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大师们那里也许叫布局悬念,在行文方式上也许正是老夫子们常说的插叙倒叙吧,在人生中则是扯淡。
想想,如果时光能倒流或者说我想活在那阶段就活在那阶段,那天地间绝对会天翻地覆,谁也别想好活。这种事很正常,当每个人都只想自己好过的时候,其实大家都不好过了。
过去的皇帝权力够大的吧?想要谁死谁就不能不死;想要美女全国搜刮过来,尝一遍,扔掉,有的连看都不看,更别说尝一下了;想鱼翅就鱼翅,想燕窝就燕窝。够快活吧?快活;够舒坦吧?舒坦。可下边的人呢?好过吗?怕是没几个好过的人。老百姓呢,那还用说,你不让我好活,我反他娘的。于是轰轰烈烈一场杀戮,改朝换代。到头来谁都不得好死,就别说好活了。
如果你要问我在这里这么做算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我告诉你,我神经病,什么意思也没有,纯属心血来潮,于是就放在开头。这就是一个写者的好处,想让谁先出场谁就可以先出场,想让谁风流快活谁就可以风流快活,看谁不顺眼就让他痛不欲生,想给谁加戏就给谁加戏。
安雪梅走出宿舍门的时候,她都没想过她会杀人。虽然她很自信也很自恋,也许在她二十二个春秋的人生岁月里也曾有过想要杀人的念头,不过那都只是想想而已,并未付出行动,也没人因此而受到伤害。
每个人都潜藏有杀人动机和智能,之所以不出手或没杀成,也许只是未能遇上适合可杀的对象罢了。
但安雪梅那天确实没想过要杀人,所以出门装扮上也没有刻意搞成一副要去杀人的模样——黑衣黑裤黑风衣,再配副大黑墨镜什么的。
她上边身着菜卡中长风衣外套,里边是大V领扭花前幅线织衫,再里边是荷叶边腈棉吊带,再再里边大家都知道也都不知道了。下边是溜狗图案钉珠绣花牛仔长裤。最显眼夺目的地方是腰,确切说是腰带。一条铆钉的衍缝的超宽的奶白色腰带。
头发自然垂直。不画眉毛,不上睫毛,不擦脂粉,只轻轻抹拭一点点的柔亮的润唇膏。她似乎对自己有百分百的信心。人也的确青春,清纯,白嫩。圆脸,桃腮,樱嘴。也确实有足够自信的资本。
华灯初上,街风清爽。窝在家里一天的人们开始出动,开始准备迎接挑战一天即将到来的疯狂时刻。
安雪梅漫无目的走着,本想找个地方好好吃顿饭,可怎么看都不顺眼。给好几个好朋友电话,对方不管男的女的一律跟你推说忙。
她想如果她直接告诉那些男性朋友们她现在一个人,而且分手了,失恋了,他们准没二话。特别对方也还是一个人的。
她突然觉得友情也如此脆弱,比爱情强不到哪里去,也许仅仅不常在对方面前抹泪吧。不好意思嘛。原来爱情与友情区别:爱情可以哭鼻子,而友情只能坚强到底。
走着走着就来到可缇咖啡屋。要命,这不是郝东常带她来的地方么?是这城市太小?还是我真的还放不下他?她想,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
里面喝咖啡的人不多也不少。伤感忧郁的萨克斯四周荡漾开来:在下次眼泪掉落时。
为什么会选在下次眼泪掉落时?为什么要等到下次眼泪掉落?
安雪梅点了一杯夏威夷可纳咖啡。
夏威夷可纳咖啡,甘甜浓香,柔和温润。郝东喜欢喝。他也像这咖啡,敦厚诚实,从不咄咄逼人,也不喋喋不休让人心烦。现在像他这样的同龄人已经不多见了。人人自以为是,凶残得像只动物,见面就把自己的观念硬塞强加于他人,也不看看对象,唯我独尊。
‘我的地盘我作主’,不是我的地盘我也要作主。不懂转换,分不清角色。如果你偶有不耐烦的表现,那好,朋友不做了,也做不成了。这是什么理论吗?这时代。
服务员小姐送来一杯咖啡,还有一份可丽饼。这是可缇咖啡屋的规矩,点一杯咖啡就会另外搭配一份甜饼。搭配什么饼就看你点的是什么样的咖啡。等级森严犹如这个社会,平等也犹如这个社会。你购买10元钱的东西有10元钱等值服务态度,你购买100元钱的东西有100元钱等值服务态度。
不信,你下次随便到一家店里买一样最便宜的东西看看,‘嘭’,东西放在你面前,看都不看你一眼,就是看了也是满眼鄙夷,没有多余的其他。弄得你怪不好意思。可TMD他们为什么推出这个?
一杯咖啡一份可丽饼对一般的女孩子来说连晚餐都可以免了。
安雪梅慢慢品着咖啡。坐她对面的另一桌的一对情侣甜蜜的说笑,女孩幸福得脸都开了花,头顶也紫气云绕。雪梅故意对那个男人抛了几个媚眼,男人虽慑于女孩,但还是偷偷瞄了她几眼,就被女孩提耳朵。
恋爱中的男人蛮可爱的,不管他年纪大小,只要他真心的爱这个女孩,不管女孩怎么对他,他都能忍受,就算做的很有些过分。他爱她有多深,他就能忍受多大的委屈。
安雪梅眼前突然晃悠着郝东无辜的眼神。她想也许她对他真的太过分了。两年了,他是那么的爱她,可她给过他什么?吻,拥抱,用手帮他去火。而他呢?他爱她,疼她,所以非常尊重她。不忍心她受一点点伤害,甚至不忍心看到她有丝毫的不愿意,所以他一直忍着。如果是别的男人也许早就分手了。在这个快餐爱情泛滥成灾的今天,爱情就像商务套餐,吃完就扔,该谁收拾谁收拾。
安雪梅徒然伤感,才发现她不该进来。一个孤单女孩在这温馨浪漫的地方,而这地方又曾经有过她太多的欢声笑语,温馨甜蜜。而今却孤身一人独自面对,就算没有旁人亲密无间卿卿我我的刺激,面对熟悉的服务员,桌椅,音乐,还有空气中弥漫的情绪,谁又能不想起曾经身边的那个他呢?
每个人都把自己想像得很坚强,其实都一样脆弱。如果一个人对什么都无所谓,不是表面逞能,就是未到伤心处。安雪梅想,她心底里的那些豪言壮语也只不过是在掩饰她沉重的失落感。要不,为什么她会在郝东说分手后就跑回宿舍蒙头睡一整天不吃不喝也不能眠呢?
安雪梅像喝啤酒一样喝完咖啡,皱皱眉。再囫囵吞枣的几口吞吃完可丽饼。
可丽饼,好名字,只可惜幸福的人才可丽,孤单的人只会让人感到可怜。
安雪梅怆惶逃离可缇咖啡屋。可大街上也没有她容身之地,霓虹灯下一对对情侣结伴嘻笑而过。她第一次感觉到孤单的人是如此可怜可悲。越是温馨浪漫热闹的地方越让形单影只的人显得孤立孤寂孤独,孤零零的飘荡无依。
安雪梅决计逃离这些地方,找个大家都一样寂寞孤单的地方。于是她想到网吧。
网吧,这地方看上去热热闹闹的,其实每个人都寂寞孤独地独舞。就算手臂不时互相碰撞,谁也不理谁;就算他(她)对着一个千里之外一无所知的阿猫阿狗喃喃自语,也绝不对身旁的你问个好,或说声对不起。
在去网吧的路上,安雪梅路过一家电影院,她原本没心思看电影的,可她还是毅然的买票进去了。因为电影院正放映一部她看过好几次但还一直想再看的电影——《上帝也疯狂》。
这家电影院她常来,有时一个人,有时与同学一起来,有时郝东陪她来。
电影院建筑物外表陈旧,看来已有些年月。有两个放映厅。一楼大厅,放映的国产,港台,日韩等亚洲影片;三楼小厅放映的全是欧美片,而且基本上是原声版。设备都很简陋,椅子都还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那种活动的木制椅,人坐下去或站起来都会发出噼噼啪啪响动声。像个难以承受生活折磨的老人在呻吟。这些都不难忍受,最难以忍受的是电影院长年累月的散发一股莫名其妙的气味。
电影院老板是个留有长头发的老男人,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艺术青年。对电影应该算是个内行人,或者说一种偏爱。大厅应该纯属赚钱,小厅则是兴趣所致。欧美片,但不全是大片,商业片,更多的是一些有内函的人文文艺片。老板也常常坐在后排一起观看,与身边陌生观众小声讨论。
安雪梅有次无聊中与同学一起来消磨时间,没想就喜欢上了,所以也就忍受了那股莫名其妙的臭味。
也许臭味相投吧,小厅的观众不算很多也不算少,时常恰到好处地覆盖差不多的座位,偶有几张空椅子。
安雪梅刚找到座位坐下,上帝就开始疯狂。黯淡的彩色画面,像一部平常所看到的上个世纪80年代的科教片。炙热,植物繁茂的非洲风景。动物们在阳光下的森林里、草丛中、河流边上奔跑,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