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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东篱纳闷。
“你们村人,拿着武器到处*示威呢,就你这样的自己出去,被他们发现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有那么夸张吗?那怎么办?”东篱被他说得也有些害怕,要知道,榴院外这个小山村在整个的榴园市都是很有名气的,听见打架小过年儿,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人送外号“榴园市第一流氓村”。
“当然是我去买。”他皱着眉头,又想了想“不行,你得跟我一起去。”
“我没那么不顶事儿!”东篱抱怨。
“不是你,是我,是我不顶事儿,赶紧走吧!”文聿拉着她就往外走。
去了超市,才知道原来文聿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外面都喊成一片了,按照院方吩咐,学生都躲在宿舍里不敢出来,平时很是热闹的超市里,现在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文聿推着车子,指着货架上的东西说“这个这个这个这个,都要!”
“太浪费。”东篱直接否定,挑了一些她认为用的着的,然后直接去买了几块钱的凉菜放进推车里。
“不是,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懒呢?”文聿对她这样省事的做法大为不满。
“不是你说的我做的不能吃。”东篱又选了一袋核桃扔进推车里。
“那你从现在开始练,练个三年五年的总有一天会好吧?”直到结账的时候文聿还在批评她。
东篱回头瞪他,示意他闭嘴,然后对着收银员笑笑,把钱给她。
或许是人太少的缘故,超市的工作人员都聚集在门口往外看热闹,有一个看到东篱和文聿后便问他们“学校不是不让出来吗,你们俩……”
另一个拽了她一下“你傻啊,当然是在外面租房子住的。”
“哦,对,情侣保健……”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含蓄地笑了,甚至有人偷偷去瞥他们的购物袋。东篱的脸忽的一下就红了,大嗓门果然不可取,她拉着文聿的手就往外走,走出去好远突然听到一阵爆发式的笑声,回头看时才发现,身后的男孩子一言不发,尴尬地摸着自己的短发,脸上还有可疑的绯色,东篱低头默念“灯光的事儿,都是灯光的事儿!”
晚饭自然是东篱做的,人欧阳小爷是连筷子都不摆,碗筷一撂就走人的。东篱收拾完后,上到二楼,发现文聿把灯都关了,只留了她房间里的那一盏,还是台灯。
“你怎么把灯关了。”东篱坐到他身边,又把台灯往外挪了挪。
“笨啊,自然是为了模糊目标,降低命中率。”他拿了一个核桃放在铁砧子上,用锤子“吧”地一敲,拔出肉来递给东篱。
“你回来你家里人知道吗?”东篱又问他。
“我没说。”果然。他拖过盛五子棋的小盒子“陪我下盘棋吧。”
“你这样能行吗?”东篱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输了贴纸条的好吧?”他还是不理,东篱蹬了他腿一下,他才回答“等明天早晨,他们看见我的车,自然就知道了,自然就会来找我了,你怎么那么多事呢?”
他抓出一把棋子,将纸铺好,问她“白子黑子?”
“黑的。”东篱没好气地回他。
人的智商分很多种,就拿玩游戏来说吧,有些人学习好,游戏玩的也好,比如欧阳文聿。不管是扑克,麻将,象棋,军棋,五子棋,网络游戏,简单的难的,统统都很上手;有些人学习很好可是游戏玩的就很烂,比如陶东篱。不管是简单的单击游戏,找茬,拼图,魔兽世界,还是益智类的棋类游戏,统统都很烂,玩扑克的时候一直给人垫底,五子棋走两步就被灭了,什么种菜偷菜的她也不太感兴趣,很多时候文聿都怀疑,这女人的脑袋是不是哪一个地方没有长好,为什么自己还没怎么着呢,她就被灭成这样了?
和东篱玩游戏实在是一件很让人提不起神儿来的事,可是文聿看着一向形象气质良好的陶小姐两眼冒火,贴了满脸的白纸条,忽然就觉得这世界怎么这么的圆满呢!
他看着绞尽脑汁的东篱,起身望了望窗外说“要下雨了。”
夏天要来了,到了晚上榴院的空气便特别的潮湿,九十点钟或是更晚一点的时候,必有一场大雨。那时候成股的水流会像瀑布似的由北向南,连泊油路都被冲刷的特别的干净,石榴树下积满了落花,洋红色的小花瓣落在翠绿的草坪上,看上去是很别致的。
文聿拿着小锤子“吧吧”地敲着核桃,起落间干净又利落,大块的核桃肉放在一边的小编织筐里方便东篱拿来吃,小块的顺手扔给多多洛。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水面上“咚咚”的,东篱披着一条薄毯专心致志地看着棋盘,文聿见她的样子,忽然笑了“哎,你这样子让我想起一句诗来。”
“什么?”东篱没有看他。
“春郊试马,席帐谈兵……”他嘴角挂了一点笑,痞痞的,然后又说了一句“英气!”
东篱果然抬起头来瞪他,文聿看她那一脸的小白条啊,简直是惨不忍睹,实在不好意思再打击她,便憋着笑说“别生气,别生气,来吃核桃,吃核桃益智。”
正文 70突然地放纵,谁不想呢?
雨过之后;*的村民也不再出来,夜难得的安静。已是十二点钟,东篱实在撑不住了便想先去睡觉。文聿指指她的床说“你睡啊。”东篱难为情的看着他“那你怎么办?”文聿笑,指着一边的榻榻米说“我睡这里。”
“那……晚安!”东篱飞快地蒙上毯子,闭上眼睛。明明是困得不得了,脑袋里却一刻也不得闲。她不应该让他在这里的,这样子像什么话呢?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怎么说?虽然他们认识很多年了,但他这样的关心,而她又不加拒绝,这算怎么回事呢?
她就这样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竟然也能睡得着。不过凌晨三点钟的时候突然又醒了,醒了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她坐起来发呆,看到榻榻米旁边的小台灯还开着,柔和的灯光打在文聿脸上,他蜷着身子,一半的脸都埋在薄毯里,平时那样张狂不羁的一个人突然就有了一股安静妥帖的气息。东篱下床,光着脚走到他跟前,把台灯关了。
天色尚暗,外面又下起了沥沥的小雨。东篱突然想到那幅因文聿的到来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画,便提了裙子慢慢地爬上阁楼。
她把画正过来,轻轻地摸索,到底要把它放在那里呢?她想了又想,但好像放在那里都是不合适的。家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攒钱,那时候他的梦想是有一天能把妈*这幅画买回来,他说,放在阁楼里,加上十二把大锁,谁也不让看。
而现在,院长奶奶把这幅画买回来,藏在阁楼上,又有什么用意呢?这房子就要拆了,她自己尚无居所,难道要带着它一起流浪?怎么做,好像都不成。
“哎!”她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突然有人说话,把她吓了一跳。
“文聿?”东篱回头看着他,这次他没有开灯,她也没有再认错人。可是气氛却全然不同了,她竟然闻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文聿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起来,黑暗中要仰着头仔细看,才能看的清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叹什么气?”他又问了一次。说完用手抬起她的下巴。
她不自在地把脸别过去,轻声回答“没什么。”
文聿蹲下,拿出火机,“啪”地一下打开,幽蓝的光铺在画布上,东篱的心“嗖”地绷紧,仿佛极紧要的秘密被别人发现了一样,她发现自己的手心渐渐地也沁上了汗渍。
夜是如此的安静,而眼前的男人更是安静的可怕。
过了半晌,他才重新站起来,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你记不记得高考前,传奇问你,你的梦想是什么?你说是在一个小院子里,和一个人一起慢慢变老,院子里一边种着你的葡萄,另一边种着他的丝瓜,你们无儿无女相依为命……其实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大家的梦想都是什么?科学家,将军,总统,医生,老师,超人和多啦A梦……太奇怪了,我们小的时候总想着怎样拯救别人,拯救地球,拯救全宇宙,可是到头来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还难保。那时候传奇正馋一套游戏机,他的梦想就是明天早晨起床,一眼就能看到它;谢勋的梦想更可笑,他希望监狱里陪他玩的那个大个子叔叔永远不要出狱;他们全不顶事儿,也就嘴上说说。我呢,我从口袋里摸出奶奶送我的串珠,狠狠地往外扔,我说,我要砸一个媳妇,谁拣着就算谁……呵呵……“他笑了两声”你知道家树的梦想是什么?”
“什么?”东篱并没有说出口,可是心里却不由地问了一句。家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