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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朕这里无需紧张。”
“民女无碍。”
这里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离皇帝不远的两排座椅,她自问自己没有这个身份,也没有胆量去坐。
“朕叫你坐,你坐便是了。”
玉飞舞垂头领命,胆战心惊地挑了一个离皇帝最远的距离坐下。
“你在害怕些什么?”皇帝问。
玉飞舞吱吱呜呜,“民女……”
皇帝微微一笑,“别紧张,朕找你来,不过是想和你聊聊。”
玉飞舞看着他,到底是兄弟,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商鵺很像,只是皇帝更为儒雅些,商鵺则多些洒脱。她微讶:“皇上传民女来此,不是要审问民女吗?”
“你希望朕审问你?”
她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此时,宫女送来一些茶水点心,她们没有看玉飞舞,皇帝让她们退下,她们低着头就离开。
皇帝随口问,似是闲话家常,“玉姑娘,今年可有十八?”
“回皇上,再有几个月就十九了。”面对皇帝,她有一说一,绝对不敢欺瞒。
皇帝点头,“商鵺今年也有二十五了,你们相差六岁,也算不了什么。”
满意地看到对方一头雾水,皇帝笑得很开心,“你的事,朕都听商鵺说起过,原来还在想是怎样一个姑娘能让他放心上,今日一见才晓得他为何如此在意。”
玉飞舞抬起头来看着他,“皇上这是……”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皇帝不掩饰他找他来的目的,“可惜你爹娘过世得早,不然朕必定为他向你提亲。”
他的话只让玉飞舞注意前半段,后半段已经听不进去。她急切道:“皇上知道民女的爹娘?”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皇帝是怎么会知道的?她又急着问:“民女的爹娘是怎样的人?”
皇帝感叹,“你的容貌和你的母亲七分相似,都说女儿像娘将来会吃苦,现在看还是有些道理的。你的父母,都是值得人尊敬的人。”
“皇上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皇帝点头,“算是吧。说起来,你的父母会在一起,朕也算半个媒人,商鵺的母亲更是极力撮合。”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好像曾经听谁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身世,“我的爹娘……他们……什么时候过世的……”
“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好熟悉的数字……莫非又是一个巧合……
玉飞舞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小声道:“他们是为什么不要我的?”
她对自己的父母一点印象也没有,既然他们在十三年前都死了,那是因为什么事?想来其中必定有
68、烟雨江南(二) 。。。
重大变故,那自己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他们没有不要你,相反为了为你留下活路,特地让人带你走,为了让你往后过着安稳的日子,你的父亲还嘱咐那人好好照顾你,别告诉你真相,他不希望你活在复仇的阴影中。”皇帝想起这件事心里有着化不开的结,忠诚良将的死,到底还是让他难以释怀,“奈何天意弄人,你父亲的副将带着你杀出一条血路,却偏偏身负重伤弄丢了你,朕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找你,朕也命人四处走访只为寻回你。事情过去十三年,本以为高山悬崖谁都逃不了,没想到你被高人所救,偏偏机缘巧合回到京城。”
熟悉的桥段让她心情激动,胸口的起伏让藏不了她此刻的心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皇上这些话说来真熟悉。”
这些日子以来,她听得太多了,她明白皇帝想说什么,偏偏又自欺欺人地想否定。
皇帝看着她道:“你可知自己姓甚名谁?”
“皇上该不会说民女本姓华,是华将军的女儿?”种种迹象表明应该就是这样,可是那个程素不是说自己就是华芸萝吗?她不是手里握着贺玉书给的另半块玉佩吗?她不也拿出了机关图了吗?
如果她玉飞舞就是华芸萝,那么程素算什么?
皇帝给她肯定的答案,“正是。”
69
69、烟雨江南(三) 。。。
侧躺在厚实柔软的棉被上,玉飞舞脸色依旧苍白,她闭着眼睛似是在小睡。
闻到浓浓的药味,她不由得皱起眉头,打算耍赖不喝。却在睁开眼的一瞬间愣住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苦涩的药味,熟悉的人,好像什么时候也有相似的情景出现过。好像在牢里……那个人是他……
商鵺眨眨眼,“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不是,你不该领兵打仗的吗?”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京城。
“听到你下狱,急着回来见你。”他也很意外,行军打仗才是他最重要的事,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她出事他还是放心不下,将军队暂时交给了房雷,自己必须回来确定她的安危,这种冲动的事似乎不该他来做,他望着她,“琬琬,喜欢宣和王府吗?”
玉飞舞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些许尴尬,“很好,很大,很喜欢。”
“那就好,听说皇上已经下旨赐婚,等你我婚礼过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他笑得像一个孩子,“琬琬,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玉飞舞沉默,她和皇帝的那一席谈话过后,皇帝对外宣称她玉飞舞是受皇命寻找机关图,如今机关图找到,她也算立了功。并说她和宣和王彼此有意,他就当了媒人下旨赐婚。等宣和王征战归来,他会命人挑选一个良成吉日,让他们完成婚礼。
知道自己可以嫁给商鵺,她不是没有高兴过,可惜从皇帝那里知道的一些事让她不能释怀。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事她不敢去信,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亲口对她说。
“琬琬,不希望嫁给我?”不然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不是,只是……”她挪动着身体,在商鵺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只是皇上赐婚的是宣和王商鵺和苍牙山的玉飞舞,听说再过些日子皇上会为太子主持大婚,将华芸萝封为太子妃。”
商鵺的笑容淡去,他明白她要和他说什么。他道:“琬琬不希望当宣和王妃?”
她摇头,“不是,能嫁给你我很高兴。”
“那还有什么可烦恼的,婚礼琐碎的事你无需挂心,一切都由我,你只要快快乐当新嫁娘就可以了。”
玉飞舞咬着唇角,“可是皇上说我是华将军的女儿,是真正的华芸萝。”
商鵺眯起眼,“你是玉飞舞,将来是我的妻子。要嫁给太子的那个是华芸萝,是程素。”
她低下头,撩起衣袖,露出那道狰狞的疤,“其实开始我没有想到,只觉得是巧合。如果当年不是我疏忽大意,我不会受重伤,能证明自己身份的记号也成了这道难看的疤。皇上说我是华芸萝可是却要我继续当玉飞舞,是不是我自己也不清楚,一直以来我都是玉飞舞。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其实我有爹有娘,不是
69、烟雨江南(三) 。。。
被遗弃的。我的爹娘、哥哥们为国捐躯,爹娘为了我能活下去找人保护我离开,可是这个保护我的人现在在为别人说谎。按理来说,我是我,玉飞舞是师父给取的名字,华芸萝是爹娘给取的。玉飞舞是我,我也是华芸萝,可是现在玉飞舞要嫁给宣和王,华芸萝要当太子妃。我弄不懂,明明都是我,怎么就能成两个人,嫁给两个人。”
商鵺把她抱在怀里,他当然知道她就是华芸萝,这还要从苍牙山说起。那一日,她的师父把他们叫去房里,说的不是别的,正是她的身世。
十三年前,他的师父从河边出诊路过,正好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女孩躺在河里。他查看了她身上的伤势,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一出地势开阔,河面宽广,哪里来的高山峭壁。他想了想才明白,这里不是她坠崖的地方,她应该是从上游的某座山上掉下来的,身上的伤痕应该是被树叶刮到,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阻力,缓解了下坠的速度,她才能保住一命。可能真是命大,她掉入湍急的河中没被淹死,反而被冲到了下游。
他看她可怜,带她回去治疗。等她醒过来,问她家住何处,父母是谁,怎么会掉落悬崖的,她都只是摇头,根本就是一问三不知。他发现她头部有伤,可能是坠崖的时候撞伤的,这也直接导致她失去过往几年的记忆。
不知道自己爹娘是谁,忘记过去,回不了家。从此她就叫玉飞舞,他是玉老爷的徒弟,和师父姓,飞舞两字源于她手臂上的痕迹,那伤痕像极了蝴蝶,彩蝶飞舞,于是就有了飞舞。那是烙上去的伤,他们却骗她是胎记。其实烫伤留疤和胎记很好区分,她自己也学医,应该了解,但因为是师父说的,她就深信不疑。
她除却这个疤痕,还有一块挂在脖子上的玉佩。玉老爷看着出这是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