头狼究竟在算计什么?
逃避不是办法,洛云瑛决定回钟府摸清情况,见机行事。
“瑛瑛……”齐修远眼看她竟是出门上轿子,着急地追出来,一把抓住洛云瑛掀轿帘的手:“瑛瑛,别回去,杜飞扬不安好心。”
“飞扬哥哥不安好心,你就安好心了……”洛云瑛狠狠地甩开他,在钟家仆人面前,她不能跟齐修远太友好。
“瑛瑛,你……你还生我的气?”齐修远淡褐色的眸子涌上悲凉,伤痛与忧虑交错。
洛云瑛心头一痛,她想安慰齐修远,可是她克制住了,她张口吩咐:“钟祥钟瑞,起轿回府。”
☆、落花流水
轿子抬过两条街,洛云瑛又有些担心进了钟府就出不来了,她懊恼地掐着轿帘,想开口让轿子回转,转念一想,钟昆山占着父亲大义,他可以不仁,她若是不义,在浔阳城中,只怕难以立足。罢了,先回去,见机行事。
钟家门楣与杜家相若,小轿从侧门抬进,洛云瑛轻轻挑开了窗帘默默地打量钟家。
小轿停在二门外,一个丫环迎了过来:“屏儿见过二小姐。”
洛云瑛冷冷地看她,她脑中,自动地浮起钟瑛瑛的意识,这个屏儿是她的随侍丫环,可是吃里扒外,一直做着钟媛媛的走狗,也从不把她当主子敬重。
“老爷在大厅等着小姐。”
正厅搭著珠垫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美男子,洛云瑛脑子里的意识告诉她,这人就是钟昆山。这个所谓的父亲看着她,眉目间带着笑容,毫无锋锐之气,神态亲切得像个慈祥的父亲。
洛云瑛平静地走了过去,淡淡地福了一福,也不开口说拜见父亲之类的言语。
“瑛儿,这段日子受苦了。”钟昆山温和地看着她,眸中满是慈爱。
洛云瑛好笑地挑了挑眉,她淡淡道:“不苦,想必钟老爷也听说了,瑛瑛现在生活得很愉快,我想就不来打扰钟老爷了,钟老爷如果没别的事,瑛瑛告辞了。对了,感谢钟老爷于瑛瑛走投无路之时,租了苍弥茶楼给瑛瑛经营。”
钟昆山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不再装慈父,阴阴地盯着洛云瑛道:“飞扬今日来给为父赔罪,要接你回去,为父答应了,你别再回你那个什么店,一个女孩子家,镇日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晚上在家里歇息,明天就给我回杜家去。”
洛云瑛晒笑:“杜飞扬要接我回杜家?请问,他有没有说接我回杜家,是以什么身份相待?”
钟昆山一呆,这一点,他没有问过,对于这个丢尽他脸面的女儿,他一听杜飞扬还愿意接收,当时觉得总算挽回一点面子了,连摆摆架子都没有。
“钟老爷,杜飞扬当日在杜氏宗祠面前,污蔑瑛瑛失贞,令瑛瑛名声尽毁,他若要接瑛瑛回府,自当还瑛瑛清白,也对钟家有个交待,钟老爷以为如何?”
洛云瑛暗中咬牙,很想啃杜飞扬的肉,这人好算计,什么礼数都不尽到,打算把她就这样不声不响接回杜家,断了她的买卖经营,或许以后某个时间,再找个借口把她扫地出门。可恨的是钟昆山这个作父亲的,年纪一大把,竟一
点不会替她谋算不替她打算。
杜飞扬如此狠毒,也别怪她不客气,杜飞扬要么公开承认当日是污蔑她失贞,堂堂正正地以正室夫人的礼迎她回杜家,要不就死了这条心。商人最讲究的是脸面和信誉,她相信杜飞扬不可能自打嘴巴,公开承认那时是污蔑,当然,如果这人真个脸皮厚到公开承认是污蔑,她也不会进杜家门,自然还要想别的办法脱身的。
洛云瑛的话合情合理,钟昆山一时也觉得,不能不明不白把女儿送回杜家,可是,要杜飞扬公开道歉,如果他不同意,那女儿岂不是没有去处?
洛云瑛察言观色,接着道:“钟老爷,瑛瑛若是无名无份回了杜家,以后杜飞扬再随便找个借口污蔑瑛瑛,钟家的颜面更难以挽回。瑛瑛这些日子已改名,对外公开与钟家毫无瓜葛,钟老爷不妨当没有瑛瑛这个女儿,也可免受无妄之灾。”
洛云瑛一口一个钟老爷,钟昆山听得火起,可是细思,她说的话竟是非常有理,由不得踌躇起来。
洛云瑛寻思,这个时代虽然不是多么封建,但是五伦纲常人们还是非常重视的,自己不承认钟昆山是父亲,这个所谓的父亲对这具身体也没有什么父女之情,只是再怎么说,钟昆山还是占着大义,最好还是打消他要把自己送回杜家的想法。
洛云瑛深吸了口气,低声道:“爹爹,你知道杜飞扬为什么突然要接女儿回去吗?因为。”她顿了顿,四下看了看,凑到钟昆山身边,以近乎耳语的声音道:“爹,女儿的洛氏美颜才开了三个月,却赚了近一千两银子了,照这个趋势,女儿将杜家在浔阳的生意全部拿下来也有可能,女儿已经与郝记联系好了……”
“啊?三个月赚一千两?”钟昆山两眼圆瞪,惊愕地看着洛云瑛。
洛云瑛骗人不眨眼,冲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瑛儿。“钟昆山激动得发抖:”瑛儿,修远竟是经商奇才么?”
洛云瑛一愣,很快明白,钟昆山作为这具身体的父亲,多少对这具身体有所了解的,赚钱这么多,当然是齐修远的功劳了。她使劲点头,想了想,为了让钟昆山果断地去回绝杜飞扬,她又故作害羞道:“爹,听齐伯母说,似是……有意让姐姐作正室,瑛瑛作妾……”
她是胡扯瞎说,寻思着钟昆山偏疼钟媛媛,如果自己说齐修远要娶她,钟昆山为了让钟媛媛得以嫁齐修远,说不定会迫不及待把她送进杜家,这样一说,他应该能打消念头了,毕
竟这个时代,娶妻又纳妾的比比皆是。齐修远娶钟媛媛,再纳几房妾室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哈哈……”钟昆山大笑,齐修远有此经商才能,实是意外之喜,两个女儿都嫁给他,也不错。
“爹,这事你要暂时保密,等我和修远哥哥拿下杜氏了,咱们钟家就是浔阳第一商户了。”洛云瑛交待。
“好,好。”
“爹,那女儿先回去了,杜家那边,爹爹回绝吧。”
“晚了,在家用过晚饭再回去吧?”钟昆山慈爱地看着她道。
“爹。”洛云瑛哪有心思吃饭,刚才为了掩饰,对齐修远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她得赶紧回去解释。
“老爷,齐公子来了。”仆人进来禀报。
洛云瑛愣住了,齐修远来了,是为了她么?刚才说的话那么难听,他不生气吗?
洛云瑛发愣之间,齐修远已与钟昆山见过礼,转头看着她,柔声道:“瑛瑛,跟我回去吧。”
他的淡眸中满是求恳之色,洛云瑛呆呆地看他,有些不明白齐修远为什么这么能忍。刚才自己那态度,实在太恶劣。
“瑛儿,跟修远回去吧,记得常回来看望爹爹。”钟昆山无比慈祥。
“瑛瑛,你怎么说服你爹的?他怎么换了个人似的?”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