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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境。
已经是初春的日子,树梢上已经翠绿的嫩芽,可空气中还流动着一股不退的寒意。
时近傍晚,玉飞舞蜷缩在月老庙前隐蔽的地方,她不知道商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来找自己。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他大半天,心里的担忧只增不减,她也想回去看看情况,可又怕如果商鵺回来看不到她要怎么办。
寒冷、饥饿以及担忧不断纠缠着她。随着夕阳不断西下,心中的担忧化为恐惧。当时她是认为商鵺能全身而退才放心一个人先行一步,没想到她等了那么久都看不到他。也不知道是寒冷还是害怕,她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再等一会儿,就只再等一会儿,如果他不来,自己就去客栈。
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玉飞舞也做好了准备,她刚踏出月老庙迎面就撞上了商鵺
55、百鬼之林(一) 。。。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他倒在自己怀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扑鼻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淡淡的月光下,她根本就看不清他到底伤得怎么样,加上他又总穿着黑色的衣裳,她无法想象他的伤势。触手可及处是粘腻的血。
玉飞舞驾着他往月老庙里走,他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半拖半拽后,她好不容易将他带到月老庙。
月老庙的庙祝是一个年近半百,留着山羊胡,长着一对小眼睛的中年男子。他看到两人起初下了一跳,玉飞舞连忙谎称他们是夫妻,行商的途中遇上了匪徒,商鵺为了保护她受了上。
庙祝也是一个善心之人,将他们带到后院,给商鵺找出一些止血的药物和干净的纱布,并根据玉飞舞开出的药方去抓药了。
玉飞舞早先封住了商鵺的穴位防止他失血过多,紧接着脱去他的衣裳。同样的事情,四年前她也做过。可此一时彼一时,当年她年少,心里想着是如何救人。现在她已经长大,看着成年男子的身体,心里总有些不自在。救死扶伤的事她没少做,为人上药也是家常便饭,同样是要脱去衣物,唯一不同的是面前的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
带着心里千万种情绪,她小心翼翼为他清理好伤口后,再上药包扎。看着他身上从横交错的伤痕,玉飞舞突然想他是怎样在战场上一路走下来的。心里没有来升起一股心痛,人前风光的王爷,似乎也承受着不小的压力。
庙祝好心地送来一些吃的,玉飞舞因担心商鵺的伤势而一口也吃不下。她嘱咐庙祝该如何煎药,自己则彻夜陪在商鵺身边。
绵绵的困意向她袭来,她死撑着就是不想睡过去,心里是明白商鵺受的只是外伤,好好调理就没有什么大碍。然而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如果不亲自时时刻刻地照顾,她就没办法安心休息。
庙祝端着药送来的时候,看着她衣不解带地照顾商鵺,好意提醒,“商夫人,你还是吃点东西吧。累垮了自己的身体,谁来照顾他。”
玉飞舞点点头,“我自有分寸。谢谢你,大叔。”
庙祝没再说些什么,出去又拿了一床被褥被她,又一次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玉飞舞怕夜里冷,就又给商鵺多加了一层。
商鵺悠悠转醒,她小心翼翼地用汤匙盛了一勺药,一手托起商鵺的后背,动作轻柔生怕让他的伤口裂开。药刚喂到商鵺嘴边,他微微侧头躲开,玉飞舞轻笑,“原来王爷也怕喝药。”
“苦。”也许在人最虚弱的时候,有人对自己温柔照顾,不由得让他放下一切,连软弱的地方也不介意暴露。
玉飞舞道:“苦口良药利于病,谁让你受了伤,没办法。”
商鵺苍白的双唇弯起一个弧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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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药喝了,你就去休息?”
“好。”心里没有来一暖,她一勺一勺喂完商鵺喝药。自己依旧担心她的伤势会反复,待他睡去后,她用一块木板架在两条长板凳上,就这样将就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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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百鬼之林(二) 。。。
第二天一早,玉飞舞托庙祝买了一辆马车,还有些干粮。她不太清楚商鵺是否杀光了滴血楼的人,如果太子执意要她死的话,可能不会善罢甘休。月老庙是不能留了,谁知道过多少时间滴血楼的人会追来,她以一人之力无法抵御他们,何况她不能让商鵺有事,也不能把庙祝牵扯进来。
最让她担心的是商鵺的伤势,她相信商鵺行军多年也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唯独他的伤势让她倍感担忧。想了又想,她开了写方子让庙祝去买来,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自己也乔装打扮了一番,趁着商鵺熟睡的时候去城里买些特别的药。
比起僻静的山道,玉飞舞选择了官道。一来是为了避免遇上山在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走在人流较多的官道上,滴血楼的人也不方便下手。
他们白天赶路,夜晚就在客栈住宿。
买马车,购药材,投栈住宿要花去不少的钱。因事发突然,商鵺身上带的钱早就花光了,他很好奇玉飞舞是怎么负担这些费用的,心里有疑惑还是没有问出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玉飞舞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商鵺闻到这种让自己作呕的药味不由皱起眉头,他苦笑,“我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不喝药也无大碍。”
玉飞舞笑笑,“这些天一直赶路,你也没好好休息,伤势总是反复,不好好调理怎么行?方子我改过了,没之前那么苦。”
商鵺无奈地摇了摇头,除了喝药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见得再让她看笑话吧。
让商鵺喝完药,玉飞舞在地上打了地铺。商鵺依在床沿边看着她,“琬琬要不要来床上睡?”
那么暧昧的话让玉飞舞红了脸,她干笑,“不用了,这样睡挺舒服的。”
他们假扮地夫妻,可不是真的呀。
商鵺故作苦恼,“原来我看自己的身体好得差不多,想把床让给你,既然琬琬那么坚持,我也不再强求。”
这会儿玉飞舞明白了,他是想把床让给自己,然后自己睡地铺。其实她很想立马站起来和商鵺换一换,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的伤是好了点,但地上就算铺了一层棉被,人躺在上面还是觉得冷。她想想还是算了,照顾病人比较重要。
她拉了拉被角,“王爷还是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还有赶路。”
他们依旧往燕华城去,再往西走几天陆路就到了。
许是这些天太过劳累,她一躺下很快就入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商鵺则坐在桌边。刚刚睡醒,她的眼睛还看不清,晨曦初露中,她恍恍惚惚看到商鵺在看着一封信笺。等她揉了揉眼睛再看去,发现商鵺正对着她笑。
玉飞舞大窘,坐起来后还是觉得浑浑噩噩很不清醒。
“饿不饿?”说着,商鵺端了一碗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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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面前。
米香引得她唱起了空城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端起粥喝了起来。
商鵺不喝粥,就只是看着她。玉飞舞好奇地抬起头看他,“王爷不饿?”
商鵺轻轻摇头,“不饿,你先喝。”
她看了看桌上半锅白粥,摸着肚子吃不下了。
“琬琬不用如此。”
玉飞舞一愣,他是在说她省着喝粥留给他吧。其实也不全然如此,这些天拼命赶路,吃不好睡不好,没胃口没精神。加上商鵺伤势初愈,最是应该好好调理的。
他们稍作整顿后,玉飞舞又去城里买了一些药材和干粮,趁着城门刚开就赶车上路。
一路上他们没有说什么,玉飞舞握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紧,精神也越发紧张到崩溃。商鵺却在此时掀开车帘,“不用那么紧张,我们绕开。”
他们都发现从出城开始就有人跟在他们身后,那些人离他们不远也不近,掌握着一个恰当的距离,保持不跟丢人也不被发现。
玉飞舞会发现他们也是因为一个巧合。
长途跋涉就算人能扛得住,脚程再好的马儿也需要休息,何况玉飞舞只是买来了一般的马儿来拉车。
一路下来他们以夫妻的名义避人耳目,说是丈夫病重要四处寻医。他们一路多方打探,玉飞舞总是引导别人说话,引导别人去思考。似乎给人一种错觉,他们前往燕华城不是出于自愿,而是有好心人指引,说那里有神医,可以治百病。
他们小心谨慎,低调行事,将沿途可能暴露行踪的东西全部都清理干净。没有想到滴血楼的人还能追上来,看来不得不佩服滴血楼的情报网。玉飞舞想,等她把事情都处理好后,要找一个妥善的方法解决自己和滴血楼之间的事。
她心里一直在琢磨到底什么时候让人给跟上的,一路上她小心谨慎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