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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招,我招。”田嬷嬷大声的喊着。
流水让两个手下松开了田嬷嬷,她的嘴巴里已经破皮了,说话也十分的模糊:“老奴是听从了太妃的指使,她说王妃肚子里的说不定是个傻的,让奴婢准备了木薯粉,混在汤圆里,然后给王妃吃,把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流掉,这样她就可以安排别的女人伺候王爷了。”
初夏面无表情的看着田嬷嬷慢慢的说道:“祖母,你听到了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
田嬷嬷心里一惊,就看到旁白的门板竟然有个暗门,太妃端坐在暗门里,她脸色十分不好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田嬷嬷:“田嬷嬷这些明明是你告诉我的,如今怎么又成了我的主意呢,我当时是同意你这样做,可是并没有让你什么时候行动啊,这汤圆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让你做过啊。”
田嬷嬷没有想到这个初夏竟然把太妃也请了过来,她爬向了太妃:“太妃是老奴误会你的意思了,老奴知道错了,你救救老奴吧,就看着老奴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太妃生气的看着田嬷嬷:“你根本就不是田嬷嬷,这是我刚才派人去了田嬷嬷家里问过的,田嬷嬷早在七年前的时候就死了,你是谁。”
“太妃,你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啊,你不能看着事情败漏了就撇下老奴了啊。”田嬷嬷满脸泪痕的看着太妃,好像自己是真的冤枉。
初夏回头吩咐着:“清水,你是军营里的参将,你知道这个天灯是如何点的。”
清水连忙点头,提着一桶煤油就往田嬷嬷身上倒了下去。
田嬷嬷惊恐万分,她鼻子间充盈着煤油刺鼻的味道,她睁着眼睛看着流水还往她的身上倒着煤油,她浑身冰冷。
流水沉声的命令着:“把这个老奴绑在外面的十字架上吧。”
田嬷嬷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个小厮脱到外面,果然外面有一个绑好的十字架,她被两个小厮绑在十字架上,秋日的阳光依然炙热,她好像闻到自己浑身焦糊的味道。
流水把火把递给初夏,她拿着火把慢慢的走到田嬷嬷的身边,慢慢的蹲下身子就要往她脚下面点。
初夏看着田嬷嬷的模样摇着头:“田嬷嬷我真觉得你是一个忠诚的卫士,可是你的主人并没有把你当人看,你如今五十几岁了,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再过几年你也该卸甲归田了吧,可是事到如今,你都要死了,你的主人还是没有出面呢,我真是替你不值啊。”她并不知道田嬷嬷是谁的耳目,可是自从流水和她说,她的手上有老茧她就知道她身后的主人一定不简单,一定不是太妃的耳目,而是她唆使的太妃。
人到临死的时候,估计都会缅怀自己这一生的苦楚,田嬷嬷这一生的经历可能太凄惨了,她眼里流出了泪水,她哭着看着初夏:“王妃,如果我说出一切,你会放我回家吗?”
初夏淡淡的笑着,将火把交给流水:“田嬷嬷,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说出一切,我会放了你,如果你在有半点谎话,别怪我点了你的天灯。”
田嬷嬷被放了下来,她已经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老奴不敢,只要王妃说话算数,老奴就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那就看你的话,是不是我喜欢听的了。”初夏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老奴本名叫花七梓,是花国的一个前锋小将,后来我们的国家灭亡了,就跟着麻仁姑姑到了天朝国,我们的国家是镇南王攻破的,所以麻仁姑姑就让我潜伏在太妃的身边做个奴婢,这一次花琉璃死了,麻仁姑姑很伤心,她就命令我杀了你,为她的女儿报仇,所以我就唆使太妃让她对你下手打掉你肚子里的孩子。”
初夏心里一颤,突然她想到了那天在茶楼下看到的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印象很深,因为她有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当时燕艳就是好像被她催眠了。
“这些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花琉璃活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还对太妃动了什么手脚?”其实初夏也不知道他们动了什么手脚,可是她以前的职业习惯就是都是最后的时候多诈出来一些东西来。
田嬷嬷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初夏,她的眼睛里有着闪烁不定的寒光,慢慢的说道:“太妃以前不是很听话,所以花琉璃在太妃安神茶里放了一些催眠的药物,这药物平日里不会起什么作用,可是如果我们要做让太妃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等到太妃睡觉的时候,我们就会催眠太妃,让太妃听从我们的指使。”
太妃听到这些话气的浑身发抖,她大步的走上前拿起拐杖狠狠的往田嬷嬷身上打:“你这个奸细,我平日对你那样好,你到这样利用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她的拐杖棍棍都带着狠劲,打的田嬷嬷骨头都好像散架子一样。
田嬷嬷被打的疼了连躲带滚大喊着:“明明是你自私自利的,你还怪我,你从一开始不满意自己的儿媳妇总是认为自己儿子是最好的,你的儿子就是你的私心害死的,你还记得丞相的夫人,当时你就是想让她当你的侧妃,就执意把她接近的王府里,你知道不,你儿子亲手设计地下通道就是她偷出去的,你儿子是你害死的。”
她的话好像五雷轰顶一样,震的太妃踉跄的倒退着,她脸色苍白拄着拐杖:“你说什么呢,你再说一边。”
田嬷嬷被太妃打的鼻口留着鲜血冷笑着:“当初你看中了林莲钰的身份,你就执意让她进府,可是你的儿子根本不喜欢那个林莲钰,她因爱生恨偷走你儿子设计地下通道的草图,我们才有机会让楚国破了南方的防线,哈哈,你怪谁不如怪你自己,是你害死了你的儿子,如今你又是嫌弃你孙媳妇的身世,才会让我转了空子,说到底都是你的虚荣心害的。”
太妃脸色苍白,她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耳边的声音似乎离她远去,初夏看到太妃好像不对劲走到她的身边:“祖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你不要记挂在心上。”
太妃转头看着初夏狠狠的给自己一个耳光:“都是我这个没有的,是我自己害死我的儿子啊。”说完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昏倒在地上。
“太妃,太妃。”几个仆人急忙扶着昏倒的太妃。
初夏摇着头看着太妃挥了挥手:“把太妃送到自己的院子里。”她其实有些不怪这个女人,古代固有的封建思想让她觉得多子多福,却从来不去想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喜欢这些呢,其实如果真正的疼爱自己儿子就是让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
初夏回头看着趴在地上的田嬷嬷,既然她镇南王府的这些事情,她必定也做了很多的手脚,南方边关十万将士的冤魂必定也有她的陷害。
田嬷嬷看着初夏:“我已经全部都说了,现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初夏淡淡的笑着走到她的面前:“听说你们的国家信奉猫,认为猫是上天派下来的使者对不对。”
“是啊,因为我们国家都是女人,猫的一切都是我们所喜欢的。”田嬷嬷踉跄的站了起来,她掠了掠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
“其实你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回到自己的国家的。”初夏的话让田嬷嬷心头的恐惧再次上升:“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人啊,给她执行猫刑。”初夏冷笑吩咐着。
流水拿着一个大麻袋,里面传来猫叫的声音,田嬷嬷惊恐的看着初夏:“初夏你这个贱人,你信守承诺。”
“呵呵,我信守承诺,只怕古家军的十万将士都不会放过我,你说出那些话来刺激太妃,可是当年那图纸是如何送出去的,林莲钰又是怎么到了书房的,要知道王爷的书房本来就是机要重地,你死有余辜。给我扔进去。”她冷冷的命令着。
两个小厮把田嬷嬷连拉带推的放在了装满猫的麻袋里,田嬷嬷大喊着:“初夏,你不守信用,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初夏冷冷的笑着:“田嬷嬷你去了阴间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古家军的十万将士可都是死不瞑目的,他们心里的冤屈还没有散,估计还没有投胎呢,阎王爷不知道给你准备了什么刑法呢,是下油锅炸了你,还是让你滚钉山呢。”
流水阴冷的命令着:“动刑。”
两个小厮拿着鞭子开始疯狂的抽打着麻袋,麻袋里凄厉的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猫受到的鞭打,他们伸出尖利的爪子开始用力的抓着田嬷嬷,凄厉的叫声响彻了半个上空。
麻袋不断的伸出鲜血来,那样的场面让院子其他的丫鬟捂上了眼睛。
足足有一个时辰,麻袋里的声音才停止,小厮们把麻袋口打开以后哪里看到什么尸体,只看到几只猫窜了出来,它们的嘴里都叼着一快快的血肉,有的猫嘴上带着鲜血,麻袋里只有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