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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三位皇子都在看着她,她终是万分尴尬地讷讷言道:“我与二妹真是心有灵犀,我做为姐姐,该当让她,这办法便算是她想的吧。”
大皇子赵青辰不由冷笑:“可她说了,办法是四少爷想的。”
林玉珠只是为了自己的颜面才如此说,被赵青辰不留情面的这么一说,脸上早已是挂不住了,眩然欲泣地道:“就……就算是四弟想的办法吧。”
林夕堇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仪态大方的大姐如此狼狈,竟觉非常痛快,想想前世,每每都是她高高在上,随意的几句话便可让他狼狈不堪!
赵世羽却在此时道:“按照规矩,小四少爷是交了白卷的,而且他刚才自己也说想不出办法。想必大小姐和二小姐之间是有某种误会,但不可否认,大小姐的办法在措词和实施方面更加易懂全面且完美,再说大小姐未必就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可能真的是巧合呢?所以我觉得这局,应该是大小姐胜。”
今日这事算得上是他做主,毕竟大家都是在为他想办法,他此时便把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简化为游戏规则问题,依然算是林玉珠胜了,也算勉强说得过去。
林夕堇只是在心里冷笑,赵世羽还是和前世一样,护林玉珠护得紧。但经过这么多事,他早已经明白,被赵世羽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他所谓的爱与付出,在心里头可早就算好了等价交换,他这样对林玉珠,无非就是她拥有国色美貌,又身为将军府嫡长女,最得林沧海的宠。
“小四少爷,这个结果,您服吗?”赵世羽自认为自己处理非常妥当,只是象征性地征求下林夕堇的意见。
林夕堇本欲点头,却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笑了笑,转头看向身侧的赵墨谦:“贤王殿下觉得呢?”
赵世羽自信满满的脸僵住,他竟是把这煞星忘记了,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
赵墨谦的神色毫无波动,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半晌,方才听得他淡淡的嗯了一声,道:“随夕儿高兴。”
林夕堇灿然一笑,也不多说:“我服气!”
纵然心中有诸多不甘,赵世羽还是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么奇石该送给大小姐才对。感谢大小姐为我解忧。”
在林玉珠双手捧到奇石的时候,终于从刚才的尴尬情绪中走了出来,她毕竟心思敏捷,知道这般难堪不该对她造成打击,当即便笑语嫣嫣地说:“谢谢二殿下为玉珠说了公道话。这奇石却是受之有愧,我便转送给二妹如何?”
“送给你的东西,你便有权处置。怎样都好。”
林玉珠当即施了完美一礼:“谢谢二殿下。”
这次的事,使林玉珠对赵世羽充满感激,同时对赵青辰和赵墨谦有些微的失望。贤王赵墨谦倒还好说,他毕竟不苟言笑,便是不帮,却也正常,更何况他还和林夕堇有着婚约,而赵青辰呢,她更多的却是不服气,他眼见她遭遇尴尬,不但不帮她,甚至还偏帮着林夕堇,一起嘲讽她!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觉得不能够放手,是的,不能够放手,输给谁都行,但怎么能输给从小在仆役院长大的贱人呢?
不管是大皇子赵青辰还是四皇子赵墨谦,她总归会抓住最好的那一个的!
事已至此,再留下去也无益,诸人一一告辞,大皇子赵青辰离去时,林玉珠幽幽怨怨地盯了他一眼,终是轻叹了声道:“你虽如此对我,我对君的心却仍是不移,过几日便是二妹的生辰,希望大殿下能够驾临。”
赵青辰道:“尽量吧,若是我已和东郭老师离开,便不会来了。”
赵世羽则道:“二小姐的生日,自然是热闹得很,我是一定会来凑热闹的。”
而赵墨谦,林玉珠准备了诸多说辞,却只能看着他伟岸绝决的背影,竟是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走在回仆役苑的路上,林夕堇被林沧海贴身的随从拦住:“四少爷,老爷请您去趟书房。”
林夕堇自然知道他是为什么请他去,当下只道:“好!”说罢,他看向身侧面无表情的赵墨谦,意思不言而喻。
赵墨谦淡淡的回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知道林沧海的书房在哪里?”
林夕堇当然不知道,他可从来没去过,便伸手木木的指了指那随从:“你前面带路。”
赵墨谦又“哼”了一声,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夕堇默然,莫不是他理解错了什么?
到了书房,看到林玉珠正从书房里出来,眼睛红红的,凭添了几分柔怜。她自然也看到了林夕堇,便站在路中,顿住脚,盯着他看,直到他走到她的面前,才说道:“四弟,从上次皇子选妃宴,到这次的事情,都是你一手构陷我和二妹吧,真是没有想到,四弟你都长这么大了,而且变得这般聪明,之前是我一直太小看你了。”
☆、第四十七章 书房冲突
林玉珠就是有这种本事,明明是她自己的错,但她会催眠似的告诉所有人,错的一定是对方而不是她。无论任何人,看着她那张倾国倾城又略带悲伤柔怜的脸,都会认同她的话。
但林夕堇只是微微抬起自己的下巴看过去,幽潭般的眸子眨了好几下,满是无辜疑惑,“大姐,您在说什么?”
一抹凌厉从林玉珠的美眸中闪过,面上她却似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勉强露出一个柔怜笑容:“没什么,或许你是真的听不懂吧,不过我要告诉你,四弟,有些事可一不可二,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最好想一想,若是四皇子殿下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会看得上你?”
林玉珠说完,这才在丫鬟的陪伴下,姿态款款地离去。林夕堇看着她的背影,并不在意。
书房里,林沧海已经暴怒。
林夕堇才刚刚踏入书房半步,林沧海案头的厚书就向他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好在他人小轻巧,又早有准备,小小的一步跳到旁边,便堪堪避了过去,目光直视林沧海,嘴里却轻轻吐出带着些许委屈的话:“父亲,为何?”
林沧海沉声呵斥:“你还敢问为何?今日之事,全都坏在你的手上!让你的大姐和二姐丢脸,你心里很高兴吧!真是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深,竟然已经学会了忌妒!”
“父亲!你便是这样看待孩儿的么?”
林夕堇瞪着林沧海怒火冲冲的双眼,丝毫不退缩:“大姐的办法是谁告诉她的?是您吧!那儿会有不同的人在这么短时间内想出完全相同的办法?还是她偷听了我和您的谈话,之后硬将这办法套在她自己的身上呢?父亲是默许了吧!您明明知道那是孩儿想出来的,却还是默许了,这是您的错!是您偏心了。”
“至于二姐那里,那日跳舞出了丑的事情人人都知道,我将这个办法告诉二姐,原意也只是想让她在二殿下面前,争回属于她自己的面子而已,我有什么错?就算有错,也是错在我多管闲事。在刚才的宴会上,我的宣纸可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写。如果大姐没有强占别人果实的心思,今日得了脸的该是二姐!这又能怪谁?怪只怪父亲您,孩儿原想您偏心也不过是不喜孩儿罢了,对大姐二姐那是人人都知道的疼宠有加,结果却不想,您独独这般的偏心于大姐!”
“你……你什么时候学得了这样牙尖嘴利的本事?竟敢顶撞你爹我!”
林沧海满眼震惊,除了林夕堇说中了他心里的那些心思以外,更多的是一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这让他非常的难受,他失望的看着这个瘦小的四儿子,明明还是个孩童,却满脸漠然,便是在他这个爹面前,也是不肯露出半分讨人喜欢的样子来,他实在没有一点可取的地方。
林沧海还想拿着东西再打,视线落在林夕堇那一身新衣之上,却是忽然想起了贤王,最终气得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林夕堇却又说道:“父亲,我搬出仆役院的事情,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行!”林沧海断然拒绝,但他立即也想到了,他不可能不让林夕堇搬出仆役院,林夕堇已经和贤王有了明确的婚约,且很得贤王的眼,他若是再不表示点什么,只怕会生出一些不好的事端。
虽然明白这一点,但他到底还是很不满意这一婚事,心里也就十分的不痛快,加上今日的事,他更是不可能给林夕堇好脸色看。
林夕堇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竟也没反驳,也不争辩,只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可是他却并没有立刻退出房间,而是依旧站在那里,目光游离着,在屋内细细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