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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进县衙的时候,冷风阵阵给这个空荡的县衙添上了一抹阴森恐怖,因为县令被人砍了首级,所有灵堂内并没有停着棺椁,只是一个大大奠字,下面立着一个张元鹤牌位和香炉,让人觉的这县令死的更加凄惨。
古天翊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念叨着:“这灵堂怎么没有人守灵呢。”言语里有些不高兴。
初夏走到灵牌前上面写夫张元鹤之位:“估计是他妻子守灵呢,可能是有事不在这里。”她拿起了桌案上的香就着旁边点燃的蜡烛将香点燃:“我们先给张县令上香吧。”
两个人毕恭毕敬的给张元鹤上了香,只听到一道屏障后面有了脚步声,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窈窕妇人走了出来,她的声音十分的悲伤:“多谢二位深夜来祭奠我家亡夫。”她盈盈的走上前行礼。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捂着嘴眼里满是泪水:“姐姐。”
初夏也十分的惊讶:“初灵你怎么在这里呢。”自从丞相府倒了以后,初灵就和金姨娘两个人没有了踪影,她本来对这对沉默寡言的母女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初灵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两眼含着热泪,嘴上带着笑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以为这辈子可能遇不到你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上下一身孝衣,想到刚才的牌位,莫不是她就是那个张元鹤的妻子。
初灵低声呜咽起来:“我和母亲离开丞相府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新郡县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后来我就遇到了元鹤嫁给了他。”她眼神里满是悲伤看着牌位。
初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毕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初灵你节哀顺变。”她顿时觉得这样的安慰有些苍白。
“哎,元鹤这个人啊性子太过耿直了,本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秀才偏偏还要出去抵抗外敌,你说哪有不被抓之礼,如果是别人的话,哪里还故什么老百姓呢,早就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呢。”她话语里有着一丝怨念。
“张县令不顾个人安危,思及百姓,这样的官员才是朝廷坚实砥柱啊。”古天翊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目光也是虔诚的看着张元鹤的牌位。
初灵本来和初夏两个人说的体己的话,一时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位是?”她的眼神里一阵迷茫。
“哦,这位是我的夫君古天翊。”初夏急忙介绍并没有把头衔说出去,已然把她当成自家人了。
“古天翊,莫不是那个战神王爷古天翊?”初灵眼神里满是敬佩。
初夏点了点头:“本来想着到这里借住一夜,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金姨娘还好吗?”
“我娘两年前就死了。”初灵说完脸上满是绝望的落寞,她悠悠的说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孤苦无依啊,娘死了,本来想着我还有元鹤陪着我,可是如今元鹤又。”她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初夏连忙给她擦着眼泪:“快莫要哭了,你如今不是还有我呢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等这次瘟疫过后,你和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
她的话刚落,初灵眼里划过一阵惊喜:“姐姐,你是说真的吗?”
初夏看着她眼里带着的喜悦心里有些诧异,竟然就这样快的答应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初灵将两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休息,初夏这一天累及了洗一洗躺在床上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身边已经没有了古天翊。
因为瘟疫的事情,还有暴民闹事,他本来就应该很忙的,昨天过来估计也是担心她才匆匆敢过来的。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就看到门口处站在一对神情严肃的士兵,一个士兵看到初夏走出来抱拳行礼:“初大人,我们是王爷特意派过来帮助你治理瘟疫的,以后我们这些人全听大人吩咐。”初夏知道这一队士兵一定是古天翊派过来的,她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属下名叫江志,在王爷营下担任千总之职。”江志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呵呵,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呢。”初灵站在她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初夏笑了笑看着她的神色似乎好了很多,不像昨晚那样的苍白毫无血色:“我要去嘉关镇病人了。”
“姐姐,你可以带我一块去吗,这里县衙快要有新的县令了,我如今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初灵眼里带着恐惧。
初夏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只是我那里十分的艰苦,环境也不好。”
“没事的,只要有姐姐在,哪里也不苦。”她急忙抓着初夏的胳膊生怕她将她扔在这里一样。
两个人去嘉关镇刚走进镇子里的时候就听到鞭炮声和人们的欢呼声,初夏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看到王大人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王大人看到她过来了,脸上许久未清理的胡子因为高兴也张扬起来:“初夏你来了啊,我们昨天下的药将病人都治愈了,如今那重症病人已经全部苏醒不再吐血了,很多轻症病人也都好转了,初夏我们成功了。”
初夏听到这些好消息,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个禽流感在现代的医疗条件下她也不能有把握治愈,可是如今她竟然找对了药方,王大人笑着说道:“这都是初大人你的功劳,等我回到京城里的时候,我一定要上奏皇上给你嘉奖,到时候初大人可要请客啊。”
初夏笑着说道:“这是一定的,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请大家喝酒。”
初灵也挽着她的胳膊:“姐姐你可真厉害。”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目光。
“哼,还嘉奖呢,你私自捉拿朝廷命官,本官一定回去告诉皇上,治罪与你。”高怀荣被初夏压在重症医社里一夜,也让他心惊胆颤了一夜,这个屈辱他一定要讨回公道。
初夏听到他话不怒反笑:“好啊,高大人竟然想告就去告吧,我到无所谓,只是如果将来皇上查出你诬陷本官,阻扰本官医治疫情这个罪行,皇上不知道如何判呢。”
“高大人,你虽然是御史可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本官昨天查清楚京城的事情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京城那几个高烧呕吐的病人分明是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而已,而且据我所知那几个吃坏东西的病人就是在你家开的酒楼吃了坏的海物造成的,你害怕百姓们砸了你们家酒楼的招牌就故意说成瘟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大人的话高怀荣脸色一片苍白。
他羞愧难当:“你胡说八道,我也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这些,我看他们发烧呕吐就以为是瘟疫了,哪里知道是吃坏了东西。”他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面走去,因为周围人的不屑和鄙视的目光让他好像利箭穿心一样。
初灵小声的嘀咕着:“姐姐,这个男人真是太坏了。”
初夏因为治愈了病人心情十分的好,也不和他多做计较,王大人看到她身边一身孝服的女子:“初大人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妹妹初灵,因为她的丈夫刚刚去世,她害怕自己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所以跟着我来到这里做事。”初夏说完初灵急忙上前给王大人行礼:“民妇初灵,亡夫是张元鹤。”
这个地方的人谁提起张元鹤眼睛里都充满了敬佩,那个站在城墙头奋力抵抗外敌的文弱县令,王大人急忙躬身行礼:“先夫这真是我们这些朝廷命官的楷模啊。”
就在几个人继续讨论如何治理病人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士兵惊慌的跳下马禀报道:“王大人不好了,前面朱家屯爆发瘟疫了。”
他的话音刚落,初夏脸色及其的苍白,她急忙问道:“那朱家屯离这里多远?”
“从这里以东有两百里的距离。”初夏心里惊讶这瘟疫竟然流失的这么快。
“王大人,昨天那条暗河的流向什么方向?”初夏心里开始阴沉起来,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暗河的上游就东方。”王大人脸色也十分的不好。
初夏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找到源头了,可是为什么这里先爆发了瘟疫,而源头才开始爆发呢,王大人我们要过去看看啊。”这瘟疫刚刚找到药方,如果在发现爆发的瘟疫,那刚刚稳定的人心,估计又要人心惶惶的了。
王大人皱着眉头说道:“这个恐怕不好吧,那个朱家屯是暴民横生的地方,而且我听说那些暴民都是南疆人伪装的,你去了估计会发生事情的。”瘟疫不稳定下来,那么古天翊的战事就不会停止下来:“顾不了那么多了,王大人请放心,我带着王爷配给我的士兵呢,再说王爷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