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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但这强的前提是两人势均力敌。对付费彬,东方不败根本连绣花针都不用。
他一个闪身到了费彬背后,回手一掌拍在费彬的心脉上——刚刚费彬就是这样打了曲洋一掌。
“哼,大嵩阳手,不过如此。”东方不败冷声说完,便飞身揽了祁钰离开,再不屑于看在场众人一眼。
红衣艳艳的背影自此一役,无人不知。
人们相互传告道,魔教的大魔头东方不败,是个红衣胜血姿容绝代的妖孽,是个嗜血无情的修罗。
东方不败和祁钰的离开就像到来时那般突兀,可是东方不败干脆利落的手段和天下无双的武功,已经成为了不休的传奇,成为了众多白道人士的噩梦。
原来这就是东方不败!艺成以来未有败绩的东方不败!
那种压倒性的力量,让人连反抗的本能都忘记了。
岳不群盯着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嵩山派尸首,心中莫名焦躁。
东方不败还这样年轻就坐到了教主的位子上,一身武功足以横行天下,而他……已经到了如此的年岁却仍然一事无成。
一定要把《辟邪剑谱》搞到手。岳不群暗暗下了决心。
而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小驼子,已经把这些默默记在了心里。
东方不败?一字一顿地咀嚼过那人的名字。若是这个人的话,自己的大仇定能得报吧?小驼子眼中现出苦涩之意,但很快就被他掩了下去。
再说祁钰和东方不败。两人一边寻着暗卫留下的暗号去找曲非烟,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好像刚刚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是另外的什么人一样。
“小柏,下次可以试着把岳不群的两撇小胡子割掉,看看他那谦谦君子的脸能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暗卫留下的标记丝毫不乱,说明他们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祁钰也就放下心来,有了心思说笑。
“那还不如把左冷禅扒光了挂在五岳令旗上有意思。”
“或者把余沧海的头发和眉毛都剃光,再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正说着,就听得不远处传来了琴箫合鸣的声音。
45刘府的门~~2
那琴音高亢;铮铮若有杀伐之意;箫声却低沉,如同情人间的絮语。本来正好相反的两种乐音,却不知道因何;凑到了一起之后变得荡气回肠,令人为之倾倒。
这抚琴吹箫之人;定是曲洋和刘正风无疑了。东方不败和祁钰走过去,就见山石后转出了三个人影;两坐一站。
这幅情景明明很是和谐的样子;在朦胧的月色下却透出了几分凄凉之感。
琴箫合奏的曲子优美动人,东方不败和祁钰不欲打断,便静静站在一旁;等曲洋和刘正风将这曲奏完。然而命运又何尝令人遂心如意过?那琴箫之声中,不期然间便夹杂上了一缕胡琴的音响。
“……师哥。”刘正风犹豫了一下,还是停止了吹箫的动作,叫了一声。
只见那枝叶掩映之间的阴影中,慢慢出现了一个瘦小干枯的身影,正是衡山派掌门,刘正风的师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
“你要死了?”莫大先生打量了刘正风两眼,说道,声音干瘪冷淡,没有半丝师弟将死的感伤。
“是,我要死了。”刘正风苦笑了一下,莫大先生的到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虽说按照两人的交恶程度,再加上莫大先生刚刚问的那句话,很轻易的就让人想到,莫大先生是来看他刘正风笑话的,但是这么多年的同门之谊让刘正风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莫大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你该死。”莫大先生瞪着刘正风,眼睛如同鹰隼一般。
刘正风默然,等着他的下文,莫大先生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要走了。
“师哥……你……”刘正风被莫大先生搞昏了头。他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说一句“该死”?
“莫大先生真是面冷心热。”祁钰看不下去两人接着打哑谜,出声圆场。
莫大先生瞥了祁钰一眼,没说话。
“你们师兄弟不和已久,可是真正危难之时还是你这个师兄最为他担忧。今日我和内子游赏街市,路过一家茶棚,但见一桌之上有七只断口整齐的茶碗,想必是莫大先生的手笔。而莫大先生要露绝艺的原因,不外乎是受了无知小儿的言语挑衅。先生受了讥嘲都未曾羞恼而去,而是在此时此地再见师弟一面,听他有何托付,足见真心。”
“谁理会他的托付?”莫大先生脸色有些古怪,反驳祁钰的话倒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师哥……”刘正风颇为感动,一时激动竟然呕出一口血来,旁边曲洋虽然也是伤势严重,却不顾自己,运功帮刘正风护住了心脉。刚刚两人逃出来的时候,刘正风的心脉被震断了。
“师哥,你知道我是个直肠子,心中有事半点也藏不住,做人又不够圆滑,若我稍稍懂得变通,也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害死妻子儿女。我俩的嫌隙,多半也是因为我不会说话生出的吧?我知今日师哥你是一片真心,便不负你的美意了。”
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又接着道:“小儿刘芹趋炎附势,烂泥扶不上墙,师哥莫要管他了,曲大哥的孙女非非,就是这个女娃娃,却是个乖巧伶俐的孩子,我和曲大哥这一去,这孩子无人照拂,还请师哥……”
“我有爹爹和娘亲,我不要别人照顾!爷爷和刘爷爷也都会没事的!”曲非烟打断了刘正风的话,大大的眼睛里已经腾起了水雾。
“非非,你……”不止刘正风错愕,曲洋也瞪大了眼珠子,“你娘亲和爹爹早就……”
“不管,反正非非有人照顾,你们也不许死。”曲非烟跺了跺脚,扭过身子一扑,就扑到了东方不败的怀里。
彼时东方不败正站在山石的阴影里,完全不想管人家师兄弟之间的家事。若他故意敛了气息,就能和黑暗融于一体,谁也找不到他。
而祁钰站在明处,又没有武功,无论如何都是要被习武之人发现的,是以莫大先生今晚之所以会现身,就是因为察觉到了祁钰的气息,担心祁钰对刘正风不利。
如今曲非烟突然扑过来,东方不败为了不让她摔着,只得现身把她揽在了怀里。
直到这时,在场的其余几人才发觉了东方不败的存在。
只见那人红衣似火,于月光下却显出了一种别样的清冷出尘,衬着那清丽的面容和颀长的身形,恍若堕天的仙子前来入梦。
“教主!”曲洋一惊,就要挣扎着起身行礼,却被东方不败的掌风一压,再也动弹不得。
“曲长老,今日之事,本座未曾尽全力相助于你,虽然于理无愧,终究情意难全,今后你便把非非托付于本座吧。”东方不败说自己未尽全力,是想到如今这结局,许是自己和祁钰在山顶上半刻旖旎耽搁了时间所致,曲洋却不懂其中缘由。
他跪伏在地,道:“教主大恩,曲洋今世难报,只是有些话心中思虑已久,今日受了重伤,眼看便活不长,干脆斗胆向教主言明。”
“说。”东方不败揉揉曲非烟的发顶,让小家伙镇定下来。虽然他没有看曲洋,曲洋却觉得压迫感有增无减。
“当初教主初登宝位,四面楚歌,忙得焦头烂额,是以没有处理任我行,将他压在了西湖底的暗牢。如今教主神功已成,终生有托,神教内外也是一片欣欣向荣,再不处理任我行,只怕会后患无穷。”
“你怎么想起任我行的?”东方不败扫了曲洋一眼。
“属下痴迷音色,故与‘江南四友’的黄钟公多有交集。上次属下和他一起喝酒时,他一时嘴快,说向右使常常跑去他那里蹭吃蹭喝,旁敲侧击,搞得他心烦意乱。是以属下猜测,这是有人耗不住了,想要搅起风波来。”
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已经要撑不住,偏偏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得用尽内劲强逼着自己撑住,接着道:“本来教主文成武德,无论那些宵小再怎么折腾也不会对教主造成威胁,可如今……有了祁公子,事情却是大大的不同。”
曲洋缓了缓,还待说下去,却被东方不败挥手止住了话头。
东方不败道:“曲长老,你和刘正风经此劫难,尚未说几句体己话。你要禀明的事情本座已经知道了,剩下的时间,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吧。”
曲洋知道东方不败如此作为便是要他休要再提刚刚的话题,顿时沉默下去。
忽听得远处一声胡琴的铮响,似有哀婉之意,原来莫大先生竟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远了。
“这位是东方教主吧?果然英雄出少年。”刘正风从那咿咿呀呀的琴声中回过神来,说道,语气中有些正道人士的造作酸腐,“这几年常听得曲大哥提起你,如今一见果然不凡。我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