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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年了。”玉飞舞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跳的,反正都是和商鵺事先商量好的。
刘三娘又问:“打算几时要孩子?”
玉飞舞差点把针刺进手里,还没说话又有人说:“阿鵺和阿舞,男的俊女的俏,生的娃也一定好看。”
她笑得傻兮兮的,“大概吧。”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说:“
60、一月逍遥(三) 。。。
人家小两口的事,你们就不要多问了。你们看,阿舞的脸都红了。”
大家看玉飞舞窘迫的样子,都笑了。玉飞舞也跟着傻笑,心里一团乱。
时近黄昏的时候,男人们也回来了。许是有了方才的对话,玉飞舞再看商鵺的时候总觉得怪怪的。商鵺也注意到她的反常,听刘三娘一说才明白,原来是小姑娘害羞了。
近一个月的时候,商鵺的伤也好得超不多了。风水总要轮流转的,玉飞舞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的时候,商鵺倚在长凳上也睡不着。
“琬琬?”
“嗯?”
“今天她们说的话,不用太放心上。”
“嗯。”她一直不想放心上,可他那么说却又觉得难过了。
商鵺又说:“孩子的事,不着急的。”
“咦?”
“总会有的。”
“嗯。”
61
61、有徒天佑(一) 。。。
商鵺说孩子的事不用急,总会有的。
事实上,就和他说的一样,他们生活中很快就多出了一个来。
那一天,玉飞舞还和往常一样去河边洗衣服。这一个月来,她用刘三娘给的布给俩人做了衣裳,把原来借她的给还了。
几乎很多时候,商鵺都是和玉飞舞在一起的。玉飞舞在洗衣服的时候,商鵺就在旁边笑呵呵地看着她。两个人平平淡淡地相处中,玉飞舞越来越有种错觉,似乎夫妻就是这样的。
玉飞舞给商鵺洗着衣裳的时候,总是听他说着以前那些征战沙场的岁月。沙场点兵、排兵布阵说得云清风淡,其实他身上的伤早就出卖了他,那些纵横密布在他身上的伤,完全展现了战场的残酷。有些伤再深那么一点点,她想她就不会和他在这里过着悠闲的生活了。
看着她突然变得沉默,商鵺问:“在想什么?”
玉飞舞拧干衣服,看着他,“我只是在想……你连命也不要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商鵺眯了眯眼,“保家卫国。”
半响,她才说:“可天下人不那么想。”
“天下人的想法与我何干。”他的目光变得悠远,“年幼时,我曾希望成为像华将军那样的武将,可惜天不随我愿。”
“为什么?”
商鵺抬起手臂指向远方,“琬琬看,那是什么?”
玉飞舞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点细碎的光亮,她眯起眼睛仔细看,远处飘来一个黑色的东西。等那东西越票越近,她才发现是一个木盆。等意识到什么,她神色一变,“噗通”一声跳下了水。
速度之快完全叫商鵺没有反应,他下意识去唤她,“琬琬!”
此时玉飞舞在水里乱扑腾,她只顾着去捞木盆都忘记自己不会游泳。还好离河岸进,水不深,她只是喝了几口水就被商鵺捞了回来。
商鵺重重叹气,让她好好待在岸边等她,他向着木盆游了过去。而玉飞舞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蜷缩起来看着商鵺都不眨眼。
商鵺带着木盆回来的时候,问:“你知道这里面是一个孩子?”
木盆里载着一个婴儿,他挥舞着胖嘟嘟的小胳膊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刚在生死边缘。他咧着嘴小,黑溜溜的眼睛来回看着他俩,短短的腿还时不时地向外蹬着。
玉飞舞擦干自己的双手,把襁褓好好给他抱起来。婴儿还小,这样吹风难免会受凉,那对他足以致命。她自己浑身还淌着水,却还逗着这个孩子笑。
商鵺看在眼里,无奈道:“琬琬,要不要回去换身衣服,这样会生病的。”
回到居住的茅草屋,玉飞舞把婴儿交给商鵺先照顾,自己速度换了衣服又去煮粥。她水放得很多,为的是能熬一些米汤。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什么时候给
61、有徒天佑(一) 。。。
放水流的,她先熬一些米汤好给孩子喝,不然没生病也要给饿死。
商鵺自幼习武,这双手是拿刀拿枪的,要照顾一个孩子很为难。看着婴儿还那么脆弱,他很怕自己不知轻重弄死了还让玉飞舞伤心。他尴尬地坐着,浑身僵硬,神经还紧绷着生怕弄疼了孩子。可饶是如此,小孩子在陌生人的怀里还是哭得极其厉害。
玉飞舞回来的时候,看着商鵺脸色很难看,她心疼地接过孩子轻轻拍着他,柔声地哄着,不一会儿这孩子就不哭了,眨巴着小嘴甜甜睡去了。
商鵺铁青着脸,“你很会照顾孩子?”
“嗯,以前偶尔会帮着山下的大婶带孩子。”她看着商鵺很不自然的表情,“怎么了?”
商鵺别扭地,“不是,小孩子很难带。”
玉飞舞深有同感,“哭起来最叫人吃不消。”
看着她一刻不停地抱着孩子,商鵺问:“你准备打算把这孩子怎么办?”
玉飞舞不说话了,商鵺又说:“让刘三娘物色一户好人家吧,这个孩子也怪可怜的。”
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自己照顾他吗?”
商鵺反问:“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带着一个孩子终究不好,你不怕耽误了自己?”
“不怕。”她轻轻拍着孩子,眼神也格外柔和,“看着这孩子总让我想起以前,其实他和我一样,都是被爹娘丢了的。我不知道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可以叫他的爹娘那么狠心把他放在木盆里放水流。”
商鵺皱着眉头,违心道:“或许是不得已,他们也该希望孩子被一户好人家收养。”
玉飞舞摇头,“如果木盆翻了,那么小的孩子不还得丢了命。”
商鵺眉头更深,这一点他也知道,他依旧安慰玉飞舞,“这个孩子终究命大。”
“是啊!”她顿了顿又说,“听师父说,他也是在河边发现我的,当时我身上有伤,躺在河岸边动也不动,他当时以为我死了,可探了我的鼻息才发现还有救。那个地方偏僻得很,如果不是师父出诊途中正好路过,我死在河边都没有人发现。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从我记事起来我就知道我随师父姓玉,飞舞两个字是师娘取的,她说在我身上看到胎记,说是像蝴蝶,于是就有了这个名字。还说也许以后可以凭着这个找到亲生父母,可惜那次我失足跌落山谷,胎记没了,大概一辈子都找不到亲生爹娘了。也不能问他们,当初为什么不要我。”
这是第一次他听她提起自己的身世,他心疼地揉着她的发顶。他们看似光彩亮丽的生活背后,真有那么多难以言喻的过往。他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也是逼不得已。”
“想过,这样总比他们嫌弃我要好。”她低头看着怀里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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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看着他,我就想到我自己,我想照顾他,就像师父师娘照顾我一样,把我这一身本事都教给他。”
“琬琬是一个好孩子。”他目光深切,“如果琬琬不嫌弃,我也来帮你照顾他。以后你教他岐黄之术,我教他习武,可好?”
玉飞舞双颊绯红,她不傻,能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心里犹如小鹿乱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琬琬不用急着回答,我能等。”商鵺很关心她,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到底你现在还未嫁人,身边带着一个孩子终究不好,不如收他做徒弟如何?一样可以好好照顾。”
玉飞舞道:“我也是这样想。”
“不如我们给他取一个名字?”
玉飞舞点头,“名字我早就想好了。我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福泽安康,愿苍天保佑他幸福快乐。我想让他随我姓玉,名字就叫天佑。你觉得怎么样?”
“玉天佑,是一个好名字。”
村子里多出了一个孩子,自然是一个热闹的事情。
白天刘三娘也会帮忙带着孩子,虽然玉飞舞曾帮人家抱过孩子,但自己从来没好好照顾过。刘三娘教她应该怎么照顾好孩子,还热心地给她介绍了一户人家,刘三娘的表妹刚生了孩子,奶水充足,喂得了两个孩子。
夜晚是他俩轮流照顾着孩子,玉天佑乖巧,不似其他孩子吵闹,但到底也有不得不哭的时候。他不哭,谁知道他饿了?谁知道他该换尿布了?
说起来也奇怪,头几个晚上他总是不哭不闹的,玉飞舞差点以为这个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可自己又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商鵺笑她过于紧张,也许这个孩子就是那么乖呢?玉飞舞想想也是,自己带孩子从来不超过一天,每个孩子都不一样,她不能用以往的经验全部套用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