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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像这种持剑英雄般的潇洒人物,他以往倒没遇见过,使得他芳心蠢蠢欲动,但对方既然是朱雀城城主的朋友,他当然得收敛几分,不能太躁进。
“能入得了公公的眼是他的福分,可您也别急嘛!来日方长,改天紫衣替您安排安排,让你们来个促膝长谈,岂不更好?”风紫衣挽起任公公的手,还状似贴心的讨他欢心。
安排?猛打冷颤的金准之瞠大眼,双手环胸似想守住“贞操”,他再怎么迟钝也不会看不出眼前男人的癖好,而他绝不搞什么龙阳之癖,尤其还是跟一个不男不女的死太监!
“就今晚吧!你准备一桌好酒好菜,咱家整晚不睡就陪他聊通宵。”结实的胸膛,挺而有力的腰身……他捂着唇咯咯轻笑,神态娇媚。
闻言,金准之全身僵硬,额上冷汗一滴一滴地冒出,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公公,你别心急,别忘了娘娘就快到了,您要是耽误了这事,上头怪罪下来,谁承担得起。”她假意为难,像是怕他沉溺男色而受罚。
“这……”任公公垂涎地看了“美食”一眼,遗憾地叹了口气。
“不过啊,任公公您初来乍到可能不清楚,我们朱雀城地杰人灵,尽出才子佳人,金公子的相貌虽佳,可城里比他出色的公子哥儿也不少,哪天您上街去逛逛,就知道紫衣没诳您。奇。сom书”她将手背于身后,不断挥着,示意金准之快走。一见她打了暗号,金准之心头一松,片刻不敢停留的溜走。
不过未得偿所愿的任公公尚有些舍不得,殷红的唇瓣微鳜着,频频回头想多看一眼,聊慰此时的失落。
幸好这个时候,气喘吁吁的玲珑出现,打断了他的遥望。
“来……来了……十里坡……轿子……快到……望月亭……来……来了…好多人……马儿……”玲珑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身后,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颠三倒四,没人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风紫衣拍拍她的肩,“玲珑别急,顺口气再说。”
[来、来了,紫衣姑娘,娘娘的銮轿刚进城,城--…城主吩咐我来知会你一声,快召集府里的下人接驾。”
“什么们娘娘銮驾到了,我得赶紧到前头恭迎…撒、彻!撒!别挡咱家的路。”任公公惊呼着,让他的声音听来更尖锐。不等风紫衣指挥府里的人前去迎接,忙着整肃仪容的任公公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踩着小碎步急匆匆跑着,扭腰摆臀的,所经之处众人纷纷迥避,不敢阻拦。
贵妃娘娘回娘家是何等大事,朱雀城里是一片喜气洋洋,人人争看皇上爱妃娇容,烟火直燃,亮如白昼,百姓脸上无不欢喜。可长途跋涉的旅程过于劳累,于是城主下令谢绝访客,大小官员皆不得来访,让一行人马稍做休息,等娘娘疲累消除方可接见各地臣子。
身分尊贵的皇妃自是不同于一般人,想攀附权势、拉拢关系的人可不少,不过才一夜,迫不及待的祁二夫人方涓心就起了个大早,也不管娘娘是否起身便冲进她出阁前的绣房,想当第一个问安的祁家人。
“呵呵……娘娘是越生娇艳了,玉肌光滑,美肤生鲜,艳光四射的娇颜美得令人不敢逼视,美目轻盼,顾影生姿……”呵呵呵的刺耳嗓音不断扬起,方涓心满脸堆笑。她今天特地送来一堆首饰布料,虽说她是投机的买了中等货,但她想这贵妃娘娘平常用惯宫里的东西,就是城里再上等的东西应该也看不上眼,就算没有赏给下人自己也不会用,重点是她能藉此跟贵妃娘娘多攀些交情,以提升她在祁府的地位。
即便她是祁府的二夫人,还替老爷生下一儿一女,偏偏儿女不争气,人家元配一个城主一个贵妃,她却一个风流一个天真,心又都不向着她,若她想在祁府站稳,以期往后能分点家产,势必得靠自己了。
“二夫人,娘娘怀有身孕,请你收敛一下笑声,别惊吓到腹中龙胎。”没人受得了她做作的母鸡叫声,风紫衣皱着眉头出声。
躺在床上的祁天乐感激的看了一眼随后赶至的好友,笑容里有见到好姊妹的喜悦。
方涓心没注意祁天乐的表情,转身就是一阵斥责,“主子们说话有你开口的余地吗?一个丫鬟而已,也敢来打扰我们母女俩叙旧。”
她之前已经忍风紫衣很久了,这次刚好可以趁机藉贵妃威仪,一挫老给她脸色看的丫鬟锐气,好一出被压到底的怨惹。
“主子是天,紫衣当然不敢有所逾越,可二夫人别忘了娘娘是皇上的心中宝,若有个闪失,你负得起这责任吗?”风紫衣眼睛微眯,警告的意味浓厚。
“我不过来找乐儿聊个天,能出什么乱子?你少危言耸听吓唬人,我又不是没生过孩子。”
挥退伺候的宫女,风紫衣扶起面色疲惫的祁天乐。“娘娘是金枝玉叶,你拿她和你相提并论?”
“你……”她脸色一青,气恼在心,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何况这一路行来,路途颠簸,娘娘身子又娇贵,你没瞧见她娇弱得要人扶持吗?你一直打扰娘娘是何居心,想和皇上过不去不成?”
听着她牙尖嘴利的词锋,方涓心气翻了。“你才是心怀不轨!我们自家人聚聚,谈谈女儿家心事,何需你来插嘴?还不滚出去!”
伸手一推,她丝毫不在乎会不会伤到人,反正主子打人不需要理由。
没料到她敢动手的风紫衣一个不稳,跟枪地退了几步,不意撞到一堵肉墙,稳稳地接住她往后仰倒的身子,让她不致出丑。但熟悉的气味一传入鼻间, 。。她当下心跳如擂鼓,眼神不太自在的垂视放在腰上的大掌,一抹淡淡排色飘上粉腮。
“你要谁滚出去?”
低沉的冷音掷地有声,正得意终于教训了那嚣张丫鬟一顿的二夫人一听,惊慌得差点打翻手上的茶水,两手直颤地几乎撞上床柱。
“城……城主……”抖着音,她一脸惊慌。
“方姨娘,你说这屋里有外人吗?”冷眸一扫,锐如刀锋。
祁天昊大步一跨,顺势揽着风紫衣走到方涓心身前,故意以睥睨之姿瞪视她,丝毫不理会怀中人的挣扎。
“呃―这…不姓祁的自是外人。”被直勾勾瞪着的方涓心,气势越来越弱。
“那你姓方,我该将你逐出去吗?”他冷冷开口。
“嘎?”怔了一下,她没料到祁天昊会这么说,顿时笑得僵硬。“我…我虽不姓祁,却是你爹的妻子……”
“我娘不姓方。”
顿感难堪的方涓心脸色难看,含怨地瞪向祁天昊怀里的风紫衣。“我再怎么说。也为老爷生了两个孩子,总不是外人吧!”
“如果你不把自己当外人,就体谅娘娘的身体,让她多休息休息。”
“那她呢?”方涓心不满的直指风紫衣。
“怎么?方姨娘很想留下来伺候贵妃娘娘吗?”
“我…我…”他都这么说了,如果她硬要留下,不就得去做丫鬟做的事?
“方姨娘,娘娘疲累了,你下去吧。”
“什么,我还没说完……”
凌厉的眸光一扫,方涓心立即噤声,不甘不愿的站起身。
临走前,她恶狠狠的一瞪,不甘心因一个丫鬟的出现而破坏她精心的盘算,若有一日让她逮到机会,她一定要让所有人好看!
祁二夫人前脚才走,原本一直躺在床上锁眉装哑巴的祁天乐忽地展颜,笑不可抑的踢开热死人的软被,像个没事人般的跳下床。吓了一跳的风紫衣连忙挣开祁天昊的怀抱,上前扶住毛躁的好友,神情十分无奈,“小心呀!娘娘可是有身孕的人,安分点。”看来她跟大少爷是白担心了,后宫生活并没有磨掉天乐直率、孩子般的个性。
“紫衣、紫衣,我好想你喔!你想不想我?你不知道宫里的日子有多闷,规矩一大堆,我不能跑、不能跳、不能大声笑,我好可怜……”祁天乐故意说得可怜兮兮的,想博取同情。
“放手,你是娘娘,这样成何体统,还不快手放开。”好想打她……不行、不行,她是孕妇,又是贵妃,打不得。
乐得像笼子里放出的鸟儿,又哭又笑的祁天乐根本忘了自己有孕在身,任性地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久别重逢的好友不放,高嚷着被娇养的不满,才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紫衣,我想死你了,没有你又软又柔的骂人声,我真的好不习惯,常常想着想着就哭了。”她好怀念紫衣的咆哮啊。
风紫衣的嘴角微微抽动,不觉得被称赞了。“你快放开手,你想把我勒死不成?”
“不放、不放,谁叫你不陪我进宫,我要缠死你,让你知道抛弃我的后果……啊!谁敢拉我,放肆……”她是娘娘耶!也敢太岁头上动土。
“放肆?”一双冷得冻人的黑瞳