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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亦清心惊,托着女人肩膀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虽然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对于一个陌生男人,你不怕——”
“你怎会是陌生人?”白玲珑双手抱在男人的腰际,好像变成人之后,视线的平行,眸中的神采都已改变,他的眼底没了以前的宠溺。
洛亦清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朕是一国之君,不管是立后或者封妃都是有规定的。”
“你的意思是我——”心境受损,白玲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样,手忽明忽暗,身体也在渐渐的僵硬。
洛亦清神色紧张,往前一扑,想要抓住消失的女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她在自己的眼前变成一缕烟雾,随后,地上便趴着那只突然消失的小白猪。
如果说这一刻洛亦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他就是瞎子,蠢材,白痴,毫无一用的书生。
“你是宝宝?”他蹲下身抱起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家伙,软软的四肢没有活力,俨如一具失去灵魂的空物。
白玲珑睁了睁眼,晃动的眼眸里蓄势着莫名的液体,顺着她的眼睑滚落而下:他竟然嫌弃自己,嫌弃自己,嫌弃自己。
心口微疼,白玲珑闭上了双眼。
洛亦清摸了摸自己胸口,当她说要嫁给自己的时候,明明是欢喜的,为什么说出的话就是这般的模棱两可,甚至是拒绝?
“宝宝,你怎么会是宝宝?”洛亦清抱紧小家伙,脚尖轻跃,消失在夜境下。
三更天色不到,齐若言便被皇上三下圣令请进了皇宫,而让他越发恼怒的竟然是为一只猪诊脉?
洛亦清神情疲惫,单手支额的靠在龙床边,手中的小家伙了无生气的躺着。
“陛下,臣是大夫,不是兽医。”
“朕知道,可是凤渊里就你医术最好,帮朕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洛亦清言语无力,显然是受了刺激过后的心力交瘁。
齐若言沉默,上前平心静气的搭了搭脉,“这只猪只是累及才会沉睡过去,等过两日恢复气力后便会没事了。”
“可是——”洛亦清止言,摆摆手,“送齐太傅回府吧。”
齐若言眉角抽搐,本想上谏什么,却见洛亦清已侧身躺在床上,此时已是不便多言,转身不带声响的退出。
“陛下这是怎么了?”尤带怀疑,齐若言对着常春问道。
常春环顾四周,确信并无旁人后,小心翼翼的回复道:“今晚陛下沐浴之时,老奴略略的听到浴殿内有女人的声音。”
“女人?”齐若言蹙眉,“然后呢?”
“不知为何,陛下突然冲出来,衣衫不整,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就离宫了,不到一个时辰又回来了,随后便是召见太傅大人入宫。”
“奇了怪了,那陛下离开之后那名女子可有出来?”
“没有,奴才派人收拾时,并没有见到什么女子。”
“此事蹊跷,不得声张。”齐若言回身望了眼巍峨殿宇,难不成是陛下心中迫切想要见到的那名女子出现了?既然出现了,那陛下也不可能会是这般无助的表情,难道她又走了?
寝殿之中,龙涎香淡淡萦绕,洛亦清托住小家后的小蹄子,轻轻的将她翻过来,“难怪每次她出现时,你必然消失,原来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是朕啊。”
没有回应,小家伙第一次睡得这般昏沉。
“朕怎么那么傻,朕怎么那么笨,你都已经喊朕爹爹了,朕竟然还不知道你就是宝宝,傻丫头,怎么不早点说,朕不该说那些话的,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朕,你是陌生人,可是对于宝宝,那是朕的宝贝啊,你就是朕的宝贝,怎么不说呢?”
“啪。”顶梁一破,整个殿宇下洒落一地木屑。
宫人皆惊,侍卫们一拥而入。
白虎跪在床前,眸中戾气三分带狠,七分带怒的瞪着洛亦清,恨不得张开嘴,一口吞掉这男人。
“你不是在太傅府吗?”洛亦清坐在床边,对于白虎的敌对,毫不在意,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白虎趁着人去消散,虎身消失,人影微现。
银色长发,张扬而现,他的手扯开床上微微一怵的男人,冷斥道:“主子是灵元耗尽了,变身时间太长而没有得到供给才会这般虚弱,只有你这个无知的凡人才会傻傻的这样守着,让开。”
洛亦清已恢复神色,想想他家猪猪都能变成妖娆大美人,更何况这只庞大的大白虎,史书记载上古神兽气宇轩昂,貌若神人,出尘不染,不可亵渎,今日一见,果真古人诚不欺我也。
任谁都不能把那只嗜血的大块头想成这般翩翩公子,其颜如玉,温润剔透。
------题外话------
不会骂我吧,不要骂我啊,马上就变回来了,明天,一定是明天,妞遁走。
第五十七章 俗称衣物
洛亦清百思不得其解,就见着那个银发男人将小家伙抱在怀里,随后,眼前一阵浓烟缭绕,刹那间,身前的一人一猪,已是不知去向。
他微微发愣了那么片刻,回过神时,轻跃上床,寻觅四周,不见其踪。
青蛇趴在床底下探头探脑,正准备缩回去之际,头顶上空本是晃动的烛火突然被掩去光华,他抬头,圆滚滚的大眼珠眨了眨。
“说,朕的宝宝被那个大家伙弄去了什么地方?”洛亦清恼急,凤眸中赤红一片。
青蛇僵了僵身子,蛇尾巴在空中扑腾了一下,真是龙落平阳被人欺。
洛亦清见它迟迟不肯回复,怒不可遏的拎着蛇尾巴便轻跃出宫殿。
空气里,兰花清香阵阵扑鼻。
白玲珑被颠簸至醒,发觉自己正在郊外,甚至还在移动中,猛然一惊,慌乱中从男人的怀里冒出脑袋。
男人驻步,见主子醒来迎头看向天边泛起的阵阵鱼肚白,轻喘一口气。
白玲珑从他怀里窜出,面色不悦,“你在做什么?”
白虎深吸一口气,坐在石板上,沉默不语。
白玲珑蹦着小蹄子窜到男人的长靴前,皱了皱眉头,“你究竟想做什么?”
银发男人侧过身,以背面对她。
白玲珑再蹦跶着蹄子,“你不说我就走了。”
“主子。”白虎幽幽转过身,潇洒不羁赛若天人的一张脸上不知为何竟狠狠的挤出几道褶子,而那双蓝幽似玉色通透的眸子盈盈泛光。
白玲珑小嘴抽了抽,“你这是——”
“主子,您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将我送人了呢?”男人跪在地上,十指捧起地上的小家伙放在心口处,“主子,在您眼里我还比不上一条蛇?”
“小白,我没有抛弃你。”白玲珑语塞,犹豫片刻,继续道:“你需要找一个饲主而已。”
“……”
“我虽然是你的主子。”白玲珑斟酌措辞。
白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本正经的聆听着。
白玲珑的小蹄子拨了拨白虎的指尖,言辞严肃道:“我是女人,父亲和母亲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不能再饲养你了。”
“……”白虎眉角拧紧,越拧越紧,就差没有打成一个死结。
“小白,你可听明白我的意思?”
“主子,你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这种借口,骗虎啊。”男人满目凶光尽显,那俊逸的五官被拧曲成一团,似乎正有股火在他瞳孔里蔓延,越烧越烈。
白玲珑见争议无果,从他身上跳下来,隔着三米的距离后,身形再现,墨黑长发,妖冶身段,肤如凝脂,吹弹即破。
“主子,你——”白虎瞧着女人身上披上的薄纱,心底也稍稍平复片刻。
白玲珑挠了挠身上那层若有似无的纱衣,“这是什么?”
白虎轻咳一声,“俗称衣物。”
“麻烦。”白玲珑作势便想褪下。
“主子,万万不可。”银发男人跑上前,按下女人正欲解带的手。
“我不喜欢。”白玲珑挣扎着,想要推开又推不开。
不远处,一道白色身影从树梢上轻跃而下,离着一尺的距离处,愕然停足。
青蛇被他捏着命门,整条蛇都奄奄一息的蜷缩在他手臂上。
“宝宝。”洛亦清轻唤一声。
女人回过身,香肩微露,衣衫半敞,那凌乱的发髻就像是被人肆意蹂躏之后所致,她的脸上挂着些许汗水,红唇泛着苍白,整个人都像是被那个银发男人束缚的不得动弹,一时恼急,胸口处的内息在愤怒的撞击着胸膛,他丢下手臂上的小蛇。
白虎连退数步,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那股狠劣到无法控制的杀气正迎面而来,男人,那个周身散布着肃杀之气的男人正怒火难消的注视着自己,那股火,在蔓延,愈演愈烈。
白玲珑面上微喜,本想冲上前如同往常那样再次扑进他的怀里,可是突然转念一想,他不会娶自己的。
双脚在最后停在离他三步的距离,两人四目相接,无言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