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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常打量着她手里圣旨,脸色沉了下来,他自从接到南疆的急信以后整整一夜都没有睡觉翻开医书就希望自己能立功,可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功劳竟然让初夏给抢到了。
“我们这里每个太医生院都要留在太医院里值夜,你都来了十几天了,也没有值夜过,今天该轮到你值夜了。”方常的话依然冰冷,初夏一直知道太医院值夜这个事情,可是因为王大人照顾她,所以一直没有轮到她值夜。
“知道了,方大人。”其实这个值夜的事情,王大人和他说过,念着她有身孕要多加照顾,可是今天看到她笑着接旨的模样心里气,他本来想着她是个女子又有了身孕,一定会拒绝值夜的,那他就可以找一个理由训斥她,这样他就能把她赶出太医院,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毫无犹豫的答应了。
他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流水走到初夏的身边生气的说道:“这个方大人果然不是一个好人,你明明有了身孕竟然还让你值夜啊,不行,我得找王大人好好说一说去。”
“唉,流水,不就是值夜吗,再说我们在这里也可以好好的休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初夏如今有了身孕不想和什么人都有争执。
夜晚的皇宫被如银盘的月亮披上了一层银黄色的色彩,夜深人静,初夏小心翼翼的拆开古天翊的信,满心欢喜的打开信件,却发现只是短短的一行字。
一切安好,勿念。
初夏皱眉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没有发现再多的一句话,她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想着这可能是一封秘信,就把信放在水盆里,可是信上的墨迹被晕开了,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字迹。
她叹了一口气找来一张干净的信纸提起笔慢慢的写到。
翊哥,收到你的信,我欣喜若狂,知道你平日了少言寡语的,可是怎么就写了那么几个字呢,估计你在外面的环境十分的艰苦,可能不方便写信吧,不过我也要好好的保留,虽然它让我用水浸湿了,我在这里很好,太医院的大人们都很照顾我呢,你在外面一定要按时吃饭休息,今天皇上还嘉奖我了呢,因为我对南疆。。。
信还没有写完就听到外面有太监低声通报着:“初大人,仪兰院的宜妃请你过去。“初夏放下笔皱着眉头走了出去,看到一个脸生的小太监:“宜妃娘娘怎么了?”
小太监并没有抬起头低声的说道:“宜妃娘娘身上不舒服,想起太医去看看。”
初夏没有想其他什么事情,带着流水就跟着太监走了,流水一直是她贴身护卫所以两个人形影不离。
走到仪兰院前面的一个凉亭就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音,流水机警的问道:“什么人在那里。”
可是却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初夏和她对视了一眼,流水将手放在腰部,那里有一把软剑准备随时拔出来,可是她刚走进凉亭里哎呀了一声,脸色通红的转身跑了出来。
流水本来是训练有素的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处事不惊的样子,能让她慌张到这种地步的一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初夏走进凉亭里,只看到十王闭着眼睛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他好像十分***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发出舒服的闷哼声,如此火辣的场面就连结过婚的初夏脸也通红起来。
她看着十王的样子知道他一定是被人陷害了才这样神志不清,她看了看四处,这里是后宫,只可以皇上才能到这里来,皇子也不可以来这里的。
她不能放任着古天齐在这里,她突然发现刚才那个小太监也不见了,心里一下沉了下来:“流水,我们中计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响起:“皇上,端宁公主驾到。”
初夏惊慌的看着躺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十王,如果让皇上看到了一定会治罪的,还有自己也不会脱罪的。
流水也急的团团转,她一边胡乱的扯着衣服一边说道:“王妃,你快点藏起起来。”初夏知道这是流水在救她。
“什么人在前面呢?”话音刚落,就看到一排排的火把将凉亭照的通亮,凉亭里的人全部被看的一清二楚,初夏心里冷笑,已经来不及了。
流水一咬牙紧紧抱着闭着眼睛的十王,如今的古天齐也清醒了大部分,看到自己的模样一下子明白了很多。
她抬头看着十王眼中的清明小声的说道:“十王殿下估计你已经清醒了,为了我们王妃如今只有委屈你了和我演一场戏了。”
初夏看着流水的样子,心里十分的难过,可是如今也只有这样可以让她和十王两个人脱身了,她站在原地冷冷的说道:“流水,我念着你跟着我忠心耿耿,可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我今天第一天在太医院值夜,你就偷偷跑到这里来。”她面色凝重。
流水急忙拢起衣服,神情十分的惊慌,她的声音里满是惭愧:“对不起,王妃,是我不好,请王妃原谅。”
“这深更半夜的,本宫还当是谁呢,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镇南王妃和十王呢,镇南王妃,我们还真是有缘呢。”端宁公主和皇上两个人并肩而行微笑着看着他们。
十王不紧不慢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可是身上那种***过后特有的味道依然在空气里流动,他冷笑的看着端宁公主:“公主殿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宫里啊,这个时辰你应该和你的男侍们在一起啊。”他的话里讽刺她平日的不检点。
姜容涵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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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宁公主生气的瞪着十王,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十弟啊,本宫今天和父皇过来是想看看宜妃的,不知道十弟这么晚了到父皇的后宫干什么呢。”
她低头仔细的闻了一闻急忙捂着自己的鼻子:“哎呀,十弟,本宫知道你平日喜欢游山玩水的,怎么今天到这里秽乱后宫呢。”
皇上听到这些话,脸色果然不好,他声音十分低沉的说道:“天齐,这两日我让你把绘制地图大概和工部说一遍,怎么会留在这里呢。”他如今十分看好自己这个儿子,处理事情十分的冷静,而且也没有什么劣迹,就是性子野了一些,他本来想让他做出一件事磨练一下他的性子的,可是如今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初夏上前一步十分愧疚的说道:“皇上,是臣没有管教好自己的手下,让她偷偷溜进了后宫,做出这样的事情,我本来以为她是和宫里的哪个侍卫要好呢,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做下这样的糊涂事情啊。瑚”
流水低着头低声呜咽着,可是颤抖的身子却紧紧的靠在十王的怀里,端宁公主脸色一沉,怎么回事,她安排的可不是这样的啊,她是让十王中计然后和初夏的啊,可是怎么多出来一个女人啊。
初夏冷冷的斥责着:“流水,你喜欢谁我可以成全你,可是你怎么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流水哭的声音更加的大,可是依然紧紧的靠在十王的怀里就是不说话。
初夏痛苦的跪在地上:“皇上,是臣管教手下不利,请皇上责罚臣吧。铄”
十王看到流水痛哭流涕的样子,生气的说道:“初夏,平日我见你见多识广,想着你也不是那种迂腐之人,我与流水两个人情投意合,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她呢,父皇,我喜欢流水,所以才这样情不自禁的,要罚我就一个人吧,不要难为初夏。”
“呵呵,父皇你看到没,事到如今,这个十王还是这样护着初夏,如果不是看到他怀里抱着一个丫头,我还以为今天和他约会的是镇南王妃呢。”端宁拿着一个手帕捂着嘴低声笑着。
皇上看着亭子里的人,十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直勾勾的瞪着端宁:“端宁,我以为你这个男侍成群的人,思想一定开化呢,没有想到你是宽于待己,严于律人呢,不就是一个丫头吗,本王玩了也就玩了,你要怎么样呢。”他挑着眉毛看着她。
端宁还要说什么就听到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不悦:“好了不要再吵了,端宁你不是说你肩膀痛吗,要去问问宜妃的按摩方法吗,还不进去。“
端宁心里气恼的不行,她跺着脚:“父皇,十弟秽乱后宫应该罚。”
皇上看了一眼十王:“天齐你觉得你该罚吗?”
十王跪在地上:“儿臣今日犯了错误应该罚。”
“来人啊,十王私闯后宫重打五十大板。”皇上冷眼看着古天齐,然后冷眼看了一眼同样跪在地上的流水:“还有那个丫头也罚。”说完生气的挥了一下袖子走进了仪兰院。
几个太监拿着两个长条板凳将十王和流水架在凳子上,初夏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太监挥舞着小臂一样的棍子噼里啪啦的打着。
那木棍打在流水的身上,好像打在初夏的身上,她看着流水隐忍的样子拳头慢慢的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