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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意识都已破裂,肌肤相贴的那一刹那,两人同时深深地颤抖了一下,他茫然地看着她的脸问“我是谁?”
“文聿。”她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喷在他颈间,像是催情的魅香,蛊惑着他的浑身的血液,沸腾着叫嚣着冲撞着!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一个给予一个接受,造物主创造这两种生物的时候,原本就是为让他们相遇,当一具身体遭遇另一具身体时,最原始的本能将他们连接,这样的事情叫契合。
她有多高兴,当她终于不再属于自己,当她终于完完整整地属于这世界上的另一个人。
最深情的时候,她仰起脸哽咽,像是*了一片苍茫的雪景中,脑袋忽的炸开,眼睛像是得了盲症,再看不到其他的物体……
If you wander off too far ,如果你在远方彷徨不定,我的爱带你回家;
If you follow the wrong star ,如果你追随错误的星星,我的爱带你回家;
If you ever find yourself, Lost and all alone 如果你发现曾迷失自己,寂寞孤独。回头看看我baby
my love will get you home
正文 90三吋日光(一)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早晨醒来,发现你与阳光同在。
清晨七点,阳光如期而至。初秋早晨的第一缕柔光落在枕上,漏在她的眼睫间,跳动雀跃,东篱舒服地喟叹一声,为这和煦的暖意。她颤抖着眼睫醒来的第一眼,不期发现对着的是一双炙热的眼睛,那人是笑着的,那样的柔情蜜意。她想起昨晚的种种,大羞之下,很不争气地往下滑了滑,钻进蚕丝被里,只留个头顶给他。
“喂……”文聿叫她。
不说话。
“喂……”他伸手将她提上来一点,被子掀掉,难得陶小姐有这样的娇羞状,他还以为她一辈子都会像男人那样呢。
“放手……”抢过被子护住*,狠狠地瞪他一眼,文聿笑了,他在这一眼里看到了娇羞,小怨念,还有他自己的倒影。
“这是什么?”她伸出食指,慢慢在他下眼睑上画啊画,青青的一圈“丑死了……”
“你不知道吗?”文聿假装很惊奇“猫猫姐说,新婚燕尔,过度纵欲,会肾虚还会有黑眼圈还 ……”
“唔……”突然被对面的小女人捂住了嘴。他趁机抓过来亲一下,被子下的手抱住她的腰忽地收紧,两人再次紧紧相贴。
“欧阳文聿……”她轻轻叫了一声,腰间酸痛无比,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别动,我只抱一会儿就好了。”他轻轻一笑,头抵在她颈间“我可是一晚上没睡呢……”
她果然乖乖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文聿把她放开,两人头抵着头,互相看着,没有说话。阳光印透窗帘,室内大亮,她能看清他的每一个表情,满足的惬意的幸福的,有一句怪矫情的话叫——满满的都是爱。
“你在想什么?”文聿问她。
“我什么都没想……”东篱反问“你呢?”
“我也是。”
这样真好,静静躺着,就可以天长地久。
等有一天,她老了,他也老了。就坐在院子里乘凉,院子的一边种着她的葡萄,另一边种着他的丝瓜,他们散步的时候,手挽着手,她戴了一副老花镜,他也一样,他们走路的时候,手牵着手,那时候岁月浸染风霜,他却依然爱她,像初恋一样。
文聿想着,笑意更深了。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有一次中午偷偷跑去传奇家里,本来想去吓吓他,结果差点走错房间,然后看到传奇爸爸和妈妈就这样躺在床上,头对着头聊天,你不知道那一刻我的感受是什么,我想有一天,我一定也要这样,和爱的人躺在床上,头对着头聊天……很美吧?”
“恩。”东篱笑。他出生的时候父母都年近四十,从没见他们这样的浪漫亲密过,所以他迫不及待地结婚,然后一切都会顺理成章。他们的孩子会有一对年轻的父母,充满活力,可以共度接下来的几十年的漫长时光。所以他说二十岁生儿子四十岁抱孙子真的不是玩笑。
“那你笑什么?”文聿弹她的额头,“难道不美吗?”
“不是……”继续捂嘴偷笑“只是你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想这些了……”也太早熟了吧?
“晕倒,只是一刹那的念想而已,我没熟的那么早。但是也没有某些人那么迟……”
“你说什么……”东篱捏他脸“你知道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想什么吗?”
“我天天做梦把你揍得鼻青脸肿的,梦着梦着就笑醒了,哈哈……”美妙的梦啊,她禁不住笑起来。
“小孩子的梦都是反的!”欧阳先生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对啊,你可是欺负了我六年。”想想还是恨得牙根痒,那时候他多可恶,天天找她的麻烦。
“我是欺负了你六年,你可得欺负我一辈子啊……”文聿轻笑,他有些乏力,昨晚她熟睡之后,他怎样也睡不着,就那样盯着她看了一整晚,现在体力透支了,渐渐感到了困意“我累了,睡一会儿……”最后的谈话变成喃喃细语,他不知梦到什么,连睡着了都是一脸的笑意。
东篱跟着他躺了一会儿,起床之后才发现已过十一点。昨晚的聚会结束的仓促,外面的东西都没有收拾,她把卧室的门带上,慢慢地把餐桌上的东西往厨房里搬。
大概中午的时候,蔡宁带着平安回来。门敲得咣咣响,东篱打开门,先嘘了一声“文聿在睡觉。”
她披着头发,软软的发丝贴在脸颊上,明明和平时一样的装扮,看来却格外的有味道。蔡宁狐疑地看着她,甚至还夸张地凑在她身上闻了闻。
“你干嘛?”东篱不自在地后退,然后跟平安打招呼“昨晚跟姑姑睡得好吗?”
“好。”她答她话,然后跑去自己房间,拿了她的小包包出来说“可是我忘了带我的包包了。”东篱看她一眼,这是平安唯一从以前的家里带出来的东西,她拿着很要紧,外出的时候总要背着才能安心。
“恩,平安来吃水果。”东篱把果盘递给她,让她自己去玩了。
“你干嘛总是看着我?”她舒服地往沙发上靠了靠,顺手拿了一块苹果递给蔡宁。
“东篱……”她这一声叫的东篱心里痒痒的,低着头更不愿去看她“你,你,你不会……不会昨晚和文聿那个了吧……”照蔡宁在舍友面前讲黄色笑话的功力来说,用“那个”来代替那个还真是给足了她面子。
“你们不会才刚刚做……”见东篱不说话她又惊叹了一句,这两人的思维已超出她这个地球人的理解范围内了,“不是,你们是外星人吗?你们是上古世纪……”
“你小点声。”东篱无奈地拍她一下。
“有措施吗?”
“什么措施?”东篱纳闷,随即想明白,大囧。
“没做措施?你想死啊!”终于,文聿痛恨的蔡大姑上身了,“你昨天是不是安全期?”
“蔡宁,我们结婚了……”她指指自己“我结婚了,OK?”
“是啊,你们结婚了……”蔡宁傻了“可是,可是你还没毕业,你想带个肉丸子穿着学士服然后说yeah吗?”
“不会那么巧。”
“还真就那么巧!”蔡大姑绝对的老江湖。
“要是真有了就生下来呗,又不是养不起……”他们没毕业就结婚,还带了个六七岁的小朋友,学校里风言风语多了去了,他们早就“被父母”了,也不差这一次。
“淡定啊!”蔡宁彻底傻眼“以前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服气你,这算是一次,你比我有种!但是……”她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为东篱普及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听的她是面红耳赤,又不敢笑,只能嗯嗯地应着。
“东篱?”她喝了一口水后忽然转移了话题“你真的能忘了小舅舅吗?”
东篱一愣,笑“忘不了。”家树对她来说不仅仅是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不仅仅是现在想起让她彻骨悲痛的一段回忆。她十六岁的时候就和他生活在一起,每天朝夕相对,他拯救她于无望之中,占据了她的整个的青春,说能忘掉,那是骗人。
“可是……”
“我忘不了他。”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喜欢过他,但不是大家想象的那个意义上的喜欢。家树他还是我的亲人,我会永远记住,不会再去回避……”终究都过去了不是吗?
“那文聿呢?”她已经看到了卧室的门悄悄地开了一条缝,有个人果然在偷听,既然一不小心让他知道了前半段,那她实在有必要把所有的心结替他们解开。
“文聿……”头埋在膝盖上,满足的笑“文聿是最重要的人。”
“我说不上为什么,但这样很好……”不是所有的幸福都能追根寻由,你越想探寻自己心底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