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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愿意屈就。
玉飞舞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那样的感觉很模糊。就好比她认为江流云和童小目住一起,是天经地义。当她提出那个提议的时候,明显看到两人的挣扎。再比如商鵺,她觉得像商鵺这样的人,不该过分看重身份地位。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她并不能逼着别人和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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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现在,房间的安排已经决定好了,再来就是整理和清洁了。
玉飞舞不指望那些从小被人伺候长大的公子们,想要生活舒服还得自己动手。
被褥是现成的,只要拿出去晒一晒,去一去霉味。房间其实不脏,没有厚厚的灰尘,也没有讨厌的蜘蛛网,只需用浸过清水的抹布擦拭即可。
和童小目分工合作,待到三间房间整理干净,临近晚饭时。萧依人称自己的手因劈柴时受了伤,不能煮饭,一切就靠玉飞舞了。
玉飞舞想骂她一句:劈柴也会受伤,你真有本事!想了想又作罢。萧依人的小心眼是出了名的,她怕得罪了她,拿不到墨莲,救不了人,那就功亏一篑。
早在苍牙山的时候,师父、师母日常起居都是她和师妹负责,洗衣做饭更不在话下。她接过萧依人递来的菜篮子,洗菜去。
作为全场四位女性,萧依人称自己的手受了伤,不能干活了,她的话说的不好,玉飞舞觉得她多半是在骗人。殷素云似乎没有想过要搭把手,转身就回了屋子。玉飞舞也不强求她。倒是童小目热心的过来帮忙。
本来以为童小目帮忙,能快些做好饭菜,没想到比平时多花了近一倍的时间。原因很简单,这是童小目第一次烧菜。
玉飞舞吃惊地看着眼前黑乎乎的东西,不敢相信这能给人吃,“我以为你和我都在山里长大,应该会烧菜的。” 童小目歉然一笑,“以前在寨子里的时候,都是有师傅负责兄弟们的伙食,我就……”
明白了,虽然童小目是山贼出生,估计在山寨是被当成千金小姐来照顾的吧。
烧菜是不行了,但童小目还能洗菜和切菜。此时,她拿着刀在刮鱼鳞。她忍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做这条鱼?”
“清蒸或是煮汤最好。不过时间短来不及煲汤,我打算清蒸。”玉飞舞添了几根柴,又告诉童小目添柴的要领,继而问她,“你不会做饭怎么想来帮我?” 童小目很不好意思,“其实我想学几道菜,以前在山上,我二叔不让,在王府里,厨子不敢教。”
玉飞舞好奇,“为什么?”
童小目道:“二叔说既然有了厨子,哪里还要大当家动手。他要我好好读书,努力练功。在王府里,大家都称我为少夫人,自然没有让我下厨的道理。”
“难道你想学几道菜做给江爷尝尝?”玉飞舞猜着。
童小目点头。
玉飞舞笑了,“那好啊,这几天我教你几道又好吃又简单的菜色。可是我只会些家常菜,山珍海味什么的做不来。”
“没关系,家常菜就很好,重山王府并不讲究那些。”
又闲聊了几句,玉飞舞一边做菜一边教着童小目。什么菜和什么菜相忌,什么菜里加点糖或是盐能提鲜,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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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肉丝或是肉片里打一个蛋腌一会儿后肉能更嫩滑,还有花雕能去腥等等。
一番下来,桌上已经摆出不少菜:凉拌野菜,炒青菜,清蒸鱼,红烧鸡块,青椒肉片,还有一道蛋花汤。五菜一汤,普普通通没有什么特别。
这些菜对于普通人家出生的玉飞舞等人不算什么,但对于那些个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公子来说,有些难以下咽。
房雷看着一桌子的菜,皱着眉动一下筷子,“王爷……”
他家王爷和他不一样,行军打仗时有什么吃什么,甚至在粮草短缺的时候能喝上一口热粥已是不错。他夹了一块鱼肉到碗里,看它的样子该是鲜嫩可口,等他吃了之后才说:“确实不错。”
被他表扬一番,玉飞舞显得很开心。她咧着嘴笑,那神情好像她碗里的白米饭是什么山珍海味,“你尝尝其他菜,都是我做的。唔,味道都不错。”
“是很好吃,明天可不可以煮鱼汤?我比较爱喝鱼汤。”萧依人右手缠着绷带,左手还能熟练地夹菜。
玉飞舞咬牙切齿,“可以,可以。”
她想在她那份汤里下些泻药,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萧依人得寸进尺,“玉姐姐烧的菜很好吃,大家想吃什么可以和她说。玉姐姐,你不会让大家失望吧。”
“不会,不会,怎么会呢?”玉飞舞讪笑。
房雷一听,来了精神,“今天的菜太单调了,不如明天来个红焖熊掌,八宝酱鸭。呃,还有什么好呢?”
玉飞舞磨牙,“行,你能找到食材,我就给你做。”
至于做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她可就不能担保了。
“这个食材是一个问题。”他显然很忧伤,向商鵺看去,“王爷,你说……”
商鵺只笑不语,那笑容让他胆寒。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不是游山玩水,立马正色道:“无妨,偶尔吃的简单些也很好。”
玉飞舞敷衍地笑了笑,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她为自己盛了一碗汤,也顺便为其他几个人盛了一碗。还没有喝一口汤,就听贺玉书说:“麻烦你了。”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没关系。”
贺玉书指的是配制解药,整理房间以及负责大家的伙食。
一顿饭下来,大家几乎没说几句话。桌上的菜也没有剩下一点,玉飞舞有点同情地看向房雷,他没吃几口东西,晚些时候会饿的吧。同情归同情,她也不会打算半夜从被窝里爬起来给他做宵夜。
吃过饭就要洗碗,童小目被江流云叫去谈话,厨房里头剩下她一个人。她一边洗碗一边烧开水。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贺玉书来找她。最开始两人默默无言,玉飞舞蹲在地上洗碗,贺玉书就看着她。
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也回头看他。
贺玉书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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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咳几下,说,“今天的菜很好吃。”
玉飞舞哭笑不得,“贺公子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贺玉书来回踱着步,“你……和商鵺……”
“我和王爷?”
他想问,你和商鵺是什么关系?
梅树林间,他看见他们擦肩而过,商鵺看她的神情透露着古怪。饭桌上,她因他的一句话而喜笑颜开。看上去两人关系匪浅,认识很久。但他不能肯定,在决定让玉飞舞假扮华芸萝之前,所查到的消息中并没有一条指明她与商鵺有关系。也许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也许是他想多了,也许这朦胧的感觉是错觉。他却不想因为任何过失导致计划失败。
玉飞舞隐约明白了什么,她低下头故作害羞,“那天在天香楼,我看见王爷策马经过,英武不凡,唔,所以……”
贺玉书问:“所以?”
“所以觉得他很好。”玉飞舞抬起头,眨着眼睛,“贺公子不觉得宣和王爷其实很出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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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醉酒夜谈(二) 。。。
贺玉书敛起所有表情,“阿舞,他是王爷。你和他天差地别,永远也走不进他的圈子。而且,将来……”
他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立刻闭口不谈,转而说道:“我听萧姑娘说谷里晚上凉,不知道你房间的棉被够不够,如果有需要就来我这里取。”
“好!”玉飞舞不和他客气,想了想问,“那江爷同意吗?”
贺玉书笑道:“有嫂子在,他不会说什么。”
从他的话里不难看出,江流云对童小目似乎不错,但她为什么觉得两人不太像夫妻?
她没有问贺玉书,那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外人不该好奇。
又聊了两句,贺玉书已经离开,她把擦干净的碗放入橱柜中,再转身就见商鵺站在身后,“贺玉书的忠告,真是贴心。”
玉飞舞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她居然没有注意到商鵺来了?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进了多少话?
“玉姑娘不用介意,本王都明白。”
他都明白?他都明白什么了?是明白她故意推托,还是彻底会错意了?还有,他以前都唤自己作“媳妇儿”,现在却是“玉姑娘”,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想来她没有猜错,商鵺当时借她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她是知道的,明白的,但管不住自己的心,总还抱有不切实际的梦想。如今,梦想破碎。他叫她一声“玉姑娘”,三个字划清界限,他们萍水相逢,“媳妇儿”当真是一句玩笑话,她不可能期待虚幻化为真实。
玉飞舞苦笑,“王爷深明大义,是所有将士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