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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闻言一怔,旋即却是问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杜峰靠在电梯壁上,摘了眼镜,按按眼镜,声音有些说不出的低沉疲惫:“我也没有想到什么,只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想,我们跟在勋哥身边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有女人想往勋哥床上爬,包括顾亦殊……她的段位可比这个汤宜晴高多了,可这么多年,顾亦殊都没能得手的事情,这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得逞?”
林山也皱紧了眉:“也许……也许是因为这个汤宜晴总归是勋哥名义上的堂妹,所以才放松了警惕和戒备?”
杜峰摇摇头:“不会,虽然是堂妹,却也毫无血缘关系,而勋哥对嫂子这样上心,其他女人不管是谁,他都会避嫌,为的就是让嫂子安心。”
林山不知说什么好,他也实在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杜峰也不再说话,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门缓缓开启,杜峰才忽地没头没脑说了一句:“林山,你回去了查一查这个叫小星的人的底细。”
“小星?”林山有些狐疑:“她是勋哥家里的佣人啊,是嫂子安排了她来照顾汤宜晴的……”
“我知道她是勋哥家的佣人,但今晚给勋哥打电话的人……是她。”
杜峰心中百般盘算,既然觉得事情哪里有些不对劲儿,那就说明真的有猫腻,他想不到其他地方的问题,但却怀疑起这个小星的动机来。
说起来她是勋哥家里的佣人,嫂子一向待下人都是十分的好,没道理这个汤宜晴刚来不过两个月就把小星的心给收买了来给她卖命……
“那好,我回去就让人查。”
林山虽然不明所以,但既然杜峰这样怀疑了,他也就不在乎这一点麻烦,毕竟,勋哥的事情,比他们自己的事情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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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许跟着我!”海遥拉开车门,见司机和汤启勋的几个下属要跟着上车,她站着未动,只是这样淡漠的说了一句。
“太太,现在都半夜了,您一个人开车出去也不安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先送您回家去好吗?”
老司机跟了汤启勋许多年,自从海遥到汤家之后,她的出行一直都是由他来负责的。
平日里海遥对他亦是尊重有加,向来都是当做长辈看待的。
只是此刻,海遥却不得不拿出了当家太太的威仪来:“淮叔,我要去哪里,是不是还需要你们的批准?”
司机闻言,不敢再多说,却还是不肯放海遥就这样一个人驾车离开,硬着头皮苦头婆心的劝:“我知道您生先生的气,可不管怎样,安全最重要,您这样一个人开车跑出去,先生知道了也不放心……”
海遥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倒是不用他不放心我,我不是三岁小孩,我也没有那样娇弱风吹就倒!”这话听起来就明显的含了怨气了。
就算明白他是被人算计,看到那样肮脏不堪的情景,海遥自己心里这一关却还是过不去。
只要一想起那一幕,她就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不存在这个地球上!
海遥赌气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老司机急的团团转,又预上前劝阻,海遥却是一咬牙发动引擎,狠狠踩了油门。
车子轰然驶出,老司机急的直跺脚,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海遥驾车疾驰而去!
“你们赶快去通知先生……”
老司机指使了汤启勋的几个下属回去告诉汤启勋,自己却是抢过其中一人手中的车钥匙,开车急追而去。
几人匆忙按了电梯要上楼去通知汤启勋,电梯门却已经缓缓打开,汤启勋脸色沉凝,大步跨出电梯,一眼看到站在门外的几人,他心下一沉,厉声喝问:“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去守着太太……”
“太太她……太太开了车执意要走,我们拦不住……”
汤启勋闻言只觉得心口一阵狂跳,眼前竟是忽地变作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仿佛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急急沙哑的询问:“有没有人跟着?”
下属摇头。
汤启勋只觉得双膝一软,竟是差点站立不住——
海遥拿到驾照之后从来没有开车上路过,家里有司机,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开车出去,因此竟从未带她上路练过。
这样憋着一肚子气开车出去,很容易就会出事!
汤启勋不敢再多耽搁,越过几人就匆匆向外走去,他快不上车,发动了引擎却不知道该往哪边去找。
都是他的错,他怎么会这样糊涂做出这样龌龊的事情来?
往日里也不是没有收到小星的电话说汤宜晴病情发作,他往往都是派个下属过去,自己从不单独去汤宜晴那里的,今天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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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与爱人永别 二
往日里也不是没有收到小星的电话说汤宜晴病情发作,他往往都是派个下属过去,自己从不单独去汤宜晴那里的,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多喝了一点酒,脑子就不听使唤了?
可平日里他也不是未曾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啊……更何况,他的酒品一贯极好,就算是喝的再醉,也不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情来!
汤启勋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似乎总有一个地方不对劲儿,却又辩不出是哪里不对,正思绪纷乱的时候,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言蔺畋罅
汤启勋拿起手机一看,却是老司机的号码,他立刻接了起来:“淮叔……好,去了海边方向是吗?我立刻就过去!乎”
知道了她要去的地方,汤启勋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落回了一半,他顾不得再想其他的事情,立刻发动车子追去。
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她先平安的带回家。
他知道不能要求她一时半刻就原谅他消气,可比起她的原谅来说,他更在意的还是她的平安冗。
深夜的街道上车流行人已经很少了,比起白天这个城市的繁华,夜晚的它显的寂寞了许多。
海遥驱车上了高价桥,初春的夜晚,风却还是凉的,她将车子的窗户全部都打开,风像是冰冷的沾湿了海水的绸带一样重重拍打着她的脸和身体。
那些疼痛清楚袭来的时候,她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汤宜晴也不在,汤启勋也不在,她是孤身一个人,这么晚的海边,也不会有人看得到她找得到她,她就是哭的撕心裂肺也没人看她的笑话。
有多久不曾哭过了?似乎到了他的身边之后,总是眼泪多过于欢笑。
他带给了她全世界最幸福和最温暖的爱情,他给了她一个如此安稳的家。
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他堪称完美。
这世上有钱有貌的男人,不知道私生活混乱成了什么样,他却数十年如一日的等着自己,守着自己,从不曾有过一刻动摇对自己的感情和心意。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兴许就要感恩戴德了,若是别的女人遇上这样的事情,兴许也不会如她此刻这样的生气,可她却偏偏不能。
他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了,她忠诚于他,而他亦是忠诚于她,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说因为他平日里待她极好,是一个合格满分的丈夫和父亲,犯了一次这样的错误,她就该宽宏大量毫无原则的原谅一次,那么她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犯一次错,然后不知廉耻的对他说,我平日里一向安分守己,我也是好妻子好母亲,我就错了这一次,你不能怪我你必须原谅我?
可这世界,对于女人总是苛责的,男人沾花惹草叫做风流,女人做了同样的事情却是不要脸下流无耻的婊/子!
可海遥知道,她总归还是会忍着眼泪和心酸,将这一页重新翻过去——
就算是心里留下了一道疤痕,就算是不知要吞下多少眼泪和委屈,可为了康宝为了小汤圆,甚至是为了自己这样飞蛾扑火的爱过一次,她也会原谅,可是……
现在,至少是今晚,她不想看到他,不想听他说话,不想碰触一切和他有关的东西。
看到他,她就会想到在汤宜晴卧室里他不着寸缕的样子,看到他,她的心就会痛的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扑面而来的风已经越发的冷了几分,夹杂着一些咸咸湿湿的味道,虽然冷的彻骨,却可以让人清醒。
海遥放慢了车速,拐上通往海边的沿海公路,海水拍打岩礁的声音已经清晰可闻了。
在A市生活了这么多年,海遥从不曾在夜晚来过海边。
此刻下了车,站在漆黑的大海边,那黑色的,漫无边际的大海,似乎可以吞没这世上所有人的伤心事。
而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似乎也能感觉到,与这天地万物想比,人类自己,人类的那些烦恼,渺小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海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