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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想着该去找那神算之人,占上一卦了,过些时日便是冬了,若是下了雪,母亲定不会放她出去。若是哥哥在,该有多好!
且说柳婉若的大哥柳飞逸,比婉若仅大两岁,可柳老爷出事那晚,在慌乱中不幸走失。此后,尹氏找人寻了几年,都杳无音信。又过了两年,依然没有消息,尹氏虽是心痛却没了法子。渐渐不再抱有希望,随着年岁增长,这事越发成了她的心病。
思虑须臾,灵翘轻轻推门而入,见小姐已然醒了,微微作福:“大小姐早!”
柳婉若刚起就见到灵翘,心中顿生强烈的反感,嘴角却漾起一丝笑来:“灵翘,你怎也起的这般早了?”
不由得捂嘴而笑,虽对她不喜,却这事也得需要他,经历前世的一切,她早已习得面不露色,即使心痛万分,也不显一毫。
“大小姐,奴婢听见这冷月阁的鸟鸣声,便睡意全无。前几日为小姐绣的香囊,还差一些就好了,寻思小姐今儿要出门,便早起赶了出来。”灵翘说着把将香囊放入柳婉若手中。
这香囊,味道清新,柳婉若靠近鼻尖嗅了嗅,又闭上眸子,深深呼吸。
半会后,轻轻张开眼睛,回了一个微笑道:“灵翘这手艺越发的好了,你看,这苏绣的针法是一处都没错,这图样也随了时节——菊香四溢,不错,不错。”
灵翘见小姐竟夸起来自个,不禁欣喜万分,上前一福的道:“奴婢万万比不上小姐,只是略表奴婢的一点心意罢了。”
放下香囊,柳婉若盯着灵翘,缓缓道:“今儿,你随我去都城郊外找寻那神算先生去。聂姨娘每遇事儿,都去找那人,听说可准了。”
“小姐,真的吗?太好了,自从凌月山事情之后,小姐许久都未出府了。”灵翘手舞足蹈开来,兴奋的劲儿十足。
柳婉若虽不喜她如今这样,可也不愿多说什么。毕竟这冷月阁的丫鬟,数灵翘待的时间最长,遇事也还机灵,最主要的是此时灵翘心思还未变,便打算带了她去。
早膳之时,柳婉若根本没得心思,只是略略吃了些点心便罢。
红日东方升起之时,她便吩咐小厮们备好马车。早膳刚过,马车自柳府的北小门事出,急匆匆的离开柳府。
若说早,并不早。因那神算之人名声满天下,每日只算十人,十人之后,即使你再多的银子,再大的名声他都不会再算。这可谓所谓的神机,许是神机用的多了便不准了。
昨日夏莹去了聂氏那儿,问到这神算仙人的住处,破旧几十年的泥土夯的小屋,却不乏权贵之人前来。有人来寻财路,有人来问寻子的法子,有人来寻破事的法子,总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不能寻得。
这神算之人也甚是奇怪,只收一两银子,多了不要,少一分不给算。
柳婉若的马车经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沿着安月街,一直东区,渐渐消失。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速度减缓,时而颠簸几下,时而左右摇摆。又过了一刻钟,马车才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柳婉若顿时目瞪口呆,这土屋,着实吓了她一跳,虽有心里准备,也还是唏嘘了一下。
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土坯屋子,屋顶长满长草。深秋季节,茅草枯萎殆尽,是那般的萧条清寒。
土屋中,一个灰白胡子老人对静坐的几个人小声的讲着,时而从面前的朽木桌子上抽出一签,缓缓而道。
灵翘打听才得知,柳婉若恰是今日第十人,心中自是一番欣喜,没白跑了一趟。
待土屋中人出来,柳婉若吩咐灵翘和车夫在外等着,自个儿弯腰,进了屋子。
008 神算先生
且说柳婉若前脚刚踏进土屋,这屋中盘腿而坐之人对她点头一笑。
柳婉若刚要弯腰前拜,还未言语,便听见对面盘腿而坐之人开口:“姑娘前些时日受了伤,近日方才好了。”道完,微微睁开眼睛,对视着柳婉若,便不再言语。
柳婉若柳眉一蹙,眸中满是疑惑,甚是好奇,这人看来还真准不是,怎她还未开口就晓得受了伤了?一时间傻傻的看着老人,不晓得该说什么,只得屈膝一拜。
见柳婉若识得礼数,老人一手捋了捋胡须,却不见柳婉若提及那日之事。
脸上皱纹略略动了一动,微微一闭眼睛,缓慢而悠长的声音传来:“真是贵人多忘事,罢了,罢了。”
紧接着,一挥手,老人不耐其烦的示意柳婉若离去。
一时间,她真是迷糊了,不懂这老人到底表了什么意思,忙开口道:“大师,女子如有冒犯大师之处,请大师指出。只是,我今日前来,真是有要事,还望大师谅解。”
老人缓缓一抬头,睁眼看了柳婉若,又捋了捋胡须道:“姑娘就没有丝毫印象了?那日,重阳佳节,凌月山……”
眼皮略微移动,老人又瞅瞅对坐的柳婉若,方才撵她离去之意已然没了,取而代之的却是隐隐的笑意。
柳婉若一时摸不清状况,只记得前世救她之人是一位老人,到底是何人,她却浑然不知。
方才老人提及重阳佳节,凌月山,莫非是……
一番思量后,她觉得这人就是曾经救她之人。
于是直起身子来,对老人笑了一笑道:“原来是爷爷,婉若失礼,还望爷爷不要见怪,只是婉若万万没有想到您竟是久闻大名的神算之人。婉若谢过爷爷的救命之恩。”柳婉若对着老人深深福了一福,关切的问:“爷爷如今可安好?”
若说柳婉若不认识眼前这老人,实属有因。那日,自凌月山跌倒,已受重伤,柳婉若当时昏迷不醒,而后也是被人送回柳府。又怎么见这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只是事后听府中的丫鬟小厮们议论纷纷,方知这事。
见柳婉若已然反应过来,老人眼角微微蹙动,开怀大笑:“大小姐,老夫方才是逗您呢!前几日老夫就算着大小姐身子快好了。昨日,这天色渐好,老夫就晓得您要来了。于是,今日便只见前面九人,这最后一人,老夫等着大小姐您呢!”边道着边对身旁的一青衣弟子道:“为大小姐上茶!”
正襟危坐,方才的笑意渐无,眉宇中多了几分的愁容,老人定定看了会柳婉若,话语也变得深沉:“那日,老夫救了您,就知晓这是您的劫数。这冥冥之中,我想大小姐应该晓得……”
只说了一半,就闭口不言,转头看向屋外。
此时,老人的青衣弟子端上茶水,为二人斟满茶水,轻轻将茶壶放于朽木桌上,对柳婉若点头笑过后,退了下去。
“婉若晓得,爷爷,婉若今日来却不为此事。”柳婉若端起茶盅,抿了一小口,满面愁容的接着道:“只是我要嫁与他,爷爷可有法子?”
老人一面听柳婉若所言,一面掐指算着,不时的摇头,叹气。
待手指不动,老人双目眯起,半会后,又缓缓睁开,语重心长的道:“大小姐,老夫着实不愿你以身试险,只是这命数,只怕也是逃不过。这样吧,你许我三个字,老夫为你算上一卦。”
柳婉若见神算之人已然知晓事情原由,也不再遮遮掩掩,只是这乔子俊一事,她还是觉得羞涩。虽说前世是他夫君,可如今她还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思虑时已然双颊泛红,话语也带着几分羞赧,轻声道:“思夫君。”
说完,便垂首不再看老人。心中想到:羞死了,还望爷爷不要见怪才是!
听闻柳婉若之言,老人脸色却丝毫未变,掐指算了算,片刻后,自朽木桌上抽出一签,打开后,缓缓念道:“此签乃中下签:诗文是,背后笑嘻嘻,中行道最宜,所求终有望,不必皱双眉。”
柳婉若听得云里雾里,蹙起柳眉,疑惑的看向老人,微微摇头,目光落在老人身上,好似期盼老人能解释一番。
老人见柳婉若这般愁容,不禁俨然一笑,接着缓缓解释道:“今日你所求之事,不能马上实现,只因有了麻烦和阻碍。不过,你也无须烦恼,定不要闷闷不乐,莫要气氛,怒火三丈。事情终会解决,最重要的是法子对了。”
柳婉若十分不解,若有所思的问道:“法子,可有什么法子?”
老人转头眺望屋外,一边摇头,一边叹息道:“法子,大小姐,这个在你。心中所想,便是事之所为。可谓天机不可泄露也。”
“心中所想,事之所为?”柳婉若自言自语道,亦转头朝屋外张望一番。
回过首来,柳婉若还是不明其中所说深意,将方才老人抽出的那个签文随手拿来,又仔细的念了一遍。大概明白其中之意,又放了回去。
此时,老人也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一番柳婉若,接着道:“大小姐,莫要急,此时急不得。命中注定之人定不会变,不要因眼睛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